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色华年 金子的比喻
按照常理每一次这样出头都会被教师区别对待，让几乎能让所有老师们关注起来。但是一切都一如既往的过去，渐渐的同学们开始远离我，还很忌惮的说着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月亮新娘总来找我骂，骂我不要脸，说我是小三儿，还说我怎么对不起她。可是我说，我订婚的对象让她给送给了另一个人，我现在没有对象，怎么是小三。大家安慰我说又没有结婚，有什么好难过的，为了爱情为了家族利益牺牲点就牺牲点吧。所有的人无所谓的看着我，告诉我，你就当被渣男撞上了青春，用青春中的勤奋换得了真正的婚姻，然后匆匆的离开了我。我就像一个傻子成为她祸害天使宝贝之后的代价。（月亮新娘就说她（天使宝贝）为了我付出过，那么你就是我的赎价）有一次她找我算账，说是家里人找她的麻烦，还振振有词的说我认识的同桌是演绎公司老总的独生儿子，这些事情就说是我干的也不为过，没有人怀疑是她，再说我也没有证据。可是，我和同桌因为吵架分的手，早就水火不容难处一室，别说借力了，不兵戎相见就不错了。但是她不一样，她从事过演艺事业，她现在还在做音乐老师，参加大型活动无数，反到是她更容易引来这样的人来帮忙要钱（维持整蛊项目费用，我曾经偷偷跟梢她，发现了她交易的地方。在项目负责人那里问出了一句话，项目一旦开展无法退出，甚至不能中断）。
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肯定了我的想法。很多年以后，我在外地工作的时候，冠军跑来找我，扔给我一句话就掩面大哭直到离开。他说：“你的天使宝贝工作时间长了，已经不能生育了。她总接演绎公司的活儿，人家不考虑她，总流产，已经不能生育了。”那天，他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哭着，我看着他蹲在地上高大壮实的背影好像一座小山，非常害怕感觉身上就像过电一样酥酥的，头发都炸开了束发的头绳。如果不是一起出租房子的闺蜜的男友没有回家（他找来他的好哥们，帮我把他撵出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些年，我没有男友，也没有爱情，总是一个人面对所有的问题，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决不能放弃学业和工作。我就像那个村妞儿遇到了冰雪女王一样拼命的努力挣扎着。就是那个期待用成长和努力换来那当初一起看着花匣子，偎依在一起享受午后时光的爱人的农村女孩儿。我喜欢她边跋山涉水的，边锻炼自己边寻找自己最初的爱人的那份热情和执著，并决心以此为例努力坚持着。虽然我们不一定会追回失去的爱情（尽管没有存在过），但是至少我们可以不让失恋重演，不让悲剧再现。
回想多年，这个如暴风雪般无情的女人，其实也有一个年轻的相似者，就是霸王花。她如火焰般的炽烈，妖娆般不可触碰，很可惜她同样也是无情的女人。我记得第一次听到整蛊方案的时候，就是从霸王花的嘴里听到的。她不仅仅是叙述者，还是执行者，从她这些年成长的轨迹上，我看到了她在整蛊方案中心理变化的历程，甚至为了生计，她成为了整蛊项目的推销员，以至于她身边有很多无辜的女孩子都成为了整蛊项目的牺牲品。我记得一个女同学，被她逼得跳楼之前，她是这样和我说的：“你的仙人掌不仅仅霸道，还喜欢把宝贵的一切卖给魔鬼。”不出三天，她跳楼了，当时我站在三楼的缓台上和一个老师聊新学的课程的时候，有一个同学说她要来找我聊天。我还没有到楼上，她就香消玉殒了。有人卷走了她所有的物品，最后又统一送了回来，我知道大概是取到的证据被她拿走了。
多年以后，我去边境线的小城市，它有一个别名，叫做“离婚合作社”。在很多整蛊项目中，这里是最后的终点之一，在多年前的恋人们聚集在这里的时候，不是继续秀恩爱，而是在彼此折磨后看着自己的爱人消失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次，我和一个记者聊天，他说，“这种事情总是女孩子能干出来，她得力于魔鬼，最终消失成为魔鬼。你要是认识这样的人，你就知道你遇到了坏人，尽可能的按照她说的去做找机会离开她，远离她是最安全的方法。”
面对这样的回答，我似乎看到了很多堕落的人，回望世界，看到那些如雕像般安琪儿眼中难过的泪水。其实，在他们残忍的人生中是无法体会感恩和真心地付出的。他们唯一能留给我们的就是，爱人的失散和家人的湮灭。至于这是一种多么大的痛苦，只有我们这些最后留下的人才会体会得到。但是，相比起因为自己的过错导致灵魂失丧的痛苦，回望那些年我遇到的一切难题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计较的了。
当整蛊方案最开始波及到我的时候，首先遇到的问题就是大家无视我的存在，这种瞬间的转变有点毛骨悚然般的突然。几乎是一夜之间，大家都开始装作不认识我了。我看着这些曾经无比熟悉的人，甚至之前还很交好的同学，变得开始陌生，我开始瞬间开始害怕难过。我的心情很不好，曾经一度的开始沉沦。
