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个客厅,一个世界,社交圈里的沙龙女神
——言谈举止皆是风景
社会上的成功女性,必定是社交场上最出色的女人,她们在言谈中闪烁的真知灼见,给人以深邃、精辟、睿智之感,那一种气度和智慧就足以感染他人征服世界。所以,做一个能言善辩、聪慧优雅的女子,获得他人的尊重和认可,是每一个女人最划算、最值得去做的事情,甚至比美容更来得重要。
优雅的谈吐是女人内在的体现
法国有句格言说得很好:“优雅是年龄的特权。”其实一个女人,随着年龄的增大,更应该在变老过程中掌握优雅的艺术,从而消除岁月对容颜的侵袭,通过优雅的谈吐让自己更加出色,变得更加迷人。
美国哈佛大学前任校长伊立特说过:“一个有教养的人,其谈吐也是优美而文雅的。”善于说话的人,不但能使不相识的人见了他后留下好印象,并且能广结人缘,处处受欢迎。
优雅的谈吐反映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影响一个人的人格。俗话说:“听其言而观其行”,只要听一下某个人说的话,就大致可以推断出她这个人品及身份。也就是说,无论你把自己装扮成什么样子,无论你的外表多么华丽,固有的语言都难以和外表保持一致,你的谈吐会将你的一切内在的隐秘都表现出来,会将你的真面目揭示给别人。可以说,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向世界宣告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身为“太太客厅”的女主人,林徽因拥有优雅的谈吐与机智迷人的辩论能力,这使得她成了这个舞台上不折不扣的中心人物。当着她的谈锋,人人低头。梁宗岱步入“太太的客厅”就闭上了嘴,著名外交家、书法家叶公超本是一个健谈的人,只要发现多才多艺的林徽因在场,便在酒席上忽然沉默了。看到这样的情景,杨金甫笑了,说:“公超,你怎么尽吃菜?”叶公超放下筷子,指了指口若悬河的林徽因。另一位客人也趁机打趣道:“公超,假如徽因不在,就只听见你说话了。”公超提出抗议:“不对,还有宗岱。”
林洙在书中如此写道:“她是那么渊博,不论谈论什么都有丰富的内容和自己独特的见解。一天,林先生谈起苗族的服装艺术,从苗族的挑花图案,谈到建筑的装饰花纹。她又介绍我国古代盛行的卷草花纹的产生、流传;指出中国的卷草花纹来源于印度,而印度的卷草花纹又来源于亚历山大东征。她指着沙发上的那几块挑花土布说,这是她用高价向一位苗族姑娘买来的,那原来是要做在嫁衣上的一对袖头和裤脚。她忽然眼睛一亮,指着靠在沙发上的梁公说:‘你看思成,他正躺在苗族姑娘的裤脚上。’我不禁扑哧一笑。”
优雅的谈吐蕴含着丰富而广博的知识,林徽因把渊博的知识和幽默风趣的个性恰到好处地融合到了一起,令人难忘。
不管是在职场,还是在日常的生活中,优雅的谈吐是女人的制胜法宝,它都会为女人提升人气、增加气场。的确,讲话也是一门艺术,这就要求女人们要学会塑造自己,学会讲话。上帝会赐予你靓丽的外表,却未必能给你一个“动听”的舌头,优雅的谈吐需要后天的修炼与培养。
女人要想练就优雅的谈吐,首先态度要诚恳,真诚的态度,是交谈的基础。真诚,就是要做到不言过其实、油腔滑调,更不能用恶语中伤别人。不管是谁,在与人交谈的时候都希望别人尊重自己,要想让别人尊重自己,我们首先得尊重别人,所以在交谈中,谈话态度应该是真挚、平易、热情、稳重的。如果虚伪做作、华而不实或轻慢无礼、语气生硬,那么对方就不乐意同你交流。彼此的信任会使交谈进行得很愉快,双方袒露心扉,增进情感交流,从而赢得别人对你的好感和支持。
其次,交谈要恰到好处。交谈除了传递信息,交流情感,本身就是展示交谈双方的知识、修养、口才和风度。由于缺乏自信而造成语言模棱两可,说话结结巴巴,这样的女人肯定是人际交往中的失败者。会说话的女人不会由于缺乏自信而使交谈搁浅,因为她知道,每一次交流都是个性的展现。优雅的谈吐也并不在于滔滔不绝的讲话,而是话不在多,但讲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正所谓“言多必失”,恰到好处为最好。
再次,切忌口不择言。每个女人由于其经历、所受教育、家庭、兴趣、性格等不同,由此带来其谈话的领域、内容、“兴奋点”的差异,这是社会的现实,也正是这种差异,才有了五光十色的社会。因此,在与不同性格、不同行业、不同熟悉程度的人交谈时,就要察言观色,选择语言,甚至转换话题。有智慧的女人在交谈时不仅要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还要因地、因情而异,这也就是常说的“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例如,在学校谈论一下春游计划或者学习体会,在车站等公共场所聊一聊天气情况、新闻报道、体育赛事、文艺演出等。
最后,彬彬有礼,尊重他人。聪明的女人对他人应该讲究礼节,要像绅士那样彬彬有礼、温和有风度。在办公室中禁止使用俗语、流行语以及亲近而不严肃的话语。说话的时候还要控制讲话时的分贝,声音大小要适当,语调应平稳缓和,咬字要清晰、有力,你所说的话一定要让对方听清楚,尽量让人家感到舒服。
此外,优雅的谈吐是要有足够的底蕴作为基础的,如果脱离了这个根本,那么言谈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淡而无味,哪里还有言谈的魅力呢?
