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部第四
付字聲系(幫 侯)
拊(滂 侯)撫(滂 魚)
撫:汗5·66尚
古文假“拊”為“撫”,典籍中兩者常可通用,如《爾雅·釋訓》:“辟,拊心也。”釋文:“拊,本又作撫。”《詩·小雅·蓼莪》:“拊我畜我。”《後漢書·梁竦傳》引“拊”作“撫”,諸例均可與古文相印證。
苻(付聲幫 侯)扑(卜聲幫 屋)
扑:四5·3籀
古文从付得聲,古“扑、付”兩聲系字可通。如古“拊、扑”通用,《史記·秦始皇本紀》:“執棰拊以鞭笞天下。”其中的“拊”《文選·過秦論》相似辭例作“扑”。而“苻”與“拊”聲符相同,所以,“苻”與“扑”讀音亦近,古文中兩者屬於通假關係。
付(幫 侯)跗(付聲幫 侯)
跗:汗3·42庶四4·10庶
古文即“付”字。此處“付”字構形奇特,其所从與“守”字古文下部相同,幽部肘字聲系已論,古文中的“守”字是从“肘”得聲,而此處“付”字作是受“守”字作形類化影響。此處借“付”為“跗”。
付(幫 侯)拊(滂 侯)
拊:四3·10史
古文為“付”字。“付”與“拊”字可通,《周禮·春官·大師》:“令奏擊拊。”鄭玄注:“故書拊為付。鄭司農云:‘付字當為拊,書亦或為拊。’”傳抄古文假“付”為“拊”,用法與典籍相合。
腐(並 侯)府(幫 侯)
府:汗4·51濟
此形即“腐”字,形體下部的“舟”形為“月”旁(實為肉旁)之訛。此假“腐”為“府”,睡虎地秦簡中常借“府”為“腐”(《睡虎地秦簡文字編》147頁),與上錄古文用法相同。
晝字聲系(端 侯)
(晝聲端 侯)斲(端 屋)
斲:並四5·7崔
上錄古文原收在“卓”字條下。《四聲韻》中“斲”與“卓”兩字相鄰,我們懷疑原來“”是“斲”的古文,後世抄寫者植“卓”字於“斲”和“”中間,遂以“”為“卓”字古文(李春桃《傳抄古文綜合研究》79頁),今正。《說文》:“斲,斫也。从斤、(小徐本作‘从斤,聲’)。,斲或从畫、从丮。”上錄古文即“斲”字或體“”,然而“”从畫作,與“斲”音不近,段玉裁據《玉篇》斤部收“斲”的異體作“”,認為“”本从晝,並謂:“晝聲猶聲也。”段說是,上錄古文形體从“晝”作,可證《說文》“”所从的“畫”當是“晝”的形近字。“晝”和“斲”均屬端母,前者侯部,後者屋部,具有對轉關係,如以“斲”為聲符的“鬭”字就在侯部,所以兩者讀音相近,此處借“”為“斲”。
鬥字聲系(端 侯)
鬥(端 侯)鬬(端 侯)
鬬:並四4·39汗
該古文與“鬥”的篆文相同,應是“鬥”字。《說文》:“鬬,遇也。从鬥,斲聲。”傳世典籍以及出土文獻中“鬬”字多用為“鬥”,如《睡虎地秦簡》:“相與鬬,交傷,皆論不也。”即借“鬬”為“鬥”,古文中兩者屬通假關係。
投字聲系(定 侯)
吺(端 侯)兜(端 侯)
兜:汗1·6尚四2·25尚四2·25崔
此即“吺”字。《說文》:“吺,讘吺,多言也。从口,投省聲(小徐本作‘殳聲’)。”《尚書·舜典》:“放驩兜于崇山。”驩兜,他本或作“鴅吺”。用法與古文相類。
豆字聲系(定 侯)
(聲定 侯)廚(定 侯)
廚:汗4·51凌四1·23凌
此古文从广,聲,“”以“豆”為聲符;“廚”从尌聲,尌聲字可與豆聲字相通(詳下文尌字聲系),“”可能是“廚”字異體。
(定 侯)投(定 侯)
投:四2·25崔
古文係“”字。《說文》:“,繇擊也。从殳,豆聲。古文祋如此。”又:“祋,殳也。从殳,示聲。”“祋”从示得聲,古音學家將其歸在月部,與侯部的“”讀音並不相近。段玉裁在注“”字時直接將“祋”改成“投”,謂“各本訛作祋”。按,段說極是,“投”與“”均為定母侯部字,兩者音近,此處以“”為“投”字古文,可為段說添一重要證據。
