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姓》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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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华 Huà(Huá)

姓为中国第174常见姓。2010年统计,人口约有82万,约占全国人口的0.061%。约42.8%分布于江苏、浙江、河南、安徽4省(其中江苏省最多,约占18.3%),18.6%分布于江西、湖北、山东3省(《中国四百大姓》,2013)。望出武陵郡、平原郡、沛国郡。

华姓有本仁堂、承启堂、存裕堂、惇德堂、惇叙堂、敦本堂、敦厚堂、华岳堂、洁爱堂、锦泽堂、礼耕堂、培元堂、沛国堂、平原堂、齐相堂、青紫堂、清白堂、绍文堂、寿和堂、思训堂、思永堂、听彝堂、武陵堂、惺惺堂、诒谷堂、永思堂、永锡堂、佑启堂、余庆堂、玉铿堂、忠恕堂等堂号。

部分堂号出典如下:

姓华(Huà)的人说春秋宋戴公之子考父说(yuè)食采于华,后来以华为氏。据说这个华就在华山之阴的华阴一带,因此华姓人以“华岳”为堂号。其实华姓的来源与华山一点儿也没有关系。

东汉末年医学家华佗(?—208),人称“外科圣手”,百姓夸其功劳能与宰相齐名,其后人因以“齐相”为家族堂号。

华姓有两种读音,一种读Huà,一种读Huá,是两个不同的姓氏。读Huà的华姓比较普遍,人口比较多,是常见姓,《百家姓》中的华姓就是这个华姓;读Huá的华姓人口很少,是个稀姓。

《元和姓纂》《姓解》《通志·氏族略》《姓氏急就篇》《广韵》都说华姓出于春秋宋戴公子说(考父)之后,因为食采于华(Huà),所以姓华(Huà)氏。春秋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之子才可以立氏。按照这个规矩,公子说(yuè)根本不可能立氏。至于这些文献中所说的“华”在哪儿呢?有人说在今山东费县东北,有人说在今河南新郑北,有人说在今陕西华阴一带。不对呀,这些地方都不是宋国的地方,宋国的公子怎么可能封到那儿去呢?公子说的儿子就是宋殇公(?—前711)、庄公(?—前692)、湣公(?—前682)3朝权臣、太宰华父督(?—前682),也是宋殇公的叔祖。有一次,他在路上看到大司马孔父嘉(?—前711)的妻子(孔子的5世祖母),因见她长得漂亮,为了霸占她居然将孔父嘉杀了。一个国家的太宰(首相),为了霸占人家的老婆,居然杀了国防大臣,而且按照辈分这位被霸占的女人居然还是这个太宰的远房奶奶。这件事自然引起宋殇公极大的愤怒。华父督知道事情闹大,干脆把宋殇公也杀了。这件事引起了鲁、齐、陈、郑等邻国的不满,纷纷陈兵边境准备干预。宋殇公是宋宣公(?—前729)的儿子,宋穆公(?—前820)的侄儿。宋宣公临死前,见弟弟有贤能,让他继了位,就是宋穆公。后来宋穆公死前立下遗嘱,让侄儿继位。宋穆公的儿子公子冯(pínɡ)不满,便投奔了外祖父郑庄公。华父督杀了宋殇公后派人去了郑国,将公子冯迎回国继位,就是后来的宋庄公。郑庄公因为自己的外孙继了位,鲁桓公、齐僖公、陈桓公也因为受了华父督的贿,4个国家便将军队从边境撤退不再干预宋国发生的事了。从此,华父督更加独揽大权,直到宋湣公十年(前697)与宋湣公一起被人杀死。其后子孙世为宋国大臣。孙子华元,为宋国右师。历事昭公、文公、共公、平公4君,执政40年(前611—前572)。华父督以一时之妄,自立华氏,《左传》写得清清楚楚,怎么说立氏是他父亲考父说的事了呢?如果真是他父亲生而立氏,华父督就是华氏之子,又为什么再立华氏而遭到后人非议呢?