写文章讲究“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其实说话和写文章是同一个道理,只有自己眼里看的东西多了,心里装的东西丰富了,有了自己独特的思想,才能够信手拈来,说出有水平、有见解、有说服力的话。
知识、阅历、情感、生活等都能丰富一个女人的内心,这些“养分”是思想的源泉,透过一根根“血脉”、一条条“经络”浸润着女人的容貌,提升着女人的品位和内涵。所以,平日里我们应该关注生活,加强生活积累,多看看书,关注新闻和一些细微的变化,增加谈资,不要让自己成为一个“一心只知穿着打扮,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人,除非你不说话,否则你一开口别人就能发现你的肤浅。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所以女人一定要增加自己的内涵,多看看人际交往方面的书籍,多和谈吐优雅的人交朋友,在潜移默化中,自己也会谈吐优雅起来。
总之,说话是一辈子的事情,话说得漂亮,才能活得漂亮,把说话练好,是每一个女人最划算、最值得去做的事情,甚至比美容更重要。
率真而幽默也是一种智慧
优雅的谈吐是少不了幽默感的,在人际交往中,风趣幽默的语言往往能产生“四两拨千斤”的力量,达到举重若轻、一言九鼎的交际效果。风趣幽默的女人,总是能够在谈笑间散发出强大的吸引力,以至于将她们的女人魅力发挥到极致。
林洙在《梁思成、林徽因与我》一书中写道:“梁家每天四点半开始喝茶,林先生自然是茶会的中心,梁先生说话不多,他总是注意地听着,偶尔插一句话,语言简洁、生动、诙谐。林先生则不管谈论什么都能引人入胜,语言生动活泼。她还常常模仿一些朋友们说话,学得惟妙惟肖。她曾学朱畅中先生向学生自我介绍说:‘我(幻知唱中(朱畅中)。引起哄堂大笑。”
“有一次她向陈岱孙先生介绍我说:‘这个姑娘老家福州,来自上海,我一直弄不清她是福州姑娘,还是上海小姐。’接着她学昆明话说:‘严来特使银南人!(原来她是云南人!)逗得我们都笑了。”
可见,林徽因在“客厅”里是幽默风趣的,她的幽默风趣使大家获得了一种空前的放松与释怀,尤其是在那样的灰色岁月中,这种不同寻常的谈吐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女人的幽默能表达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友爱,能沟通心灵,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填平人与人之间的沟壑,是和他人建立良好关系的不可或缺的黏合剂。尤其当一个人要表达内心的不满时,如果能使用幽默的语言,别人听起来也会比较顺耳;当一个人需要把别人的态度从否定改变为肯定时,幽默是最具说服力的语言;当一个人和他人关系紧张时,即使在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幽默的语言也可以摆脱不愉快的窘境或消除矛盾……
李健吾曾有几句描写林徽因的话,颇为传神生动:“绝顶聪明,又是一副赤热的心肠,口快,性子直,好强,几乎妇女全把她当作仇敌。我记起她亲口讲起的一个得意的趣事。冰心写了一篇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讽刺她,因为每星期六下午,便有若干朋友以她为中心谈论时代应有的种种现象和问题。她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她带了一坛又陈又香的山西醋,立时叫人送给冰心吃用。她们是朋友,同时又是仇敌。”
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正如李健吾先生所说:“她们是朋友,同时又是仇敌。”女人之间的友谊向来莫测,再加上文人相轻,冰心与林徽因既是文人,也是女人,所以两人的关系也是很矛盾的。只是后来冰心那“太太的客厅”的称谓倒是被林徽因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不难想象,即使是同样的一句话,如果用平平常常的方式表述出来,会让很多人充耳不闻,甚至心生反感;但如果是用风趣幽默的方式表述出来,不仅可以让人心情大悦,从而使对方愿意给出积极有效的回应,同时也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最终为我们建立起良好的人际关系和成就非凡事业打下基础。