鋀(豆聲定 侯)偷(俞聲喻 侯)
偷:四2·25崔
《玉篇》:“鍮,鍮石,似金也。鋀,同鍮。”“鋀”从豆聲,屬定母侯部,“俞”屬喻母侯部,兩者讀音相近,“鍮、偷”均从俞聲,此假“鋀”為“偷”。
侸(端 侯)注(章 侯)
注:碧
古文為“侸”字,从豆得聲。豆聲字與主聲字古籍中常可通,如《後漢書·光武帝紀下》:“不拘以逗留法。”李賢注:“逗,古住字。”“逗”與“侸”均从豆聲;“住”與“注”都从主聲,可見“侸”與“注”讀音相近,兩者屬於通假關係。
〈侸〉(端 侯)尌(禪 侯)
尌:四4·11古
《疏證》(109頁):“《玉篇·人部》:‘,《說文》作侸,立也,今作樹。’《說文》:‘侸,立也。从人,豆聲。讀若樹。’、尌古音近可通。”按,由《玉篇》可知“”所从之“壴”是“豆”旁之訛,此古文應是“侸”字訛體,在古文中借為“尌”。
梪(定 侯)短(端 元)
短:汗3·30四3·16義
此為“梪”字。“短”與“梪”皆从豆聲,讀音相近,此借“梪”為“短”。
(端 元)短(端 元)
短:四3·16義
此形為“”字。《廣韻》緩韻:“,同短。”“”與“短”同从豆聲,音近可通,如《隸釋·漢童子逢盛碑》:“命有悠,無可奈何。”其中的“”用作“短”。古文用法與此相同。
(定 侯)短(端 元)
短:四3·16籀
古文从殳,豆聲,為“”字,此處借為“短”。
(定 侯)頭(定 侯)
頭:四2·25黃
此即“”字。“”从豆聲,與“頭”聲符相同,兩者音近,此處假“”為“頭”。
豆?(定 侯)脰(定 侯)
脰:四4·39籀
古文形體奇特,“豆”字古文作,疑即由此形訛變而來,古文似借“豆”為“脰”。當然,古文也可能是“壴”的形近訛體,“豆、壴”讀音亦近。
婁字聲系(來 侯)
婁(來 侯)屢(婁聲來 侯)
屢:汗5·66史四4·11尚四4·11籀
後兩個形體宋刻配抄本不清晰,我們采用羅振玉石印本中形體。此即“婁”字,古文假借為“屢”。郭店簡《成之聞之》:“故威服刑罰之婁行也。”其中的“婁”讀為“屢”,與古文用法一致。
婁(來 侯)樓(來 侯)
樓:四2·25黃
古文係“婁”字。“樓”从婁聲,兩者讀音相近,典籍中可通,如《左傳·僖公三十三年》:“公伐邾取訾婁。”《穀梁傳》“訾婁”作“訾樓”,古文用法相同。
婁(來 侯)
婁:四2·25崔
《正字通》囗部:“,古文婁字,見《六書統》……亦為訛文。”“”實為“婁”的後世訛體俗字,應非六國文字。
數(心 屋)
數:四4·10老蔡
古文形體待考。
屚字聲系(來 侯)
屚(來 侯)漏(來 侯)
漏:碧
碑文為“屚”字。《漢書·地理志》“苟屚”顏師古注:“屚與漏同。”古文假“屚”為“漏”,符合古書用字習慣。
字聲系(來 侯)
(來 侯)陋(來 侯)
陋:汗5·69爾四4·39爾四4·39籀
古文為“”字(末形訛),《說文》謂“陋”从聲,此假“”為“陋”。
陋(來 侯)
陋:汗3·40牧四4·39牧四4·39籀
《箋正》(749頁):“夏作,與上‘親’字同,何以為‘陋’?”按,“親”字古文作,確與《四聲韻》中形體相近,但又與上錄第一、三形有別,此形待考。
取字聲系(清 侯)
聚(從 侯)驟(從 侯)
驟:四4·38老
此為“聚”字,“耳”形訛為“目”,下部从三個人形,右上部是手形,有脫筆。上博簡“聚”作(《從政甲》6)、(《曹沫之陳》54),與此古文可類比,古文假“聚”為“驟”。九店簡(M56,45號):“土田聚得。”“聚”讀為“驟”,與古文用法一致。
