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野百合也有芬芳 寻找试水者

几天前有一个学生正在研究班级那个帅哥怎么还没有情窦初开的意向。看到我来了吓得四散离开了。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反倒是痴愣愣的看着前面。大概是我到了门口，学生吓得到处离开，反倒是他流着眼泪，不知所措。

后来他出来找我，和我说起自己的疑惑，他说：“大家都不想做的职业，有一个同学想让我试试水。我说我也不想干，他就为难我。”

我笑了一笑说，“你的愿望是什么呢，你是你自己，你的人生要靠你自己走出来，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晶亮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微笑着离开了。

其实，很多年前我也是当局者迷的人，但是父亲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打醒我，最后才走出了谜团。虽然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但是想开了以后也有不好的事情，就是总是有人说我是跳跃式的成长。但是，究其原因就是在人生之初我很听话的完成了大人的要求，并且坚持了下去。

记得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告诉我，不要以为出洋相和人多面前羡呗是好事，背后都是磕碜你的话。为此，我不喜欢抛头露面，最后反而过得挺开心。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比如，霸王花，她总是喜欢做点与众不同的事情，最后发现自己总是吃亏。

这次，霸王花开始研究一个新的志向。“我就算学习真的不好又怎么样，我可以当演员，当演艺系的老教授，做时尚界的霸主，做外企金领丽人和国际出名的名媛。无所谓付出，无所谓什么乱理论，我只要最后的成功！”

那天在走廊上，当她大放厥词之后，真的成为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她会成为炙手可热的新星，绽放美丽的光彩，最后芬芳四溢，你们懂吗？”同桌男友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的凳子上，高声喊着。

我一时眩晕，感到天旋地转，这个“黑状精”是不是疯了？在视线模糊转成黑色的时候，我听到一些声音。

“别相信他，她疯了，要学坏。”

“你别说了，你到底是流氓还是妓女，太过分了，她可不是普通学生，你看看她这样能成为那种人吗……”在一个男生蹲地上哭泣声中，我发现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我彻底短片儿了。

等到我醒来，我看到好几个同学围着我，我居然躺在家里。霸王花正坐在我的床头看着我，看到我醒了就接着说自己的梦想：“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未来，你可以认为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说不定我就成了呢，如果我成了，就不需要太辛苦了。”她笑了笑就离开了。

我本来想接着睡，可是还是还是觉得不对劲儿，“老妈，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她不会是要学坏吧。记得之前有一个姑姑也是这么说来着，怎么就学坏了呢？”

“知道会学坏，你就不要参与。”爸爸也是很怄火，拍了一下大腿，想了想：“以后不是你的事情，不要管，也不许参与。”

“既然，您的家人这么想，那么以后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还有我会找人试水，你不用担心。”霸王花说完自信满满的离开了，很多年以后她可能想起今天的日子，可能肠子都悔青了（其实她家世很好，她要是听话的话，会比现在日子过得轻松还舒服，至少能混个混吃等死的日子）。

第二天，全优生班长很沉闷了一阵子，开始讽刺的笑。最后，写了又写，想了又想，等到最后他开始给我讲自己看到的外企的事情。其实，他之前也和别的女生说过这些话，因为我们还不是很熟悉，所以他说起这些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

他是这样说的：“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开始理解什么叫做幸福，还有什么叫做知足了。

他说他有一个远方亲戚在海关（或许是瞎诌的亲戚，这个桥段书上也有），他们知道很多外企混了很多年的男人女人们的故事。

那是一个跨国公司里的夫妻的故事，本来他们不在一起，但是最后只能走到了一起。

女士优先，我们先来讲女人的故事。

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她可以从一个小镇上脱颖而出考上一所重点大学。这在当时，几乎就是轰动全镇的壮举。每次她从大学回家的时候，很多远亲都远远的看一眼，说是她抓过的瓜子都很值钱，沾着女状元的喜气呢。