实际上,风趣幽默需要以灵活机智的头脑为基础,因而我们与其说是在培养风趣幽默的交流习惯,不如说是在培养灵活机智的头脑。原因很简单,风趣幽默的谈吐和行为需要不断转变思路,这是一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典型表现。如果能够养成习惯,自然能够让我们在面对某个难题的时候,不拘泥于某一种思路,从而及时做出有效的应对措施。
然而,很多女人对风趣幽默并不感冒,她们认为那是一种不够矜持的表现,甚至觉得别人会因此而轻视自己。由于这种情况的普遍存在,我们在生活和工作中,通常只能看到一些风趣幽默的男士。至于女士,则多半会以端庄秀丽和严谨认真为美,最多不过是在男人们展现幽默的时候附和两句。其实,风趣幽默并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通过适当的思考和修炼,同样可以在适当的场合表现出适度的幽默,以便为自己的魅力增色。当然,风趣幽默也需要适度,并且要区分对象。如果我们总是随意向别人“抖包袱”,那么只能是会自降身价和自毁魅力。
幽默感会增强语言的磁性,像林徽因一样在言谈中流露出幽默、温和、风趣的风格,也显示出女性活泼俏皮的一面,她并不是唇枪舌剑、咄咄逼人,而是通过率性而幽默的表达,给人以轻松、愉悦的感受。
有气场不冷场,女神也是话题王
为什么林徽因身上的光环较之其他人更多一些?甚至后人关注她的私人生活远远大于她作为建筑师或者诗人、作家本身?这和她在客厅里时刻掌握话题的主动权多少有些关系吧,别人的关注度都在她身上,后人也只是承接了那些人的目光而已。
林徽因在客厅里虽然掌握了话题的主动权,垄断了谈话,但她同时也为创造北平安宁、自由的文化繁荣开创了一种新形式和一个平台,她也以其自身的参与和成就,为丰富那个时代的中国文化史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
对于林徽因驾驭话题的能力,萧乾有这样的评价:“她话讲得又多又快又兴奋。徽因总是滔滔不绝地讲着,总是她一个人在说,她不是在应酬客人,而是在宣讲,宣讲自己的思想和独特见解,哪个女人敢于设堂开讲,这在中国还是头一遭……”
所有去过林徽因家的客厅的人,在听过林徽因“客厅宣言”之后,都会被其“知性、睿智和善解人意”所折服,不管对方是何身份,是何性别,是何年纪,都是那么仰慕她,把她视为知音至交,甚至是崇拜的偶像。
林徽因的至交好友费慰梅在回忆录中如此写道:“其他老朋友会记得她是怎样滔滔不绝地垄断了整个谈话。她的健谈是人所共知的……她的谈话同她的著作一样充满了创造性。话题从诙谐的轶事到敏锐的分析,从明智的忠告到突发的愤怒,从发狂的热情到深刻的蔑视……她总是聚会的中心人物,当她侃侃而谈的时候,爱慕者总是为她那天马行空般的灵感中所迸发出的精辟警语而倾倒。”
林徽因的客厅,是那个时代中流砥柱们思想交锋的重要场所,在寻找认同感的过程中,林徽因扮演了绝对的主角,她几乎是整场谈话的主导者,甚至是垄断者。
去过“太太客厅”的陈愉庆说:“因为做过肾脏手术,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后人总说她是大美女,其实那时她已经痩得吓人。但她总是目光如炬、神采奕奕,盯着你看的时候,有种非凡的魅力。”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掌握话题的主动权的,你得有拿得出手的真本事才行。林徽因之所以能掌握话题主动权,不是因为她的言辞有多么厉害,也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好的口才,而是她本身就具有非凡的魅力,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陈愉庆说,在高谈阔论之后,他们经常会兴致勃勃地演戏。如果兴致来了,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与沙龙的朋友们,便会用英文对读莎士比亚或萧伯纳的台词,还会背诵济慈、勃朗宁、雪莱的诗句。可见林徽因知识的渊博,涉及的领域之广,这就是她掌握话题主动权的基础。
在“太太的客厅”里,林徽因一直是唯一的女主角,就连她的丈夫梁思成也只能扮演忠诚的聆听者的角色。梁思成因此打趣道:“你一讲起来,谁还能插得上嘴?”林徽因说:“你插不上嘴,就请为客人倒茶吧!”
