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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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五月三十晚上八点四十了

可能我都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她让我记住她的事情两件,当时我参加了音乐辅导班,音乐老师无偿为我们喜欢音乐的人辅导。我是一个内敛的人,还不怎么听老师的话,老师是比较讨厌的。龚思宇也参加了这个班,但有一次,老是说迟到的人,就不要来她的班了。

龚思宇迟到了,但是她还想去,就问了我,她还可不可以去,我就帮她问了。

有一次吧!下晚自习,她问我,唱歌是怎么回事,我告诉她像是闻花一样。她闭上眼那样做了,她像一个小女孩那样相信了我,那一刻她是美好的,她是一个受伤的人儿,而我从来都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悲伤的人儿,闻花是美好的,只有那样悲伤过的人儿,才会在她脸上浮现那种美好。那是在绝望里许过愿望的人儿。

那是美好的,还有一次,她在一次政治课上哭过。老师,问这个世界公不公平,我的第一反应是公平的,生命就是一次,每一个人都一样。

我的回答是,公平啊!

她举了手,老师让她开始回答,她仅仅是站了起来,她哭了,哭的很伤心,仿佛我的话,是无情的。她是向我追讨吗?那答案呢?她为什么哭呢?

她什么也没说,那她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呢?

世界是公平的,只是世界是公平的,在很多概率事件里,总有人倒霉。“倒霉”意味着有人没有受到这个世界公平的待遇。假如这个世界是公平的,那么公平本身是不会被人类意识到的。我为什么觉得世界是公平的呢?是角度的不同,人们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基因需要优化,辨识优劣是生命的意志。有些学者研究认为,基因是自私的,它是无情的。我们人类不是唯一懂得情感的动物,却是对公平发问的唯一的动物。

那就是我们这个社会了,总有抓不完的坏人,总有很多人受到压迫。

有很多的因素都是这个世界奇妙的一部分,有很多人残疾,那是为什么呢?宝贝啊!你的右手为什么动不了呢?很多人有的自信你本该有的,那样自由的生活,那样能让你一样像那她们的十八岁呀!没有那种自卑的烦恼,不用担心被人看不上。不用独自在家老抱着手机。宝贝啊!从你的角度看世界是不公平的,是无情的。你好可怜呀!让我可怜可怜你吧!当然,你是我爱的人,那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的。就是让你可以好好在我怀里哭啊!好好的哭啊!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你想干嘛都行,干嘛都行哦!呵呵!

我要怎样告诉你,那都不重要。“本该”有的,是我们人类痛苦的源泉。“本该有的”让我们无法专注眼前有的。

你有我的心,你一直都有。也将永远都会有,如果不能做你的爱人,那我也愿意做你的朋友。

不管是不是朋友,你依然可以越界,因为我很爱你。而你可能无法从一个爱人直接熟知我,那你可以从一个朋友的角度熟知我。那时我说朋友是不能越界的,当时那样讲也是想逼迫你到边缘,让你给我你明确的抉择,因为那时,你也逼得我很狠,当然那都是因为爱的,所以那没什么错误可谈,我想要得到你的心,当时是被逼到狗急了的地步。

第二个初三,收到我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她叫龙喜玉。记得和你分开以来,其中有一个梦,你和她出现在我梦里,你们的频点很相似,但我只能选有一个结婚,因为你们都喜欢我,在梦里我是选你的,她坐在地上哭。

她现在已经嫁了别人,和你一样都是苗族的。

可是她为我写情书的时候,却没有得到我的爱意,我甚至都没有记住信的内容。

后来我们有几次联系,有一次她可能还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她主动来加我,我们聊的还可以吧!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删了我。然后我又加了她,我发了很多动态,她说,动态里全是我的。

那时候,我不会接近女孩子,其实在初中也是,我不会接触她们,因为自己的自卑,我学不会和她们交谈,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和她们交谈,所以我变得越来越不会接触人,现在包括男人,不过就现在最近,我有很大进步的,之后会谈的。

第一次,她加我的时候,她说她叫龙喜玉,我都没想起来是谁。对于女孩子这可能是大忌,再说在聊天里,我的谈话又过于直白和飘渺,在加上当时自己进过精神病院,自己就更放不开自己了。聊天总是很拘束,直白有拘束。女孩子也会很烦吧!

她删了我之后,第二次加她又被删了,可能是因为我的当时的思想不成熟,又很唯心,所以很容易让人感觉我人不踏实吧!