菆(精 侯)叢(從 東)
叢:四1·10乂
古文為“菆”字。《說文》:“菆,麻蒸也。从艸,取聲。一曰:蓐也。”“菆”和“叢”可通,如《公羊傳·僖公三十三年》:“公伐邾婁取叢。”釋文:“叢作菆。”古文中“叢”與“菆”屬於通假關係。
冣(從 侯)聚(從 侯)
聚:汗3·39碧四4·10庶
此即“冣”字,首形稍訛。“冣、聚”均从取聲,讀音相近。《史記·殷本紀》:“大最樂戲于沙丘。”集解引徐廣曰“冣一作聚”。古文亦假“冣”為“聚”。
(取聲清 侯)驟(從 侯)
驟:四4·38老
古文从馬,取聲,“驟”本从聚聲,而“聚”从取聲,古文“驟”作“”屬於聲符簡化。
芻字聲系(清 侯)
—趣(清 侯)趨(清 侯)
趨:四1·25乂
為“走”之初文,古文在此基礎上加注意符“辵”,可隸定作“”。“”於古文字中作(簋[《集成》4255])、(右走馬嘉壺[《集成》9588]),主要出現在西周和春秋時期金文中,多用為官職名“走馬”。學者認為銘文中的“走馬”即文獻中“趣馬”一職,此說可信。“趣、趨”在文獻中常可換用,所以王力認為“走、趣、趨”為同源詞(《同源字典》196頁),可信。以“”為“趨”字古文與古文字用法相合。
(芻聲清 侯)黀(精 侯)
黀:四2·24崔
“黀”本从取聲,古文換作从芻得聲。古芻聲字與取聲字可通,如上博簡《融師有成氏》1號簡“有足不”中的“”字,整理者讀為“趨”,並舉出兩聲系字相通之例,其說可信,則此古文从芻作屬於聲符替換。
須字聲系(心 侯)
(心 侯)須(心 侯)
須:汗4·47尚四1·24尚四1·24籀並四1·24籀
此即“”字,後三形為後世訛變俗體。《說文》:“,待也。从立,須聲。”段玉裁注:“今字多作需、作須,而廢矣……樊遲名須。須者,之叚借。字僅見《漢書·翟方進傳》。”其說可從。
鬚(須聲心 侯)
鬚:四1·24黃
此形蓋有脫訛。
需字聲系(心 侯)
需(心 侯)儒(日 侯)
儒:汗3·39碧四1·24庶
《箋正》(740頁)認為古文是“耎”字之,因漢代文字中“儒”與“偄”形近,所以“耎”又為“儒”。《新證》(41頁)認為古文為“需”字,此處借為“儒”。按,古文形體訛變嚴重,不好判斷,暫從後說。又《說文》謂“需”从而得聲,但從古文字來看,早期的“需”字从天,不从而,所以我們將其獨立,不歸在而字聲系中。
朱字聲系(章 侯)
(朱聲章 侯)誅(端 侯)
誅:汗5·68尚汗5·68義四1·24尚四1·24義並四1·24籀
古文為“”字,後兩形是發生訛變的後世俗體,“”與“誅”可通,如中山王方壺(《集成》9735)“以誅不順”中的“誅”寫作“”,古文與此情況一致。
絑(章 侯)朱(章 侯)
朱:汗2·19碧四1·25雲碧
前兩形《汗簡》《四聲韻》原釋為“珠”,此依鄭承規釋“朱”。上錄古文為“絑”,此類寫法的“絑”古文字中作(《璽彙》1547),《說文》:“絑,純赤也。《虞書》丹朱如此。”段玉裁注:“丹朱,見《咎謨》。許所據壁中古文作‘丹絑’,蓋六經之‘絑’僅見此處,‘朱’行而‘絑’廢矣。”
丶字聲系(章 侯)
丶(章 侯)主(章 侯)
主:四3·10說
《說文》以“丶”為部首,並謂“主”从其得聲。從古文字來看,“示、主”二字本同源,甲骨文中皆用、、、形表示,林澐認為“示”和“主”為轉注關係(《古文字轉注舉例》)。可見“主”並不从丶得聲,但從許慎的分析可以看出,“主”與“丶”讀音相近,古文可能有準確來源,如《集成》(8047)“丶庚爵”的器主名形體作,與古文形同。當然,古文是後人據《說文》分析而造的可能性也很大,暫附於此。
