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突破口
有一个伟人曾经说过，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一个可以在一周之内能把一个正常人活生生逼到自杀的病...真的还能算是心理疾病吗？如果是以前的许其清还可能会把这种情况当作是某种新的疾病，可如今，一只脚已经迈进超自然世界大门的他，可不会觉得事情这样简单。
所以，即便你向病人告之自己的心理医生身份也好，警察身份也好，在即将崩溃失去失望的他看来，也是无济于事的。毕竟他的症状已经严重到破坏了他的生活，本该由家人陪伴共度难关的他却因为极其严重的“妄想感知”让家人心生恐惧而远之，“病情”愈加严重，直到精神崩溃，最终只能选择自杀一了百了。
但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在这个时候，你如果抛弃科学，向他发问，让他将“不可能治好的严重疾病”转移到“被鬼侵扰”之上，事情便从“不可能”变成了“驱鬼”，变得有了希望。毕竟人类都喜欢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给某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而这时候自称“能驱鬼”的许其清他们，在谢俊清的眼中必然会成为最后的救命稻草，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一来，他们的调查也就会顺利地多了。
...
“刚刚我也在你家里看了，你这种情况不是被鬼附身，也不能说是被鬼缠身。严谨的说应该是，”许其清卖了一个关子，“被下了诅咒。”
因为如果真是被鬼附身或缠身的话，这么多相同症状的人们，那么得有多少鬼啊。
谢俊清听后恍然，“原来如此，这样也就能说得清了。”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那么...大师...这诅咒怎么才能解除？”
许其清却是神秘一笑，“不急不急，这吃药还有个对症下药呢，我总得弄清楚你这诅咒的缘由吧。”
谢俊清听了也是感觉到十分有道理，对许其清的话也是更加信了几分，“那大师你想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其清笑着点了点头，看了哭笑不得十分无奈的马如是一眼。
“你最早感受到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马如是问道。
谢俊清想了想，“大概在26号左右吧。”
在前两起杀人案之间，马如是想到。
“那两天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或是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人什么的。”许其清开口道。
对方很是认真的思考着，过了一会他突然道，“啊！我想起来了，在26号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路过隔壁那个旧小区的时候，“他皱紧了眉头，”看到了一个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的人，当时很黑，我还被吓了一跳。直到后来她说话我才发现是个女生。”
“那...这个女生有没有和你接触？或是说了什么？”
“她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问...她好不好看，”他苦笑了一下，“大晚上的，旧小区灯又不亮，是个女孩子我都看不太清，更别提好不好看了。于是我只是说了一句早点回家便走了。”
许其清听完沉默了。
马如是看许其清这幅模样，也保持着沉默。
他不想打断许其清的思考。
“你确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许其清突然道。
谢俊清愣了一下，喉咙滚动了一下，“没...没有。”
...
一直从离开谢俊清家门开始便保持沉默的马如是停下了脚步，于是始终落后半步的许其清也停了下来。
“其清啊，”他的神情有些严肃，虽然这是他表情的“标配”，但许其清还是能感受到他那种真实的情感，“我无法否认你刚刚的做法，毕竟它货真价实地给了我们一些线索。但是啊...这些牛鬼蛇神的话题我们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多提。”
他真的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好警察，无论从哪一方面。
许其清笑着点了点头，“好的，马叔。”
马如是也回以欣慰的微笑，转过头继续向车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要是我家儿子能有你一半听话懂事，那该多好。”
...
接下来马许二人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见了所有拥有相同症状的病人们（仅限曾来过许爸爸诊所的）一面，并对其进行了关于最初感觉到异样的时间以及曾见过或经历过的奇怪的人或事的询问。
而他们最终发现，所有人最初感觉到异样的时间均在七月份的二十六日到月末，并且在经过回忆或极小部分提示后，他们竟然都声称自己曾见过一个蹲在黑暗角落里的女生，并被这位女生问了相同的问题---她漂不漂亮。
最让人觉得离奇的是，由于黑暗光线不足无法看清对方真正面孔的原因，除了一人敷衍地回答了好看之外，其他人都选择了无视。
结果虽然在许其清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是已经知道有超自然设定存在的，而且还被明确地告之这座城里有鬼物存在，但是，马如是马警官不一样。
他沉默了，一直在他将许其清送到家强打着笑容告别前，他都处于一种沉默沉重的状态。
一个相信科学半大辈子的警察第一次迷茫了。
虽然他也曾对“催眠师催眠杀人案件”有所耳闻，但那些仅是在书籍、电影中存在的情节，其中对“催眠”这项技能的效果进行夸大的成分不可忽视，现实生活中真的会存在那样的杀人案件吗？反正马如是自己是不大相信的。
深夜、偶遇、黑暗角落、少女、询问、忽视和敷衍的回答、突发妄想症、被注视感、崩溃、自杀身亡......这些字眼在马如是的脑海里不断循环往复，直到与最后一个词语结合在一起---
诅咒。
他摇了摇头，好像是想要将那荒诞不经的想法甩出脑海一样。
他的双手从方向盘上滑下，整个身子瘫了下来，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清晰倒映在他的瞳孔里的是一副无比憔悴的面庞。
...
“怎么样？”从书房里走出来准备倒咖啡的许父向刚刚回到家的许其清问道。
许其清耸了耸肩，“就...那样呗。”
“没有进展吗？”
“也不是没有进展。”许其清接过父亲手里的杯子，走向了厨房里的咖啡机，“只不过是...有些...可笑罢了。”
“哦？”许父笑了笑，“我这还有一个也挺可笑的事你想不想听一听？”
许其清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今天下午诊所里又来了一个有着相同病症的病人，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他前两天在小区停车场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生，被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然后他选择无视后便开始产生了被注视感。”
许其清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清晰的记得，今天他和马警官见的最后一个病人，也就是八月二日上午来诊所咨询且许其清也在场的那个男人，他也是说自己是在同一小区停车场里遇到了奇怪的女生，而且也是前两天发生的事。
需要指出的是，今天他们见的所有人遇到神秘女生的地点均不同。
但现在近时间内却连续出现了在同一位置遭遇诅咒事件的受害者，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那个鬼物有可能选择了固定位置的作案地点，而同样意味着许其清就可以在那个地方...
钓鱼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