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飞蛾扑火

是不是李元道已经入魔，被杀心控制了内心，他的心里只有杀戮，没有人知道，但人们可以肯定的一点，李元道这样做，一点会遭天谴，会遭报应的。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一个有心的人能够做得出来的，他已经没有心，就算有心，他的心也是顽石，坚硬无比，捂不热，化不开。

段啸林来了，是和无戒一起来的，两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这里早已变成了地狱，一个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人间炼狱。

“还是你吗？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段啸林说道，带着悲伤，带着不可置信。

“是我也好，不是我也好，都不重要了，也许有一天你会懂得我的所作所为。”李元道说道，停下了手中杀戮，眼中带着复杂，还有一丝痛苦。

他为什么会漏出这样的表情，没有人知道，在段啸林的面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心中还存在着一丝割不断地师徒之情，或许是吧。

“我不需要懂得，也不想懂得，你的作为人神共愤，天怒人怨，不可原谅。”段啸林说道。

“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李元道开口说道。

“是的，我是来阻止你的，为了不让悲剧继续发生，我只能阻止你，也是为青青报仇。”段啸林说道。

“如果徐青青不是我杀的，你还会阻止我吗？”李元道开口问道。

“会的，死在你剑下的人太多，为了他们，我也要阻止你。”段啸林坚定的说道。

“你拿什么阻止我？”李元道问道，这句话他说了很多遍，这次他依旧是这样问。

是的，段啸林那什么去阻止他，他的武功比起李元道来差了许多，每次都伤在李元道的手中，而且每次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段啸林要阻止他，这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要阻止你。”段啸林说道，依旧是这么坚决，他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只不过他不得不做，是为了李元道不再杀戮也好，或者是为了为徐青青报仇也好，他都必须这样做。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若不是看在师徒情分上，你早已死了好几次了。”李元道说道。

“我知道你会杀我，我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还是会这样做。”段啸林说道。他自然明白李元道的意思，但是他必须为徐青青报仇，也必须阻止李元道继续杀戮，这与李元道会不会杀他没有关系。

人的生命其实真的很渺小，有的时候，比起那些蚂蚁，蟑螂都不及，可是，再渺小的生命，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这样做，段啸林只是做了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既然如此，这一次，我不会再留手了，阻止我的只有死。”李元道说道，复杂的眼神中露着坚决，这是从未在他眼中散发出来过的神色，这种眼神令人恐惧，比之前杀戮时还要可怕。

段啸林清楚，这一次，恐怕李元道真的动了杀机，可是，段啸林真的没有办法，他必须这样做，也坚决要这样做，两人的心里已经做好了真正兵戎相见的打算。

没有人理解李元道，也没有人理解段啸林，飞蛾扑火般的坚决，实力的差距，师徒间的对决，这是世间最悲哀的事情。

若可以，谁愿意师徒间兵戎相见？养育之恩，授艺之恩大于天，这是一种无法忘却，也无法抛弃的情义。

段啸林不可能忘记，李元道恐怕也不能忘记，只是被深深的埋藏在了心里。

“师父，你真的不愿意收手吗？”段啸林问道，眼中带着祈求，悲伤，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叫这一声师父。

“总有一天你们会理解我的，只是现在想让我收手也不可能，想要阻止我，来吧，挡我者死。”李元道说道，不再理会段啸林，手中的剑一挥，再次开始了杀戮。

没有人理解他，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坚决要这般滥杀无辜，有什么是值得他不惜背负骂名，也不会有人会去深究，因为，杀人者人恒杀之，他这样滥杀无辜，他就是屠夫，就是恶魔。

这样的人只有死。

段啸林动手了，十分坚决，十分果断，手中的天玄剑一挥，对着李元道攻击过去。

这是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坚决，不会有人看好他，他们相信，场中不一会儿又会多了一具尸体。

李元道带来的恐惧已经在每个人的心中发芽，也会成为他们永远无法磨灭的梦魇。

李元道是无敌的，无法战胜的，这是每个人心中的想法。

但事实就是这样，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李元道的对手，段啸林不是，他那飞蛾扑火的攻击，对于李元道来说就是一个笑话，面对段啸林的攻击，李元道发出一声冷笑，迎了上去。

