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线
廖文波了解的笑了，没错。林子杰知道的已经算是演示了，那么剩下的就算是曲茹的回答了。
不知道她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有了一点点的联系，那这也算是线索了，自然不能放过了。
时间是下午六点，距离吴勇死亡的时间已经接近半个月。他们还没有任何的嫌疑犯，甚至没有具体怀疑的一个人。
林子杰跟曲茹约好的是晚上十点钟，还有四个小时。四个小时自然是不能浪费的，他们就在A大的门口距离老校舍也就六分钟路程。
他决定再去旧校舍再看看，步行过去，从饺子馆曲茹撞到老板的地方走，也就一个红绿灯路口。
林子杰是一边思考一边的走，这么久了，是不是那个人还会去哪里。
这是一种心理战的赌博，杀人的人大多数都会有的心理会再回一次现场，为了确认。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的那个心理，或者别的什么。
不过林子杰不能判断那个人会不会回去，废弃的教学楼前方还拉着那天拉的横幅，松松垮垮的耷拉在地上。
地面并没有脚印存在，首先的否认了林子杰的猜想。这段时间里没有人来过，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死过人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愿意涉足。
林子杰拉起横幅弯腰钻了过去，朝着里面进去。白天和晚上看这栋废弃的教学楼的感觉完全不同，地面的碎砖块格局一目了然。
大厅远没有想象的大，楼梯也窄了许多，比起现在的楼梯要少三分之一的宽度。命案现场在六楼，不过林子杰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每一层楼都转一转。
每个房间门口都静静的伫立一会儿，然后再去下一个房间。为什么非得在六楼，有什么理由？让人发现？
林子杰并没有进任何一个房间，想着是A大的学生发现的，他（她）是怎么知道的学生会在六楼举行试胆大会。或者说是个巧合，可这也有些太巧了，巧的让人觉得刻意。
这一点是毫无头绪，等到林子杰转完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那些房间灰尘大厚没有人涉足，他们还没有看凶案现场。
六楼倒数第二个房间，他们走进去。地面挂着白色的石灰印，吴勇的死相，吴勇掉下来的时候双腿蜷缩上半身是平躺的。这一点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就是那个挂钩。
整个房屋的结构起码也得有个三米，他是怎么把绳子挂上去的。因为三叶风扇的挂钩紧挨着房顶，那个高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够的着的，吴勇不过也就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还胖。
这样的状态下，他（她）是怎么杀了人把吴勇挂在上面的。
林子杰在现场并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可以垫脚的东西，也没有凳子桌子一类的东西。
仰视着快完全拉直的挂钩，林子杰寂不做声的看着一言不发。
廖文波趴在窗户的位置盯着看起来有些异常的草丛，从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大概有腿弯高的草有些压倒了。
形状很奇怪，哪里是有什么东西吗？原来存在过吗？
有个盒子状轮廓的东西原来在哪里吗？隔着六楼廖文波看的不清楚。瞪着眼睛越瞅心里越有一个轮廓，梯子。
“子杰，你看那个是什么东西？”
“什么？”林子杰靠过去简单的瞄了一眼。
“下去看看。”林子杰说。
“好。”
那个位置正对六楼的窗户斜对角，如果屋子里面有人有足够的力气可以把它扔到那个位置，很可能这件事情不是一人作案。
两个人就有足够的力气可以把吴勇抬着吊在哪里，伪装成为自杀。那楼下的东西就一目了然了，能垫脚的东西，有什么？木箱子？梯子，还是桌子？
林子杰在下了六楼查看了那个位置之后得出来了一个结论，都不是，那个形状并不是梯子或者是箱子什么的。
要是说它是梯子，那个盒子太小了，只有鞋盒那么大，而且它的两边是弯曲不平的，要是说他是个箱子这么小一个箱子，不可能撑得起一个成年人的体重，更何况吴勇的体重在一百五左右。
那就更不能是桌子了，那会是什么？
“怎么之前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前几天下雨了。”林子杰笑了笑。
A市靠近海边，下雨是经常会发生的，就在他们回来的前一天下雨了，雨水冲刷了被重物压过的痕迹，沟壑变的更重了才发现的。