初中读完了,没有考上想去的高中,选其次的也没有通知书过来。

本来,参加音乐培训的时候,我没有考上那样的高中,那里的老师想要帮我联系其他高中的老师,哎!当时爸妈给我压力太大了,内敛的我怎么知道自己可以有机会呢?我是被落榜搞糊涂了,老师那样说,我直接就说不用了。

第二个初中我才开始觉得自己可以有所选择,然而,我的基础真的是差到了极点,时间上命运没有给我时间知道努力是什么,我做的是挣扎,锤死的挣扎,我无从知道努力是什么样子。

就连现在,我也不知道努力是什么样子。

但我总要尝试的,从小到大,我精神都很涣散的,但是我练习过集中注意力。所以,我会慢慢完成自己写作的梦想的。

之后我去了武校,在那里读了半年的书。我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爸妈给我的紧张感让我在那个时期精神很紧张,我的自卑,又没有人或者什么渠道可以倾述,可能是我自己不会倾述,或者不知道怎么样去倾述。在那个时候,仿佛我置身于世外,武校那半年,是我人生里,最快乐的日子,我从初中,开始自卑,到了武校,我变了一个人,我开朗了起来,我也开始写了信,倾述我前半生的生活,这是唯一学着倾述的方式,也是为什么对你表白要写的原因,这样的倾述,我可以很全面的倾述自己,这样的倾述,这样对你的表白,我才能有着自信,才能让你感觉到,我是一个安稳的人。

开始想给龚思宇的,然后是想给我的一个朋友,最终我也不知道那封信去了哪里。我交给老师了,老师提醒着我,信可能谁也收不到,而且有可能丢失,而我那里知道当时它对我重要的意义呢?

老师说看了我写的,问我是不是有所冒犯,我说没事,因为,在写的时候是给很多人看的,他们在那样封闭式环境里,能看点什么真的也是一种乐趣的。所以讲老师要看也不是第一个人看了,要看就看呗!

然而,信的那种倾述,给我的遐想,给我想象的充实,而我的表达能力,没有那么快能续上写着,只能去想,去想,去想着什么,还有太多的遐想被激发着,自卑也在心中激荡着,然而,是超越自卑的那种自卑,我对抗着,对抗着,就会有更多想法,以我当时的理解就是“更新”的太快,一下子世界是这样的,一下世界是那样的。层层叠加,我的脑海,那部分丰富的情感也在活跃,也就是全脑都在加强着感知。我对情感越来越敏感,我的逻辑思维,创造着联想,越来越多。我像是等着什么被激发,我像是快要熬不住了。当时我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大,哎!倾述太过瘾了吧!多余的不知道怎么处理,我的脑子就像是被什么压着,一直压着,搞的我肩感觉也被什么压着。

想象里来自天外的忧郁,想象开始着,构建自己的世界,以自己的故事来编制认知的认识。想象开始以我为中心,那时候,我基本没有看过什么书。那些臆想的世界的那些故事向我招手着,哲学的终极问题在我脑海里激荡着,而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哲学”。神秘的知觉和梦境,也参透着我的认知,和认识,最直接受到影响的是我的生活,一般表现在我变得容易哭,也容易欢笑,而人间多的可不是欢笑。没有一个人可以指导我,我自己当时也没有现在那么强劲的分析能力。

心中仿佛有一个女孩,她是烦恼的,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当时我变得爱哭起来,想象着穿越时空回到那个伤心的女孩身边,保护着她,虽然是以龚思宇建模的情节,但是本身上与龚思宇已经无关了。

后来,我写了很多东西,充满了神秘感,模仿着电影,做着拯救世界的东西。

回了家,之后,在一个夜晚,我去了网吧通宵,然而当时我爸妈没有回来。就现在而言我总感觉,那样的事情早发生些,还是好些。在网吧里!我做着拯救世界的工作,我在那时臆想着,我的认知也在排开这个人间的故事,因为我自己的想象建立出一套故事,精神紧张和疲劳,让我有认知失调的症状。认知在那种脆弱里,在那种精神高压和极其累状态里,认知只能更亲耐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些故事,这也是直接导致我把自己想出来的当成是真的一样的重要因素。心理学认为的认知失调,和我那时的表现是完全一致的。在那种情况下,认知开始确信,我想出来都是真的,因为,我压力的来源太多都是基于想象的,所以想象拼命工作着,给我建立故事,创造联系,为我适应那种压力和释放那些压力。尽管是在帮助我,但是,帮的太狠了,因为,那种压力也太狠了。这些都是正比上升的,它就是这个运作模式。