林洙在《大匠的困惑》中回忆道:“记得在梁家的茶会上,林徽因有一天和客人们谈起天府之国的文化。林徽因说梁思成在调查古建筑的旅途上,沿途收集四川的民间谤语,已记录了厚厚的一本。梁思成说,在旅途中很少听到抬滑竿的轿夫们用普通的语言对话,他们几乎都是出口成章。两人抬滑竿,后面的人看不见路,所以前后两人要很好地配合。比如,要是路上有一堆牛粪或马粪,前面的人就会说‘天上鸢子飞’,后面的人立刻回答‘地上牛屎堆’,于是小心地避开牛粪。”
梁思成说:“别看轿夫们生活贫苦,但却不乏幽默感,他们决不放过任何开心的机会。要是遇上一个姑娘,他们就会开各种玩笑,姑娘若有点麻子,前面的就说‘左(右)边有枝花’,后面的立刻接上‘有点麻子才巴家’。”
林徽因接上来说:“要是碰上个厉害姑娘,马上就会回嘴说‘就是你的妈大家都笑了。林徽因又说:“四川的谤语和民谣真是美呀!只要略加整理就能成为很好的诗歌与民谣,可以把它编一本《滑竿曲》。”
要想不坐冷板凳,光有一肚子诗书是不够的,还要有别人所没有的所见所闻与丰富多彩的生活,有故事可讲,永远保持新鲜感,这样才能做一个制造话题的高手。
掌握话题的主动权,需要调动“听客”的好奇心,你所讲的话题也是其所关心的,此外就是保持他们的热情和新鲜感,幽默、风趣和真诚都是必不可少的,有笑又有料的语言总能引起人们的关注。
一个创造话题的高手,总能吸引人们对话题的关注。永远谈论大家所关注的话题,不提出与讨论问题毫不相干的话题,比如大家都正在谈美容的话题,你却突然站起来说:“哦!对了,我还有件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处理,我要去打理一下。”或许你讲的是事实,那是你突然想到的,但你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可能是对话题的一种否定,而且可能会被认为不顾全大局、不关心他人感受,自然不可能掌握到话题的主动权。
所以,我们在和别人交谈的时候,尽可能地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思考,去理解对方,关心对方内心的需要与渴望。归纳总结对方说的重点,并加以重复,是让对方了解自己确实理解他所说的话的重要步骤。要能够做到这一点,对方就能感到你与他产生共鸣,并且接受你给予的肯定感,与你共享情感的交流,也容易使你在别人心中留下好印象。
敢于和优秀的人并肩而立
20世纪30年代,林徽因的客厅是文人达士聚集的社交圈子,在她的客厅里“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它是那样地吸引世人的目光。
客厅里的这些座上客,大多数都是林徽因和梁思成的朋友,费慰梅便是其中之一,她回忆道:“除了其他人以外,其中包括两位政治学家。张奚若是一个讲原则的人,直率而感人。钱端升是尖锐的中国政府分析家,对国际问题具有浓厚的兴趣。陈岱孙是一个高个子的、自尊而不苟言笑的经济学家。还有两位年长的教授,都在其各自的领域中取得了突破。这些人都和建筑学家梁思成一样,是一些立志要用科学的方法研究中国的过去和现在的现代化主义者。到了星期六,一些妻子们也会出席并参加到热烈的谈话中去。”梁林夫妇的另一个挚友金岳霖后来回忆道:“三十年代,我们一些朋友每到星期六有个聚会,称为‘星六聚会’。碰头时,我们总要问问张奚若和陶孟和关于政治的情况,那也只是南京方面人事上的安排而已,对那个安排,我们的兴趣也不大。我虽然是搞哲学的,但我从来不谈哲学,谈得多的是建筑和字画,特别是山水画。有的时候邓叔存先生还带一两幅画来供我们欣赏。就这一方面说‘星六集团’也是一个学习集团,起了业余教育的作用。”他们独立于政治之外,却又关心国家时政,相互之间取长补短,这个客厅俨然成了不同行业与专业的交叉科学聚集地。
金岳霖还说:“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有绝招,在切磋学问、谈论时局、谈文论艺之余也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发生。”
能把这样的一群人召集进来,汇聚在一个客厅里,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这个客厅里最引人瞩目的主角就是林徽因。
费正清对林徽因给出了这样的评价:“她是有创造才华的作家、诗人。是一个具有丰富的审美能力和广博的智力活动兴趣的妇女,而且她交际起来洋溢着迷人的魅力。在这个家,或者她所在的任何场合,所有在场的人总是全都围绕着她转。她穿一身合体的旗袍,既朴素又高雅,自从结婚以后,她就这样打扮。质量上好、做工精细的旗袍穿在她均匀高挑的身上,别有一番韵味,东方美的娴雅、端庄、轻巧、魔力全在里头了。”