之前恐怕不是他他们查的不仔细，而是凶器就在吴勇身上，就没有着重搜查周边了。
林子杰接了这个案子开始，就没有看到搜查周围的报告。毕竟检验的结果，吴勇脖子的皮下组织，只有麻绳的纤维，他就是被勒死的。
而现在重现，更是说明了一件事情，那个东西丢的时间不长，或者说没有拿走多久，甚至没有一周，要是时间久了野草旺盛的生命力肯定会掩盖那个痕迹。
这么说来，林子杰笑了笑，说，“文波，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情？”
林子杰笑了笑，“你去查一查左右两边石十字路口的探头。”
“那不是针对车辆的吗？”
“没错，我要你把照片全部查一遍，帮我找人，你知道什么样的人物符合。”
“多久之前开始。”廖文波说。
“一周左右。”
“我知道了。”廖文波点头。理由也一丝不好奇，扭头就走。
十点的渔家快到关门歇业的时间，依旧还有一半多的客人在大厅里坐着闲聊。一个穿着鹅黄色极膝连衣裙的女孩子，眼神四处乱动的寻找着什么人。
女孩皮肤白皙，一头长发散发着兰花的清香。女子显然是精心装扮过得，走过之处都有一股撩的人心痒痒的清香。
这个时间很少会有一个单独的女孩子出现在这里，也引的里面的男性同胞沸腾，视线全部投在了女人的身上。
有人更是毫不吝啬的吹起了口哨吸引女人的注意力，无奈她很着急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无理。
越是无视越会挑起男人的征服欲，短短的几分钟已经有人起哄的一个男人站起来了。
他的目标就是女人，男人看着身材窈窕的女人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猜测她的腰围臀围胸围分别是多少，那视线格外露骨。大晚上的打扮的那么精致，让他想到了一个特殊的职业。
手已经上去了，想摸。被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抓到了，说，“先生是要结账吗？”
一个穿着背带裤黄色短袖的女孩子出现了，替女孩挡下了那些视线。她的身上穿着渔家的招牌小围裙，浅浅的笑着。
曲茹这才回过头看到了后面的男人，还有一个女孩子带着帽子眼神坚定的瞪着男人。
男人尴尬的收回手，“开个玩笑而已，误会误会。”
“是吗，总共50块，请那边结账。”小渔指了指柜台。
她已经恭候多时了，挽住了曲茹的胳膊，拉着她里面走。
“你是谁啊？”曲茹想抽回自己的胳膊。
“你是来找林子杰的吧？”小渔调皮的眨眨眼睛。
语气很亲密让曲茹停下了脚步，说，“你就是小渔？”
“没错，是我，我来带你去见林子杰。”
“不用了。”曲茹几乎是压着小渔的尾音说，仔细的打量小渔，也不怎么样吗？
除了眼睛比她大，身高也没有她高。自认为身材不输眼前的小渔，这就是林子杰的女朋友？
小渔笑了笑，松开了手指了指二楼的包房，说，“他就在那里，是我带你去还是……”
曲茹已经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小渔耸耸肩她怎么连一声谢谢也不说，不过还会见面的着什么急。朝着后厨过去。
曲茹是头一次来渔家，里面装修复古还挺舒服的，一股鱼香味比起饺子馆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因为饺子味她还特意洗了澡换了衣服才来的，害怕身上有味，不过怎么又是饭馆，曲茹着实高兴不起来了。
就是不符合预期想象的那个样子，林子杰看起来彬彬有礼，她幻想的可是餐厅各种高素质人群所在的地方。
还特意隆重出行，这让她精致的打扮打了水漂，来这么一个地方吃饭打扮成这个样子，有点像小丑站在人群中央。
有点羞辱的感觉，虽然渔家不小，可也跟高端挂不上号。
已经走到门口的曲茹敲了敲门。
“进来。”
推门进去只有林子杰一个人让她惊讶了一下。
林子杰笑了笑，手指并拢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坐下说吧，文波他有事过不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曲茹皱眉。
这个人从一开始见她都是曲小姐，倒是对别人都是昵称，或者不叫姓名，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请坐。”林子杰笑了笑。
曲茹点头，两手抓了抓裙摆坐下。
“曲小姐想吃点什么？我请客。”林子杰指着桌面的菜单。
曲茹摇头，“不用了，我减肥。”
“是吗，那给曲小姐点杯饮料好了，喝茶还是喝饮料？”
“白开水就好。”
林子杰点头起身，出去帮曲茹拿了一杯白水进来，放在了曲茹的面前，又一次走到了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