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轻浮之人
“来，壬大哥，我敬你一杯！”
“还有我！”
因为体测结束后，时间还长。壬辰扭不过高洪杰和方宏岩的热情邀请，就钻进了一个叫做“梨花馆”的当地小馆子，坐到靠窗的位置上，推杯换盏起来。
高洪杰和方宏岩是发小，虽然性格不由，但关系却极好。
也许是因为壬辰身上冷静成熟的气质，让这两个才年满十八周岁的少年，对壬辰十分亲近。不允壬辰拒绝，但叫起了壬大哥来。
“你们两个，不是少喝点酒为好。酒这东西，军队里是不许喝的。喝酒，容易误事。”壬辰无奈地喝了几杯，看着已经舌头大了的两个小孩子，劝说道。
“你放心，壬大哥，以后没特殊情况，就再不喝了。今天不是遇到大哥你了，高兴嘛，哈哈，再喝！”高洪杰酒喝多后，话也就更多了起来。
“大哥，喝！”方宏岩眯缝着眼，坐在那里左摇右晃，话却不多。
再喝了一杯后，壬辰坚决不让再喝了。
二人倒也算是听话，壬辰就让服务员上了壶紫雾茶，“来偿偿这个，虽然是用普通的紫雾草泡的茶，但味道却不错。”
高洪杰一点眼前一亮，抓起茶杯就一口喝了下去。
“唔，好苦啊！”高洪杰差点一口喷出来，咽下之后苦着脸伸出舌头看着壬辰，报怨道，“大哥，这哪里好喝了，也太苦了吧！”
壬辰笑了笑，也不作解释，示意方宏岩喝一口试试。
方宏岩刚刚看到了高洪杰喝之后的全过程，哪敢去尝试，但在壬辰不容反驳的目光里，接过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忽然目光一凝，猛地将剩下的茶水全部喝了下去。
高洪亮愣住了，“方子，你不怕苦？”
方宏岩也是不解释，自己又倒了一杯紫雾茶，慢慢地品着，好像能从里面，品出酒的味道一样。
高洪杰一脸无语，有些动心，却再也不肯喝了。
“大哥，你现在是只差半步，就突破一星武者了吧？”方宏岩想起下等体能测试时，壬辰秒杀所有人的风姿，不由开口问道。
壬辰点了点头，看了看二人，笑道，“宏岩你也不错，现在已经到了炼体的第五阶段，只要过了之后的两个阶段，突破一星武者，应该是水到渠成。至于洪杰，你好像不太喜欢修炼武道？”
壬辰能看出，相比而言，方宏岩的基石打得很牢靠，每一步都是扎扎实实地走过来的，而高洪杰就有些稀松平常了。
高洪杰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嘿嘿，小时候比较调皮，不太专注……”
方宏岩翻了翻白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高洪楼的伪饰，“老高这家伙，要不是高叔天天逼着他练，现在估计就是个球了！大哥，你是不知道，老高小时候有多懒……”
还没有说话，就被高洪杰一把捂住嘴，干笑地看向壬辰，道，“那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哈哈！”
方宏岩甩开高洪杰，呸了呸，正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啧啧，这不是方大少爷，和高大公子吗？可以啊，现在都舍得下馆子了！”
壬辰抬眼看去，见是一个浪浮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白茅草，身后，跟着两个有些微醺的男孩，趴在窗台往里看。
“齐大海，怎么哪里都能见到你？都是让人扫兴！”高洪杰撇撇嘴，不爽地道。
方宏岩没有说话，但却暗暗地将高洪杰护在里面。
壬辰只是自顾自地喝茶，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太多关系一样。
齐大海优越感地甩了甩头发，正要说话，突然抬头看到收拾空盘子的小姑娘，眼睛一亮，直接眼睛都长在小姑娘身上了。
“齐少，怎么的，看上这小丫头了？要不要哥们帮你问问？”身后一人自然看出了齐大少的异常，看了看里面的小姑娘，立刻就知道齐大少动凡心了。
“嘿，这种事，当然是自己来，才更好玩嘛！”
说着，摇摇晃晃的绕过去从外面进来了，伸开双臂围住小姑娘，色眯眯的说道，“小妹妹，要不要哥哥帮忙啊？”
“谢谢这位先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姑娘往后退，躲开齐大海的包围，脸色涨的通红。
“无耻！”
高洪杰看到齐大海丑陋的嘴脸，就想站起来教训对方，却被方宏岩一把按住，然后对小姑娘说道，“好了，这里先不用你收拾了，等我们哥仨儿吃完再过来吧。”
“好的！谢谢！”不姑娘闻言心中一喜，绕过齐大海就要出去。
但齐大海却不会放过调戏对方的机会，退回去，伸直了双臂，让低着头的小姑娘，正好一头撞到齐大海的胸膛上。
“先生，对不起！”小姑娘吓了一跳，赶紧低着头道歉。
小姑娘虽然言辞稚嫩，但在这种饭馆子待得久了，也有了几分识人的能力，自然能看出这个举止轻浮的少年，身份不是她这种四级公民能够招惹的。
“哎哟哟，小妹妹，你怎么这么大力气，都撞痛哥哥了！”齐大海浮夸地捂着胸口，言行举止更为放浪了。
这时，店主人是个中年男子，看到这边的情形，赶紧小跑了过来，先是训斥了小姑娘两句，“你怎么搞的，笨手笨脚的，还不赶紧跟这位少爷道歉？！”
“我……！”小姑娘怔了怔，眼睛通红，眼泪都快滴出来了，死死咬着嘴唇，在店主又瞪了她一下后，不甘心地躬下身子，低声道，“实在对不起，先生，请您原谅！”
“行了，赶紧去干活吧！”
看小姑娘也道了歉，店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而后脸上堆着笑容，上身微微前倾，“这位少爷，都是小店招待不周，这样，不论您今天点了什么，吃了什么，小店一率免费，如何？”
齐大海嘴角扯了扯，不屑一笑。
“切，这你这破馆子，还想给咱齐少免费？也不怕人笑看大牙！”跟着齐大海一起的一个少年，嘲讽地笑着。
“是，是，是小人说错话了，少爷能来小店，已经是让小店蓬荜生辉了，哪还恨用这些粗粮淡饭来辱了少爷的尊贵之躯……”中年店家点头赔笑道。
“奴颜婢膝，哼！”高洪杰看到中年店家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冷笑连连。
中年店家听了也不生气，好像没听到一样，依然是一脸堆笑。
“嘿嘿，你这老板到是会说话。”此时，另一个少年，将之前的小姑娘拦了回来，冷笑道，“撞了人，说三两句好话，就想蒙混过关，你想得也太过简单了吧！”
中年店主看到小姑娘没有走掉，又被拦回来了，脸上的笑突然一滞。
但马上，笑容又重新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