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异体关系整理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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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部第四

付字聲系(幫 侯)

拊(滂 侯)撫(滂 魚)

撫:001481汗5·66尚

古文假“拊”為“撫”,典籍中兩者常可通用,如《爾雅·釋訓》:“辟,拊心也。”釋文:“拊,本又作撫。”《詩·小雅·蓼莪》:“拊我畜我。”《後漢書·梁竦傳》引“拊”作“撫”,諸例均可與古文相印證。

苻(付聲幫 侯)扑(卜聲幫 屋)

扑:001482四5·3籀

古文从付得聲,古“扑、付”兩聲系字可通。如古“拊、扑”通用,《史記·秦始皇本紀》:“執棰拊以鞭笞天下。”其中的“拊”《文選·過秦論》相似辭例作“扑”。而“苻”與“拊”聲符相同,所以,“苻”與“扑”讀音亦近,古文中兩者屬於通假關係。

付(幫 侯)跗(付聲幫 侯)

跗:001483汗3·42庶001484四4·10庶

古文即“付”字。此處“付”字構形奇特,其所从與“守”字古文下部相同,幽部肘字聲系已論,古文中的“守”字是从“肘”得聲,而此處“付”字作001483是受“守”字作001008形類化影響。此處借“付”為“跗”。

付(幫 侯)拊(滂 侯)

拊:001485四3·10史

古文為“付”字。“付”與“拊”字可通,《周禮·春官·大師》:“令奏擊拊。”鄭玄注:“故書拊為付。鄭司農云:‘付字當為拊,書亦或為拊。’”傳抄古文假“付”為“拊”,用法與典籍相合。

腐(並 侯)府(幫 侯)

府:001486汗4·51濟

此形即“腐”字,形體下部的“舟”形為“月”旁(實為肉旁)之訛。此假“腐”為“府”,睡虎地秦簡中常借“府”為“腐”(《睡虎地秦簡文字編》147頁),與上錄古文用法相同。

晝字聲系(端 侯)

D035-11(晝聲端 侯)斲(端 屋)

斲:001488001489並四5·7崔

上錄古文原收在“卓”字條下。《四聲韻》中“斲”與“卓”兩字相鄰,我們懷疑原來“D035-11”是“斲”的古文,後世抄寫者F06A-16植“卓”字於“斲”和“D035-11”中間,遂F06A-16以“D035-11”為“卓”字古文(李春桃《傳抄古文綜合研究》79頁),今正。《說文》:“斲,斫也。从斤、079(小徐本作‘从斤,079聲’)。E025-11,斲或从畫、从丮。”上錄古文即“斲”字或體“E025-11”,然而“E025-11”从畫作,與“斲”音不近,段玉裁據《玉篇》斤部收“斲”的異體作“D035-11”,認為“E025-11”本从晝,並謂:“晝聲猶079聲也。”段說是,上錄古文形體从“晝”作,可證《說文》“E025-11”所从的“畫”當是“晝”的形近F06A-16字。“晝”和“斲”均屬端母,前者侯部,後者屋部,具有對轉關係,如以“斲”為聲符的“鬭”字就在侯部,所以兩者讀音相近,此處借“D035-11”為“斲”。

鬥字聲系(端 侯)

鬥(端 侯)鬬(端 侯)

鬬:001490001491並四4·39汗

該古文與“鬥”的篆文相同,應是“鬥”字。《說文》:“鬬,遇也。从鬥,斲聲。”傳世典籍以及出土文獻中“鬬”字多用為“鬥”,如《睡虎地秦簡》:“相與鬬,交傷,皆論不也。”即借“鬬”為“鬥”,古文中兩者屬通假關係。

投字聲系(定 侯)

吺(端 侯)兜(端 侯)

兜:001492汗1·6尚001493四2·25尚001494四2·25崔

此即“吺”字。《說文》:“吺,讘吺,多言也。从口,投省聲(小徐本作‘殳聲’)。”《尚書·舜典》:“放驩兜于崇山。”驩兜,他本或作“鴅吺”。用法與古文相類。

豆字聲系(定 侯)