在网吧里的我,再次尝试认知人间的时候,其实也是潜意识有那种倾向的。我是能感觉那种倾向的,但是感觉到的时候,让我很难受,让我几个想要回到想象里。爸爸妈妈给我的压力,让我在这种情况下,无法面对他们,所以对于人间的认知被藏到潜意识中去了。想象基于我的困境,为我制定决绝方案,所以我的认知里认为自己中了大奖,那样可以还他们的对我付出的了。

最后我走出网吧!回到家说我自己穿越时空了,我爸听到我的话,就感到了我脑子有些不正常了。

那些时候,在我病了的时候,他们一定是担心的,他们肯定会为着我为什么会变成那种状态,找着各种理由,说是我上网上多了,或是在武校里被谁给刺激了。但是从分析角度讲,他们没有一个结论是对的。我的爸妈不是心理学家,不可能找对的,多数都是基于自己的不安,要急迫的确知什么,来平复那种未知的不安。这当然是人类,应对未知的恐惧的那种情节。

所以他们容易武断,总觉就是这个就是那个,而且去深信不疑,不然他们无法对抗那么多的不安,通常的我们都很难应付未知的恐惧,只能沦陷自圆其说,当然这不能把责任完全归结于他们,我是理解的,我现在就算作为父母去面对那些情景也会不知所措的,当然关于我知识上的一些优势,也是不能做评判上的标准来参考和比对,我爸妈的错误与否。

我那时,应该是长期压抑和自卑,还有来自父母的给的压力。他们给我压力,是应该的,然而,他们很少有缓解我心理上的负担的那种意识,再基于他们对我的世界缺乏了解,而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去倾述那样的世界。他们也很难知道我的内在发展,和想象力的那种迅速发展,所以他们不知道我的压力已经超过他们给的,我自己已经是超额应付了。讲起来,他们一定会说我,是我自己要那么想,是啊!我自己要那么想的,我有什么办法。所以他们要帮我减轻心理压力的这个意识很少。他们总以为我笨,是我不努力,所以给着我压力,他们会认为这是对的,这样才能让我知道努力。从他们的角度讲也没有什么可以批判的,就是在结果上他们的认为太武断,太自我,没有在事件里了解我是事件里的核心受害者。不过,他们哪里知道那么多呢?也没关系,我是理解他们的。不管怎么样我只能靠着去拯救自己了,孤独是孤独了点,但是我现在的确知道基本大多数的缘由。

我其实心里已经想着拼命着要努力的,然而,我连努力的方向,就连努力要如何操作都是有疑问的,却没人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努力是什么样子,反正吧!有骨子不放弃的意志,其他的操作就要学着去认识。他们总以为自己是对的,而我又没有明确的知道他们哪里有错。尽管潜意识里有感觉,但是我是避讳的,由于他们的关心吧!所以他们的暗示也是强制进入我的认知,所以他们可以在“关心”层面差不多为所欲为了。

有一本书,叫“不成熟的父母”。内容我也很难概要的跟你说,可以从名字上就知道书的意图了,和我现在讲的差不多,就是那本书讲的比我有普遍性,我讲的,是基于我自己,专门分析,普遍性就没有那么全面了,就一部分而言还是有普遍性的。

在那些病的几天里,我不能入眠,我一直在狂想,而我,也想着做父母做要我做的那样的人,所以我,我想停下想象,我抓了几下自己后脑勺,哭着,有时候笑着,很少笑。想着拯救悲苦的人们,想着替他们受着他们的痛苦,受着他们所有的痛苦。发自肺腑的,充满爱意的。想着哭着,为自己哭着,就算背叛着所有人,但是我是为着拯救他们,想象着他们的误解,我哭着,但我愿意着。仍然要帮他们受着所有他们的痛苦。

有时候想着,龚思宇,想着,要拯救她,她可能被很多人困着。

有一次冲动要出去就她,被我妈妈拦下了,他们没有直接上来阻止我,就是说着喊着。

有时候觉得大门走不了,我就走窗户!呵呵

要是实行了那样的计划,你也就见不到我了。我可能成新闻了宝贝!就算我成了新闻但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会很简单的介绍,某某因为一夜的通宵,精神错乱,跳楼自杀了,呵呵!

我倒是可以教育小朋友了,我哪里,过年上网的都是小孩子,而且开网吧的还有老师在内。

之后他们见我无法,好转,将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好了宝贝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现在是五月三十晚上八点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