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五行村往事

甄宁急匆匆跑回家去。看到家中已经乱成一团。很多村民围在自己家门口。看着远处倒地的甄云，甄宁忍不住内心的情绪叫了一声：“二哥。”

众人都看向了甄云的方向，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甄宁跑到甄云身边，单腿跪下喊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甄云看到回来的甄宁，心中情绪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说道：“三弟，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然后又有些气氛的说道：“你还知道回家。我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

甄宁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是谁打伤我二哥的。”

这时有个村民上来说道：“甄宁，你要是早一刻回来，怎能让那魔头如此嚣张。”其余村民都点点回应：“对对对。”

这时甄云看到甄宁有一只袖子是空的，上前去捏住，发现左臂还在，甄云拉开袖子，看见甄宁的左手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手臂。还包着带血的纱布。

甄云有些痛苦的说道，声音似乎要哭出来：“这是谁如此狠心。将我三弟的手砍下。”

甄云又问道甄宁：“一定很疼吧。”

甄宁回道：“早就不疼了。二哥，到底是谁打伤你。我替你报仇。”

甄云变得有些高兴的说道：“那恶人已经有三位长老去追。不管他，而且我伤也不碍事了。”甄云拉着甄宁往屋里走去说道：“来给嫂子打个招呼。我孙子都九岁了。还有你侄子已经出去闯了。来来来。”

这时祝平也跟了上来，拦在甄宁前面，急切的问道：“甄宁，我家祝峰是不是死了？”祝平眼神急切。

甄宁看了一眼手中的坛子。缓缓的将坛子递给了祝平说道：“一个多月前，在太原。牺牲了。”

祝平有些激动的说道：“这是什么，什么意思。你带出去的是个人，你还个坛子给我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祝平激动的摇晃着甄宁。

甄云这时拉着祝平说道：“祝平，别这样。”

祝平有些气氛的对甄云说道：“你们家甄宁倒是回来了。我们祝峰呢，变成坛子了。我死了见到大哥我怎么交代。大哥要是问我我怎么回答。”说着祝平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慕容人杰看着正在哭泣的祝平，心想：“这祝伯也算是武林好手，虽然年龄已经不小，但是这样不顾颜面的哭泣，看来打击真的不小。”

众人看着祝平在地上哭泣。有一个小孩走上来说道：“祝平爷爷，不要哭了。”祝平这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下情绪。站起身来。

一会儿那个谭家长老来到甄云门前，对甄宁说道：“既然回来了，下午等其他几位长老回来，一同到祠堂吧，把事情说清楚。”

甄云回道：“是，谭长老。”

过了许久，这里的人都纷纷回家。只剩下慕容人杰。祝平也回到自己家中，一个人在那里收拾，但是可以看出他的神情呆滞，依然在伤心。甄宁抱回来的坛子就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面。慕容人杰看了心酸，走到祝平的屋里说道：“祝老伯，我来帮你。”

祝平看着慕容人杰只是谈谈的回应道：“谢谢你，小兄弟。”

过了几个时辰，村长和其余两位长老也都回来了，甄宁回村的事他们已经知晓。就等下午祠堂会审。

到了下午，慕容人杰在甄云家中与甄云的孙子玩乐。这时甄家长老来了，进屋看见甄宁说道：“先去祠堂吧。以前的事，大家都有所反醒，前长老都已经走了十几年了，我会想办法让你留下。”

甄宁回道：“多谢华叔。”

甄家长老说道：“不用谢，谁让我们都姓甄呢，而且你是五行村百年来少有的学武之才。我们当然得护着你。”

甄家长老从屋里出来，看到慕容人杰说道：“少侠，我们五位长老商议让你一起去参与我们祠堂会审。你是局外人，看的最清楚。过一会你同甄云一起来吧。”

慕容人杰回道：“这是你们村里的事，我一个外人恐怕。”

甄云回道：“现在就是要一个局外人还他们一个公道。少侠，老夫在此谢过了。”说着甄家长老准备鞠躬行礼。

慕容人杰急忙阻止了甄家长老回道：“长老，我去就是了，到时我一定给出最中肯的意见。”

甄家长老点点头回道：“好。”然后就离开了。

慕容人杰没有想到甄家长老会让自己去做个公证，可是自己对于这些恩怨一无所知。慕容人杰让甄云的孙子一个人去玩，自己走到了祝平的屋内。这时祝平还在屋里坐着，看着那个坛子。