宔(章 侯)主(章 侯)
主:石汗2·27並四3·10老四3·10華蔡
上錄古文从宀,為“宔”字。“宔、主”均見於《說文》,從古文字來看,兩者為一字分化。類似形體見於古文字中,如《柬大王泊旱》中“主”字作(6號),侯馬盟書中作(195:7),均與古文相近,是其證。
尌字聲系(禪 侯)
(尌聲禪 侯;豆聲定 侯)樹(禪 侯)
樹:汗3·30尚四4·10尚
《說文》籀文作,與上錄古文同,可隸定成“”。殷墟甲骨文中有形體作(《合集》27781)、(《合集》862),王獻唐據以上“樹”字籀文,認為甲骨文形體是“尌”字初文,籀文形體中“豆”為後來追加聲符(《甲骨文字詁林》1369—1470頁)。羅振玉謂“尌、樹”本一字,二者所从的“壴”是由“”省變而來(《甲骨文字詁林》2783頁)。裘錫圭贊同以上兩種觀點,並在此基礎上論證了“尌、樹”所从“壴()”與“鼓”字初文“壴”來源不同,兩者是在文字演變過程中逐漸混同(《釋“尌”》),以上觀點均可從。可見以上古文應分析成从“尌”的表意初文,豆聲,古文保留了早期形體。
(尌聲禪 侯;豆聲定 侯)樹(禪 侯)
樹:汗3·30尚四4·10尚四4·10雲
與上一條古文相比,此類形體把“木”旁放在“豆”的下部,屬於“”的變體,右部所从應是“攴”旁的訛形。古文字中“又、攴”常可互換,所以此類古文是“樹”字的異體。戰國文字中存在从攴的“樹”,上博簡《季庚子問於孔子》有形體作(18號)。該形从木、豆、攴,其構形部件與古文相同,衹是“豆、木”二旁位置不同而已,可見此類古文來源可信。
尌(禪 侯)駐(端 侯)
駐:四4·11牧
宋刻配抄本中此形不清晰,此據羅振玉石印本收錄。上錄古文為“尌”字。《說文》:“尌,立也。从壴,从寸持之也。讀若駐。”可見“尌”與“駐”讀音相近。此外,古文字材料中“尌”字與“主”聲之字也可通假,如郭店簡《語叢三》46號簡:“强之也,强取之也。”相似的語句在《荀子·勸學》中作“强自取柱”。關於此處的“”和“柱”字究竟如何訓讀,學術界尚有爭議(或讀作“祝”、或讀作動詞“柱”),但是無論如何,郭店簡中的“”與《荀子》中的“柱”都用為同一個字是無疑的,可見二者可通,古文假“尌”為“駐”,完全符合音理。
(廚聲定 侯)躕(廚聲定 侯)
躕:陽
古文更換意符从辵。
殳字聲系(禪 侯)
殳(禪 侯)殊(禪 侯)
殊:四1·24義
《新證》(62頁)認為古文是“殳”字筆畫斷裂訛變而致,古文借“殳”為“殊”。按,其說可從,古“殳、朱”可通,如《尚書·舜典》中的“殳斨”,《漢書·古今人表》作“朱斨”,而“朱”是“殊”的聲符,所以“殊、殳”讀音亦近,可通。
冓字聲系(見 侯)
斠(見 屋)角(見 屋)
角:四5·6崔
羅振玉石印本中此形作,較此形清晰,可確認形體右部是“斗”旁,則此古文為“斠”字。古“斠”與“角”相通,《管子·七法》:“斗斛也,角量也。”郭沫若《集校》引丁士涵云:“角即斠之假借。”又出土安邑下官鍾和滎陽上官皿銘文中有“”字,李學勤讀為“斠”(《滎陽上官皿與安邑下官鍾》);近年新公佈的垣上官鼎銘文中也有“”字,吳振武讀為“斠”(《關於新見垣上官鼎銘文的釋讀》),以上釋讀均允當,“”以“角”為聲符,足見“角”與“斠”可相通。
構(見 侯)角(見 屋)
角:四5·6崔
該古文為“構”字。“構”與“桷”字可通,《說文》:“構,蓋也。从木,冓聲。杜林以為椽桷字。”《集韻》覺韻:“桷,或作構。”“桷”从角得聲,而且,古文體系中角聲字與冓聲字可通用(參看上一條),可見此處“角”與“構”屬於通假關係。