我背着书包在人群中走的很慢，看到大家匆匆而去，几乎没有人和我说话。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霸王花，笑得异常高兴，那一声一声的尖叫般的笑声，好像鬼怪片儿里的魔鬼，露出了自己的尖牙。那渐渐脱出的高大的颧骨，似乎真明着她渐渐远离了家人的嘱托，神明设置的栅。
我的难过不仅仅在于这点，还有月亮新娘不断的告状，和总是若有若无的问起我看到什么没有。这个奇怪的问题，让我不得不对她倍加反感和警觉。所以，之后我一直很关注她。果不其然，后来，我在学校操场的一个不是很多人关注的角落里，看到了她和霸王花吵架。吵架内容很让我震惊。原来，月亮新娘曾经有过整蛊的经历，为了支持这个项目，她拉霸王花下水，至于她们两个手头一直很拮据。所以，面对如同吸血般的项目，她恨不得卖光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有一次有几个整蛊项目里的人笑着说，你问她，她就差典当自己的灵魂了。可见，这个项目有多么的夸张。
为了节省开销，她们开始推销整蛊项目，因为听说每拉进一个人，就会减免部分项目的费用，这样她们还可以少还点债务。但是，因为有人看着，所以很难有人取到证据，直到她无力支撑项目费用露馅为止，那个蒙在蛊里的爱人才识破她的真面目。但是，当他送走了疯爱人，却发现自己可能一无所有了。但是，悲剧还在继续着，这个推销式的案子会让很多周围的人尽失所有。没有经历过的人，都以为我在说着天方夜谭，但是当你亲临这个离婚现场，你就会知道原来这不是空穴来风，之前的很多事情尽收眼底，居然每次被整蛊的事件后面都标注了形如天价的价格（通常后面都是五个以上的零）。
了解的越多，我的心情也就越不好，当你知道身边的人渐渐被整蛊方的女人们拉下水，自己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时候，我很快被称为疯子，像得了瘟疫般被世人隔绝了。我那天在艺术课上看到《拉奥孔》的时候，我难过的不得了，感觉这个著名的艺术大师对痛苦的解读如此到位。我回到家，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表情，和拉奥孔般扭曲着，满布痛苦和内心对世人不理解的挣扎。
本来我被人厌弃和背离着，可是没多久另一个被波及的人被我发现了。我在值日的时候，看到了蓝凤凰。他在水房默默的哭泣，妮妮喃喃对着水龙头说着心里话，“就是块石头也捂化了，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对我这样。”
看到他伤心，我也很难过，本来想递给他手绢擦擦眼泪。可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是高自己年级的大哥哥，无论怎么都要避嫌。所以，只好自顾自的离开了。
后来几天，我和家人在外面买东西，结果遇到了蓝凤凰。蓝凤凰带着招牌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微笑，和我打着招呼。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打算问个问题。我绕过对我来说高大的柜台，跑到另外一面的蓝凤凰的旁边，问他整蛊的事情。
他很奇怪我的问题，还很惊讶以我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毕竟以我当时的家庭情况是不可能承担整蛊方案的费用的，也不可能知道太多。他很小心的问我怎么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因为我只是看到了交易内容，也没有物证，我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所以我只是说好奇这个问题，因为有人提起来过。
他说只要不是仙人掌就行。转身自顾自的离开了，我看看他冷冷清清的背影，开始疑惑，听同学提起他的时候说他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问题。现在看，他不仅仅是知道，还知道怎么应付不断发生的问题。
母亲很生气，狠狠的打了我一下，说着，“你问他啥不好，问这个问题，你愁死我了。”
柜台的服务员也说：“这要是好好的姻缘，都被你自己给拆了。”
我想想也是，但是心里还是落不下的疑惑，毕竟整蛊项目的发起者是月亮新娘，近在咫尺的机会又多。因为知道不是好事，可是总是隐隐的感觉到会有很多周围的人会被拉下水，甚至家里的人会陆陆续续的受难。这种茶壶煮饺子有苦道不出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之后，二十多年间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学坏堕落，甚至家里的人莫名其妙的遇到意想不到的问题，我明知道是谁干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说出来，只能默默的难过着。