另外,林徽因也是一个慧眼识人的伯乐。在他们的文化沙龙里,不乏一些初出茅庐的青年诗人和作家,是林徽因发现了他们,并把他们拉进了这个圈子,卞之琳就是其中一个。早在1931年,林徽因就发现了卞之琳,对其作品非常赞赏,并亲自写信邀请他到家中叙谈。无独有偶,1933年秋天,林徽因又通过《大公报》上发表的短篇小说《蚕》,发现了著名作家萧乾,而当时他不过是个正读大三的学生,林徽因看到他的作品之后,立即亲自写信给沈从文,请他代邀萧乾来“太太的客厅”做客。后来的李健吾,也是经由林徽因的发现开始踏入北平文坛的。
这些名流雅士,在林徽因的客厅里高谈阔论,通过智慧的相互碰撞,产生了很多思想火花,为他们日后成为各自领域的带头人多多少少起了一些促进作用,而林徽因所建立起来的那个文化圈子,也成了孕育人才的“摇篮”,所以那么多人喜欢“太太客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作为一个女人,她能吸引人并长久地吸引各界精英人物,光是长得漂亮是远远不够的,那么多文人雅士来到这个客厅绝对不是天天来欣赏林徽因的漂亮脸蛋的,吸引他们来到这里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思想和独特的人格魅力,既让这些“鸿儒”聊得舒服、开心,又能让聚会有趣、有益、热闹。
作为沙龙的女主角,林徽因凭借她的学识、智慧以及魅力,吸引了那些虽属不同行业但具有相同价值的精英,诚如有评论所说,“林徽因首先是一位在欧美自由主义思潮中成长起来的中国女知识分子,她经历了国共两个敌对政权的社会和战乱流离,她的思想经历与同时代的其他知识分子一样深远”。
一个独具慧眼的女子是有魅力的,而有慧眼又有慧心的女子能令“所有在场的人总是全都围绕着她转”,这两样东西俨然是交际场上的制胜法宝。
身边的朋友是自己最好的名片
正所谓“知其人,观其友”。身边的朋友是自己最好的名片。林徽因的客厅绝对不是一般社交场合中的应酬场所,其来宾都是北京城各领域一流的精英,这也透露出了林徽因与人交往的原则与层次。
这些常来“太太的客厅”参加聚会的人中,张奚若是清华大学政治学教授,一生虽然只写过一篇政治学论文《主权论沿革》,但在清华的教授中却很受敬重。钱端升对国际问题有着独到的研究和明晰的见解。考古研究所所长李济曾经是哈佛大学的高才生,他攻读的是人类学和考古学,他同林徽因交往的那段时期正主导着对殷墟的发掘。小说家沈从文擅长创作湘西风情的小说,那可是当时文坛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哲学家、逻辑学家金岳霖精通英文,他总是倾向于用英文思考哲学和逻辑学问题,但他同时又对中国传统文化情有独钟,不仅如此,这位终生未娶的专家还涉猎到更多领域,他对中国山水画有很高的鉴赏力,并且酷爱京剧,自己能哼几声不错的小曲儿。
林洙在《梁思成、林徽因与我》这本书中说:“每次上完课林先生都邀我一同喝茶,那时梁家的茶客有金岳霖先生、张奚若夫妇,周培源夫妇和陈岱孙先生也常来。其他多是清华、北大的教授,还有建筑系的教师。金岳霖先生每天风雨无阻,总是在三点半到梁家,一到就开始为林先生诵读各种读物,绝大部分是英文书籍,内容有哲学、美学、城市规划、建筑理论及英文版的恩格斯著作等。他们常常在诵读的过程中夹着议论。”
林徽因之所以有之后的成就,之所以能够在许多领域都出类拔萃,或多或少有受到这些朋友的影响或熏陶。朋友不在于多,而在于质量。曾经有学者对30位成功者进行调查发现,这30位成功人士中,每个人身边的朋友都是成功者,换句话说,如果一个女人的身边都是一些女强人或者优秀之人,那么耳濡目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优秀。
好的朋友不仅是益友,也是良师,他可以感染并熏陶我们向好的方向发展,修正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女人向比自己优秀的人靠拢,这样做不是庸俗,不是势利,而是为了从他们那里得到鼓励和帮助,完善自己,激励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同时,在优秀的朋友熏陶下,我们更容易走向成功。
朋友是一辈子的财富
朋友是一个人无形的资产,是我们手中握有的最宝贵的财富。我们在困难的时候,在痛苦的时候,在落难的时候,如果有一个朋友能够为我们伸出一只手,或者给我们一个鼓励的微笑,对我们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
林徽因的一生虽然繁花似锦,但也有一段灰暗的时光。而这段日子,她的朋友给予了她很大的帮助,不管是金钱上的还是经济上的。
