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是这样的吧?
“周大哥十六岁生日那年,我给周大哥送钥匙的时候遇到了你,记得你当时问我干嘛来着,还看了看钥匙,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备份了一把对吧。”
“再之后你将准备好的礼物给了周大哥,又叫那几个人跟踪周大哥和大姐。到了晚上,周大哥和大姐回到我家后,你就带着那六个人埋伏在外面。对吧?”
“你知道大姐看到你送周大哥的礼物后定会生气,会把那夹杂书里的花瓣碾碎,所以你用药浸了花瓣。大姐碾碎花瓣,那药起了作用。周大哥和大姐都昏睡过去之后,你带着那六个人进了屋子,再之后……”
“别说了,大海,看在老爷子的份上,你饶过我们吧!我,我给你跪下了。”
汪海已经说不下去了,越说他就越激动,听见汪钊求饶,他猛地看向汪钊,根本没有给汪钊跪下的机会。
嘭地一声,汪钊死尸倒地。
“汪海!你……”
“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汪海又将枪口对准汪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汪冰心里知道,今天自己是难以逃脱。他看了看汪钊的尸体,心想,若是能汪钊那样痛苦的结束也不乏是一种好的结果。这样想着,他冲向了汪海。
汪海一脚将他踹倒,冷笑着说:“别想我会给你个痛快,当初你是怎么做的,今天也让你尝尝滋味。来人!”
随着他的命令,六个壮汉走了进来。
“他是你们的了。”汪海厌恶地扫了几个壮汉一眼,走了出去。他可不像汪冰那样变态,观看这个过程。
“大海,大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这一代的家主!”
汪海对汪冰喊叫置之不理,走了出去。等他再回到屋子时,汪冰已经没有了人样。那六个壮汉还一副意犹未尽的面模样,被汪海赶了出去。
“汪,汪,汪,海……”
“大哥,你怎么学狗叫呢?别这样,就算你变成狗,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汪海,你不得好死!呸。”
对于汪冰的咒骂,汪海笑笑,似乎把这当成了赞美。“我若是不得好死,那你呢?变态!”
“那天,大姐被折磨过后,你是怎么做的来着?是这样吧。”汪海抄起一个凳子。
“是这样的吧?”汪海猛地将凳子轮到汪冰的头上,只这一下便要了汪冰的命,但是他没有就此住手。
“就是这样的吧?”他又抡向了汪冰,一下接着一下,每抡一下都问上一句,每问一句都要比上一句大些许声音。直到他喊得声音嘶哑直到汪冰被砸的血肉模糊,他才停下。
他将手里仅剩的那节凳子腿甩在汪冰的身上,整个人怔怔地看着汪冰,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嚎啕痛哭起来。
“姐,我对不起你,大哥,我对不起你……”
这些年,汪海一直活在愧疚与自责中。他知道汪冰一直厌恶他,当年若是他没有和汪铎回去给奶奶扫墓,那么他也一定落入汪冰的全套。
这几年他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和汪铎说了这件事,想要汪家还周洮一个清白,但被汪铎拦下了。汪铎只问了一个问题,就将他拦了下来。
“你觉得,你觉得你四太爷和你大爷不知道真相吗?”
是啊,汪炜全和汪培玉不傻,既然自己可以查明真相,那么他们也一定会查明真相。又一想当年汪家要求警方早早结案,他不由得有一阵恶寒冷。
汪家早就知道了真相吧?可是他们不愿意追究,甚至极力隐瞒,因为汪培玉嫡系一脉,到了汪冰这一代,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丁。若是惩罚了汪冰,那么汪家日后一定会落在汪海汪洋的手里。
汪培玉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孙女的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孙子不受到伤害啊。
咳咳——
汪培玉喝着周培珩递过来的酒,猛地咳了一阵。
“你这酒劲真大!”汪培玉涨红着脸说。
周培珩笑了笑:“这是我最近调制的药酒,想着拿过来给你尝尝。”
“还不错,就是劲大了点,苦了点。”汪培玉咂摸着滋味。
“那就好。”周培珩还是温和地笑着。
汪培玉见周培珩笑,不由地笑问:“怎么了,从你进来就开始笑,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你还记得汪淼和周洮的事情吗?”
汪培玉笑脸瞬间阴沉下来,再看周培珩,刚想呵斥几句,却发现舌头已经木了。
“呃你……喔嗯呜……”汪培玉见自己说不出话来,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也动不了。
周培珩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魔方,一边拧着魔方一边说着:“别费劲了,那酒里我下了药的。看你的样子,小淼的事你还记得啊。唉,可怜了我的孙子哟。当初让他装疯,就是想让他活一命。锅我们背了,可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呢?”
“呃我……”
周培珩转好了魔方,将魔方摆在汪培玉面前,那魔方上面弹出了一片投影。他站起身拍了拍汪培玉的肩膀:“我高兴啊,是因为有人替周洮出了气呀,替小淼报了仇。当初老爷子还说过等他们俩长大了就做一对小两口呢。可出了事情才知道,外姓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外姓人。不说啦,今天高兴,我先走了。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多烧点纸的!”
周培珩仰着头,转身离开,他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
“呜呜……”汪培玉看着魔方上自己的儿子被一枪打死,看着自己的孙子被六个大汉蹂躏的画面,他双目圆睁,血和泪混着,顺着眼角流下。
过了一会,他的口中溢出血来,瞳孔渐渐散了。
周培珩出了汪培玉的住所,接了一个电话。
“爷,回来过年吧。”
“哎,好嘞……”周培珩回着,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汪海撂下电话,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今年可以开心地过一个年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