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江南卷宗真正的秘密
“张合别睡了,起来了。”
张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醉眼,“干嘛?”
“跟我走了。”胡忠递给张合一张面具。
张合看着面具醉意全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跟在胡忠的身后。
出了门张合往回看了一眼,这才知道自己这些天睡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地下陵墓。
出了地下宫殿顺着台阶往上走,一道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只听得仿佛数千人在喊着号子干着活。
眯着眼,却没看到人,顺着声音回头看。
一座巨大的坑洞,出现在眼前,而这些人就在刚才自己出来那个地下宫殿旁边。
巨大的深坑一眼望不到边际,目光所至全是光着膀子的壮汉,正在给这深坑夯实基础。
四人一组,一块圆柱大石,从四个对称的位置上凿出把手,用四根绳子固定,每人一头,有节奏的同时提起后重重的落下。
“我们要去哪里?”
“待会你就知道了。”
叶城将军府内。
后书院中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赵玄和张合两个人对坐。
“你说闵珑要见我?”张合猛然起身在屋里踱步,眼睛里是疑惑,又是喜悦,不禁笑出了声。
“张合你笑什么?”赵玄不明所以问道。
“哼,哈哈…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呐?”张合看着眼前把自己抓回来的这个少年,心中五味杂陈。
张合掏了掏耳朵,勉强道,“我就跟着胡忠唤你一声少主。”
“你快说吧,这江南卷宗和闵月楼到底有什么联系。”赵玄有些不耐烦了,几个月下来这是张合头一次主动提出来要把江南卷宗的事告诉赵玄。
张合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沉声道,“其实这江南卷宗并不是一本书或者一件东西,他是我的老师刘不省和我一起当年建立的北纪第一条情报网,要不是当年老师一时疏忽,放进去一个东晋的人,使的老师被人陷害,而这条情报网也因为老师的死而消失逆境。”
“那这个又和闵月楼有什么关系?”赵玄正问着,门被推开了。
赵印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因为那条情报网就是建立在闵月楼那数十条花船上的。”
张合起身抱拳施礼,“大将军。”
赵印上前扶起道,“张大人多礼了,这江南卷宗确实为北纪立了大功,但也是因为这个情报网放出来的一条情报,使的北纪二十万新军兵败曲梁,使的北纪此后二十年里再也没有能一举定天下的势头。”
“将军为何这么多年后才找到我?”
“这话关起门来自己知道就行了,不是我想找你,而是东晋的人先找到了你,而皇上又不想让江南卷宗落入敌国之手。当年那二十万新军大部分都是陇右氏族征召训练的,因为那个情报使的二十万新军全军覆灭。这么大的错误总归要有人来承担,所以皇上才狠心下了杀手。刘公的死确实让人惋惜,皇上每每想起此事也有些懊悔。”赵印说完长舒一口气。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既然闵珑要见我那我就去见见她。”
“等等,我还是不明白,这江南卷宗到底和闵月楼有什么关系?”赵玄满眼问号,眼睛里闪烁着光。
张合看一眼赵印,缓缓道来,“以前师父派人到敌后方收集情报,很困难,派出去的人基本上什么也查不到,而且收集上来的都是些基本情况,那些情报就算将军派斥候都能查的清楚。
后来一次偶然间我去了一趟闵月楼认识了花魁菲菲,从她口中得知一条情报,各国的将领在出征前后大多喜欢去花楼,这让我意识到从花楼里收集情报是最好的地方。
那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不容易被人察觉,而且各国的水军都非常少,水路也更容易消息的传递。
于是老师派我接近当时还不起眼的闵氏商社,帮助闵月楼拿到了北纪河运的通行权,并帮助闵月楼成了九州最庞大的花船商社,同时在每条船上都安放了多名见者,甚至有多条船上的花魁也是老师安排进入的,你在船上也看到了有不少会执笔的人,也是当年安排进去的。
他们通过往来的客人身上获得情报,每个月都会到附近最大的码头靠岸,将情报送到叶城,这就是江南卷宗。”
赵玄听罢愣了半饷,在他的印章中情报的收集就是派人到敌后方直接观察,来获取敌人的兵力,行军路线,以及粮草军械等消息。
“那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条情报网还能启用吗?”
张合微笑道,“能,有些十万火急的情报,是需要一些特殊的人传递的,每条船上都会有一名身手了得的高手作为最重要的一环,他们就负责把最重要的信息安全的传递过来。”
赵玄似乎想起了什么,“那天在船上和我交手的那个人就有一个是你说的最重要的那一环?”
“不确定,如果真的是他恐怕他会在你抓我之前先杀了我。
闵月楼花船上可不止一个高手,他们也从来不会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手,除了一个叫沈重的是个例外,如果真的是他那重新启用江南卷宗就简单多了。”
“沈重就是这条情报网的魁首是吧。”赵印不露声色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会主动找你?”
“这个只能见到闵珑之后才能知道。”
“闵珑就在后院的塔楼上,你去吧。”赵印指着不远处一座三层高坐落在院墙边的一座塔楼。
看着远走的张合,赵玄这才开口道,“爹,您不怕这些人反水吗?”
“你是说张合?倘若你是张合你会选择出逃到东晋,还是留在北纪。”
赵玄摇了摇头。
“儿啊,你记住了,当你足够强大,就不用怕身边的人反水,人都会不自觉的选择更强大的一方获取生存机会,你说他们有什么理由去背叛。”
满月下一道黑影闪过,落在了一座三层的阁楼上。
迅速的一翻身躲进了三楼的看台和二楼飞檐中间的黑暗中。
就在这时又一身影一闪而过,落在了三楼看台处,月光下一身白衣少年印射出一张年轻略显稚嫩的脸庞,坚毅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木板下,“鬼鬼祟祟的,这里岂是尔等该来的地方嘛!”
说罢噌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寒光,猛地朝着自己脚下插了进去。
藏在黑暗中的那人冲破了木板,跳到了阁楼上。
两人在阁楼上身法纵横交手三合后,院中便聚集了几名家丁。
那黑影转身朝着跳向了北方。
“你们留下来看好了,我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