慕容人杰来到屋里开口说道：“祝老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祝平抬头看向慕容人杰，慕容人杰发现才短短半天时间，祝老伯已经憔悴了许多。慕容人杰看到心中有些不忍。本想回头离开，去找甄云在问清缘由。

慕容人杰还未转身就被祝平叫住了：“少侠。”慕容人杰回过头。祝平继续说道：“少侠关心老朽，老朽感激不尽，可是我村中的事一般不向村外人提起。”

慕容人杰回道：“祝老伯，是你们长老让我来做个公证，说事外之人才能公平对待此事。”

祝平看了看慕容人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说说。这件事憋了十九年了，现在总算可以讲出来了。”

慕容人杰坐下来说道：“晚辈洗耳恭听。”

祝平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要从很多年前说起，我们这五行村是建立在百多年前，当时有位高人身怀《五行决神功》，后来与一魔头比试输了半招，这位高人苦思多年，终于创出五行阵法。后来收了五个徒弟，将五种功法分别传授给五个徒弟。最后这位高手过世了，他五个徒弟一同找到了当年胜过他们师父的魔头，用五行阵将那个魔头击败。那魔头是当时朝廷的大官，杀了他五人必定难以在世间生活，当时也正是战乱时期，五人便决定就此隐居，不再过问世外之事。”

慕容人杰点点头回道：“原来五行村就是这样来的。”

祝平继续说道：“对，当时五人举家迁至此处，就是我们的祖先。分别将五种神功传给后人，这一代一代，倒也没有失传。我们祝家是五行中的《金甲决》，甄家是《青木决》，付家是《烈火决》，谭家是《驭水决》，施家是《厚土决》。”

祝平拿出茶杯给慕容人杰到上茶水继续说道：“五家人在这里安家，也立下了规矩，不再过问外面的事。但经过百年相传，后世的年轻人还是想出去看看，后来就有人出去了，发现外面战乱已经停了，是大明的天下。就这样我们五行村才又与外界有了联系。”

祝平拿着茶水自己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当时立村之时，我们的祖先就说了，不准与外界通婚，不准将武功传到外界。不准将五行村的存在告知外界，否则就逐出祠堂，废去武功，以死谢罪。”

慕容人杰回道：“这样的规定是不是太……”

祝平回道：“当年祖先们也是为了保证家族安全，怕邪恶之人将武功学了去。”

慕容人杰又问道：“那你们的事情又是因何而起？”

祝平好像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说道：“我们家有兄弟两人，我和大哥祝庭。甄云家有姐弟三人。大姐甄蓉，还有甄云和甄宁。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五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甄宁从小就喜欢跟着我大哥，像个跟屁虫，我大哥到哪里他就到哪里，跟我比起来，他更像是大哥的亲弟。”

说到祝平大哥之时，祝平情绪有些波动，慕容人杰看到后说道：“祝老伯，慢慢说，不着急，离祠堂会审还有一会儿。”

祝平恢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当时我们都在修炼自家的武功，练得最好的是甄宁，他可真是奇才。十七岁那年就已经可以和当时他们甄家长老齐平。如果不是因为后来的事，甄宁一定可以成为甄家长老。他也算是我们五行村百年来的第一高手。”说道这里，可以看出祝平对于甄宁非常的佩服。

祝平继续说道：“知道外面战火已经结束，我大哥从小就对外面的世界向往，一直说要到外面去看看。而甄宁对于我大哥非常的崇拜，每次都会跟我大哥一起到后山的崖上去，去看那看不到的外面的世界。后来甄宁成年，我大哥那时也是按耐不住，终于我大哥决定要离开，去外面闯闯。”

祝平这时情绪又有激动的说道：“可当时大哥和甄蓉还有婚约，当时都叫他们完婚再出去，可是大哥却没有听，趁着黑夜，跟甄宁一起悄悄的离村了。”

慕容人杰问道：“那这祝峰又是谁？”

祝平说道：“祝峰是我大哥的儿子。是我侄子，现在我老了，他本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了，可是……”祝平看着一旁的坛子。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坛子里就是祝峰的骨灰。

慕容人杰又问道：“是您大哥和甄家大姐的儿子？”

祝平回道：“不是，我大哥和甄宁一出去就是三年，三年后我大哥回来了。甄家大姐在村口等了三年，看到我大哥回来高兴得很。那天还好吃好喝的为我大哥接风洗尘。在席间，我大哥终于说出来他回来的原因，原来他在外面已经成亲，而且妻子已经有了身孕，甄宁就是在外面照顾有身孕的嫂子。大哥回来就是希望族里面的人能让他将那个女子接回来。”

