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色瞳孔
与高洪杰方宏岩二人分开后，壬辰去了江宁辖区的图书馆。
不论在什么时代，图书馆这种公共建筑，都有其存在的意义。
只不过，在以前壬辰是没有进入图书馆的资格的，无名氏，虽然被列入五级公民，却没有资格享用图书馆的服务。而壬辰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基本上是从一些二手的电子产物上得知的。
刷了四级公民身份证，进入图书馆内，壬辰惊诧地发现，这里的纸质书，简直是少的可怜！询问过图书管理员后，发现纸质书借阅的难度更加困难，要经过层层审批，至少七个工作日后，才有可能得到回复。
所以在得知这一点后的壬辰，直接放弃了借阅纸质书的念头，进了电子阅览室。
查了半个小时后，壬辰的脸色，有些苍白。
本以为一个月来，对这个世界已经了解很多，但截拳道的事情，却让壬辰有些迷惘，好像三百年前的事情，三百年前的一切，在大分裂时代开启后，如今的人们，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会这样？又不是真正的世界毁灭，人类的一些传承也没有根本断绝，但为什么三百年前的世界，变得如此模糊，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迷雾一样？”壬辰神情没落地离开了图书馆，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了。
回到家，摘掉瞳孔上的绿色瞳片后，一双乌黑的眸子，出面在镜子里。
如果有人此刻看到壬辰的瞳孔后，一定会惊诧万分，因为大分裂时代之后，人类由于天地环境的变化，基因的进化方向，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最外在的一点，就是人们的瞳孔颜色，发生了变异，亚洲人原本的深棕色以及黑色瞳孔，变成了彩色，其中以绿色和黄色居多。
黑色瞳孔，被现在的人们认为是进化不完整的表现，是被诅咒过的，会带来厄运。
开始时壬辰并不知道这些，在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后，壬辰不得不带上了瞳片。他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他们不接受黑色瞳孔，大概只是因为，天生黑色瞳孔的人，基本上很难产生气感，无法入星为武者。在大家族里面，这种人基本上会被当作废物对待吧？”
“而瞳孔的颜色，反应的是一个人对五行灵气的亲和度，白色瞳孔是金属性的灵气亲和度，绿色瞳孔是木属性的灵气亲和度，蓝色瞳孔是水属性的灵气亲和度，红色瞳孔是火属性的灵气亲和度，而黄色瞳孔则是土属性的灵气亲和度。”
故而，瞳孔的颜色，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一个人的资质高低。
当然只是其中一个参照。
高洪杰的瞳孔是淡绿色的，成为武者后，亲和的是木属性灵气，而方宏岩的瞳孔是黄色的，成为武者后，亲和的自然是土属性的灵气。
这似乎，与二人的性格，也有些相似，一个活跃，一个沉稳。
“黑色代表没有属性亲和度，自然，似乎的确无法感应灵气。难道说，我跳过了变异的大分裂时代，自然也就跳出了灵气的感应资格？”
“不对，阻止我产生气感的，应该是脑袋里面，那团黑雾！”
想到这，壬辰在绝望之后，却又有些希望了。
在三百年后，这个科技发达到基因都可以改变，可以定向变异，却无法改变灵气属性亲和度的时代里，黑雾的存在，反而给了壬辰一丝绝处逢生的希望！
“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解决脑海中这团黑雾的办法，否则的话，我只能永远停留在炼体境，始终成不了武者！而进入军队，是我能利用资源最有效的选择！”虽然知道进入军队是壬辰潜意识里的选择，但在根本目的上，却没有冲突。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壬辰的沉思。
鼻翼微微扇动，壬辰皱了皱眉，还是戴上瞳片，起身打开了门。
“你找谁？”看着门外急得满头大汗，双手都是鲜血的小丫头，壬辰低声问道。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他快要死了！我不能没有哥哥，求求你了……”小丫头就是隔壁屋，陆长生的妹妹，此时显然是急坏了病急乱投医，连壬辰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来求救了。
听了小丫头的话，壬辰下意识地往隔壁屋伸头一看，就发现在小床上躺着的浑身都是鲜血的陆长生。
“你先回去，我回屋拿下东西。”壬辰先让小丫头回去，回屋拿了自己的背包，一转头，发现小丫头还在门口站着，显然是怕他进去了就关上门不出来了。
跟着小丫头进了她这个跟自己那边大小一样的房间内，关上门，壬辰立刻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这股血腥味，却是让壬辰心中猛然警惕起来。
他竟然走到小丫头敲响自己的门后，才发现这一切！
“看来，是这几日平静的生活，让我的感知有些迟钝了！”壬辰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没有停止解开陆长生胸口的布条，查看伤势。
看完伤口后，壬辰都不由愣了愣。
“看伤口的样子，应该不是变异凶兽伤的，但伤口很深，得赶紧止血！对了，你哥哥是谁送回来的？有没有说是什么凶兽伤的？”壬辰看陆长生胸口已经看见肋骨的伤口，想来应该是在高墙外面被凶兽抓的，眼下没有死，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没有人送，我哥是自己回来的。”小丫头眼泪一直不住地往下淌，却没有哭声，小手不知所措地擦脸，弄得一脸上都是血。
自己回来的！
这么强大的毅力！
壬辰惊愕地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陆长生，突然对这个少年，有些敬佩了。
“大哥哥，我哥会事的，对吗？你会救他的，对不对？”小丫头看壬辰一时间没有动，一颗心瞬间就沉了下去，惊慌地抓着壬辰的胳膊哭道。
“放心吧，死不了！”壬辰抓住小丫头的手移开，转身从背包里取出平时自己受伤后使用的止血药草和纱布，然后对小丫头吩咐道，“你去打盆水来！”
小丫头一听哥哥死不了，蓝色的大眼睛瞬间就亮了，立刻站起来找到脸盆跑出去打水去了。
这时，陆长生发白的嘴唇，微微张合，断断续续的话，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虽然声音极低，却被壬辰听到了。
“小妹，我今天运气很好……捡到了好多好东西……等哥……咳咳……等哥去黑市卖掉……换回了钱……你就可以继续去……去……去学习武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