D036-11E026-11聲定 侯)廚(定 侯)

廚:001496汗4·51凌001497四1·23凌

此古文从广,E026-11聲,“E026-11”以“豆”為聲符;“廚”从尌聲,尌聲字可與豆聲字相通(詳下文尌字聲系),“D036-11”可能是“廚”字異體。

E026-11(定 侯)投(定 侯)

投:001499四2·25崔

古文係“E026-11”字。《說文》:“E026-11,繇擊也。从殳,豆聲。古文祋如此。”又:“祋,殳也。从殳,示聲。”“祋”从示得聲,古音學家將其歸在月部,與侯部的“E026-11”讀音並不相近。段玉裁在注“E026-11”字時直接將“祋”改成“投”,謂“各本訛作祋”。按,段說極是,“投”與“E026-11”均為定母侯部字,兩者音近,此處以“E026-11”為“投”字古文,可為段說添一重要證據。

鋀(豆聲定 侯)偷(俞聲喻 侯)

偷:001500四2·25崔

《玉篇》:“鍮,鍮石,似金也。鋀,同鍮。”“鋀”从豆聲,屬定母侯部,“俞”屬喻母侯部,兩者讀音相近,“鍮、偷”均从俞聲,此假“鋀”為“偷”。

侸(端 侯)注(章 侯)

注:001501

古文為“侸”字,从豆得聲。豆聲字與主聲字古籍中常可通,如《後漢書·光武帝紀下》:“不拘以逗留法。”李賢注:“逗,古住字。”“逗”與“侸”均从豆聲;“住”與“注”都从主聲,可見“侸”與“注”讀音相近,兩者屬於通假關係。

E027-11〈侸〉(端 侯)尌(禪 侯)

尌:t27四4·11古

《疏證》(109頁):“《玉篇·人部》:‘E027-11,《說文》作侸,立也,今作樹。’《說文》:‘侸,立也。从人,豆聲。讀若樹。’E027-11、尌古音近可通。”按,由《玉篇》可知“E027-11”所从之“壴”是“豆”旁之訛,此古文應是“侸”字訛體,在古文中借為“尌”。

梪(定 侯)短(端 元)

短:001503汗3·30001504四3·16義

此為“梪”字。“短”與“梪”皆从豆聲,讀音相近,此借“梪”為“短”。

E028-11(端 元)短(端 元)

短:001505四3·16義

此形為“E028-11”字。《廣韻》緩韻:“E028-11,同短。”“E028-11”與“短”同从豆聲,音近可通,如《隸釋·漢童子逢盛碑》:“命有悠E028-11,無可奈何。”其中的“E028-11”用作“短”。古文用法與此相同。

E026-11(定 侯)短(端 元)

短:001506四3·16籀

古文从殳,豆聲,為“E026-11”字,此處借為“短”。

E026-11(定 侯)頭(定 侯)

頭:001507四2·25黃

此即“E026-11”字。“E026-11”从豆聲,與“頭”聲符相同,兩者音近,此處假“E026-11”為“頭”。

豆?(定 侯)脰(定 侯)

脰:001508四4·39籀

古文形體奇特,“豆”字古文作001509,疑001508即由此形訛變而來,古文似借“豆”為“脰”。當然,古文也可能是“壴”的形近訛體,“豆、壴”讀音亦近。

婁字聲系(來 侯)

婁(來 侯)屢(婁聲來 侯)

屢:001510汗5·66史001511四4·11尚001512四4·11籀

後兩個形體宋刻配抄本不清晰,我們采用羅振玉石印本中形體。此即“婁”字,古文假借為“屢”。郭店簡《成之聞之》:“故威服刑罰之婁行也。”其中的“婁”讀為“屢”,與古文用法一致。

婁(來 侯)樓(來 侯)