在大学里，她是男人中的少有的优秀女人，总是高昂着头，快乐的像一只小鸟。大家看到她总是说着礼貌的话，大学里的人和周围的人总是那么的不同。不仅彬彬有礼，还满布着俊男美女，在这些优秀的人群中，你做什么都会找到智慧的结晶。但是与之天壤之别的是小镇上，还是保守的气息，你穿着中规中矩的衣服，大家还嫌你有点不正调。

最后，她打算离开家乡，去那个满布智慧结晶的地方。那一年，她还很年轻美貌，带着对未来的幻想，走到了大城市。大城市也不是很好待的，那里总是有很多浮华后面的阴暗。她总是觉得应付不过来，还觉得很痛苦。因为，大城市的开销，和自己的能努力到的工资是不成正比的。最后，她只能总是让家里人接济。

她总是穿着很低调的衣服，依旧无法独立支撑后来的日子。当自己回到自己所属城市的时候，却发现同龄人几乎都结婚了。回到外企依旧是忙碌而不知所措的日子，因为当大家面对花花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保持清醒，最后她很大年龄随便找了一个男人结婚了。婚后，她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当她揽镜自照，自己早就没有了年轻和美貌，可是自己的婚姻让自己更加的拮据。为了孩子离开公司之后，再就业她没有了原来的基础还得重新来过，最后自己变得很沮丧。但是与此同时，很多男人们开始失去了对她的兴趣，最后她渐渐迷失了自己。

下面的故事是讲一个外企的男人的故事，这个男人不是很优秀，也不是很英俊，但是足够努力。这个平凡的男人，一开始并没有得到什么祝福，他只是一个普通员工。幸运些是他家境比较好，为人比较内敛，所以一直以来他只是在人群中默默的努力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成为了业务的骨干，一味的低调之下，他成为了新的重要培养人，最后成为一个领着高薪的职业金领。

当他们在同一个酒会上无数次相遇的时候，最后成为了一对儿。这个男人说：“我从前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之后好多年，大家都很好奇，经理的这个很衰老还有点神经质的女人是谁。只有熟悉的家人在看到她之后，总是几声叹息，默默的离开。

这是很多外企的女人的写照，很少有人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的女强人。”讲完故事他开始看着我的眼睛，好像老师看看你听讲完有没有会做题一样，带着关切和关怀。

第一次听到半个故事是在下课的时候，这次听全了故事，我开始有点不是很快乐。这个故事真实到好像能看到那些高考的优势者回家的样子。

回到家我和父亲简单讲了讲，父亲语重心长的说：“姑娘啊，你要是不想好好学习，就不要去外企。这说明她没有学到位，没有学好，所以她总是不会这不会那，被淘汰了。你要是好好学习，至少可以学学你的老师，混个当老师当，好不？”

我想了想，还是得学习好，这个比较重要，所以又开始忙着学习去了。父亲想了想，偷偷说：“他要是想换桌，你就换，不一定和他一起学习。我看你最近学习的劲头没有之前好，光想着没有用的浮躁的事情，他学习基础好，有时间做管理，你还没有这个基础，还是好好学习吧。”我觉得也是，于是又努力的学习去了。事后发现，其实还是学习基础好比较吃香，无论做那个行业，都是学习基础好的人吃得开。

当八零后的就业大军杀出重围进入社会的时候，我发现其实在我们人生之初的那些基础，和良好的学习习惯，帮助我们得到了很多真正的优势。

第二天，我知道了为什么全优生班长要找我聊这个问题的真正原因。那天，霸王花没有正点到学校。有几个和她关系好的女生来找我麻烦，问我她的去向。我当然不知道，更有意思的是月亮新娘也和她们一起来找我。临走的时候，她们还在积极的讨论着什么，因为好奇本来应该课前准备的我，跑去偷听。

