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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苗疆美酒

原雁北口中说着话,右手已指向自己的鼻子,接着说道:“所谓十步之内,必有美酒!而天下无论江南的女儿红、塞北的烧刀子、西域的波斯葡萄酒、河北的高粱酒、大漠的马奶酒,只消我这鼻子一闻,立时便无处遁形,只得乖乖现身来祭我的五脏庙。叶兄弟,我这套本事,如何?”

叶谛听得心中大乐,哈哈笑道:“妙哉妙哉,原兄这一套本事当真是妙不可言。只不知是在何处学得,小弟也想去拜这位高人为师,学一学这套本事。”

原雁北板起脸来,正色说道:“这套本事乃是天授,非后天所得。叶兄恐怕无福消受,当真是可惜可惜啊。”

说毕,二人在长街之上哈哈大笑,笑声爽朗,直震的四下瓦砾簌簌作响。

叶谛眼珠一转,说道:“既然如此,便要请原兄在前引路,咱们去喝他娘的个痛快。”

原雁北也不答话,翻身掠上那“济源号”酒肆的屋檐,鼻翼微微扇动,四下嗅了几下,闪身落到院中一处门前,发掌击在那门上的一把铜锁上。

那铜锁应声折断,却不曾发出一丝声响。这铜锁本是城中巧匠精心制作,以之防备寻常毛贼本已绰绰有余,但不想今日却招来了两位武功高强的酒贼,一口铜锁立时便如同纸糊般应手而开。

而原雁北这一手“无声掌”的功夫,本已极为难练,发劲之时须得劲力含而不发,凝于掌心,待得拍到铜锁时劲力方才骤然一吐,掌劲固须极为雄浑,发掌的时机和速度亦要把握的极准,方才能震断铜锁而不发出丝毫声音。

若是要叶谛已“降龙十八掌”的掌劲拍那铜锁,固然仍能将铜锁拍断,便是那木门也要四分五裂,绝不能似原雁北这般举重若轻,掌出无声。

但原雁北竟将这一门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上乘掌劲,用作于偷酒这等小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不知有多少江湖中人要气的捶胸顿足、大骂其不肖……

但听“吱呀”一声轻响,原雁北已推开木门,闪身来到室内,叶谛也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满是古怪的神色。

他二人来到室中,但见西边墙上开着一面窗户,月光如缎子般照进房中。借着月色,二人瞧得明白,室中大大小小各处摆放着数十个酒坛,有的酒坛上积尘甚多,显然已有些年头,而有的酒坛却是新封,连酒戳都未贴上,果真正是一间酒窖。

叶谛心中甚是钦佩,但总觉有几分怪异之感,原雁北却已大步走到积尘最厚的一只酒坛前,衣袖一挥,吹去那酒坛上的灰尘,又挥掌拍开酒坛上的泥封,酒窖间霎时间酒香四溢,原雁北哈哈一笑,说道:“哈哈,果然是三十年的竹叶青酒。想不到今日竟在此处遇见,叶兄,今日你我有口福啦。”

说着举起酒坛,咕咚咕咚先灌了一口,浓眉一轩,又将一大口酒都吐出来,喃喃的说道:“咦,这酒味怎生如此的淡薄?”

低头凝思片刻,忽而一拍大腿,笑道:“是了,原来如此!”

右手提起那只酒坛,挟在肋下,左掌朝着那数坛新酒一挥,掌风过处,三只酒坛上的泥封登时也被扫开,原雁北身形闪动,已来到酒坛前,朝着每一坛新酒当中各倒入三分之一老酒,而后又取出一坛老酒,依着方才的手法如法炮制。

如此忙活一阵,终于将那三大只酒坛一一灌满,恰好每一只酒坛中都各有三分之二的老酒和三分之一的新酒。

原雁北抓起一坛酒来,尝了一口赞道:“好酒,好酒,果然是竹叶青。哈哈。”

嘴里说着话,发掌朝另一只酒坛上一拍,那酒坛立即朝着叶谛飞去,原雁北笑道:“叶兄,这竹叶青可是苗疆、川南一带特制的佳酿,我也只是在数年前曾经有幸喝过一壶,不曾想今日竟在此处遇见,当真是不虚此行啊,哈哈。”

叶谛其实于饮酒一道一概不通,更不明白方才原雁北将老酒兑入新酒当中的道理,只是见原雁北将酒坛送到自己面前,随即伸手接住,但觉一阵奇异的酒香迎面扑来,醇香之余竟还带着一丝似曾相识的甜腥气……

却听原雁北接着说道:“方才我喝那三十年的竹叶青酒,只觉那酒入口虽然柔滑香甜,但酒味却有些太淡。”

叶谛微微点头,心中暗道:“那想来是因为酒中的乙醇都变成芳香酯类的缘故。”作为一个有化学基础的现代人而言,叶谛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原雁北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所以我将这一坛老酒分作三份兑入新酒当中,不多不少,正好三份。如此新旧中和,不仅能保酒香不散,酒味也可得到弥补。哈哈,你说这法子是不是妙的很啊?”

叶谛只听得暗暗咋舌,对于原雁北在酒道上的造诣,心中大感钦佩,朗声笑道:“哈哈哈,原兄果然是此道中的高手,且不说酒量如何,便是这番喝酒上的学问,小弟那是拍马也赶不上,也然先输了一阵啦。”

原雁北心中大喜,嘴里却仍不停,只听咕咚咕咚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这足足有三斤重的一坛酒,又已被他喝去大半。

他的酒量委实也大的惊人,方才在黄鹤楼上时,他已经喝了不下两斤的烈酒,如今又一口气倒入腹中近三斤竹叶青,合计下来足足有五斤好酒,竟不仅面不改色、毫无醉态,连肚子都如无底洞般不见丝毫异常。

叶谛新近领悟这一招开放周身毛孔的内功,心中暗道这一局比试自己必定有胜无败,当下右手背在身后,捏出九字真言手印中的智拳印,使内外呼吸间贯通一至,周身毛孔立时便又全都打开。

那些灌入腹中的烈酒在叶谛的脏腑中流过,却丝毫不作停留,立时被北冥真气吸摄到周身要穴,而后如蒸汽机般一齐又沿着毛孔挥发出体外。

二人在这酒窖中又较起劲来,三坛烈酒不多时又已被叶谛二人喝光,原雁北挥掌拍开酒坛,如方才般兑酒如法炮制,叶谛也上前帮忙。

如此足足喝了有十七八坛,叶谛每次都已奇特内功将酒蒸出体外,而原雁北却已实实在在的喝了近二十斤烈酒,竟仍能面不红气不喘。

叶谛心中大感钦佩,暗道:“如此再喝下去,我固然能将酒自体内排出,这人却要再喝个二三十斤烈酒,终究于身体不益。此人豪迈慷慨,必是个英雄好汉,我又何苦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