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会面

经过三次转车后马修一行人来到沈阳，这种转车和连绿皮都比不了的速度本应该让马修烦躁，但是沿途看着辽东发展的状况让马修欣慰，没有了过多的负担和蒸汽机的盛行让辽东有了盛世的景象。

等马修来到沈阳后，被隔离审查的卡尔一行人终于通过了审查，卡尔看着手上的临时入境身份证明，跟随卞同方来到旅顺火车站。

卡尔在等待火车的时候看到一些火车拉着货物进站、出站，卡尔问道：“卞同知，这是什么车，怎么不需要马拉就能行走？”

“这些叫蒸汽火车，烧煤驱动的，确实不需要马拉。”

听到卞同方说火车确实不用马拉，正巧这时一列运送人员的火车进站了。

随着车门打开一群拖家带口的百姓下了车，随着官吏的指引向码头走去。人员嘈杂，虽然卡尔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他没有开口。

等这些人离开后，一边跟随卞同方登上列车，卡尔一边问道：“卞同知，这些平民是准备到什么地方去？”

“他们是去海外开荒的，至于具体到什么地方，只有看到他们上了什么船才能知道。”

见卡尔还想多问，卞同方岔开话题，说道：“要不本官给你们介绍一下火车吧。”

卡尔知道卞同方不想再说移民也就知趣的不再多问，一边观看窗外的景象，一边把沿途所见的疑问向卞同方提出。

卞同方把一些能说的，例如自行车、蒸汽拖拉机等都告诉卡尔，一些军事方面的，例如士兵手中的武器等都岔开了话题。

等卡尔到达沈阳，这一趟旅途的见闻让卡尔赞叹不已，他认为马可•波罗描述的国度都比不上现在眼里看到的，虽然卡尔知道是同一个国家。

刚进城，卡尔还以为到达了暗朝的首都，不过经过卞同方解说了才得知，暗朝的首都在南方。这让卡尔很是惊叹，没想到这么繁华漂亮的城市还不是暗朝首都，想着沿途的数座大型城市和旅顺到沈阳的距离，让卡尔知道了什么才是超级国家。

住进礼部下属招待外宾的会同馆，卞同方正要离开让卡尔一行人休息，卡尔却叫住了卞同方，说道：“请问卞同知，暗朝中可有一北洲人，名叫约翰•亚当。”

卞同方刚开始还不清楚谁叫约翰•亚当，直到通译和卡尔多次确认后才明白，原来这个约翰•亚当就是汤若望。

卞同方问道：“外使为何要找他？”

“约翰也是我神圣罗马帝国之人，我此次前来想要和他叙叙旧。”

卞同方明白了卡尔的想法，有个熟悉暗朝的人能更有利于他们达成出使的目的。

卞同方也不说破，向卡尔说道：“汤若望现在供职于军械所，而且他现在不再是你们神圣罗马帝国之人，而是我暗朝之人，想要见他本官不敢保证，不过本官会让人通知军械所，至于能不能见到他，还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见你们。”

卞同方离开后不久，卡尔就在会同馆见到了汤若望，与汤若望随行的还有几个锦衣卫的士兵。

汤若望和卡尔一行人交谈后，才知道卡尔是现在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的儿子，当然只是小儿子。

一番客套之后，卡尔说道：“约翰，可否让这些暗朝士兵离开，我有一些事想要和你商量。”

本以为汤若望会点头答应，没想到汤若望却说：“我现在供职于军械所，军械所有着暗朝最先进的武器和技术，为了不让陛下怀疑，我特地让锦衣卫随行。”说完向卡尔解释了什么叫锦衣卫。

看着迟疑的卡尔，汤若望说道：“卡尔王子，我现在是暗朝人，已经脱离了神圣罗马帝国国籍，若是你们有什么难题想让我帮忙，只要职责范围内的，看在往日的情面我尽量帮忙，若是其他重要事物，请恕我无能为力。”

随后汤若望解释了暗朝不认可双重国籍或身份，对这个国家和这片土地的热爱让汤若望老早就加入了暗朝国籍，他不会帮助神圣罗马帝国损害暗朝的利益。

卡尔得知汤若望的情况后虽然不甘心，但他还是尝试着问道：“约翰，北洲的形势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们神圣罗马帝国正和多方开战，本来我们轻易就能取胜，但是敌对方从暗朝购买了新式火枪。”

说到这，卡尔让人把针刺发火枪的描述介绍给汤若望听，卡尔部下说了一会，正要详细说明，汤若望却制止了他，说道：“这种火枪叫针刺发火枪，我了解它。”

卡尔说道：“这种新式火枪的加入让形势逆转了，我们神圣罗马帝国不再能确保这次大战的胜利，这次大战关系到整个帝国的生死，父王派我前来，是希望你帮助祖国向暗朝皇帝申请，让暗朝也能卖给我们这种新式火枪。”

汤若望纳闷了，问道：“陛下好像没有说过不能卖给你们这种火枪吧？”

卡尔说道：“可是我们神圣罗马帝国和西班牙的关系密切，而且我知道暗朝已经和西班牙开战，至今也没有停战的意向。”

汤若望又详细询问卡尔，才知道神圣罗马帝国准备和西班牙联盟，说不定在卡尔坐船来到暗朝期间，国内已经签署了联盟文件。

汤若望想了一下后，说道：“这样的话，我也不敢确认。幸好你们来到暗朝的消息已经被传往京城，陛下得知你们到来特地从京城来到沈阳，现在你们就可以求见陛下，能不能卖给你们武器只能由陛下说了算。”

汤若望和卡尔一行人正事谈的差不多了，汤若望就领着他们到了沈阳最好的酒楼，准备宴请卡尔一行人，也顺便让卡尔尝一尝暗朝的美食。

虽然卡尔有些焦急，毕竟一路耽误了很长时间，国内刚刚失败正在紧急关头，不过要求见暗朝皇帝也不是那么快的。

卡尔向会同馆的官员申请面见马修，官员也不敢说马修什么时候见他们，只是说让卡尔他们等着，他会向上反应。

得知不能马上面见马修，卡尔也只能听从汤若望的安排，不过暗朝的美食让卡尔暂时忘记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