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差点被活埋
大兴王朝,天启皇帝杨浩文励精图治,开创了天启盛世,可谓国富民强。
天启二十一年六月,风景怡人的清风山上升起阵阵黑烟,给蓝天蒙上了一层黑纱。
在一棵歪脖子枣树下,一名白衫少女正用一双白皙的手刨着泥土,然后捧起泥土洒落在一处凹坑中,手背娇嫩,手掌却已经沾满了泥灰。
在女子旁边,放着一柄银色的长剑,没有剑鞘,剑刃上有些乌紫,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女子口中念念有词:“你虽不是我所杀,却是因为我而死,我慕轻瑶发誓,只要不死,必定为你和你的家人报仇雪恨,我会让他们知道,云梦山庄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这个叫做慕轻瑶的女子,眼里露出一抹狠厉,加快了刨土的动作,一双纤纤玉手,在泥土中渐渐失去光泽。
凹坑中,躺着一个白袍男子,一半的身子已经被泥土掩埋。
男子胸口一片殷红,像是绣了一朵大红花,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生息,任由泥土落在自己身上、脸上。
杨凡感觉身体像是陷入淤泥中,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连睁开眼睛这种事情都做不到,但是他耳朵还能听见,女子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进入他的耳朵。
杨凡闻着身边的泥土气息,心中很疑惑,自己不是刚刚举行完结婚宴吗?亲朋好友吵嚷着要闹洞房,但自己现在好像不是在洞房中,倒像是被人栽进了土里,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泥土味。
一定是朋友的恶作剧,心中不由对闹洞房这种地方风俗深恶痛绝。
杨凡努力的回想那时场景,自己被几个朋友用麻绳绑在柱子上,然后他们还把自己的新郎服给撕碎了,胸口被人用毛笔写满了各种粗俗的词语。
杨凡使命的挣扎,绑他柱子在他的挣扎下倒塌了,杨凡被压在柱子下,而时常挂在胸口的那把古色小剑在他倒地之时刺入了胸口,好痛,好像还流了很多血,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杨凡纳闷,自己受伤了,那么应该被送去医院才对,但是医院的病床怎么会这么硬,还这么凉,还有,好像正有什么东西洒落在自己身上,直觉告诉他,那是泥土。
杨凡努力的转动了一下眼球,还是没有办法睁开眼睛,耳中继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杨凡,你我虽有夫妻之名,但并无夫妻之实,这桩婚事我是不会认同的,我慕轻瑶要找的夫君,是那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你杨凡,就算活着,也只能做一个小山贼,或许死了,对你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吧,下辈子一定要机灵一点,别再这样傻愣愣的了。”
杨凡感受到泥土正劈头盖脸的落下来,自己的鼻子都快要被掩住了,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心中不由一阵恐慌。
说话之人是自己的妻子?她要活埋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对啊,自己妻子的名字不是叫慕容雪吗?怎么变成慕轻瑶了?声音好像也不一样了,莫非一直以来,慕容雪都是在伪装自己,目的就是要弄死自己?但是弄死自己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一堆问题接踵而来,杨凡想不明白,就算慕容雪对自己有所企图,那自己的父母呢?还有妹妹杨乐乐也在婚礼现场,他们不可能任由慕容雪胡来才对。
杨凡还在努力寻找答案,耳中却响起了错乱的脚步声和几声厉喝。
“她在这里,杀。”
“别让她给跑了,快些动手,死活不论。”
慕轻瑶连忙停下刨土的动作,捡起身边的长剑,眼神警惕的看着身前的三名黑衣蒙面男子。
“别以为蒙着脸我就不知道你们是谁,今日犯下的罪行,我慕轻瑶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接我一刀试试。”
蒙面男子挥刀而上,动作十分迅捷。
慕轻瑶将手中长剑抛射而出,直取蒙面男胸口,然后转身朝林中飞掠而去。
蒙面男大刀横斩,将射来的长剑击落地面,却也因此身形一滞,让慕轻瑶有了逃脱之机。
“追,别让她逃出这清风山。”
三个黑衣蒙面人展开身形,朝着林中掠去。
杨凡脑子一阵迷糊,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警察来了?不对,警察现在哪里还会用刀,怎么感觉像是在拍戏,对了,这一定是恶作剧,心里不由感慨,现在的婚闹真是越玩越离谱了,自己明明都受伤了,他们居然还有心情作弄自己。
既然如此,不若好好休息一会,恢复了体力再说。
杨凡不再去胡思乱想,安安静静的躺着睡了一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杨凡感觉身体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力气,努力的抬起手来,将脸上的泥土打掉,慢慢睁开眼睛来。
最先映入眼里的是蓝天、白云,然后是歪脖子枣树,还有身边的黄土、杂草。
自己还真是被弄到山上来了,居然还挖了个坑,这恶作剧也太过分了吧。
杨凡用力的支起上半身,胸口立刻一阵剧痛传来,杨凡连忙用手捂住胸口,一阵湿腻的触感从手上传来。
低头看去,胸口一片殷红,看来那小剑刺的还挺深,居然流了这么多血,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居然还不送自己去医院,还有心情作弄自己,自己究竟是结交了一帮什么朋友啊。
杨凡摇摇头,皱眉看着自己胸口,怎么是一件古装白袍?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心中不由好笑,他们布置这样一个场景,应该费了不少心思。
杨凡费力的从坑中爬出来,看着周围葱葱郁郁的树林,十分陌生,家附近没有这样的林子才对,刚才那些人说这里是清风山,清风山这名字也很是陌生,自己应该没来过才对。
杨凡心里有了一丝不安,总感觉这不像是恶作剧那么简单,捡起地上的那柄银色长剑,摸着冰凉的剑刃,皱眉道:“这剑开锋了,上面似乎还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