祝平捂着头有些伤心的说道：“可是族里的规矩百年来没有被打破过，又怎么能够接受嫂子呢？”祝平继续说道：“后来甄家大姐伤心欲绝，在村口上吊了，这件事就成了我们家和甄云家的一个结。我大哥被族中人唾弃，被废去了武功，最后觉得对不起甄家也自杀了，自杀前还特意嘱咐我要照顾好祝峰。”

慕容人杰听到这里也有些动容问道：“后来呢？”

祝平回道：“后来为了消除我家与甄家的心结，我爹和甄云的爹给我和甄家大姐举行了冥婚，让我娶了甄家大姐作为发妻。可是好事不长久，没过多久甄宁回来了，还带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那就是我大哥的妻子。”

祝平说着看着家里的牌位，牌位上写着：“祝家妻甄氏蓉之灵位。”慕容人杰这才明白两家人的关系。

祝平又继续说道：“嫂子的到来，整个村子里就炸开了锅，流言蜚语到处都是，没有人愿意接纳嫂子，都说嫂子是外来人。当时的嫂子可以说是受尽了委屈。知道大哥的死训，每天在大哥坟前以泪洗面。”

慕容人杰又问道：“最后村里人有没有接受您嫂子？”

祝平回道：“后来，当时的五位长老在祠堂商议，最终决定，让嫂子在村外起一间房子，不能入村。嫂子有孕在身，一直都是我和甄宁在照顾。直到孩子出生，嫂子说当时我大哥已经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叫祝峰。”

祝平又看着那个坛子，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嫂子是外来人，除了我和甄宁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而祝峰呢，也跟着受苦，村里的孩子都说他是外面的女人生的，不愿意跟他玩，从小祝峰被孤立。每天都不说话。没有办法为了让孩子有事可以做，让他的童年不那么孤独，在祝峰五岁那年，我开始将我们祝家的《金甲神功》传给他。”

说到这里祝平露出了一丝笑容继续说道：“如果说甄宁是个奇才，那我家的祝峰更是了得，可以说是天众奇才。十二岁就已经超过我，十七岁就能和甄宁平手。他们叔侄二人每天都会相互比试，二人武功都是突飞猛进。很快祝峰也成了我们五行村百年来第一人。”

祝平又开始说道：“后来祝峰一天天长大，成年了。那天祝峰十八岁生日，甄宁带着祝峰到后山去，二人经常一起到处跑，甄宁也喜欢带着峰儿到以前我大哥经常带他去的地方。那天二人正式的在后山比试了一场，十八岁的峰儿和当时的甄宁已经不分胜负了。二人高兴的回到家里，却发现嫂子自尽了。嫂子留下遗书说，能看到峰儿成年已经很高兴了，为了峰儿，她受了十八年的闲言闲语，已经再也受不了了，只想早点去见我大哥。”

祝平神情又变的伤心说道：“十八年，人的嘴就像一把把快刀，将嫂子一点点的刺痛，直到死去。这比起酷刑又差得了多少呢？”

祝平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后来峰儿觉得是村里的人害死了他娘，峰儿一气之下将祠堂砸了。当时五位长老也是气氛，便想出手教训，甄宁这时出来保护峰儿，二人与五位长老一场大战，结果五位长老败了下来。一气之下峰儿放下狠话，和甄宁离开了五行村，”

慕容人杰这时说道：“真是可怜。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祝平又说道：“后来村子里决定，年轻人可以出去闯，但不能与外人成亲，不然就不准回村，武功更是不能外传，不然村里的人天涯海角都要追杀。”

祝平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甄宁和峰儿离开时所说的话。”

慕容人杰好奇的问道：“当时祝峰说了什么？”

祝平起身说道：“他两眼通红，看着所有的村民愤怒的说道：“你们以为你们是谁，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杀人凶手。只是别人杀人用刀，你们杀人用嘴。”当时我能感觉出峰儿的愤怒，说完他就和甄宁离开了。”

祝平看着那个坛子又有些伤感的说道：“想不到在回来的时候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慕容人杰看到伤心的祝平说道：“天机堂我知道，我师父就是天机堂的人，里面个个是高手，想不到霸道就是祝峰。”