华父督以其字为氏,这个“华”字到底怎么读呢?上古汉语只有促声与舒声两种声调之分。促声字就是后世的入声字;舒声字后来分化为平、上、去3个声调。“華(华)”字演化读平声;作为地名用字的“崋”读去声。由于“崋”字后来假借写作“華”,“華”字才有了平声和去声两种读音。华父督名督,字华(華)父,华(華)字自然只能读平声。河南省西华县,春秋时为宋国华氏地。地分东西,称之为东华、西华,西华县就是宋国的西华地。西华的“华”字今读平声huá,这就无可争辩地证明华姓应该读平声(第二声),而不是去声(第四声)。由于华父督为后世所不齿,子孙感到羞耻。后世尊孔,为尊者讳,当然也不敢提孔夫子上代的老祖母被人霸占,并且还和别人生了儿子,于是编造了公子说以邑为氏的弥天大谎,连“华”的读音也变了。《元和姓纂》《姓解》《通志》《姓氏急就篇》《广韵》的作者们都是大学者,他们当然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但他们不敢说出历史真相,只有《古今姓氏书辩证》的作者邓名世能够据实直书,这就十分难得了。

任何一个家族,在历史上总有“好”“坏”人之分,孟夫子是一代圣贤,而他的老祖宗庆父,却是大大的“坏”人,谁又能对孟夫子不敬重?尽管华父督做尽了坏事,但他的后代子孙中也出现过许多为国家、为民族作出过贡献的杰出人物,他们理应受到世人的尊敬,华姓人应该引以为骄傲。“华”姓究竟应该怎么读,鉴于已经相沿成习,也就没有必要予以纠正;而春秋时期宋国华氏还是读平声(第二声)为好。

有人说,华氏或出春秋郑文公之子太子华之后,或出战国时秦孝公之子公子华之后,并没有什么根据。即使有根据,这两支华氏也应该读平声(第二声),而不应该读去声(第四声)。

清人张澍《姓氏寻源》说:“夏后仲康封观于西岳,曰华氏。”也没有什么根据。

许多少数民族也有华姓,例如:

蒙古族华姓,云南通海蒙古族华姓,清滇南宣慰使司都元帅阿喇帖木耳之后。又蒙古族华姓,或出吉如格沁氏、阿拉各楚德(阿勒嘎楚惕)氏、华努惕(华努特)氏、华泊黑德古惕氏之后。

回族华姓,一支出元代波斯裔诗人、书法家泰不华(1304—1352)之后;一支出明初西域回回亦速之后。亦速,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归附,授云南左卫副千户。其孙速来蛮以始以速为氏。速来蛮5世孙速华之后别为华氏。

藏族华姓,先世为青海省湟源县刚察地区(今刚察县)千户。第一代千户拉布旦,本为喇嘛,清雍正三年(1725)弃教还俗为刚察千户。拉布旦生角巴,角巴生吉厚,吉厚之子华宝藏始以华为姓。

彝族有华姓。四川乐山金口河区彝族华姓,其先彝族头目。嘉庆十三年(1808)剿抚投诚,更姓华。所管娃子俱以华为姓;嘉庆十六年(1811),四川峨边十二地彝族改土归流,芭蕉沟、鲤鱼堡、龙胆溪、象鼻子头人长寿月六阿卜改姓华,更名华发崇;嘉庆十九年(1814),四川峨边魁西家支(氏族)改华姓。

满族华姓,其先清代宗室爱新觉罗氏,努尔哈赤第十五子豫亲王多铎(1614—1649)之后。又清代八旗满洲阿赉氏,以及融入满族的赫哲族瑚锡哈理氏、锡伯族华西哈哩氏,近代亦改华姓。

锡伯族华姓,本姓华西哈里氏、华西哈尔氏。

白族、傣族、纳西族等民族也有华姓。

这些少数民族华姓怎么读呢?笔者认为读平声(第二声)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