第25章 No.5—No.7

No.5

Shooting还在继续，但放慢了进程。

六天，两则讣告。

分别是君四六和排行157的10岁男孩君滨。

同生于东亚区转基因人研究中心，这两人都是我认识的。

人命在协会眼里微不足道，实验品的命更是廉价。

因为没了生机，还有可供研究的躯体。

@君六八@君六九

心尖刺痛。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低头认输。

手机屏幕画面一变，一曲R&B响起。

梅丫头的电话。

不接，也不挂，静静地看着屏幕暗下去。这个动作，这些天里我重复了无数次，可除了每天夜里用君六八的账号给她发语音报平安，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总会在上面虎视眈眈，我总不能随身牵只羊给他们看吧？

叮——

M：吃饭了吗？

我轻笑——哪有心情哦。

叮——

F4T官网：您收到一则消息。

又是一则讣告，关于君十四。

握着手机的手微颤。

我死死瞪着末尾处——

@君六九@梅棠卿

擦。

我在联系人里找了一个人的电话拨出去。

“Hi，小六九！”秦晚烟很快就连通电话，“马来西亚的海滨很漂亮呢，要来一起看看吗？”

“看你们保密的最新研究成果？”

“没有问题啊，我的小六九肯定不会泄露资料的。”

“梅棠卿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冷声道：“如果你不说，我就自己判断了。”

“啊……你也知道，人年纪大了忘性大，让我想想……”秦晚烟说，“是那个每天都会关心你的女孩子吗？”

我左手捶了捶书桌侧壁：“你们监视我的手机？”

“这个我就不清楚咯，我怎么能过问Tech-I的工作呢？”

我沉默良久，秦晚烟也不催我说话。

“再见，妈妈。”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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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永市，西山。

越野非常适应崎岖山路，两侧松树飞速后退，引着它驶向一间四四方方的玻璃房。

这里是协会存放未解密资料的一个分位点。

玻璃房漂亮而高贵，却不结实，且只有很少人把守，但无人敢闯。

因为知情者都忌惮F4K的存在。

我望着在树荫下洁净无暇的房子，勾唇，猛踩油门。

吱——

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安全气囊迅速弹出。巨大的震荡令人不适，我脚下踩住刹车踏板。车身不受控制地在房中旋转起来。

待它稳定后，我跳下车，没有丝毫犹豫的时间，在外面的人涌进来之前淋下两桶油。

身侧人影耸动。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火光冲天。

我转身，看见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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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

我一步一步走离灾难现场。

保安们一步一步往后退。

身后玻璃房里，传来车窗爆裂的声音。

没人开枪，没人呵斥，甚至没人上前将我五花大绑。

我明白，这里是千永市。

是F4T为它深爱的孩子打造的避风港。

总会之下，无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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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总会之上，还有F4K。

我坐在酒吧柜台边，身上挂了些彩，可我并不在意。

69：你去西欧吧

Eugene68：Why？

69：我不放心嵌合体

Eugene68：你自己去吧，东亚有我

69：我不走，你爱走不走

酒吧里放着新出的Funk，我要了最烈的伏特加，在灯光打不到的暗处灌了起来。

我不常饮酒，一是没兴趣，二是没时间。

“咳、咳……”

脑子开始发晕。

两日未摄入碳水化合物加上喝烈酒。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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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

瘦削青年倒在酒吧角落的桌上，一身白衣沾染了黑红污渍。

另一头，身型挺拔的中年男子倚着墙。他面孔冷峻，右耳上黑色“K”字型耳钉在动感灯效下闪着诡异光芒。

令人在意的是，一道浅于肤色的疤痕在他垂下的左臂上霸道盘踞。

“老大，目标昏厥了。”有个年轻人对他说。

中年男子穿过热闹的人群，停在君六九身旁，长着薄茧的手指轻搭于他的后颈。

“低血糖……怎么能死于这种原因……”

“你想亲自解决他？”

“嗯，”中年男子朝同伴笑了笑，“有段时间没动手了。”

电音渐渐消去，疯狂的打击乐降临。

交叠人影在摇晃的灯光下显得飘忽不定。

砰——

枪未消音，隐于喧豗，无人注意。

酒杯碎裂，殷红淌了一地。

“永别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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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永市机场。

梅棠卿手一抖，水果茶掉到地上。

心悸来得莫名其妙。

她一直屏蔽协会官网，所以对于君六九不接电话一事，只当成他工作忙或是没心情——在约克时便是如此。

那天君六九走得匆忙，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她知道出了大事，就没过多打扰。

直到今天中午，她收到官网的消息提示……

梅棠卿略一思索，掏出手机打算给君六九打电话。

屏幕亮起，一则新闻推送映入眼帘。

#千永市某酒吧发生枪杀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