樓:001513四2·25黃

古文係“婁”字。“樓”从婁聲,兩者讀音相近,典籍中可通,如《左傳·僖公三十三年》:“公伐邾取訾婁。”《穀梁傳》“訾婁”作“訾樓”,古文用法相同。

E029-11 婁(來 侯)

婁:0060四2·25崔

《正字通》囗部:“E029-11,古文婁字,見《六書統》……E029-11亦為訛文。”“E029-11”實為“婁”的後世訛體俗字,應非六國文字。

001514 數(心 屋)

數:001514四4·10老001515

古文形體待考。

屚字聲系(來 侯)

屚(來 侯)漏(來 侯)

漏:001516

碑文為“屚”字。《漢書·地理志》“苟屚”顏師古注:“屚與漏同。”古文假“屚”為“漏”,符合古書用字習慣。

E02A-11字聲系(來 侯)

E02A-11(來 侯)陋(來 侯)

陋:001517汗5·69爾001518四4·39爾001519四4·39籀

古文為“E02A-11”字(末形訛F06A-16),《說文》謂“陋”从E02A-11聲,此假“E02A-11”為“陋”。

001520 陋(來 侯)

陋:001520汗3·40牧001521四4·39牧001522四4·39籀

《箋正》(749頁):“夏作001521,與上‘親’字同,何以為‘陋’?”按,“親”字古文作001523,確與《四聲韻》中形體相近,但又與上錄第一、三形有別,此形待考。

取字聲系(清 侯)

聚(從 侯)驟(從 侯)

驟:001524四4·38老

此為“聚”字,“耳”形訛為“目”,下部从三個人形,右上部是手形,有脫筆。上博簡“聚”作001525(《從政甲》6)、001526(《曹沫之陳》54),與此古文可類比,古文假“聚”為“驟”。九店簡(M56,45號):“土田聚得。”“聚”讀為“驟”,與古文用法一致。

菆(精 侯)叢(從 東)

叢:001527四1·10乂

古文為“菆”字。《說文》:“菆,麻蒸也。从艸,取聲。一曰:蓐也。”“菆”和“叢”可通,如《公羊傳·僖公三十三年》:“公伐邾婁取叢。”釋文:“叢作菆。”古文中“叢”與“菆”屬於通假關係。

冣(從 侯)聚(從 侯)

聚:001528汗3·39碧001529四4·10庶

此即“冣”字,首形稍訛。“冣、聚”均从取聲,讀音相近。《史記·殷本紀》:“大最樂戲于沙丘。”集解引徐廣曰“冣一作聚”。古文亦假“冣”為“聚”。

D037-11(取聲清 侯)驟(從 侯)

驟:001531四4·38老

古文从馬,取聲,“驟”本从聚聲,而“聚”从取聲,古文“驟”作“D037-11”屬於聲符簡化。

芻字聲系(清 侯)

D038-11—趣(清 侯)趨(清 侯)

趨:001534四1·25乂

001535為“走”之初文,古文在此基礎上加注意符“辵”,可隸定作“D038-11”。“D038-11”於古文字中作001537D039-11簋[《集成》4255])、001539(右走馬嘉壺[《集成》9588]),主要出現在西周和春秋時期金文中,多用為官職名“走馬”。學者認為銘文中的“走馬”即文獻中“趣馬”一職,此說可信。“趣、趨”在文獻中常可換用,所以王力認為“走、趣、趨”為同源詞(《同源字典》196頁),可信。以“D038-11”為“趨”字古文與古文字用法相合。

E02B-11(芻聲清 侯)黀(精 侯)

黀:001540四2·24崔

“黀”本从取聲,古文換作从芻得聲。古芻聲字與取聲字可通,如上博簡《融師有成氏》1號簡“有足不E02C-11”中的“E02C-11”字,整理者讀為“趨”,並舉出兩聲系字相通之例,其說可信,則此古文从芻作屬於聲符替換。

須字聲系(心 侯)

E02D-11(心 侯)須(心 侯)