隐约中听到她们在讨论“找人试水的问题”，没有多久，霸王花的身影出现在楼道里。

看到我，她坏坏的一笑，拉着我向后走。

“怎么回事儿?”我被她生拉硬拽的往前走，感到很害怕。

“你看，我其实就是这样想的，咱们啊，可以选择先有钱去外企工作。然后呢，做一个资金上的大姐大。”她边大声的笑着，边兴奋的不能自已的说着。

“姐姐，你说有钱就有钱啊，你放开我。”我拼命的挣扎着。

“当演员啊，你可以勇敢的替大家试试水，当演员比什么都赚钱。”霸王花说道这点完全不能自已连口水都流出来了，有点像画册上偷吃奶酪的狐狸。

“滚蛋，你不看看她长得一点也不好看，顶多算秀气，给我送回去。你傻呀，找人试水也找这种好看类型的。”帮忙的另一个男生说着，然后往回拽我。

“好了，你听到了，你不会得到认可的，你可以走了。”她看有一个男生在后面，可能是有点害怕就松开了手。

“想得到认可，就得学习好，给我回班级。”我看到全优生班长追了出来，我赶紧回班级了。

“你傻啊，刚说完你，还做明星梦呢？你不看看自己长得多难看，你更难看的是你的学习成绩，这么努力就没有上去过。”他看我有点沮丧，低下头悄悄说：“我说，你要是学习好了，可以赚钱整容，但是别整成明星脸，很丢人的。”

“丢人？学习好，贴成绩就找到人喜欢了？”

“姐姐，这不是喜欢的问题，是你能不能得到一份稳定的收入，找到靠谱的对象的问题。你看看这些人迟早会早早OVLE的。”他想了想，打了一个有意思的比喻：“姐姐，你看到《不可一世的猫》了吧，人家猫学习好，也一样有尊荣！”

“哥哥，你也太有才了吧，这个猫，怎么会和人相提并论？”

“可以啊，比如，你要是学习好了，就可以当多个跨国公司的猫。只要待遇好，就可以无限跳槽！”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握着手，我看看他兴奋不已的样子，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了骨碟粉，她跑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说：“你别当演员了，你最不合适。你还是学习吧，学习好了比什么都强，当演员是青春饭，以后哪里都不会要你参加工作。你就算整容也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了。”头一次看到骨碟粉这么深切的检讨。

“你看，她也是这样想的，千万别去当演员。”全优生班长很认真的劝着我。

我看到他这么严肃认真的人，也来劝我，于是也是加快了进班级的脚步。

多年后，大家讨论演员的事情，我也不敢造次的不肯说话。

回到班级，班主任看到我被拉出去的事情，很生气。听完了同学们告状，于是狠狠的开始批评我。我也不敢造次，安静的听着，偷偷瞄了一眼班长。班长很惊讶我偷瞄他，有点惊讶，走过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哎，真是好奇害死猫啊。怎么还跑出去偷听，又挨说了。

因为不敢造次，所以老师说完我很快就让我回到了座位。全优生班长坐在凳子上有点错愕，愣了半响，他忽然转过脸问我：“你不觉得今天结束的特别快？”

“哥哥，这你也怀疑？”我很好奇。

“你说，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他故技重施，我却不敢造次。

“赌什么？”我虽然应承，却心有余悸。

“逢水避输！”他这个套路很明显，明显是一个陷阱。

“什么，哥哥是灌水必输吧。我不和你玩儿。”我很害怕再挨罚。

“为什么？你不是玩儿心很重吗？”他像是试探一样的问我。

“哥哥，我又不傻，你学习那么好，我和你玩儿我肯定会输，你和别人磨手指头去吧。”

“输就不玩儿了，那你玩儿怎么办？”他还在继续试探我。

“哥哥，你还不是家长呢，不要乱管事儿好吗。我的事情我做主，不去玩儿。”我回答道。

“总算有点记性。”他看到我坚决，开始不问了。

多少年以后，我还是这么害怕打赌。其实，很多年前我和他赌过一次，结果输的到现在想到打赌都会心里隐隐作痛。

其实，人生中就是这么奇妙，总是有那么几个人轻轻松松的穿过你的人生。有的时候，他的帮助和支持与众不同，让你受到教训的同时，却倍感感激。其实，扔掉一个坏习惯，比浮华后的黯然神伤要好得多。尽管，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