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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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本世子的人你也敢欺负?!

卫衍出了书房之后,也没有从正门进如意馆,而是走到崇文殿和如意馆相隔的墙那儿,轻轻一跃便翻了进去。

这个偏僻的角落鲜少会有人来,卫衍也是第一次来如意馆。隐约能听到里面碾磨宝石叮叮当当的声音,卫衍还想着要不要去抓个人问问沈鸢在哪,突然就听到沈鸢的一声惊呼。

卫衍心中一紧,循着声音赶过去。

沈鸢刚和江启榆去库房拿了画纸,手里抱着一摞画纸,小跑着跟在江启榆的身后,也没发现束着衣摆的带子何时松了。

脚踩到衣摆就滑了一跤,摔在青石板上。

江启榆在前面也吓了一跳,看到沈鸢摔了,蹲下身想要把她扶起来,“你没事吧?”

沈鸢撑着身子,摇头,“我没……”

“本世子的人你也敢欺负!找死吗?!”

沈鸢自己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只强有力的手便把她捞了起来。

沈鸢闻到熟悉的雪松香,便看到暴怒的卫衍一张脸阴沉得恐怖。

卫衍踹过去的那一脚可谓是毫不留情,江启榆只觉得自己肩胛都要被踢碎了,脸色煞白,布满冷汗,半天爬不起来。

“世子,他没欺负我……”沈鸢看着卫衍还想过去补一脚,连忙拉着他的衣服,道。

卫衍不信,怎么看江启榆都觉得他不像个好人,“我都看到他把你推倒了!”

沈鸢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卫衍的臂弯里,微红着脸,小声道:“那是我自己摔的,江画师刚才想扶我起来的。”

卫衍眼角抽了抽,却又把错推到沈鸢身上,“你几岁了,走路都不会。”

沈鸢对卫衍做了个鬼脸,“那也比世子甩锅给我强。”

江启榆捂着肩膀,对卫衍道:“见过世子爷。”

沈鸢挣扎着从卫衍怀里下来,看江启榆捂着肩膀疼得厉害,便道:“世子不是有意的,我扶你去太医院。”

“不用了。”江启榆不着痕迹地挥开沈鸢,“若世子无事,臣便告退了。”

卫衍也知道自己理亏,从腰间解下玉佩,丢给江启榆,“你拿这个去找刘太医看看,要什么药材随便取。”

江启榆收下之后就离开了,只是走之前看沈鸢的目光,有些复杂。

沈鸢知道江启榆怕是记恨上自己了,估计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很好过。

“哎……”沈鸢放下卷起的袖子,两手插在袖管里,仰头看天长长地叹了口气。

“叹气做什么,他要是敢报复你,你来隔壁找我。”卫衍看沈鸢这副杞人忧天的样子,有些好笑。

沈鸢不屑地抬头看向他,桃花眼微微眯着,道:“我用得着告状吗?”

说完便往前面走,一身骨气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哎哟!”脚下又踩到垂下来的衣摆,摔得她眼冒金星,什么傲气也没了。

卫衍看不下去了,抱起沈鸢往外走。

一边拿袖子给她擦着脸上的灰尘,嘴上还颇为嫌弃地道:“丢人!”

“明明是这衣服不合身,不是我的错!”

……

被卫衍抱着到了宫门口,赵显正在马车边上等候,他好不容易趁着夫子不在的时候才遛了出来。

“我说世子爷今天怎么走那么急,原来是去找小鸢儿了。”赵显优哉游哉地摇着手里骚气的孔雀羽扇。

沈鸢声音甜甜地喊道:“赵显哥哥。”

赵显眼睛笑眯成一条线,“小嘴儿真甜,一会儿哥哥带你买糖去。”

赵显是礼部尚书之子,也是卫衍在崇文殿的陪读。

“她才不跟你走。”卫衍抱着沈鸢上了马车。

赵显也厚着脸皮上来了,对卫衍道:“去马场赛马如何?听说马场这两日引了几只顶好的汗血宝马,我挺想去试试的。”

卫衍心思微动,应道:“行,去看看。”

坐在卫衍身边的沈鸢歪头,道:“那我能不去吗?我想回去换衣服。”

沈鸢是被卫衍直接从如意馆抱出来的,身上还是那套不合身的衣裳。

赵显也是今日才听卫衍说沈鸢去了如意馆,见沈鸢这一身装束,笑道:“贴身女官,打杂小童,小鸢儿怎么尽给自己找苦差事做?”

“没什么不好的,我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开心。”沈鸢笑着回道。

“小鸢儿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赵显摇了摇手中的羽扇。

马车停在秦王府门口,沈鸢挥了挥手,一人进了府,卫衍和赵显才去了马场。

“世子爷真打算收了小鸢儿?”赵显忽然问道。

“她不是还有两年才及笄吗?”

“她顶着贴身女官的身份进来,就代表会跟你一辈子了,无论是当妻还是当妾。”不过赵显倒是觉得,沈鸢这样的人,不会甘心当妾。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我也养得起。”卫衍不甚在意地拨弄着手中的九连环。

沈鸢临窗坐着,手里翻着有关丹青的书,心里却还记挂着卫衍。

“沈二小姐,忠义侯府来人给你送东西了。”门外突然有人通报。

沈鸢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的书,开了门。

一个忠义侯府的小厮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对沈鸢道:“二小姐,这是老夫人让小的交给您的。”

包袱不重,沈鸢打开一看,粉色的嫁衣入目。

所谓纳妾之礼就是用一顶粉色的轿子将妾从侧门迎入府,而妾也没有资格穿大红色的嫁衣,只能穿粉色,贵妾穿的是桃粉色,而贱妾则是穿浅粉色。

沈鸢展开浅粉色的嫁衣,做工粗糙,而且还不合她的尺寸。

这是她的亲祖母送给她的,让她给秦王世子做贱妾,连一两嫁妆也没有,就好像在施舍一个乞丐一样。

沈鸢自以为足够坚强,但是看着这件粉色的嫁衣,心脏还是想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的痛。

这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是这世上对她最无情的人。

沈鸢呼出一口浊气,眼底一片灰暗寂寥,压下鼻尖的酸涩,她拿着嫁衣走了出去。

出门时,沈鸢回头对守门的侍卫道:“我回一趟忠义侯府,世子回来若是问起,如实告知便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