區字聲系(溪 侯)
—區(溪 侯)謳(影 侯)
謳:四2·25崔
《疏證》(56頁)指出此形是“區”字的繁化,應是“區”字異體,古文借“區”為“謳”。
敺(影 侯)驅(溪 侯)
驅:說四1·25說
此即“敺”字,石鼓文中“敺其特”的“敺”正用為“驅”,與上錄古文用法可類比。
禺字聲系(疑 侯)
禺(疑 侯)愚(疑 侯)
愚:陰
古文為“禺”字。《老子》二十章:“我愚人之心也哉。”帛書甲本“愚”作“禺”,古文此處假“禺”為“愚”,與典籍用法相合。
禺(疑 侯)偶(疑 侯)
偶:四3·28籀
“偶”从禺得聲,兩者讀音相近,古文借“禺”為“偶”。
禺(疑 侯)遇(疑 侯)
遇:石四4·10道
古文借“禺”為“遇”,出土與傳世文獻中常見此類用法,例不勝舉。
(禺聲疑 侯)寓(疑 侯)
寓:汗4·51義四4·10義四4·10汗
古文字中作為意符時,从“厂”和从“宀”可換用,此以“”為“寓”字古文,屬於意符換用。
后字聲系(匣 侯)
(后聲匣 侯)扏(九聲見 幽)
扏:汗4·49四2·24徐四2·24崔
古文為“”字(其中末形為俗體)。“扏”字从“后”作,屬於聲符替換。關於“后”與“九”兩聲系字相通的例子,徐在國曾有論述(《疏證》252—253頁),此不贅述。
后(匣 侯)後(匣 侯)
後:四3·27崔
古文為“后”字俗體,此處借為“後”,“后、後”相通是文獻中常見用法。
(曉 侯)詬(曉 侯)
詬:汗4·49徐四3·28徐四4·39徐
古文為“”字,見於《說文》。此處借“”為“詬”。
後字聲系(匣 侯)
—後(匣 侯)後(匣 侯)
後:說石汗1·8尚四4·38孝四4·38老四4·38尚四3·27孝四3·27老四3·27尚磚
古文更換意符从辵,从辵作的“後”字古文字中習見,此形來源有據。
侯字聲系(匣 侯)
鯸(匣 侯)鮜(后聲匣 侯)
鮜:四4·38籀
上錄形體即見於《說文》的“鯸”字,从侯得聲。“侯”和“后”都是匣母侯部字,讀音相近,但是傳世典籍中似少見兩聲系字相通的例子,出土文獻中卻有所反映,如屢見於包山簡中受祭祀的對象“侯土”,學者多指出其就是見於《周禮·春官·大宗伯》的“后土”,可信。古文用法正與出土文獻相吻合。
鍭(匣 侯)侯(匣 侯)
侯:四2·25崔
此古文右部是“(侯)”字之訛變,其所从“矢”上面箭尖部分與“厂”(非今日簡化字“厂”)形交錯在一起,遂不易辨識。“”本象以箭射侯狀,為“箭鍭”之“鍭”本字(唐蘭《〈永盂銘文釋讀〉的一些補充——並答讀者來信》),而“鍭”本身為後起形聲字,此處以“鍭”為“侯”。
厚字聲系(匣 侯)
〈〉—厚(匣 侯)厚(匣 侯)
厚:說汗4·49尚\說並四3·27老四3·27尚\說四3·27崔並四4·39老四4·39尚\說四4·39籀
《研究》(95頁):“郭店《老子甲》4號簡等‘厚’作形,與此古文相近。此古文之形應即由形變來,並不是从后、土。”其說甚是,戰國文字中的从石、毛,為“厚”字異體。
(匣 侯)厚(匣 侯)
厚:四3·27汗四3·27崔四4·39汗磚
《說文》:“厚,山陵之厚也。从、从厂。”段玉裁注:“亦聲。”按,段說極是,古文字材料中有“”與“厚”相通之例,如駒尊(《集成》6012)有“易”一詞,學者多認為應讀為“厚錫”,可見“厚”與“”能夠相通,古文用法正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