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月天的笑忘歌

（二宣传助教）

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能顾不上胡思乱想。这是兼职的初衷，并不如说的出来体验一下生活那么高大上。

属于我们的‘王者荣耀’队。百塔的boss和我初中班主任老陶长得好像啊，有好几次都差点恍神。但是我和谁也没说，不想搞得像套近乎一样。当年我是他的得意弟子，淳淳教诲犹在耳畔，结局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现在热浪滔天的窗外，我们在馆内台词却变成了“没有什么‘学不会’，失去了一切依靠，就都会了。”

我们的任务就是早、中、午分别在不同小学，推广跆拳道十周年庆暑假班，其他时间吹空调交流，不累。早备下的一套说词，“这位家乡你好，我们是池州百塔武道馆的课程老师……”说实话，前段就把我绕住了，绕口令一样。心里早有被拒绝的准备，对于白眼，脸前摆手，不耐烦…心里其实特别麻木，因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我无所谓。只是一次比一次再难开口。为了一点文人所谓可怜可耻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尊严。我宁可平时省一点，也不愿求人到如此地步。金星说的话我不是不记在心里，“你不要端盘子时还想着自己是艺术家身份，在其位谋其事灵活放低姿态。”

看到涌进涌出的那么多小孩子，我突然就不想要孩子了。耗费在一个孩子身上的心血，多少又回报得回来呢？倾尽一生的爱与精力，最后交换的是小时与你亲密无间，愈长大愈疏远的结果，我承受不来，原谅我没多大感情。想到这一层，我简直是一瞬间就冷了下去。

我对于一个人的印象，完全是看眼缘，顺眼舒服的，就觉得这人肯定不错。而且我看人特别准。我能判断出这个人是否善良或狡诈，不凭借他给的微笑。微笑是假象，眼神才是心像。

boss有句话让我一下子记住，“我年轻时有对金钱的欲望，因为怕惯了穷。我那时深切的意识到只有金钱能帮你达成所有愿望包括得到尊严，所以我要赚很多很多钱。”你要知道世界上90%的事都是能用钱解决的。

钱真是个好东西。

没有总结就没有收获。社会就是这么残酷，越早知道越早学乖。

（三）

很多事情我们无法提前预知，却发生了。苏唯夏借力打力，与挫折死磕到底，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看到一只跟枣子一般大小的蜂子，平常她早就尖叫着躲到一旁，可是现在她只是淡定地把它当成蚂蚁一样的弱小昆虫，用毛巾包住它然后扔掉。一次性拿了特别多的果蜜和冲调的粉之类，每一次都在挑战自己的承受极限。骑车子穿过城市的时候，光线明亮地折射到身体上，到褐色的瞳仁。“在九月潮湿的车厢，你看着车窗，你看那水管在开花，椅子在异乡。”拐弯的时候，灵活地斜着车把，像周冬雨那样乘着风，然后潇洒地穿行。等红绿灯的时候，苏唯夏想着心事，不小心跟着几个闯红灯的路人过去，走到一半才醒过神，猛然停下，别车子窗有人训斥，“还闯红灯是什么学生哦”。她第一次没有脸红和生气，甚至懒得抬头，没有去看那人。麻木真好。她精心保养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没有做过粗活的手。光滑细腻，柔软的像婴儿的皮肤。温温软软，本来想着和男朋友牵手的时候，柔软的手掌会让男生更懂得珍惜自己。可是现在看来，有些话还是说时尚早。来这里一个月不到，可是每天清洗各种工具，双手浸泡在水中，手的背面薄薄一层茧，她用手掌去摩擦朋友的手臂，朋友的眼色掩饰不住嫌弃。事实便是如此残酷，你干的累死累活，不会有人心疼算了，别人还会觉得你活该。穗意无法忘记，刚开始去的时候，老员工天天在背后说三道四，“老板还想赚钱呢，什么事都只会为自己考虑，一个兼职，还提那么多要求，天天不是这样，就是那样。又想赚钱，又懒得出力气，干的了就干，干不了就别在这混时间。”另一个人“每次说了还不听，昨天让她切柠檬，蹲在那里唉声叹气。”一起共事，特别是小组合作千万不要拖人家后腿，否则谁也不待见你。这是老实话。可惜没有人明说，他们宁愿别人打心里恨她讨厌他，在背后不断不断地说着坏话，也不愿当面指出缺点。所有的都要你自己觉悟然后改过来。进入社会，给她狠狠上了一课。并不是为了讨好她们，卑躬屈膝地生活。而是这是一种制衡的相处模式，“你让我好过，我就让你好过，否则都别好过。”你可以赌气为所欲为地任性下去，你落不到一点好处。曾经她的一个朋友傻傻地跑到老板面前把这些情况一老一实地全部说出来，老板宽慰了她几句，然后说“这事我来解决，她们再有人欺负你你就来和我说，我来处理。”确实除去偏袒老员工，她单纯地相信了可。老板把她的诉讼聊天记录放到群里，然后群里直接炸了。几乎清一色地讨伐那个朋友，说她平时怎么躲在后场偷懒，说她人品恶劣，说她任性耍大小姐脾气，甚至连她上厕所的时间长了也要说。她被踩的一文不值，这就是惹祸看客的下场。一个人说或许抱着怀疑的态度，两个人说想着可以调查一下，但一群人好了不用解释了，心里多半有数。老板对你的映像一旦形成，再想更改就不可能了。

他们是找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她喜欢的是店里第一个店长，那个人居然是他的朋友，发她的照片前，征求了她的同意。而且她的好看的照片都是苏唯夏给她拍的。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带孩子。”

“好像一个爸爸对妈妈说的话”

说谎话是会成瘾的，你知不知道？我从没想过要骗你，一刻也没有，可是为了继续和你在一起，我只有这样继续。

想起从前，以为会悲伤可全是甜蜜的感动，她想逃离的不过是骗了他的自己。“嫁给我吧。”他走过来，带着周身光环，她欣然接受。十年异地长跑，终于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