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路上摇摇晃晃，彷彷徨徨。

一路上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每每梦里惊醒，满眼泪痕，像心头的刀疤，扭曲盘绕，宛如看见未来的路也如那痕迹，蔓延弯折。

如果没有命运，我也许不会在这个时间经过，也许不会与你不期而遇，也不会笑着打招呼问好，那么时间就会缓慢流淌，陌路相逢的人也会如同蚁群般触碰微弱的触脚后便匆匆离去。

但下一秒我们终究难逃。

他们坐上一辆黑色的越野，向着一个未知的地方前进。

一路上无言。

一路不知去向何方。

一路上只有孤独的旅人。

唐雅突然想到一切，就想梦里的所有幻想，那些幻想会不会就此沉浸在恍惚间。

她在想，以前的日子，那是多么美好呢。

有多美好。

回忆是什么样子，它便是如何。如同一朵璀璨的蓝色妖姬。

唐雅看到余秋雨在《信客》里说，在这场一面高山，一面悬崖的路上，脚力不行，就凭心力吧。但如果心力也不行呢？这是信客的路，也是每个人的路。相爱与不爱隔着千万条大江大河，就自渡吧，在风雨中为爱相随才是真正的浪漫。其实到头来才知道，结局往往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路坎坷，一路欢喜。

他在他的时间里。她在她的时间里。如若相遇，便万分美好，如若最后的最后，也没有命中注定，也明白，青春本就是这样。一路奔波，一路坎坷，一路风景。

当她想到这时，便一路上滑落泪滴。

仿佛脑海里不断呼唤，爷爷，爷爷……

响彻云霄，似水流年也无法抹去。

不会断绝的吧。

那就让它死在脑海里面吧，永远也没有什么可以涂抹掉好了。

“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原来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唐雅想这样想到。

人们往往以为青春是一场不留余地的盛放，每一步迈在心头。她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了那时的他，万丈光芒，但摇摇晃晃的摆渡人终没有告诉故事的结局是凄美还是绚烂。因为世界的末尾，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笑着摆渡在命运的河流里，汹涌的波涛翻滚。她一日又一日用青春书写命运的浮现。飘飘悠悠在独处的天地间。用疲惫的烟圈蒙蔽明亮的双眼。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永远不见……睁开双眼，仿佛一驾驾泛着墨迹的纸飞机飞过人群，飞过漫天飞舞的试卷，飞过命运的一条条大江大河，飞向不灭的天际。

或许便是这样，摇摇摆摆间到达永恒。

车向前摇摇摆摆的前进。

仿佛没有尽头。

就像所说的未来的渺茫。

谁不会对未知充满恐惧呢？

它诞生在我们的脑海，它们不会消亡，只会躲在一个遗忘的角落，在石头里发芽，生长，有一天不在意的瞬间，回头时，便不知不觉的长成参天大树。

一车人一路向前。

一车人一路奔波。

向着那里，心灵抵达的目的地。

也许很远很远。

也许有一天才会发现走的每一步都在错误中前行。

但结果呢，会不会也和梦里一样，默哀中，繁花似锦。

就这样吧。

一路到老去。

从没有回头。

也没有丝毫徘徊。

就这样，成为永恒。

就这样，重复间，寻找到那份美好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