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碰瓷儿的结晶老者
和灰烬他们分开后，贝尔加和伏芝来到了一处遗迹堡垒里，里面住着有不少流浪的活尸士兵。
士兵们或坐在地上打盹，或扶着墙啜泣，总之就是不理会这二人。
他们绕开这些士兵，继续向堡垒深处前进。贝尔加记得，这座堡垒是在她的屠杀之前就已经建好了，但也许是遭到黑暗诅咒的缘故，里面驻守的士兵都变成了不死人，后来因为法兰要塞周边被深渊侵蚀，士兵们失去了驻守在此的意义，也就彻底变成了活尸。
虽然说这些士兵都坐在地上摸鱼，但一些随军法师还是保留着部分意识的。伏芝刚一上楼，就差点被一发小型结晶块打中。
“擅……闯军……事……重地，大……大胆！”法师含糊不清地说道。
看来他们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还是守住堡垒啊，真是令人敬佩，不过还是得把你杀了。
伏芝冲上去一刀捅穿了法师的身体，他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其他士兵若无其事地流着口水呆坐在地上，对友军的死毫不关心，也对，活尸化的不死人是这样的。
两人到处转了转，除杀了几个法师之外，还找到了一份古老的堡垒设计图。
设计图显示，堡垒共分为三层：一楼军械库，二楼岗哨，地下是储藏室。堡垒年久失修，许多原本存在于图上的楼梯和地板都已经塌陷，两人不得不时刻注意脚下，以防掉到储藏室去。
终于找到一段完整的楼梯来到堡垒二楼，这里仍然是破破烂烂，面前的大厅里还有不少法师和士兵。两人决定暂时不进去，先探索一下周边。
二楼通往哨塔的楼梯果不其然是断掉了。不过，设计图显示有另一个楼梯可以上去，但是两人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它在哪。
这时，贝尔加注意到了一只坐在地上的摸鱼士兵，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这让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在士兵身边蹲下对他说道：
“喂，换班了，该你执勤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士兵突然有了反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伏芝目瞪口呆地看着士兵说道：“厉害，厉害。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招？”
话音刚落，士兵就因为很久没走动而摔倒了，还刚好倒在窗口上翻了出去。
“嗯……没想到啊。”贝尔加遗憾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再喊一个起来？”
“不用，楼梯应该就在这个窗口附近。”
搜了一会儿，果然在一堆箱子后面找到了上去的楼梯。
“是不是因为你太矮了没看到后面有路啊？”伏芝笑道。
“你说什么？”
“呃……咳咳，没什么，我来清路。”
刚走到哨塔门口，就看见里面亮着灯光。难道里面还有其他人吗？伏芝拔出短刀，猫着腰走进哨塔。
果然，里面有一个人，而且不是活尸。他背对着伏芝，刚好可以悄悄上去把他干掉，伏芝慢慢地接近他，寻找一个合适的攻击距离。
“别特么鬼鬼祟祟的了，我早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伏芝吓了一跳，手中的短刀都落到了地上。
那人转过来，对伏芝拔出刺剑就要杀他，这时，贝尔加站了出来（刚刚你干嘛去了）。
“等一下，我们不是敌人。”
“鬼才信，拿着短刀和我说‘我不是敌人’，你觉得他傻还是你傻？”
“呃……你是魔法师，对吧？”
贝尔加看到他背后的书架上堆满了魔法卷轴，趁机想转移话题。
“是，又怎么样？”男人轻蔑地说道。
“你用剑指着的这个家伙，可是很想学习魔法的哟。”
男人听到这话，好奇地把剑收了回来。
“哦？这个人，学习魔法？”
伏芝点了点头。
“要学倒也可以，不过不是免费的。我有我想要的东西，你拿来给我，才能的得到你想要的，懂吗？”
伏芝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男人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卷轴，我要卷轴。”
“可是你身后有那么多卷轴……”
“我早看完了，我现在要新的！”
“好……好吧。我们可以给你找，但不是现在，如果你愿意等等我们就可以给你带来。”
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表示自己同意。
“太久的话，我是不会等你们到世界末日的。”男人冷漠地说道。“顺便说一下，我的名字是欧贝克，彼海姆的欧贝克。”
贝尔加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十分耳熟。
“彼海姆……难道你是龙学院的？”
“龙学院……谁在乎这个吗？那里全是不思进取的蛀虫，教授都是些保守的老顽固，稍微有一点点新的想法就要被无情打压，成绩出色的学生必定会遭到霸凌，以至于被赶出学院，想想就令人恶心，求你别再说这个名字了。”
也不知这个欧贝克哪来这么大的戾气，稀里哗啦地倒了一大堆苦水，贝尔加猜测他八成就是那个被霸凌的好学生，所以心理才会如此扭曲。
贝尔加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他一下，就带着伏芝离开了哨塔。
轻松地解决完楼下的法师们后，伏芝试探性地问贝尔加刚刚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贝尔加反问道。“你觉得刚刚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我只是……有种感觉，感觉你很不喜欢那个男的。”
贝尔加点点头，承认道：
