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远大的志向（野心）

“超凡能力是促进社会不断进步的力量，但若滥用超凡能力，也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因此，国家有着相应的法律法规，个人也有着相应的限制。沈擎，你是好孩子，应该明白这些道理，限制其实是为保护。”

发觉沈擎在探索、实践超凡能力之后，夏珍老师并没有为之欣喜什么，反而是严厉训斥沈擎这样‘鲁莽’的行为。

超凡研究不急于一时，个人安危才是最重要。

“这不是不准许你使用超凡能力，也不是要你不做超凡研究。我是想要告诉你，如果要使用能力，必须要让自身有着足够的保护，并且对超凡能力有着足够的了解与掌握才做尝试使用。就如同你这次实验一样，在探索超凡的道路有所成果固然值得欣喜，但因为你对符箓没有研究透彻，连自身都陷入其中。这还只是没有杀伤能力的超凡能力，若换做其他，又将如何？要知道，在没有真正掌握自如之前，超凡能力的实践最好还是在相应的场所之内，这是为了保护他人，更是为了保护自己。老师希望你能明白。”

初次接触超凡能力的人往往都没能注重自身或者周围的防护，而由此导致的事故可以说每年都在发生。

这样的事情夏珍绝对不想发生在自己的学生身上，因此只在发现了沈擎的行事，哪怕此次沈擎的行为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后果，她也是也要严厉训斥，以防万一。

正因此，夏珍老师此时的话语不仅十分严厉，更显得颇为‘重复啰嗦’。

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最终没有任何恶劣的后果。

“老师，我知道了。”

对于夏珍老师的关怀，沈擎还是了解的，当下心头没有丝毫恼怒，更将夏珍老师的话语话语全都记到了心中。

沈擎明白，这是夏珍老师为着自己好，哪怕是为了自己，也应该如此。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这一次应当属于那种绝不会出事的状况，但仔细想想就发现当时自己的做法的确有所不妥。

的确，若只是聚云符箓，在使用之后的确只相当于让空气中的‘湿气’更重，只要不在那段时间内让设备快速运行，那么就不会对设备有什么隐形，更不用说影响到自身，本来就只需要等待雾气自行散去就能保证一应人、事都不会受到影响。

但这只在聚云符箓按着自己所想的情况下。

无论是自己‘绘制失败’让符箓有着异常的效果，亦或者是聚云符箓本身就别有隐藏之用，都很有可能造成一应损失，甚至伤及自身。

若仅仅只是钱财，自己还可以想办法解决，但若是其他，说不定就会发生什么让自己足以懊悔的事情。

超凡无小事，事事但谨慎。

这才是超凡研究的态度。

以往，沈擎对这并没有太多的理解，毕竟自己之前所接触到的超凡能力只是基础当中的基础，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但随着自己在超凡研究上的深入，可就不是如此了。

区区一份聚云符箓就已经覆盖了整个实验研究室，若换了其他的符箓，即便覆盖范围没有那么大，但也同样不会小，若真的没有足够的预备，就连自己也会被‘坑’进去。

的确，实践超凡能力的过程当中发生种种意外实属平常，但沈擎绝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更何况，即便在做好预备的情况下都会有‘意外’发生，那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随便一点‘意外’就可能引来可怕的后果。

这的确是沈擎所应当铭记的‘教训’。

“你能明白这些就好，可没有下次了。”

确定沈擎将自己的话语听入心中，夏珍老师心中一松的同时，脸上也忍不住泛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她就怕沈擎接触超凡之后变得自高自大听不进人言。

如今这般，自然可为之安心。

安下心来，作为老师，夏珍自然不会忽视沈擎的成功，只略略一顿，就径直认真说道。

“另外，虽然老师不知道你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之前所研究课题内容都属变化学范畴之内，可如今所接触，研发的超凡能力却属于铭文学的范围，但见到你能有这份成果，老师的确十分的高兴。恭喜你，沈擎！”

“这还多亏了老师的教导，说起来应该是我感谢老师！”

听着夏珍老师夸赞的话语，沈擎心头顿时也忍不住多出了几分激动，因此方才而略微低落的心绪也重新振奋起来。

前后两世自己从来没有得过得过夏珍老师这般赞誉，如今所闻，委实令得心中为之激动。

“老师可没有能教导你什么，若真的能办到，老师还真的想要多出教出些像你这般的学生。不过老师还是要特别提醒你一声，虽然在各个学科上同时发展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作为学生，这也是你的‘本职’，但若可以的话，在现阶段你还是专一发展一大学科的好，其余学科只需保持正常的学习进度就好，等你在自己所擅长的学科上掌握了足够的知识之后，再重新将自身的知识向外拓展，这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夏珍看着沈擎，很是欣慰，即便她认为沈擎能有如今的成功更多归功于沈擎的努力，但只要是自己的学生成功，她都为之感到高兴。

不过当前的成功只是接触超凡研究的‘一小步’，夏珍可不想因此而让沈擎会有所故步自封，所以在欣慰的同时，也在为着沈擎的‘未来发展’而考虑。

“你如何选择是要看你自己，但若让老师给你建议的话，其实老师更建议你选择变化学。符箓这一分支学科相比于变化学的诸多分支学科而言，终究没有那么多的‘前途’，完全流于表面，除非你准备在这一分支学科深入探索、研究，不然这一分支学科很容易就走到‘尽头’。而若要在这一科上投入精力，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虽然夏珍本身所擅长的就是铭文学，她也同样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在铭文学上有所成就，但这不是她‘误导’学生的理由。

