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咒 一家人
[相知相依相伴相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以洛昭阳的文武综合考成绩,被飞星高中录取不成问题,只要到时去那里通过考试就成。
不过像边铭这样好的很好,差的很差的分数,虽单看文考的话,飞星高中不应录取他的,但再加上武考,便可录取了。
毕竟初次觉醒治愈系和召唤系双系魔法的纯治疗辅助型天才,实在可遇不可求。
文考的魔法知识不行?
没关系,这些都能后天学习。可要是武考魔法觉醒不好,那便是先天不足的问题。
有些事真是要看天赋的,不是后来努力了就一定行。
这就是为何武考总体分会比文考高那么多的原因。
与众学生在秀甄初中老师办公室填完志愿,且从老师口中确定自己能被飞星高中录取后,边铭就带洛昭阳和西泽放学回家吃晚饭了。
齐云鸢依写日记之人而言,志愿填了苍穹高中,又从老师们的对话中听说边铭报了飞星高中,脸上首次出现了微妙的惊诧之色。
不过很快,齐云鸢的脸色恢复如初时镇定。显然,她很相信日记上的记录,边铭将来终究还是会入读苍穹高中。
她离开时,边铭、洛昭阳、西泽才刚进小木屋,一道并不陌生的恬静女声随之响起。
“铭哥哥、阳哥哥、泽哥哥,欢迎光临,哦,不对,是欢迎回来。”
寻声望去,来欢迎的不是边霞,而是比西泽小两岁的妹妹温妮。
她飘逸的橘色长发宛如波浪般柔柔垂落而下,直到完全盖住了大腿,脑后缕缕发丝缠绕织成玫瑰花编发。
其额前的齐碎刘海过眉,却遮不住那对清明如繁星的碧瞳。
有惊艳绝色的娇颜,雪的肌肤,穿新心初中新黄色校服的她,整个人就犹若池中盛开的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看到这样美的温妮,洛昭阳脸上泛起喜悦之色,跑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小妮子,你又来家里给我们做饭啦。”
“你们仨都不会做饭,那我和霞姐姐就不得不担起为你们做晚餐的重任咯。”温妮回抱洛昭阳,“饭菜快做好了,里面还有肉汤,等会劳请大家去厨房帮霞姐姐拿出来。”
论厨艺,温妮和边霞不相上下。
“不用,我自己也行的。”边霞一手端着菜,一手拄着青竹杖从厨房慢慢走出。
边铭和西泽见之,急忙上前。前者端走边霞手里的菜,后者则扶着她缓步来到客厅坐下。
“一家人客气什么?”边铭放下菜,伸手摸了下边霞的头,转身便到厨房去把饭端出来。
见此,洛昭阳亦放开了抱住温妮的手,去厨房将肉汤端出。
饭菜上齐,边铭、洛昭阳、西泽、边霞、温妮五人围坐一桌,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餐。
无血缘关系的他们,就像是一家人那样,同处此屋檐下,在那停滞于外窗沿的白鸟注视中,和睦相谈着。
“阳哥哥觉醒了土系,铭哥哥更是觉醒了治愈系和召唤系!”听闻西泽方才所言,温妮以手掩唇,美目中尽是惊讶之意。
别说温妮了,连西泽在午间饭点听边铭和洛昭阳讲这事时,都被震惊到了。尤为是天生双系的边铭,这天赋简直是百年一遇!
边霞却没感到意外,她冲着边铭和洛昭阳温婉一笑:“我就知道,铭哥哥和阳哥哥很厉害的。以后你们去了飞星高中,必然发光发亮。”
“相比之下,我可怜多了,觉醒的是水系。若非我成绩全校第一,怕是都难被录取。还是小妮子好,全校前二十,又是心灵系白魔法,很容易就被录取了。”
听到西泽这席话,边铭更加郁闷。
水系有啥不好?至少有攻击力!我还不想觉醒这坑人的治愈系和召唤系……
若边铭把这话说出来,估计要气死一大群人!
人家巴不得成为这样的天才!他倒好,想当废材……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被飞星高中录取了,以后就是同校同学了,真棒!”洛昭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若还能分到一个班就更好了。”温妮歪头,附议道。
西泽却是抬肩,驳言:“也得通过开学考才行,不然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别的高中。”
边霞接话道:“我听人说,飞星高中开学考的是魔法释放。所以,我们得在两个月暑假时间,学会魔法释放。”
言落,众人皆惊。
两个月学会魔法释放?这得是有多天赋过人,才能做得到!
魔法释放,无非是使自己的精神力与体内魔能或外界魔能达成共鸣,从而在一定的空间范围使出相对应的魔法招式。
从魔法觉醒成为见习法师到魔法释放全过程,寻常人至少需五月时间才能做到。
飞星高中开学就考魔法释放,无疑不在向外证明其只收可在两月学会魔法释放的天才!
人人都说,飞星高中只收天才,不收普通人。看来,所言非虚。
边铭不由叹气,想要成为入学考试成绩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免费入住学校提供的别墅型宿舍,必须从诸多天才学生中脱颖而出。
果然,好的生活待遇,没那么容易能得到。
一时间,气氛变得凝重。
“只要努力,就会有成功的希望。”边霞不愿打击大家,故鼓励道。
边铭抚了下边霞的发:“小霞说得对,要是连努力都不去努力的话,就不可能成功了。”
“说得好,大哥,我们一起!”
“我和小妮子也来。约好了,两月时间学会魔法释放。”
窗外白鸟突地展翅高飞,似是在为他们许下的约定作见证。
忽有片片鸟羽从空中飘落,随风盘旋于远处那座因奇险无比而罕有人去的华岳深山的一方悬空楼阁之上。
楼阁巍峨而挺拔,斗拱屋檐的四角呈鸟展开翅膀般起翘,凹曲屋面优美嵌于山中,仿佛已成天地的一部分。
阁门檐下,悬挂着的“千鸟阁”三块单字的烫金色匾额自带威压,令人生畏。
纵如此,仍然有人愿从阁外步入其中觐见阁主。
大门被阁内人推开,一群守门侍卫挺刀拦住来人去路。
那个人暗黑玄袍一甩,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发呈灿金色,一块刻着鸢字的灿金腰牌飞到领头侍卫手中。
他们检查过后,恭敬地将腰牌递回,并为之让出一条道。
进门只是一个开始,再穿过了环绕各层到底走廊,方才来到阁楼之顶。
那人面前架着一张显得轻薄却难以看清内部的鸟纹暗帘,其帘外有两排侍女,双双对称着执扇而立,四周更有雕花木格扇门组成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