“确实，我不太喜欢他。能这么快发现你，说明他的意识和能力都很不错。可是，他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法师。我能看出他内心的不满和愤懑，他好像在憎恨着什么，也许是他的学校，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只是单纯不喜欢这种不正常的心态，仅此而已。”
另一边，欧贝克站在窗口旁偷偷观察着贝尔加，脸上毫无血色。
“哼……不死人小姐。”他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是谁……”
……
“这条路是去哪的？”伏芝问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贝尔加便走到了前面。
“那个，还是我来开路吧。”
伏芝强行让贝尔加到自己身后，要求先去试探情况。
路的尽头又是一座遗迹，不过大部分都已经化为尘土，只有几根古老的柱子插在空地上。伏芝上前观察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两人一起走进了遗迹。
突然间，他们面前的地下钻出了一个体型庞大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老头模样的魔法师。
“吼吼吼，狂妄之徒，竟敢擅闯吾结晶老者安息之场所！汝等必将被吾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魔法师指着两人怒吼道。
伏芝心想：这老头说话还挺文艺的，看起来不怎么好对付。
“贝尔加，你先躲起来，我一个人……诶？”
只见贝尔加黑着脸，左手拿着刺剑，右手拿着宫廷魔法师杖，慢慢地向结晶老者走去。
“喂，等等，危险啊！”伏芝伸手想抓住贝尔加，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结晶老者看到此番场景，狂笑道：
“哈哈哈！汝等诚然为有胆无谋之辈！明知吾可以把你们撕得粉碎，还故意靠近吾！那吾就满足你自杀的愿望，让你……”
“你话太多了！”
结晶老者还没说完，贝尔加的刺剑就飞快地刺伤了他十数次。
“噗……好你个无礼之辈，竟敢偷袭吾！非君子之为！”
“谁告诉你，我是君子了？”
嗯？这是？！伏芝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梁。好重的杀气，而且是要死的那种……
“你有刺剑，当我没有吗？来看看谁的剑比较厉害吧！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太弱了！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两人疯狂地互相拼刀，两支刺剑在空间交错、飞舞，“刺啦刺啦”的碰撞声和摩擦声不绝于耳。两人精密的动作和迅猛的动作都让一旁观战的伏芝佩服不已。
“有破绽！”
贝尔加算好距离，侧身躲开剑锋，因此身体没有受伤，只有衣服被划破而已。她的刺剑对着结晶老者的心脏部位硬生生地刺了进去，老者发出一声惨叫，钻入了地下。
“呼，是和我相同类型的敌人呢。”
贝尔加长出了一口气，拭去额头上的汗。
“他应该死了吧？可惜我都还没出手……”伏芝刚说到一半，一颗结晶弹猛地从背后将他击飞。
“呀！芝！”
贝尔加扔下剑跑到伏芝身边，此时他硬抗了一发结晶弹，伤得很重。那家伙还没有死吗？贝尔加抬头寻找着结晶老者的身影，可是周围除了柱子，并没有其他东西。
此时，在某个角落，一双眼睛正狠狠地盯着贝尔加。
真是大意，吾竟被小女子重伤！不过，此女并非常人，必须小心应对才是……有了，让你尝尝这个吧……
嗯？贝尔加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难道是他要攻击了吗？会从哪边来呢？
“吃我这一击吧！”
贝尔加抱住伏芝，拼命向后扑倒。此时他们刚刚的位置上冒出了一颗巨大的水晶，如果被那些尖刺扎中的话，不死也半残了吧？
可恶，我不能扔下芝……必须速战速决！
带着一个伤员还能能躲过这一招，身手不凡。不过，下一次就要你们俩的命！
“找到了！你躲在那个柱子后面吧！”
结晶老者心中一惊，心想她是怎么发现我的。
“身体那么大还躲柱子后面，看来你的智商也不太高啊。”
遭了！还忘了这茬儿！
不，没关系，遁地就完事了，看我遁……结晶老者开始咏唱遁地法术……
“休想跑！”
贝尔加打出一发魔法巨剑，一下就打烂了整根柱子，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老者成功地遁到地下，准备下一次偷袭。
由于在地下时看不见地上，老者只能靠声音辨别贝尔加的方位。
哦？这声音是？老者确信自己听到了拖动人体的声音。原来如此，是想先把伤者拖到安全的地方吗？不会让你得逞的！
老者迅速移动到声音的来源处。
就在头顶上吗？那我就给你来一个出奇不意吧！
老者这样想着，飞身破土而出，一下就刺中了地面上的东西。
“受死吧！这是我的胜利！”老者狂喜地大笑道。
“啊啦啦，你说这是谁的胜利啊？”
什么？！这是……麻袋？！这时，老者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紫色的烟雾之中，耳边不断传来贝尔加的声音。
“果然，你只能听声辩位呢，真是正合我意呢。”
“别开玩笑了，就这种小儿科的障眼法，也能阻挡我结晶大法师吗！”
“障眼法？”贝尔加傲慢地说道：“请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吧。”
嗯？有些不对劲！老者感到自己的眼中和口中开始发出火辣辣的疼痛，简直要窒息一般。
猛毒雾！
“臭……小鬼……玩阴的……”
说完，老者就口吐白沫倒在了毒雾之中。
“哼哼哼，我可从不玩阴招，不死人做任何事都是正义的呢。”
伏芝的伤势也很快得到了控制，醒来后他还不敢相信贝尔加一个人就击败了结晶老者这样的boss级敌人。
“嘛，毕竟，我可是魔女哟。”
贝尔加邪魅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