放眼整个江湖，领悟第十三剑的段啸林可以称为高手，可是，面对李元道这样的巅峰高手，高手就不再是高手，变成了花拳绣腿。

不是段啸林弱，而是李元道太强，强到让人窒息的地步，只是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让人心中没有了战斗的欲望，没有战斗的欲望，那就只有等待死亡的结局。

所以这么的帝国将士，这么多的匈奴铁骑，依旧没有拿下李元道，这是一种气势上的压制后，内心产生无力感的结果。

此刻的段啸林也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只是他的内心十分坚决，即便再李元道气势的压迫下，段啸林依旧出手果决，没有丝毫犹豫。

这是两人第二次交手，每一次段啸林都抱着赴死的决心，这一次也是一样，才一交手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没有丝毫保留，一出手就是第十三剑，如意料中一样被李元道轻松化解，而且李元道手中的剑不停，对着段啸林刺了过来。

这就是差距，对上李元道，段啸林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即便是第十三剑，都不会有任何建树。

段啸林很清楚这一点，其他人更清楚这一点，心中侥幸的希望也破碎了。

有的时候，抱着赴死的决心也是枉然，现在的段啸林就是这样，就算抱着赴死的决心也撑不了几招，这是已经注定的结局。

第十三剑已经被李元道轻松化解，段啸林的攻击就到了疲软期，只坚持了两招就被李元道击败。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配用剑，更不配成为剑客。”李元道说道，没有对段啸林下杀手，而是嘲讽到。

段啸林心中无比苦涩，李元道说的就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和李元道比起来，他真的不配用剑，更不配称为剑客，这简直就是对剑与剑客的一种侮辱。

想要为徐青青报仇，他恐怕做不到了，想要阻止李元道，他也做不到了，还有什么是他能够做到的？没有，段啸林的心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而且永远都做不到。

“是的，我不配用剑，也不配成为剑客。”段啸林说道，无比的落寞。

“你拿什么阻止我，你拿什么为她报仇，注定只是一个小丑，永远活在悲伤中。”李元道说道，没有丝毫的怜悯，狠狠地打击着段啸林的内心。

“小丑，我只是一个小丑。”段啸林说道，没有反驳，他没有反驳的勇气，更没有反驳的实力，因为反驳需要实力，没有实力，一切的反驳都是苍白。

这就是现实，段啸林很清楚，心中的悲伤就没有减退过，还在继续增长。

“即便如此，我还是阻止你，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段啸林说道，眼中依旧坚决，还有隐藏在眼底的落寞，悲伤。

这是没有人会理解的行为，飞蛾扑火一般，也没有人会同情他的落寞，他的悲伤。

只有他自己清楚，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做，也只有他自己能够清楚，活着还是死亡，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样，也许，活着会比死亡更加痛苦。

“吼”，段啸林的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子吼声，段啸林再次动手了，拿出了所有的底牌，也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会存在这样的功法，就像已经存在了很久，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所以，他使出来了，却不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也不知道这是否对李元道有用。

他用了，用的果决，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这次的战斗，明知不是李元道的对手，依旧来了，而且出手了。

心中有一丝隐隐的期待，或许，这会给他带来一丝机会。

“佛门狮子吼？”一旁的无戒开口说道，他知道这是佛门最顶级的绝学，也知道这是老和尚传给段啸林的，也只有老和尚有这样的手段，能无声无息就将功法传给一个人。

无戒没有丝毫的奇怪，这是在他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老和尚既然让无戒与段啸林同行，就一定会做好后手，这就是他的后手。

虽然是佛门顶尖绝学，可是无戒的心中也没有半丝不快，佛讲究缘分，或许，段啸林与佛门有着不浅的渊源。

先是学习了易筋经，再是学习了佛门狮子吼，两种都是佛门绝学，同时落入一个外人手中，这就是一种渊源。

“佛门狮子吼？也不过如此。”李元道说道，虽然被这一声狮吼弄得有一丝晕眩，可也仅仅只是一丝，很快就从晕眩中挣脱而出。

佛门狮子吼对他没有用。

这就是李元道的实力，强到令人可怕，不是佛门狮子吼不行，只是段啸林的修为太差，修为的差距摆在那里，再高强的武功也是无用功。

一切都怪段啸林的实力太差，可以肯定，若是老和尚使出来，绝对是另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