須:001541汗4·47尚001542四1·24尚001543四1·24籀001544001545001546並四1·24籀

此即“E02D-11”字,後三形為後世訛變俗體。《說文》:“E02D-11,待也。从立,須聲。”段玉裁注:“今字多作需、作須,而E02D-11廢矣……樊遲名須。須者,E02D-11之叚借。E02D-11字僅見《漢書·翟方進傳》。”其說可從。

001547 鬚(須聲心 侯)

鬚:001547四1·24黃

此形蓋有脫訛。

需字聲系(心 侯)

需(心 侯)儒(日 侯)

儒:001548汗3·39碧001549四1·24庶

《箋正》(740頁)認為古文是“耎”字之F06A-16,因漢代文字中“儒”與“偄”形近,所以“耎”又F06A-16為“儒”。《新證》(41頁)認為古文為“需”字,此處借為“儒”。按,古文形體訛變嚴重,不好判斷,暫從後說。又《說文》謂“需”从而得聲,但從古文字來看,早期的“需”字从天,不从而,所以我們將其獨立,不歸在而字聲系中。

朱字聲系(章 侯)

E02E-11(朱聲章 侯)誅(端 侯)

誅:001550汗5·68尚001551汗5·68義001552四1·24尚001553四1·24義001554001555並四1·24籀

古文為“E02E-11”字,後兩形是發生訛變的後世俗體,“E02E-11”與“誅”可通,如中山王方壺(《集成》9735)“以誅不順”中的“誅”寫作“E02E-11”,古文與此情況一致。

絑(章 侯)朱(章 侯)

朱:001556汗2·19碧001557四1·25雲1558

前兩形《汗簡》《四聲韻》原釋為“珠”,此依鄭承規釋“朱”。上錄古文為“絑”,此類寫法的“絑”古文字中作1559(《璽彙》1547),《說文》:“絑,純赤也。《虞書》丹朱如此。”段玉裁注:“丹朱,見《咎E02F-11謨》。許所據壁中古文作‘丹絑’,蓋六經之‘絑’僅見此處,‘朱’行而‘絑’廢矣。”

丶字聲系(章 侯)

丶(章 侯)主(章 侯)

主:001560四3·10說

《說文》以“丶”為部首,並謂“主”从其得聲。從古文字來看,“示、主”二字本同源,甲骨文中皆用001561001562001563001564形表示,林澐認為“示”和“主”為轉注關係(《古文字轉注舉例》)。可見“主”並不从丶得聲,但從許慎的分析可以看出,“主”與“丶”讀音相近,古文可能有準確來源,如《集成》(8047)“丶庚爵”的器主名形體作1565,與古文形同。當然,古文是後人據《說文》分析而F06A-16造的可能性也很大,暫附於此。

宔(章 侯)主(章 侯)

主:001566001567汗2·27001568001569並四3·10老001570四3·10華001571

上錄古文从宀,為“宔”字。“宔、主”均見於《說文》,從古文字來看,兩者為一字分化。類似形體見於古文字中,如《柬大王泊旱》中“主”字作001572(6號),侯馬盟書中作001573(195:7),均與古文相近,是其證。

尌字聲系(禪 侯)

E030-11(尌聲禪 侯;豆聲定 侯)樹(禪 侯)

樹:001574汗3·30尚001575四4·10尚

《說文》籀文作001576,與上錄古文同,可隸定成“E030-11”。殷墟甲骨文中有形體作001577(《合集》27781)、001578(《合集》862),王獻唐據以上“樹”字籀文,認為甲骨文形體是“尌”字初文,籀文形體中“豆”為後來追加聲符(《甲骨文字詁林》1369—1470頁)。羅振玉謂“尌、樹”本一字,二者所从的“壴”是由“C070-11”省變而來(《甲骨文字詁林》2783頁)。裘錫圭贊同以上兩種觀點,並在此基礎上論證了“尌、樹”所从“壴(C070-11)”與“鼓”字初文“壴”來源不同,兩者是在文字演變過程中逐漸混同(《釋“尌”》),以上觀點均可從。可見以上古文應分析成从“尌”的表意初文001577,豆聲,古文保留了早期形體。