随着抗战爆发,那些昔日的客人或流落到云南西南联大,或流落到山城重庆,或流落到四川宜宾。1938年,林徽因和梁思成来到昆明,正好与张奚若夫妇为邻。不久,杨振声、沈从文、萧乾也结伴来到了昆明。他们相互间都住在很近的地方,加上金岳霖,“太太的客厅”似乎又可以“经营”了。
后来,朱自清等一群朋友到昆明后,也住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于是很快又恢复了“太太的客厅”的热闹,他们隔几天便去林徽因家喝下午茶。同样地,他们谈论文学、战局等。由于林徽因的三弟林恒在昆明航校,也可以经常带一群同学到她家里玩,他还常常分享英雄故事给他们听,这些故事经萧乾之手,便成了一篇在当时文坛颇有反响的《刘粹刚之死》。
然而意外无处不在,林徽因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她写道:“现在我们已经完全破产,比任何时候都惨。米价已涨到100块钱一袋,我们来的时候才三块四。其他东西的涨幅也差不多。今年我们做的事没有一件轻松……思成到四川去了已经5个月。我一直病得很厉害,到现在还没有好。”
内外交困,似乎已经把她逼入绝境,但费慰梅从美国寄来的支票帮了她的大忙,使她脱离了“可笑的窘境”。
在北平时,费慰梅总是在天黑前到梁家,和林徽因品茶聊天,而林徽因更是把她当作至交,向她敞开心扉。在林徽因情绪低落的时候,费氏夫妇便拉上她到郊外去骑马散心。
这就是在林徽因客厅里做过客的朋友们,他们能够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这是一种极难得的情谊,而朋友已然是林徽因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当然她也用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支撑起了一个文化圈子,那是属于她的世界,也是属于她所有朋友的世界。
人生的经验告诉我们:“在自己有钱有势时围着自己转的人,不见得是真心实意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是在你困难的时候,会无私地帮助你,并且安慰你的人。”如果自己有一定的钱或势,那么肯定会有许多人围绕着自己,因此必须保持警惕,假如自己头脑不清醒,那么就会有灾难临头。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倘若自己平时不真心交朋友,那么到自己危难的时候,就会一个真朋友也没有。我们必须能够识别什么人是自己的好朋友,并且要远离那些坏朋友。
豁达大度,有些事情无须在意
李健吾曾这样描述林徽因:“她绝顶聪明,又是一副赤热的心肠,口快,好强,几乎妇女全把她当作仇敌……热情是她生活的支柱。她喜好和人辩论……”的确,以林徽因棱角鲜明的性格与她头顶上的庞大光环,难免容易引起同性人的嫉妒,甚至“战争”,据说,林徽因与冰心之间的“战火”便是因此而起。
众所周知,冰心的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就是以林徽因家的“太太的客厅”为原型写的,冰心在小说中写道:“我们的太太自己虽是个女性,却并不喜欢女人。她觉得中国的女人特别的守旧,特别的琐碎,特别的小方……在我们太太那‘软艳’的客厅里,除了玉树临风的太太,还有一个被改为英文名字的中国佣人和女儿彬彬,另外则云集着科学家陶先生、哲学教授、文学教授,一个‘所谓艺术家’名叫柯露西的美国女人,还有一位‘白袷临风,天然痩削’的诗人。此诗人头发光溜溜地两边平分着,白净的脸,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态度潇洒,顾盼含情,是天生的一个‘女人的男子’。”
不难看出,冰心字里行间里充斥着讽刺与挖苦的口气,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林徽因的女儿学名叫再冰,小名正是叫冰冰,而小说中的女儿名曰“彬彬”,不知是天然的巧合,还是冰心有意的安排。不仅这样,冰心还在《我们太太的客厅》中写道:“这帮名流鸿儒在‘我们太太的客厅’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尽情挥洒各自的情感之后星散而去。那位一直等到最后渴望与‘我们的太太’携手并肩外出看戏的白脸薄唇高鼻子诗人,随着太太那个满身疲惫、神情萎靡并有些窝囊的先生的归来与太太临阵退缩,诗人只好无趣地告别‘客厅’,悄然消失在门外逼人的夜色中。整个太太客厅的故事到此结束。”
小说的指向性非常明确,那就是“我们的太太”,而且也不难看出,冰心的情感是包含着一些羡慕嫉妒恨在里面的,醋意十足。或许是因为林徽因过分地吸引了男人的眼球,那个时代的女人们对她有嫉妒心也很正常,实际上,任何一个取得成功或者生活在光环下的女人都会激起其他女人的嫉妒心。