这时甄云和甄宁来到祝平门前，甄云说道：“祝平，走吧，去祠堂。”

祝平起身抱起那个坛子说道：“走吧。”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祠堂，所有的村民都已经聚集在了祠堂，甄云几人走了进去，甄宁看到祠堂上几百个牌位，立即跪在了牌位面前。

村长这时走出来说道：“列祖列宗，不孝子甄宁今日回来了，他的名字能不能进族谱，死后牌位能不能进祠堂就由今日所有村民决定。”

说完村长又对着甄宁说道：“甄宁，说说你这十九年都去了哪里了，干嘛了，我们祠堂可不收恶人。”

甄宁回道：“那年我与祝峰一起离开，后来漂泊了两年，再后来遇到了天机堂首领天道，他将我们收入天机堂，为天机堂做事，但我敢发誓，天机堂所做的事都是有原因的，绝对不是恶行。而且所做之事都是大义。”

村长又问道：“那祝峰是怎么死的。”

甄宁回道：“十年前我们为了天机堂任务，与镇远镖局总镖头曲杨峰交手，后来胜了，但是曲总镖头不想背信弃义自尽了，前月在太原，我们遇到曲家后人，曲家后人为报父仇与祝峰决战，最后祝峰败下来，为了保住天机堂秘密，自尽了。”

祝平听到此处上前问道：“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救他？”

甄宁又回道：“当时为了任务，我不得不携带宝贝逃走，就这样我还是被三个高手追击丢了一只手，要不是我们天机堂人道相救，我可能也已经死了。当时我断了一只手，等我醒来，稍有好转就到太原迎春楼去，到的时候祝峰的尸身已经被迎春楼的人火化，所以只能将祝峰的骨灰带回来。他是五行村的人，我必须带他回来，让他进祠堂。”

村长又说道：“当年他砸了祠堂，现在又想让他进祠堂？这得所有人说了算。我们长老们说了不算。”

村长对着门外的村民说道：“你们可同意祝峰进祠堂？”

外面的村民这时都在说：“他当年砸了祠堂，根本就不配做五行村的人，怎么可能进祠堂。而且他是外人生的。”

这时祝平有些着急的说道：“他是我大哥的儿子，怎么不能进祠堂。”

这时有个村民站出来说道：“我们村本来就有规矩，不能和外人通婚，你大哥明知道还娶回村来，这不是破了我们的规矩吗？让你大哥进祠堂已经是前任长老们开恩，这个外族人生的儿子，绝对不能进祠堂。”

又有一人说道：“对，你偷偷把武功传给外族人，还没说你，现在这个外族人死了，我们武功也不会外传，我们便不计较了。”

这时其余几位长老没有说话，祝平有些气氛的说道：“那你们是觉得祝峰该死了？”

众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一人喃喃说道：“反正不能让外族人进祠堂。”

这时跪在地上的甄宁生气的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快二十年了，你们还是如此冥顽不灵。这个祠堂不进也罢，让我把它砸了。”

甄云立马拉住甄宁说道：“甄宁，你要干嘛？”

甄宁气氛的说道：“让我把它毁了，谁也别进。”

甄家长老看到此状立即站出来说道：“好了。”甄宁见长老说话便停了下来。

甄家长老说道：“确实，我们的祖宗立下过规矩。但是这些规矩是当年为了躲避战祸而立，希望族人平安，现在还有用吗？”

这时又有个老者出来了说道：“总之，祖宗的规矩就是不能改。”

村长看到这样的情形出来对那老者说道：“四弟，经过上次祝庭和祝峰的事情以后，我们也都在反省，我们几个长老也合计了很多次，我们村是不是还要隐居下去，现在每月都有人到外面去采购，也有年轻人出去闯荡，这样的封闭生活到底是好还是坏？你的孙子不也出去闯过吗？这些年和外面接洽，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了，这些不都是好事吗？”

那个老者说道：“你的意思老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

村长犹豫了一下没有接上话，慕容人杰这时站出来说道：“各位，在下是不小心进入村子里的，我想说句公道话。”

这时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甄家长老出来说道：“慕容少侠是我请来的。他不是我族中人，最能以中立的眼光看待此事。我们辩不出个对错，但旁观者可以，你们觉得如何？”

这时村长说道：“我觉得可以。让他说，看他说的对不对。”

这时村民说道：“既然分不清对错，就让他说，要是敢乱说就把他赶出村去。不让他在这里养伤。”