D03A-11(尌聲禪 侯;豆聲定 侯)樹(禪 侯)

樹:001581汗3·30尚001582四4·10尚001583四4·10雲

與上一條古文001574相比,此類形體把“木”旁放在“豆”的下部,屬於“C070-11”的變體,右部所从應是“攴”旁的訛形。古文字中“又、攴”常可互換,所以此類古文是“樹”字的異體。戰國文字中存在从攴的“樹”,上博簡《季庚子問於孔子》有形體作001584(18號)。該形从木、豆、攴,其構形部件與古文相同,衹是“豆、木”二旁位置不同而已,可見此類古文來源可信。

尌(禪 侯)駐(端 侯)

駐:001585四4·11牧

宋刻配抄本中此形不清晰,此據羅振玉石印本收錄。上錄古文為“尌”字。《說文》:“尌,立也。从壴,从寸持之也。讀若駐。”可見“尌”與“駐”讀音相近。此外,古文字材料中“尌”字與“主”聲之字也可通假,如郭店簡《語叢三》46號簡:“强之D03B-11也,强取之也。”相似的語句在《荀子·勸學》中作“强自取柱”。關於此處的“D03B-11”和“柱”字究竟如何訓讀,學術界尚有爭議(或讀作“祝”、或讀作動詞“柱”),但是無論如何,郭店簡中的“D03B-11”與《荀子》中的“柱”都用為同一個字是無疑的,可見二者可通,古文假“尌”為“駐”,完全符合音理。

D03C-11(廚聲定 侯)躕(廚聲定 侯)

躕:001588

古文更換意符从辵。

殳字聲系(禪 侯)

殳(禪 侯)殊(禪 侯)

殊:001589四1·24義

《新證》(62頁)認為古文是“殳”字筆畫斷裂訛變而致,古文借“殳”為“殊”。按,其說可從,古“殳、朱”可通,如《尚書·舜典》中的“殳斨”,《漢書·古今人表》作“朱斨”,而“朱”是“殊”的聲符,所以“殊、殳”讀音亦近,可通。

冓字聲系(見 侯)

斠(見 屋)角(見 屋)

角:001590四5·6崔

羅振玉石印本中此形作001591,較此形清晰,可確認形體右部是“斗”旁,則此古文為“斠”字。古“斠”與“角”相通,《管子·七法》:“斗斛也,角量也。”郭沫若《集校》引丁士涵云:“角即斠之假借。”又出土安邑下官鍾和滎陽上官皿銘文中有“C071-11”字,李學勤讀為“斠”(《滎陽上官皿與安邑下官鍾》);近年新公佈的垣上官鼎銘文中也有“C071-11”字,吳振武讀為“斠”(《關於新見垣上官鼎銘文的釋讀》),以上釋讀均允當,“C071-11”以“角”為聲符,足見“角”與“斠”可相通。

構(見 侯)角(見 屋)

角:001593四5·6崔

該古文為“構”字。“構”與“桷”字可通,《說文》:“構,蓋也。从木,冓聲。杜林以為椽桷字。”《集韻》覺韻:“桷,或作構。”“桷”从角得聲,而且,古文體系中角聲字與冓聲字可通用(參看上一條),可見此處“角”與“構”屬於通假關係。

區字聲系(溪 侯)

E031-11—區(溪 侯)謳(影 侯)

謳:001594四2·25崔

《疏證》(56頁)指出此形是“區”字的繁化,應是“區”字異體,古文借“區”為“謳”。

敺(影 侯)驅(溪 侯)

驅:001595001596四1·25說

此即“敺”字,石鼓文中“E032-11敺其特”的“敺”正用為“驅”,與上錄古文用法可類比。

禺字聲系(疑 侯)

禺(疑 侯)愚(疑 侯)