如果沈擎愿意继续专研符箓，专研铭文学，她会由衷的感到高兴，但若沈擎是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选择铭文学而耽误了自身，那她只会感觉到自责与愧疚。

以沈擎如今的表现来说，以如今超凡学科的发展趋势而言，即便如今沈擎是在铭文学上接触到超凡能力，但其实还是在变化学上的‘发展’会更好。

夏珍希望自己的学生能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老师，不仅仅是铭文学，变化学，事实上只要是关于超凡的研究我都感兴趣，九大学科每一科我都不想放弃，我愿意花费所有的时间在超凡的研究上面。我想，到了超凡研究的后期，任何一个超凡课题的研究都离不开任何一学科的积累。”

沈擎直接明言自己的想法，亦或者野心。

不是什么‘全学科制霸’之类的想法，而是因为想要了解超凡，拥有超凡，才想要全都拥有超凡。

这就是沈擎的志向，也是沈擎的野心。

至于是否可成？

即便自己拥有‘系统’也未必可成，但既然已经拥有‘系统’，若连这份志向（野心）都没有，那岂不是白白‘重生’一回？

“其实你不用考虑那么遥远的事情，‘万丈高楼平地起’，先自从一大科目进行发展这与你的目的也没有任何的冲突。”

夏珍老师自然不了解沈擎的‘底气’，但她却能听出沈擎话语之中的自信。

不管是自信，还是自傲，而是以她所的经验，‘全能’往往等于‘全不能’，沈擎很可能会由此浪费他的‘才能’。

夏珍并不想自己的学生遇到那样的‘磨难’，但她同样明白，即便即便直言也不可能立即劝阻得了沈擎。

“我知道你如今同冯晨晨在研究的课题，这份课题并不容易，甚至很难在现阶段就出真正的成果；我还知道你在符箓上也有不错的造诣，不说你已经接触到这其中的超凡效果，只说你‘释义’的符箓都十分准确，给老师很大的帮助。”

“这还需要更加的努力，我认为这两者之间也不是不可有所关联，跨越学科的研究的确不容易，但这往往也能有更令人欣喜的成果。”

对于夏珍老师突然间‘转换话题’，沈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既然夏珍老师说起，他也不介意谈一谈自己的想法。

“当然，这些课题研究都不是一时之间能研究透彻的，不可学无止境，超凡研究也无止境，我当尽我所能为之努力。”

“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

心中轻叹一声，夏珍老师终究无法明明白白说出那些劝阻的言语，只能尽可能地从旁进行劝说。

“其实，前些时候许航那孩子找你‘帮忙’的时候，我其实是挺高兴的，因为这证明你的铭文学也学得很好，而且也能凭此获得相应的资金支持，但现在我有些后悔，没有提前告知你这些，在自身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过多的涉及诸多的学科，不仅没有相互启发的作用，反倒容易顾此失彼。”

“原来如此，想来许航学长能那么信任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信任老师的缘故吧。不过多亏了如此，我才能在符箓上有所建树，若不然还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明白什么样才是真正的符箓。”

沈擎自然听出来一些‘信息’，但却不能给出回应，只能径直笑言而道。

“你同冯晨晨的课题本身就涉及变化学和灵魂学，如今又是专研铭文学，这么多学科的知识内容各有不同，你真的顾及得来？”

再上之下，已经等同于言明，对学生负责的想法终究在夏珍的脑海当中占据了上风。

相比学生的‘前途’，其他的自然不是那么重要，可以说，若不是怕引起沈擎的‘反感’导致弄巧成拙，夏珍都想更为直接言明了。

“本来跨越学科的研究就不是现阶段所应该进行接触的，不过冯晨晨她本来的课题研究其实就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涉及到这点，加上你们如今的课题研究根子显然还在变化学上，倒也可以继续。但在这时，你在分心铭文学，你不觉得容易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混乱’吗？‘鱼’和‘熊掌’想要兼得，那么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擎还真的不觉得。

不过沈擎倒也明白夏珍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在专心于一件事的时候，行事自然顺畅，可同时分心两处就容易让自己的逻辑思维产生混乱，进而让自身连连出错。

其实，若是正常情况下，的确会是这样，但要知道当时进行课题研究的时候，沈擎终究是借助了‘深度思维’的能力，在当时，他不仅是对课题进行了深入思考，同时也对符箓进行了深入探索。

若不然，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接触到关于符箓的超凡能力？

终究沈擎已经有着足够的基础，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么一次尝试之后，沈擎很明白，超凡学科之间，总有共通之处。

正常来说，其他人未必就能思考到此，但对沈擎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努力‘捷径’。

“老师，‘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只要‘努力’，两者自然可‘兼得’。学习，我还是有所信心的。”

这是沈擎对夏珍老师关怀的回答，也仅仅只是回答，他的‘决心’不会因此而有所更改。

“老师，既然如今我有这样的想法，那自然是要尝试一下的，我可还希望能在高考当中得到一个名列前茅的名次。虽然我比之冯晨晨同学接触超凡研究要晚上许多，但也同样希望能她比一比，高考当中，谁的能力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