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境变化
“你说。”欧阳晔正了正身子，道。
欧阳晔的身体有些奇怪，坐直的时候，给人一种好像有什么背甲在后面支撑着他一样，板正僵硬。也许是感觉不舒适，欧阳晔又弯下了腰，看着壬辰。
“我需要一些，千雷原更详细的资料。”壬辰认真地说道。
“千雷原！”欧阳晔眉毛跳了跳，随即问道，“你要千雷原的资料做什么？那可是七大禁地中，最凶险的一处！”
壬辰笑了笑，没有回答欧阳晔的问题。
欧阳晔也不再多问，知道这是壬辰自己的事情。这时，凤凰已经将修改后的签约意向书打印出来，拿了过来，壬辰看了看之后，表示没有问题，便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式三份，二人都签完字后，欧阳晔突然开口道，“星辰时代中的代号，你不要改一个吗？”
壬辰看了看欧阳晔，有些无奈。
“你也知道，代号的话，更简洁一些的比较好，宣传起来，也方便……”欧阳晔解释道。
壬辰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上厚厚的雾霭，和雾霭后面，死鱼眼一样的太阳，思绪飘到昏迷时的那个黑雾笼罩的梦境里。
良久，壬辰抬起手放在胸前，好像在抚摸什么项坠似的，但那里却是空无一物，忽然转过头，低沉地声音，道，“代号，就叫‘辰’吧。”
……
出了星辰阁，壬辰直接回了地下城，这一次对战，给了壬辰不少的感悟，便盘坐着冥想起来。
就在壬辰处于冥想状态中时，在联邦高层之内，渐渐出现了两种关于武者之路的声音。
而这两种声音，严格来说，都与壬辰有关。
第一种声音，是关于大世之说。
凶兽袭城之战结束后，厉渊回到家，立刻就查询了大分裂时代以来的所有文献，从而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大世将起！
而后在他将研究的结论写成论文全部发到联邦日报后，收到稿子的编辑起初还不以为然，但因为厉渊的资历在那放着，编辑不敢自己作主，便却论文发给了联邦日报的总编辑。
总编辑看到稿子后，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价值，立刻又将稿子标红发到了联邦政府的高层。
联邦的高层成员，都是武道境界和实力最强大的一批人，立刻派人联系了金陵市第九军团的洛尘，以及厉渊二人，在得到战场的视频记录，确认了论文的真实性后，马上组织了一次联邦高层会议，会议是投影的方式进行的，毕竟大部分的高层，都在镇守着大陆的八方。
会议的过程不得而知，会议的结果，亦不得而知。
总之，在当天中午，联邦中央便发布了零号文件，零号文件的意思是说，文件内容只对收到文件者开放，不得外传。
标题的名字，叫做：应对大世将起的几点意见。
只不过，这个声音是在高层之间传播，高层研讨的结论，也没有广而告之，所以，大世将起的议论，并没有在武者之间广泛传播。
而另一种声音，传播得就比较广泛了。
是因为一段视频。
在壬辰离开星辰阁之后，欧阳晔立刻将壬辰与暴烈骑士的对战视频完整地发到了星辰阁的总部，而后就在总部的操作下，这段视频在联邦之内，火了。
而且是大火特火！
晚间的时候，直接上了联邦台的晚间新闻！
视频里的对战过程，对战结果，并不是焦点，焦点是壬辰在对战过程中，进入了顿悟状态！这个视频，标志着顿悟这件事，再不是枯坐冥想之后的专利。
接下来的几日里，联邦安全区内，碰面的人，最多谈到的一句，便是“今天，你顿悟了吗？”
壬辰在回到家睡了一觉后，晚饭后走到地下城的商业街上，碰到了两位连非武者都不是的买菜大婶，广场上跳着广场舞，对话如下。
“你家那小子，今天顿悟了吗？”
“哪里，没有的事，现在他就安心好好打基础吧。”
“……”
壬辰皱着眉头，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对。
这时，加了壬辰好友的高洪杰突然发过来语音请求，同意后，高洪杰的大嗓门立刻就传了过来，“靠，老大，你竟然打败了暴烈骑士，还在战斗过程中顿悟了！”
幸好，猼訑Ⅰ代的性能很好，声音是无线电波传播的方式，只有他能听到高洪杰的话，否则的话，壬辰只怕已经被周边发现他竟然就是那个在战斗中顿悟的人围住了。
“方宏岩告诉你了？”壬辰愣了愣，然后想起刚刚哪里不对了，“我在对战中顿悟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是啊，老大，你没有看到联邦新闻吗？足足三分钟的报导啊！还有，新闻之后的焦点论坛，更是专门出现了众多武道专家，讨论了这件事。连专家都说，这位叫‘辰’的非武者，开启了武道之路的一扇新的大门！老大，你这是要被载入历史，编进武道基础教材的节奏啊！”高洪杰激动地说道，仿佛做到这一节的是他本人一样。
“老大，你太厉害了！”这时，方宏岩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他现在和高洪杰在一起。
壬辰笑了笑，没想到星辰阁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不过，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些影响，壬辰突然有一种融入进去，并非独孤一人的感觉。这感觉，让他的心境甚至发生了某些蜕变。
好似封存了他三百多年的黑暗与冰冷，开始消退融化。
“你好，新世界！”
壬辰在心底，默默地说了一句。
“老大，你在听吗？”高洪杰没有听到壬辰的反应，问道。
“在听。好了，不就是顿悟一次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两个，说不定哪天就顿悟了！”壬辰笑着说道。
“……”
高洪杰在家里猛地翻了个白眼，怨念沉重地说道，“老大，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还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顿悟有多难吗？！顿悟唉，顿悟唉……”
“确实也没有多难啊？”
不过，这名话壬辰只是在心里说，并没有说出声，否则的话，估计高洪杰会直接结束语音通话。
“好了，不说这个了，明天一早去第九军团报道，你们两个没问题吧？”壬辰结束了关于顿悟的话题，毕竟这东西，大家都知道，玄而又玄，是没有什么经验可谈的。
“没问题，我这边已经和家里说过了。”高洪杰道。
“我这边也没问题。”方宏岩那边，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结束了语音通话，壬辰转头一看，正好看到陆长生和妹妹陆小雨从家里出来，而且走路什么的，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除了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
这小子，身体看起来这么弱，恢复起来倒是挺快的。
壬辰摇头笑了笑，朝已经发现他的这对兄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