愚:001597

古文為“禺”字。《老子》二十章:“我愚人之心也哉。”帛書甲本“愚”作“禺”,古文此處假“禺”為“愚”,與典籍用法相合。

禺(疑 侯)偶(疑 侯)

偶:001598四3·28籀

“偶”从禺得聲,兩者讀音相近,古文借“禺”為“偶”。

禺(疑 侯)遇(疑 侯)

遇:001599001600四4·10道

古文借“禺”為“遇”,出土與傳世文獻中常見此類用法,例不勝舉。

D03D-11(禺聲疑 侯)寓(疑 侯)

寓:001602汗4·51義001603四4·10義001604四4·10汗

古文字中作為意符時,从“厂”和从“宀”可換用,此以“D03D-11”為“寓”字古文,屬於意符換用。

后字聲系(匣 侯)

E033-11(后聲匣 侯)扏(九聲見 幽)

扏:001605汗4·49001606四2·24徐001607四2·24崔

古文為“E033-11”字(其中末形為俗體)。“扏”字从“后”作,屬於聲符替換。關於“后”與“九”兩聲系字相通的例子,徐在國曾有論述(《疏證》252—253頁),此不贅述。

后(匣 侯)後(匣 侯)

後:001608四3·27崔

古文為“后”字俗體,此處借為“後”,“后、後”相通是文獻中常見用法。

E034-11(曉 侯)詬(曉 侯)

詬:001609汗4·49徐001610四3·28徐001611四4·39徐

古文為“E034-11”字,見於《說文》。此處借“E034-11”為“詬”。

後字聲系(匣 侯)

E035-11—後(匣 侯)後(匣 侯)

後:001612001613001614汗1·8尚001615四4·38孝001616四4·38老001617四4·38尚001618四3·27孝001619四3·27老001620四3·27尚001621

古文更換意符从辵,从辵作的“後”字古文字中習見,此形來源有據。

侯字聲系(匣 侯)

鯸(匣 侯)鮜(后聲匣 侯)

鮜:001622四4·38籀

上錄形體即見於《說文》的“鯸”字,从侯得聲。“侯”和“后”都是匣母侯部字,讀音相近,但是傳世典籍中似少見兩聲系字相通的例子,出土文獻中卻有所反映,如屢見於包山簡中受祭祀的對象“侯土”,學者多指出其就是見於《周禮·春官·大宗伯》的“后土”,可信。古文用法正與出土文獻相吻合。

鍭(匣 侯)侯(匣 侯)

侯:001623四2·25崔

此古文右部是“E036-11(侯)”字之訛變,其所从“矢”上面箭尖部分與“厂”(非今日簡化字“厂”)形交錯在一起,遂不易辨識。“E036-11”本象以箭射侯狀,為“箭鍭”之“鍭”本字(唐蘭《〈永盂銘文釋讀〉的一些補充——並答讀者來信》),而“鍭”本身為後起形聲字,此處以“鍭”為“侯”。

厚字聲系(匣 侯)

D03E-11D03F-11〉—厚(匣 侯)厚(匣 侯)

厚:001626001627汗4·49尚\說001628001629並四3·27老001630四3·27尚\說001631四3·27崔001632001633並四4·39老001634四4·39尚\說001635四4·39籀

《研究》(95頁):“郭店《老子甲》4號簡等‘厚’作001636形,與此古文相近。此古文之形應即由001636形變來,並不是从后、土。”其說甚是,戰國文字中的001636从石、毛,為“厚”字異體。

E037-11(匣 侯)厚(匣 侯)

厚:001637四3·27汗001638四3·27崔001639四4·39汗001640

《說文》:“厚,山陵之厚也。从E037-11、从厂。”段玉裁注:“E037-11亦聲。”按,段說極是,古文字材料中有“E037-11”與“厚”相通之例,如D040-11駒尊(《集成》6012)有“E037-11易”一詞,學者多認為應讀為“厚錫”,可見“厚”與“E037-11”能夠相通,古文用法正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