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独白
胡叔叔说完高高的举起鸡毛掸子。我吓得抱着头闭着眼睛蹲在地上。鸡毛掸子啪的抽到了我的背上,剧烈的疼痛从我后背传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下抽在我的小腿上,我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哭喊着求饶。
“段忠兰,你怎么找到这里?”胡叔叔突然停住了,他对着我身后不可置信的叫道。我擦了擦眼泪转身就看到一个肚子微微凸起的穿着紫色衣服的黄头发阿姨。
“胡全。我找的你好苦,没想到你藏在这里。”黄头发阿姨面色阴沉的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把我的钱都还给我。”
胡叔叔没有回答黄头发阿姨的问题,他迅速转身,往我家方向跑,黄头发阿姨一把将我抄起来夹在咯吱窝里,追着胡叔叔跑到了我家门口。胡叔叔抢先一步跑进家门,嗙的一声将门关紧,只听啪嗒的一声轻响,胡叔叔竟然把门反锁了。
“胡全,你快开门,你不要你的孩子了吗?”黄头发阿姨拍着门,大声的叫道。
“不是,那个瘦猴不是我的孩子。”胡叔叔辩解道。
“我说的不是外面这个,说的是我肚子里这个。”黄头发阿姨叫道。
“你别开玩笑了,谁知道你肚子里的是谁的孩子,我看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接盘侠,你快走吧!”胡叔叔隔着门叫道。
“你说什么,胡全,你有种再说一遍。”黄头发阿姨说。
“说就说,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会和你结婚,你死心吧!我有生之年都不想再见到你。”胡叔叔大声的回答。
黄头发阿姨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她大声的说:“你快开门,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下狠手。”
胡叔叔好像从防盗门上的猫眼看到了,他焦急的说:“小兰,你冷静一点,万事好商量。
”黄头发阿姨口气也软了下来:“那你快开门。”胡叔叔久久不回答,黄头发阿姨一用力,我就感觉脖子上传来刺疼感。
“叔叔,救救我。”我不由自主的叫。“你闭嘴,胡全,你开门!”防盗门静静的闭着,黄头发阿姨抬起手,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插到我的脖子里,全身力气被它抽走了,我倒在了地上。
我摸着脖子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嘴巴,嘴巴正往外冒着温热的液体。黄头发阿姨跑远了,叔叔也打开门。
我看到叔叔跌坐在门槛上,他看着我发了一会呆,接着跑进房间拿了一个蛇皮口袋,小心的把我塞进口袋里。接着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能听到叔叔拿着拖把在拖地。他拖完地,又拿着抹布擦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叔叔抬着我走了一会儿,将我丢在了一个特别臭的地方。
“小胡,你怎么在这里?”是爸爸的声音。
“刘哥,我来倒垃圾。”胡叔叔声音微颤的说。
“小胡,难得呀!第一次见你来倒垃圾。”听到这个声音,我开心的大声的叫道:“爸爸,救救我!爸爸。救救我!”
爸爸好像听到我的呼救,他好奇的问:“小胡,我怎么听到垃圾箱里有奇怪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喔,刚才我倒垃圾的时候看到一只快要死的野狗,不要打开了,小心它咬你一口。”胡叔叔语气平静的说。
“爸爸,咕噜,咕噜,我不是野狗,爸爸咕噜咕噜,救救我!”我绝望的呐喊。
“走吧,刘哥,孩子还在家等着呢。”胡叔叔拉着爸爸说。
“好吧,走吧。”
我听到爸爸和胡叔叔慢慢走远,四周静的可怕。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底的,是一望无际的垃圾。三只黑色的大狗慢慢的向我靠近。
“不要,不要,妈妈,怀狗狗吃胖子的肉肉,你快来救救胖子。”我喃喃自语。
我闭上眼睛,好像看到妈妈向我跑来,她紧紧的抱着我,我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大声的向她哭诉。
“妈妈,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可疼可恐怖了,呜呜......”
“喔!胖子真是个小娇气包,剪指甲剪破点皮都哭成这样,还是不是男子汉?要是哪天缺胳膊断腿了,还不把屋顶都喊穿。”妈妈用手刮着我的小鼻子,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说道。
“妈妈,我不哭了,我是小小男子汉,不是娇气包。”我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蹭了蹭妈妈的脸。
“我们家胖子真棒!是个小男子汉!”
“我是小小男子汉,我是小小.........”
刘瑞篇完
胡全篇
我的名字叫胡全,说句心里话,我对这个名字并不是很满意。不知道当初爸妈怎么想的,给我起了这么个有点土气的名字。
我从中专毕业后,换了好几份工作,最长的是在一家修车店上了一年的班,因为觉得太辛苦,埋没了我的才华,于是辞职在一家小饭馆当厨师。
就是在那时候认识我的现任女朋友叫段忠兰,她是一个餐厅服务员,虽然长的不好看,还没有什么钱,但是和那些个拜金女不同,她很爱我,一点都不嫌弃我穷。我就请她吃了几次麻辣烫和沙县小吃,她就同意当我的女朋友。
现在社会上的漂亮女孩都太现实了,完全无视我帅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外表和富有才华的内心,就因为我穷,就因为我没有房没有车,不是富二代,就将我拒绝了。
最近我的女朋友也有些变了,她一直催着我要结婚。我现在还没有工作,连自己都难养活怎么有闲钱结婚。
段忠兰还提出了不要彩礼,也不要房子,只要我同意结婚,摆酒席的钱都可以是她父母掏腰包。我觉得有一点点不安,经过我细细的调查,我发现她竟然怀孕了。当得知她怀孕后,我选择了辞职逃开,别说我还不确定她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孩子,就算她怀的是我的孩子。以她的长相和她父母和我父母一样都是农村这一点,我就不可能和她结婚。她终究只是我骑驴找马的那头憨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