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燕子要出行

在上世纪的二、三十年代的老上海现在浦东的乡下景色宜人，这个村庄里住了有五十户人家，有一半是沾亲带故的吴家大庄村，这里除了种田耕地外还有一些人学些做些散活在非农忙时补贴些生计。

“丫头，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奶奶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一些破洞的衣物，看到非燕看着外面有点发呆

“奶奶，之前听徐叔说西洋人跟我们的穿着完全不一样，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好想看看噢！”非燕嘟着嘴看向奶奶

吴非燕一个穿着那个年代气息的17岁姑娘，从小跟着奶奶一起学着缝补破旧不堪的衣物，补贴家用，从小没有上过学，由于从小面对破烂不一的衣物缝补竟渐渐对衣服设计产生了兴趣，虽然和奶奶相依为命，但是乖巧伶俐，奶奶看她这么喜欢做衣服，就在12岁那年让她跟着村头唯一会做衣服的吴伯学徒，吴伯也是家里的本家伯伯，也是村里手艺认可的裁缝师傅！看非燕有做衣服的心得和想法，这些年来倾囊相授，也教了教她认识一些字也算是有点文化知识的小裁缝了！

“哦，吴伯跟你讲西洋人有什么不同吗？”奶奶也有点好奇当然也没有见过

“吴伯说了，咱们村肯定没有见过，他也就有次去上海他表弟家见过一次，他现在也没有学会怎么去做呢，说如果能在上海的话就能看到不少漂亮的衣物了，我们现在缝补的和师傅那要做的都是日常再平常不过的简单衣服了。”

“是吗？上次我去你师傅那还说你做衣服想法挺多的，他都夸好了，难道没有人喜欢吗？”

“师傅说我好，但是咱村里人接受不了哦，师傅说上海才是中西文化交流大都市，说我的设计到上海说不定已经有了或者更先进的衣服出来了，说我如果想多学点东西可以去上海看看。”非燕一脸的求知欲望

奶奶在一旁停下想了想，指着旁边的上衣：“你把那个补好给我看看！”

些许时间非燕已经把撕开的上衣已经缝好，奶奶拿去一看根本看不出来之前这边是裂了大口子，赞许地点点头！

翌日，吴伯家：“老姐姐，你怎么过来了，来看燕子啦，我让她去送衣服去了，等会就回！”

“不看丫头就不能找你来聊聊嘛！我刚看到丫头出去了！”奶奶有点心事

“行，看出来了，老姐姐是来找我聊燕子的。”吴伯赶紧让非燕奶奶进屋坐下倒了一杯水：“老姐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昨天我听丫头说上海啊，西洋服装的，这丫头说到这些话的时候满眼都是放光，老吴，你带她也有五六年了，平常这些简单的衣物虽然不在话下，但是你实话实说，她有没有这个实力再往前走走？”奶奶意味深长的对吴伯说到

“老姐姐，你家丫头的实力还不知道！这些衣服不在话下，对你那口手艺也是天衣无缝吧，哪个不夸燕子手艺好的缝过的衣服就像没有破过一样，你看她自己用做剩下的衣料给自己做的衣服都是独一无二，虽然村里人不太接受，但是放到大上海可还是有点看头的！”吴伯说起非燕来津津有味

“我知道这些年你教了她也不少了，应该是没有什么可教的吧？”奶奶喝了口水对着吴伯说到

“不瞒老姐姐，要不是丫头有良心，她完全可以自己在家帮别人去做了，要不然我这里还能这么火嘛！老姐姐是有什么想法吗？”

“我听说你不是有个表弟是在上海嘛，开了个布店还帮人家做衣服，能不能让丫头去学习学习。”

“老姐姐说对了，我那个表弟早些年就去了，面布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也小，生意还是不错的，他还帮大户人家男丁做衣服，认识几家管家关系还不错，所以一直也照看着他的店面！”吴伯停了停：“在燕子小时候的时候不是回来过一趟嘛，有个女儿比燕子小半岁样子，当时两个姑娘还挺玩得来的！”

“嗯，想起来了！你看能安排一下丫头过去不？”奶奶有些期待

“行，虽然这些年不常见面往来但是我们还有书信来往，我这些布也是从他店里来的，老姐姐说实话我跟燕子说那些话也是希望她能去大地方去看看，她内心也想去但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

“虽然这丫头身世不明，但是陪着我几十年了，不想耽误她！上海说不定能遇到贵人也说不定！”

“明白了，老姐姐，我今天就写信给我表弟安排去的日子，但是万一那个高丫头回来要人怎么办？”吴伯有点担忧

“你看当年她那个样子，一看不知道干什么了，这么些年也不回来看过，不管她，真要是来了，找不到人还要我命不成！”奶奶拍着桌子有点气愤

“奶奶，你怎么了？干嘛那么生气？吴伯欺负你了？”燕子看奶奶不高兴就拿吴伯开玩笑

“你这丫头没谱，你吴伯能欺负我吗！衣服送过去啦？这是什么？”奶奶问起

“哦，这是刘奶奶给的蔬菜！”

“燕子每回去送衣服都拿些东西回来，这是常事了！”吴伯笑着说

“奶奶，那么刚聊什么？聊那么兴奋？”非燕问起来

“好消息，你奶奶准备让你去上海学习做衣服去！”吴伯把好消息告诉她

非燕听到很惊讶抱着奶奶：“我不去，我要陪着奶奶！”

“傻丫头，奶奶知道你想去但是又担心我，是吧？你想想呀奶奶在这一辈子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奶奶老了不然就陪你一起去了。”奶奶摸着非燕的头发

“正因为奶奶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不能离开的！”非燕不同意

“丫头，听奶奶的话，你奶奶身体还硬朗着呢，再说在老家这里能有什么事情，这不还有我们嘛，不可能有事的，放心！”吴伯也劝道

“可是，我总归不放心....”非燕还是不放心

“没事的，这样，每个月我让吴伯给你写信，你也写信给吴伯，你跟我讲讲你在上海的事，我跟你讲讲这边的事！”奶奶继续说：“你去吴伯表弟家，她家有个小女儿跟你一般大，小时候跟他爸爸来过你们玩的还挺开心的，记得不？那个林叔叔家还有一个儿子，你叫他哥哥，到了人家记得积极点多帮大家做点事，不能像在家一样，要该注意的多注意，知道吧，不懂的多问问！大上海很繁华比不得乡下。”

“奶奶，我舍不得你！”非燕有点要哭的样子

“臭丫头，我可舍得你，到那边好好学，你也18岁了，也该自立更生了！奶奶还指望着你能在上海混好了带奶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奶奶虽然也不舍但是总归不能把丫头压在这个小村庄

这段等消息的时间，非燕天天陪着奶奶，奶奶也教她做一些之前没有做过的菜啊，和打理，缝纫基本不用再多教了，过了一个月吴伯来消息了说表弟同意了，对非燕这丫头也有印象，让一周后跟着送货的一起回上海，地址都写好交给吴伯了！

快入秋的下午，非燕背着行李和奶奶吴伯辞行，同村的一个奶奶大妈的也出来送行，让非燕自己保重好自己，让她放心奶奶在家，她们都照看着。非燕坐上送货来的毛驴拖车，向大都市走去！

“她吴伯，大概什么时候能到上海？这个人靠谱不？”奶奶不放心问吴伯

“放一百个心，这是表弟家常用的送货的，每次都是他送货来，人也不错，差不多3个小时能到上海！我让表弟到了就立马发信过来！”吴伯安慰起老姐姐，奶奶听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