当然,也或许冰心并不是那样的狭隘,她只是对“不知亡国恨”这一现象做出了“正义的批判”而已,并不是怀有对私人的不平。在冰心的定义里,国难当头,所有人都应该拿起武器,投笔从戎,手执钢枪,冲锋陷阵在抗战第一线,而不应在“客厅”里高谈阔论。但从很多文字档案里,我们也没有看出林徽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角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对待战争的态度。
文中又讲:“诗人微俯着身,捧着我们太太的指尖,轻轻地亲了一下,说:‘太太,无论哪时看见你,都如同一片光明的云彩’我们的太太微微一笑,抽出手来,又和后面一位文学教授把握……嗔着诗人说:‘我这里是个自由的天地……’”冰心把闻名北京城的高端文化沙龙写成了很没水准的情人聚会,这可能是强加了一些个人情感在里面,与很多曾经参与过沙龙的文字记载有不小的冲突。
萧乾夫人文洁若在《林徽因印象》一文中说,有一次大姐拿一本北新书局出版的冰心短篇小说集《冬儿姑娘》给她看,说《我们太太的客厅》那篇小说的女主人公和诗人就是以林徽因和徐志摩为原型写的。
从流传到今的文字资料里,好像还没有林徽因与冰心冲突的记录,那么冰心如此直接地“针锋相对”也许是仅仅出于“醋意”,但以冰心的名气,在当时应该会引起一些关注。如果圈儿里人都因此而以为是那么回事,林徽因的个人形象或多或少地都会受到一些影响吧。
那么作为被“讽刺”的女主角林徽因应该“以牙还牙”,给予强烈的还击才是。但林徽因并没有因此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动,而是把大度进行到底了。
李健吾也是一个有力的见证,他在回忆林徽因时曾说:“我记得她亲口讲起一个得意的趣事:冰心写了一篇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讽刺她。她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带了一坛又陈又香的山西醋,立即叫人送给冰心……”
她只是使了一个小动作,便巧妙回应了讽剌,不显山不露水,还显示了一个女人的胸襟气度,真是让人折服。
可见,林徽因是一个豁达大度的女人,绝对不会在不该计较的事情上浪费精力,她显然并不是太在意那篇讽刺小说,或者说根本没放在心上。所以至今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她任何的负面描述,倒是那篇小说出尽了风头。尽管冰心后来说那篇带有明显讽刺意味的小说写的不是林徽因,而是陆小曼,但写的是谁好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徽因的宽容大度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正所谓“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有智慧和宽容大度的人总是“不争而善胜”。而有些事情确实不必太在意,它们毕竟不是我们生活中的重点,有时在意了反而会白白消耗我们的时间与精力,甚至有损于我们的形象。
太计较的女人容易衰老,也容易失去朋友。如果林徽因与冰心口舌相争,对其不依不饶,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是非对错,那可能是文坛上的一场“血雨腥风”,到最后也可能是两败俱伤,不但伤了和气,还会“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并且有损于自己的形象。
生活中的事情,很多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并没有所谓的对与错的划分,也没有具体的评判是与非的标准,关键在于我们自己的界定与考量。如果捕风捉影,见不得一点不遂我们愿的事情,眼睛里容不下沙子,那生活中处处都是不好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可能在与我们作对,那样会活得很累,不光自己累,我们身边的人也会跟着累。
平心而论,无论何时,锱铢必较无法衬托女人的气质,只会让女人显得没有涵养,甚至令人生厌。所以,女人可以有自己的主见,但一定不要把这些主见跟挑剔和刻薄挂上钩。你可以维护自己的权利,但是对于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如大度一点。对别人大度,就是对自己宽容。当你不再把精力放在那些无聊的事情上,当你开始反省自己,你的人生才有进步的可能。