慕容人杰拱手行礼说道：“各位，你们祖先立下规矩是为了保护你们，但是现在已经太平，外面变成什么样了你们知道吗？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但你们还保留不应该有的观念，并用这些观念来伤害别人，你们知道祝平老伯和甄云老伯，为了这些规矩两家人受了多少苦，明明是保护你们的东西，现在变成伤害人的工具，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祖先吗？什么族内人族外人，都是人，在你们祖先建立这里的时候，他们谁又是族内人呢？祖先留下来的祠堂是祭奠先人的地方，懂得落叶归根也是好的，但不要被死的规矩把活人逼疯。我觉得只要是村里的人都可以进祠堂，也可以到外面闯，只要他不是恶人就行。只要他心里知道他是五行村的人就行。为什么一定要分那么清楚呢？”

这时众人没有说话，村长站出来说道：“慕容公子说得对，我想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希望自己的后人永远留在这个地方吧，也希望他们能有更广阔的天地吧。我想我们的规矩是要改一改了。”

这时那个老者有些不服的说道：“大哥，你是村长，但你说了不算，你看，我们村谁愿意改，看谁敢，我祝凌第一个不同意。”

这时慕容人杰说道：“我想对于这个规矩肯定还有很多人不满，那这样，少数服从多数。打个赌怎么样？”

这时祝凌说道：“老朽和你赌，你要输了，快点离开我们村。”

慕容人杰回道：“好。”

这时甄家长老问道：“怎么赌？”

慕容人杰回道：“很简单，准备两个木箱，只留下一个缝，每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同样的字样，我与这位祝凌老伯一人写一个字，然后将纸片分发给村民，同意改规矩的将纸片投入我的木箱中，不同意的将纸片投入祝凌老伯的木箱中，明天天亮看谁的纸片多。这样的纸片无法复制，每人一张，且木箱缝留小一点，只能进不能出。谁都不能作弊。”

村长说道：“好，就这样定了，准备文房四宝。木匠准备木箱。”然后对着祝凌说道：“四弟，准备纸片吧。”

祝凌坐在椅子上说道：“好，明天看结果。”

一个下午慕容人杰和祝凌都在为所有人准备纸片。回到甄云家中已经天黑。甄云问道：“慕容少侠，你觉得你会赢吗？”

慕容人杰回道：“从今天情形来看，五位长老是同意改规矩的，他们眼光长远，为了村里后代可以兴旺做出这样的抉择是对的，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念旧。不想改变。但是看得出来大多数人都是希望改变的，这样做就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自己给出的结果，自己肯定守。而且这是匿名投票，肯定很多人都会投心中所想的那个木箱。因为就算我输了他们也可以不承认。而且村长同意了我的建议，说明村长是同意改规矩，几位长老也没有异议说明他们默认了。我想很多人都会投票给我。就算输也不会太惨吧。而且我觉得大概率我赢。”

甄云这时拱手对慕容人杰说道：“慕容少侠，多谢了。”

甄宁也拱手说道：“多谢少侠。”

慕容人杰扶起二人对甄云说道：“甑大叔，你救过我，不必多谢。”

又对甄宁说道：“甑宁大叔，您跟我师父都是天机堂的人，他跟我说过，天机堂都是义薄云天的好人。只是任务重于一切。虽然他从来不说他们为谁做任务。”

甄宁回道：“哦，确实是，以后你会知道的，你师父是？”

慕容人杰回道：“气道，柳平晋。”

甄宁回道：“原来是老六的徒弟。那就把我家当自己家。”

慕容人杰回道：“好。多谢宁大叔。”

这时村长和其余四位长老也来了。甄云出去迎接，村长几人进屋就说道：“这次过来是说说上午那个魔头的事。我们追到森林深处，他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慕容人杰回道：“那就可惜了，被他跑了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甄宁问道：“什么魔头，是不是将我二哥打伤的人？”

村长回道：“正是。我们寻了他几个时辰也没找到，他不仅武功厉害，人也狡猾。”

甄宁这时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人杰回道：“这要从我进森林开始说起，要是宁大叔早点回来就好了，在西安我师父他们出手也降服过这魔头，只可惜他拿我当了人质，这才跑掉。要是宁大叔在一定也能打败他。”

甄宁继续问道：“那你给我说说。”

慕容人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魔头叫什么，但他说过和你们王道、霸道交过手。这要从前一段时间我刚到西安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