我想着，最难过的无非就是力哥，因为我知道我们当中最先申请的就是力哥家的月亮新娘。想想力哥还完了结婚的债务，当所有生活的苦楚熬到最后，也就是月亮新娘无力支撑整蛊方案之后到露馅为止，当力哥看到整个方案，才会知道这些年都是谁在家里作乱。但是，知道那一刻早已为时已晚，无论金钱和过去都无法挽回了。我总是担心力哥和更让人担心的王家姑姑会接受不了，更让我为难过的是她为了支撑整个项目，拉下水了好多闺蜜和亲朋好友。到了最后，大家只能感到这些年什么都白干了。回望已经追不回的青春年华，和不能挽回的名誉地位，还有那些荒唐事，大家该何去何从。
那天我哭的很伤心，可是大家以为我是害怕疼，只是更加的厌恶我了。
粉凤凰总是很讲就江湖道义，有一次我在学校的角落里哭泣，他看到了跑来安慰我。然后给我打气，他很认真的说，“人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没有什么痛苦是熬不住的，你要想得到美好的未来，就要学会忍耐。”
可是，我还是没有忍耐住，只是难过备至的看着这些彼此折磨和为难自己的人们。我总是感觉，对自己残忍的人，对谁都很残忍。于是我很奇怪的说：“为什么残忍的人，这么喜欢残忍，难道对自己好点都做不到吗？”
他抿着嘴，蹲下来捂着头，想了半天，也回答不出我的问题。他好奇的问我：“你能改变一个人的人性吗？有的人生来就残忍。”
“不能吧，但是让他对自己好点，他都做不到吗？至少可以不那么残忍。”我好奇的看着他。
他开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说我可能比较喜欢较真，就离开了。灰手指站在他身后，开始歪着脑袋看着我，弹了我一下，很好奇的问：“你这个脑袋，都装了什么，怎么会研究这些奇怪的问题？”
灰手指拉着粉凤凰还有几个别的人，匆匆在角落里开了一个小会。然后，随着几个学校里的领导一起去别的屋子里有开了一个会。本来那间办公室很安静，只有人小声的说着话，后来参与渐渐说话的人多了，开始有人争吵和喊叫，最后乱做一团。本来我就不喜欢热闹，看到这种情况我就抽空偷偷要溜走。但是一个总来视察的女领导突然出现了，她拉着我和我聊了几句，然后告诉我过几天有几个人要和我聊聊天。
过了几个忐忑不安的日子，迷迭香不期而遇，她不仅来找我聊天，还很热情。我拿出了准备自己吃的水果，她看着水果眼泪掉了下来。她说，“你这不是给白雪公主的那种水果吧。”
我很生气：“难道你以为我是飞天女巫吗？我是上火吃不下，要不能留到你来？”大概她看到我手里也拿了另一个苹果，她开始疑惑我怎么会知道她来。
她看我上火了，猜测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带我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给了我对整蛊方案第一次完整的回答。这个回答在我以后对这个事件的暗中调查提供了最初的模型。
她是一个朝鲜族混血儿，她说了她从老人那里听到的事情。在韩国有一段时间很流行整蛊事件，这些事件主要是围绕着分手和离婚进行的。传说在韩国的某个地方叫做江原道，那里聚集着韩式的女巫，她们会用各种方法网络自己的同盟。每一个找她们帮忙的人，最后都沦为了她中的一员，也就是成为了新的女巫。她们最初是用哄骗的方法让对方就范，搭上金钱，权势和家人，甚至有人搭上了爱人的性命，最后当她们无力支撑到最后的时候，女巫们会说那就搭上你的灵魂和肉体吧。于是，她们成为了女巫阵营中新的女巫。很多韩国人，一旦听到整蛊就会找人验蛊，如果发现对方是女巫的同党就会用残忍的手法处理她们。所以，很多人都很害怕，礼貌待人的同时，和家人都好好相处不敢忤逆长辈，也不敢对家人不敬不好。
但是如果你做了不敬的事情，你就要好好的生活，不要成为下一个整蛊项目的主使人。所以，要做好亏欠的一切的同时，还要让自己具备应对一切的能力。因为你是一个凡人，无法对抗女巫，但是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生活。她还告诉我一个问题，就是：“你知道你第一次问我问题我为什么不回答吗，因为我们喜欢金子吗，不是的。我们希望自己可以拥有金子一样的品格，就是真金不怕火炼。不会被问题吓到，不会被困难打倒，这才是金子一样的品格。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好好学习。”我看着迷迭香笃定的眼神，我相信我可以做得到，做到一个不怕火炼不屈不挠的品格，这样才能适应以后的生活。
从那以后，我开始坚持完成了学业，虽然面对整蛊方案的不断折磨，我想未来虽然很遥远，可是我要努力活在当下。面对不断增加的学业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痛苦，我打算跳出这个思维禁锢，努力的活出自己的样子来，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