善解人意的女子最受欢迎
善解人意的温柔女人,他人与之相处简直如沐春风。一般女人认为,男人们喜欢的女人应该是漂亮、洁净、温柔、贤惠。其实,在男人的心目中,善解人意的女人是最可爱的,因为善解人意的女人都很善良、真诚;她们对人生有了一定的感悟,在待人接物中表现出自己的风格和个性美,不会给人出难题,让人失面子。
林徽因有一颗助人的热心肠,她的助人是那种不求任何回报的,她有着诗一样的善解人意的情怀。
沈从文有一段时间的生活很是困窘,林徽因得知后有意接济他,但又怕直接帮助他他不肯接受,于是故意让堂弟林宣向沈从文借书,在还书的时候在书里夹一些钞票。林徽因的善解人意真的让人叹服。
林洙在《梁思成、林徽因与我》一书写道:“我那时除了从家里带来的几件首饰外,身无分文。为了安个小家,我准备卖掉一些首饰。那时林先生还健在,她知道了把我找去,问我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她,我没话可说。接着她告诉我,营造学社有一笔专款是用来资助青年学生的,并说我可以用这笔钱。她看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立刻说:‘不要紧的,你可以先借用,以后再还。’并且不由分说地把存折给了我。”
林洙第二天到银行取钱的时候,发现那是梁思成的存折,她当时心里就有些疑惑,向林徽因问了存折的事情。林徽因笑着对她说,学社的钱当然用的是梁思成的名字,要的是让她免除心理上的顾虑,安心用钱。
“她还送了我一套清代官窑出产的青花瓷杯盘作为礼物,可惜当时我对这份礼物的价值毫无认识。一天,王逊先生看见我用这套茶具待客,吃惊地说:‘喔!你就这么用它?’我却学着当时流行的口头语说:‘它也要为人民服务。’王逊苦笑了一下,没有作声。我现在每想起这件事,眼前就出现王逊那苦笑的脸,林洙啊!林洙!你真是浅薄而无知。”林洙对林徽因给她的帮助自是感激涕零的,林徽因的善解人意由此也可见一斑,真的是用心良苦。
后来,当林洙提起要归还那笔钱时,她发现林徽因总是很快把话题引向别处,甚至不给她发话的机会,而且她说话时,别人是没有插嘴的机会的。后来,林洙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机会告诉她再把钱存回银行时,她却说:“营造学社已不存在了,你还给谁呀?”言外之意,那钱是不用还了。林洙自是不同意,她刚要申辩,林徽因却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很严肃地对她说:“以后不要再提了。”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直到后来,林洙才明白,那个时候营造学社正是因为缺少资金才停办的,而最后的那点经费,也都分给其他的社友了,而给林洙的这笔钱,根本就是她们自己的。帮助别人还要费尽心思地找借口,让受助者感到安心,这样不求回报的助人心思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对于林洙,林徽因还不仅仅是金钱上的帮助,林洙刚到北京的时候,是林徽因帮她安排生活,帮她找学校念书,还教她英语,鼓励她发表意见。
有人说,善解人意的女人不仅仅是坐船的,也不只是划船的,而是帮朋友一起撑船的。所以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的身边一定会有很多真诚的朋友。像沈从文一样,他对林徽因的感激,使他一生都在维护林徽因。
善解人意的女人是最受欢迎的,是每个人都渴望接近的,因为善解人意的女人会和朋友相处得轻松快乐,她总是给人以亲切感。无疑,这种亲切能给她和她的家人带来良好的人际关系。善解人意的女人总是在生活中尽力照顾朋友,在事业上尽力支持朋友,朋友生病时亦有她们的身影。当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女人愿意为朋友做出一些牺牲,甚至超出常人的付出,她们会把自己完全真实的一面展现给朋友们。
善解人意的女人是善于倾听的。她会专注于你的谈话,当你提问的时候,她会轻声作答。当她高兴地望着你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也是浅浅的,让人联想起春天河边静静盛开的花朵。
善解人意的女人直率、自立、自强、心细、心胸宽广,她们最能让朋友感到踏实而有安全感。我们也像林徽因一样,做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吧,给我们身边的朋友以相依相伴的感觉,永远给朋友以尊重,做一个让人信赖、使人温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