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收到消息时已经临近傍晚。

她想“这是真的吗？”

她流下来的当然是高兴的泪水，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滑落脸颊。

“白天，是你吗？你会想到我？”

她感觉幸福到来，措手不及。

有时候，只要一路祈祷，就可以实现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只有相信，一步一祈祷，那些翻腾的情感就会踊跃而出。

“虽然感觉天方夜谭……”

此时的叶小白感觉一切的努力都有了后续。

叶小白遇到白天时，只是个普通的下午。

所谓萍水相逢，两个人便认识了。

那个时候的她永远带着忧伤的神色。

也许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往事。

夜，还没有完全降临。

最后一丝光辉还在泛红的天际曲舞着。像是挣扎，又像是最后的盛礼。

微红的烛光投射下短短的影子。这也是它生命中最后一丝烛光了，风呼呼吹来时，它便强烈的抖动着，也是，它下一秒便会熄灭。也许又不会，它会像那片晚霞，在盛宴中沉寂下去。

一支白色的烟渐渐靠近这微弱的烛光。棕色的瞳孔透过几近透明的火焰，在眼睛里闪烁着。瞳孔倏的一伸缩，一声长长的吸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沉重。那火苗所剩无几的生命便染红了那根细细的烟。悄无声息的离去。仿佛世界从未出现过。

四下一片漆黑。天上那末丹红也被吞噬。

一团白花花的雾从黑暗深处飘荡出来。那支烟所有的一丁点火光，见证了雾气的四散与消失。

黑暗很快吞噬了一切存在。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亮光，便是那个微弱的火焰，像是地上的星星，在尘埃中掩去所有神秘。

天空没有星星，地上的星星，毫无慰籍。

她站在高高的楼顶，俯览大地。

楼房像一粒粒不均匀的骰子，彰显着它们的存在。

此时的城市宛如一张巨大的棋盘，交错的公路，编制成巨大网格，剪不断的情愫与之编成巨大的网，骰子被投掷期间，没人可以看懂，没人可以逃脱。

她吸了口烟，雾遮住深邃的眼睛。

张牙舞爪，肆意妄为。

“为什么？”她想。

雾气再次散开，留下那些虚无与倏忽。

回忆好像开了洞，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蹦出脑海“有时候我会想，人们之所以喜欢香烟，不是因为尼古丁的力量，而是在这个虚无和毫无意义的世界里，它可以轻易给人一种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的感觉。”

在真正的麻木和陶醉之中，寻求那些遥不可及的解脱，像是断了翅膀的鸟，脱离了风的束缚。

在这个并非尽善尽美的世界里。

她像前走了半步，深吸了口气，那支剩下一半的烟从楼顶滑落。

一道亮光划过黑暗。

笔直的落了下去。

那只断了翼的鸟终于落下去了，永生永世，无法再度飞起。

再下去，什么都消失了。

下去，沉下去。

她撇了撇嘴，嘟哝着谁也无法听到的话。

一种无言的悲伤从心底发芽。

泪水在眼眶里兜兜打转。

自己也许已经被镶嵌在黑暗里，永远囚禁。

她说不相信灵魂，但好像看到了。

她说相信灵魂，世人都笑了。

是吗？

也许，也许。

她将要倒下去时，一个人在身后拉她下来，“你干什么？叶小白质问他。

“你疯了，跳楼……”

“我没有。”

“那你在干什么。”

“享受。”

“疯子……”

她突然明白一些道理。

有的人不是为了自己活着，而是为了那个爱你的人，勇敢活下去。

“夜来了……”

“天亮就不远了……”

从自，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她为了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