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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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物和古玩艺术品的研究

文物和古玩艺术品的研究,从大的方面来讲是相对于官方与民间从事收藏事业而言的。文物的研究,一般是指国家性质的研究机构,比如国家考古发掘单位、国家博物馆、国家文物相关院校等对地上和地下文物进行相关研究论证的研究机构。他们研究论证的对象主要是现有馆藏文物和考古发掘文物,对社会收藏文物的研究则持谨慎态度。因为这些机构人员对社会市场或者民间出现的文物缺乏真正的鉴别能力,面对社会上出现的高仿或者精仿文物,这些机构的鉴定人员大多会闹出笑话。由于只关注国家正式的考古发掘物,长期缺乏对众多社会出土文物特征和高仿做旧文物的实战历练,很多人甚至无知地卷入很多错误鉴定事件和诈骗大案要案当中。

体制内文物研究专家不能死守着考古发掘出来的文物进行研究,其实大多数考古发掘物都有明确的相关铭文印证和明确的文化地层作为参照物,加上传统的标型学和科技作为文物鉴定的辅助,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出现差错。但研究社会上流散的各类没有参照和印证标准的文物艺术品就成了问题。文物艺术品方面的学术研究,首先建立在真伪鉴定之后,研究真伪和断代存在问题的学术研究,则吃力不讨好。其他先不论,如果不透彻了解各类仿制工艺和做旧手段,不在社会上长期实践并经历残酷的市场考验,想要精通鉴定则是难上加难。要知道,国家正式考古发掘物只占到所有文物数量的很少一部分,器形和品种也是很少部分,大多数文物还是在社会上。闭关自守,不能主动地走向社会进行历练和实践,到头来危害更大。庞大的机构和众多的研究人员,不但浪费纳税人的钱财,培养出大量庸才,还容易大量出现伪专家危害社会的正常收藏秩序。当然,单纯地从学术研究方面和鉴定能力方面来衡量,体制内擅长学术研究,体制外擅长鉴定。尽管两个阵营相互间存在巨大隔阂和偏见,但相互借鉴是保护中国整体文物艺术品安全的有力保障。

民间存在和发现的文物艺术品,从众多收藏家、行家、店铺和民营博物馆的角度来审视,虽然存在不少问题,暴露不少负面效应,但总体来说是值得肯定的。就研究而言,近20年来,随着古玩艺术品收藏的成熟发展,民间很多收藏家都是出于自己收藏而进行相关研究。比如古陶器、玉器、青铜器、古陶瓷等,民间一些务实的收藏家和研究学者所付出的艰辛,是难以想象的。想想,这些人本着自己的兴趣和对古代艺术品的热爱,在没有国家和社会的任何支持下,凭着满腔热情和省吃俭用余下的费用来做这些复杂而专业的工作。相对于国家正规的收藏研究,起码起到“拾遗补缺”的作用。

就古陶瓷而言,拿北方民间来说:河南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仰韶陶器、夏商北方原始青瓷、北朝以来安阳窑、鲁山窑、唐代至五代巩县窑、宋金当阳峪窑、宋金登封东沟青瓷窑、汝州境内汝系窑、禹县扒村窑、新安窑、鹤壁窑、密县窑、南部与北部钧窑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河北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邢窑、定窑、磁州窑、井陉窑、隆化窑、贾壁村窑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山西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长治窑、怀仁窑、介休窑、西窑、平定窑阳城窑、浑源窑、盂县窑、大同窑、愉次窑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陕西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秦砖汉瓦、唐代三彩窑、唐五代至宋金元时期耀州窑、富平银沟窑、白水窑、旬邑窑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甘肃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马家窑彩陶窑系、兰州窑、华庭窑、安口窑、天水秦州窑(调查)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东北内蒙古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上京窑、辽阳江官屯窑、辽阳窑、巴林左旗林东窑、赤峰窑、辽阳缸瓦窑等窑口进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北京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辽金龙泉务窑和北京城区出土的各类窑口进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

南方窑口比如:浙江藏家和学者对原始青瓷、三国至宋代越窑、东晋至唐五代温州瓯窑(200多处窑址)、南宋官窑、北宋至明代龙泉窑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湖南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东汉末至唐的江阴青瓷窑(含岳州窑)、唐代至五代的长沙窑(铜官窑)、醴陵窑、瓦渣坪窑、汝城窑、衡阳窑、宋代烧制钧类窑变釉的湘乡窑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江苏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东吴后期至唐代生产青瓷的均山窑、宜兴紫砂(从明正德开始至清宣统止)、南京出土各类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福建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唐宋青瓷窑(人称古仿窑)、宋代建窑、宋元青白瓷窑、宋元明清德化瓷窑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安徽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繁昌窑、寿州窑、淮南窑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江西地区的藏家和学者对启与东晋终于晚唐的洪州窑、景德镇唐五代青瓷窑和白瓷窑、宋代景德镇窑湘湖窑和湖田窑、元明清景德镇窑、宋代吉州窑、宋元时期的白舍窑、南丰窑、赣州窑等窑口进行调查和标本收集以及收藏研究。

还有一些民间藏家和学者专门对一些地区的瓷窑进行专项收藏研究和跨区域专项研究。比如长沙窑、越窑秘色瓷、宋代官类瓷(定窑、汝窑、钧窑、南宋官等)、宋吉州窑瓷、西夏瓷、元代瓷(景德镇)、元青花、明清官窑、明代龙泉和景德镇民窑等研究,并取得一定的收获和成果。更希望地方藏家或者专项研究的学者,对河南宋代东沟青瓷、云南青花瓷、广东石湾瓷更要加大力度进行系统研究和搜集整理。

民间性质的古陶瓷收藏和研究,其成果主要体现在对窑址的调查和标本的收集,尤其在近20年来各个城市建设中,零散古陶瓷标本的搜集和整理是有巨大贡献的。这对官方正式发掘的古窑址品种和器形是一种补充完善。对中国整体古陶瓷研究是具有积极意义的。尽管民间收藏和研究群体不规范,甚至有些地区鱼龙混杂,不务实的收藏家和不务实的研究者打着某些冠冕堂皇的旗号,伙同一些体制内的伪专家,干出损害正道藏家和务实研究学者的恶劣勾当,但我们要相信,大多数真正收藏和研究的人是比较务实的。只是在当今,务实的学者和藏家毕竟在整个群体中所占比例很小。体制内和体制外,绝大多数都是以此混生活,或者仅仅只是自玩自赏(体制内自掏腰包或者自筹经费进行实战研究和大量收藏的人很少),根本谈不上实战性研究。何为实战性研究,就是你真金白银地下手买卖,在实战交易中来检验你的鉴赏理论。这种检验,对于那些单纯搞学术研究的学者或专家是巨大的考验。一些人排斥实战研究,其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作为初学者,收藏之前,务必先进行初步的历史研究、收藏环境的熟悉和收藏门类的初步研究。根据自己喜欢的门类,找对老师。这里的老师包含有两种,一种老师是带领你走入正道圈子,并教给你正确收藏理念的引路人;另一种老师就是教你标本的搜集和博物馆真品的学习。等你真正具备一定的实战经验,根据自己的经济能力,再下手收藏不迟。也不要见什么就研究什么,更不要看见什么标本就统统拿来研究,最好选择自己最喜欢、最能负担得起的门类进行研究。但这种阶段的研究,只是积累经验和练习眼力,为正确收藏打好坚实的基础,并非是为了专业的学术研究。等你在市场上务实地进行五六年以上的历练,再搞系统的学术研究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