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闹鬼
七日后，受害女性千依依脱离了生命危险，人讲话也能利索些了。高唐县公林之山，开堂会审！
林之山横眉冷目，斜眼看着千依依说：“千依依，你将那日遇险之事，如实讲来！”
千依依不假思索，说：“大人，那天我刚想回家。就看到一辆马车冲我驶来，我吃了一惊！但，车上走下一个满脸堆笑的男人，向我打听刘寺怎么走。我一听是问路的，便消除了戎心。谁料，这男子竟然掏出一把刀，扼住我咽候，逼我就范！若不是那位姐姐及时相救，我也遭他凌辱，杀害了！”
马周连忙补充道：“此人，自南向北行驶，以问路为名，沿途共杀害了六名女性，而受害者在生前曾遭受过性侵！”
林之山冷面寒铁，大声质问凶手：“堂下何人，为何行凶，残忍杀害那么多无辜女性？”
凶手露出瘆人的目光，诡异地笑着说：“她们都是贱人，她们都该死……”
凶手情绪激动，叫嚣大堂，场面一度失控，林之山只好命衙役把凶手押回大审，终止审问！
马周淡定从容走来，说：“大人，此人名叫孙山，是昌洲人氏。孙山以砍柴为生，绵薄的收入不足以维持家计。孙山的老婆，爱慕虚荣，为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和同村的王员外相好，并常期用侮辱性的语言，侮辱孙山！孙山长此以往，心理极度扭曲，便有了，报复社会，报复女性的想法！”
林之山横眉冷目，斜看着马周，冷言冷语道：“哦，你是何人？”
马周作揖，连忙回答：“在下马周，字宾王，博州马庄人！”
林之山待答不理，说：“哦，你就是那个，博州县公推荐的办案如神的神人！”
马周见林之山有些傲慢，也未与其计较，和蔼地说道：“博州县公，是高抬我了，我这一路上，多亏了三位好友鼎力相助，才破案如鱼得水！”
“好了，好了！”林之山不耐其烦地地打断马周说：“我不管你办案是真神，还是假神，我现在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案件，让人心生烦倦！”
马周大步流星，上前盘问：“不知是什么案件，竟让大人如此愁目不展！”
林之山深叹一口气说：“离这五十里，有个牛头角下村。那儿居民说他们夜不能寐，每日都会听到家外的走道中传来，凄厉而哀怨的哭声。
由于牛头角是个集市，人流众多，所有人也没有当回事！直到一天，村民在家附近的井里没打到水，便到村外那口井里打水，却打到了血水。全村人极度恐慌，前来报案，我便命衙役打捞水井，却打捞出一具只有下半身的女尸，但尸体已高度腐肿，不辩身形！牛头角下村村民，每日都前来报案说，仍然每日都能听到女人凄惨而哀怨的哭泣声，而且，村里的小孩一到半夜里也会莫名其秒的哭泣，现在搞得人心惶惶的！”
……
“呃，马周，看来我们又遇到了棘手案件，第一，我们要去停尸房查看女尸。第二，请问县公大人，县上，或其他县市可有人报失踪？”
林之山连忙摇头否决，道：“嗯，好像没有前人，来报过失踪。本村村民，也无一人缺失！”
“那就太奇怪了，这件事发生这么久了，怎么，没有人报失踪呢！既然，发现了女尸的下身，为何村民还嚷着，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这就太奇怪了！”肖玉燕困惑地在堂前迈着碎花小步，踱来踱去！
……
“呃，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文娟打岔说：“不是人的哭泣声，那就是鬼的呗！以前吧，我们是审人的案件。现在可倒好，开始审起鬼来了！”
“你又发牢骚，不愿去，回你丁家村去，没人强留你！”肖玉燕狠狠地瞪着文娟，没好气地说！
……
“嗯，马公子你看肖玉燕，又咄咄逼人，出口成章！”文娟急得抓耳挠腮，抓着马周衣襟不放！
马周倒是和颜悦色，说：“文娟，玉燕正在推理案情，你怎可随意打断！”
转而又对肖玉燕说：“玉燕，稍安勿躁。文娟确实才不如我们，但日后有大用。她能做，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文娟定有她自然的优势！”
见马周如此说了，玉燕才松开了口说：“好吧，既然马公子都为你求情了，我只好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马周四人，只好辞了县公林之山，前往停尸旁，查看尸体！
……
虽然几人心中早有准备，但面对女子的下半身，还是不寒而栗。文娟突然开口讲话：“这女的怎么只有下身，那她上身去哪了？”
赵仁本哑笑：“咱们的文娟终于开窃了，开始问有关案件的问题了。这具女尸虽高度腐肿，但身形硕大、不均匀，可以推算她为中年妇女，胖人型！”
肖玉燕沉思良久说：“既然她是个中年妇女，身材肥胖，就一定有家人，那么她的家人，又出于什么目的，在女子失踪那么多天里，不前来报案呢？”
案件扑朔迷离，每人都一头雾水，百思不解！马周突然说话：“既然我们在这没有实质性的突破，我们就去一下牛下角村查看，希望，能有新线索提供给我们！”
赵仁本啧啧称奇：“对，对，马周兄总是高人一等，事先突破僵局！我们顺道查看查看，女尸的上身在哪？”
肖玉燕同意的点点头：“看来，我们只能这样了！”
文娟吓得瑟瑟发抖，说：“马公子，我觉得毛骨悚然，我害怕……
”
马周适时安慰了，文娟说：“文娟，别怕！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真的！”文娟仰起天真、稚嫩的小脸问。
“嗯！”
“马公子，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