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谈判
“boss，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墨菲走进莱利-克莱德的办公室，低声道。
“这电影真的这么好吗？”起身朝放映室走的路上，莱利-克莱德问道。
“很好，boss！”墨菲道，“虽然和《女巫布莱尔》一样都是伪纪录片，但两者之间根本无法比较，差的距离太大了，就好像篮球的中学校队和NBA球队之间的差距！”
“是吗，你这么一说，我的兴趣越来越高了！”莱利-克莱德扭头看了墨菲一眼，笑道。
“你好，雷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发行总监莱利-克莱德！”来到放映室，看到雷卫东带着一男一女正在做放映前的准备工作。
墨菲主动上前给大家介绍。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克莱德先生！”看到墨菲带来的陌生人，雷卫东放下手里的工作，主动迎了上去。
“恩！”莱利-克莱德没说什么话，只是对雷卫东点点头。
“准备的怎么样了！”墨菲来到雷卫东身边小声问道。
“已经好了，可以开始！”对于莱利-克莱德的冷漠雷卫东没有在意，这是身份的不对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那就开始吧！”看到自己老大已经做好，墨菲点点头。
很快！
在关了灯，放下窗帘，荧幕上亮了起来。
屋里的人包括莱利-克莱德在内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银幕上面。
“这电影真的很不错！”莱利-克莱德拿出一张手纸，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看着站在摄影家后面的雷卫东。
这个华人导演真的很厉害！
虽然影片中血浆场面很少！
但是通过灯光，气氛以及声音等等一系列的烘托，不得不说吓死人不偿命，绝对是超一流的恐怖片。
说实话，莱利-克莱德也没想到利用手提摄像机拍摄鬼片效果竟然这么惊人。
那摇摆不定的镜头更让人感觉有说服力，好像真的拍到鬼似的。
“雷导演，能谈谈吗？”
随着窗帘被人拉开，莱利-克莱德坐不住了，他直径来到雷卫东身边道。
“当然可以，克莱德先生！”看着莱利-克莱德主动伸出的右手，雷卫东上前一步和其紧紧握在了一起。
“我的英语不太好，能不能让李妍帮我翻译！”
“可以！”看了李妍一眼，莱利-克莱德点点头，“你女朋友很漂亮！”
“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李妍纠正道，“克莱德先生，你叫我莎莉就可以了。”
“对不起，雷太太！我唐突了。”莱利-克莱德笑道。
来到一间会客室，服务小姐为大家送上咖啡和水果！
屋里陷入了沉静！
莱利-克莱德为了在谈判中获得主动，加上认为对方是年轻人，耐性肯定比不上自己，没有说话。
雷卫东的性格属于沉默型，既然知道对方想等自己开口，也能憋得住！
只有李妍，年级轻轻地她修养还不到家，仅仅几分钟就沉不住气了！
只是雷卫东和莱利-克莱德都不说话，她也不好开口，只是憋得难受。
“影片很不错，雷导，有兴趣和探照灯合作吗？”大约过了一刻钟，看着雷卫东开始闭目养神要睡过去，莱利-克莱德忍不住了。
作为发行总监，莱利-克莱德的眼力绝对没有问题。
很多影片只要看一遍就能判断出市场价值，虽然不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准确，但八九不离十，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到如今的位置。
虽然很多影片能不能成功和运气，市场营销有很大关系，但绝不能否认影片本事的质量。
就好像那部神作《女巫布莱尔》，在好莱坞那么久，莱利-克莱德一眼就看出那惊人的票房完全是市场营销的功劳，和作品本身关系不大。
只不过这样的营销可一可二不可三，完全是透支导演的信誉。
可以说那两位拍摄《女巫布莱尔》的年轻人，在获得巨大荣誉的同时，在好莱坞的未来也断送了，除非他们真的很有才华，能拍出高质量的电影。
而《鬼影》毫无疑问卖点充足，可以说非常有运作的价值。
最起码那些恐怖迷会非常的喜欢。
“能和探照灯公司合作，是我的荣兴，只不过是怎样一个合作方式！”虽然脸上露出狂喜，但雷卫东的内心一片平静，警惕对方扔来的糖衣炮弹。
争取把糖衣吃掉，炮弹扔回去。
“恐怖片比不上合家欢的电影，受众的范围比较小！”莱利-克莱德笑道，“即使是探照灯公司运作，其票房也不会太过逆天，一两千万就顶天了，真正的盈利还是靠线下，也就是录像带的租赁和电视台的播放。”
“克莱德先生的意思是，买下《鬼影》的全部版权！”雷卫东试着问道。
“不错！”莱利-克莱德点点头，“只有把影片全部交给我们，探照灯公司才会尽全力去发行，让影片进入院线，而且我可以保证，其放映的剧院不会少于八百家，可以说全北美的观众都能看到这部电影。
就好像那部《女巫布莱尔》，上映的影院超过二千家，大家都知道了那两位导演的名字，他们可以说是一飞冲天。”
“是恶名把！”雷卫东心里嘀咕着。
那两位结果如何，雷卫东可是一清二楚的。
“探照灯公司准备出多少钱买断《鬼影》？”
“还是，雷导你来开价吧！”莱利-克莱德笑道，“我不会还价的！”
“是吗！”雷卫东耸耸肩，“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一口价四千万美金！”
“噗！”正在喝咖啡的莱利-克莱德直接喷了。
“四千万美金！雷导，我没听错吧！”莱利-克莱德一边拿纸擦着水渍一遍问道。
“没有！”
雷卫东摇摇头。
如果说是普通的恐怖电影，四千万美金每段价格是有点高了。
但是《鬼影》！
不说他的周边，仅仅第一部的北美票房就过亿，全球票房2亿！
这还是DVD发行两年之后，进入院线创下的佳绩！
如果再算上后面一连拍了四部续集！
别说四千万美金了。
就是卖五千万美金六千万美金，雷卫东都觉得亏了。
只不过担心把对方吓着，雷卫东才没报那么高。
毕竟能拿到四千万美金，雷卫东很多计划都可以实施了，哪怕是回国投资房地产，也比拍电影赚的多。
“雷导，你这价格太离谱了，这可是四千万美金，不是你们国家的货币！”没等莱利-克莱德发话，墨菲主动站了出来。
“四千万美金太高了，这个价格如果再算上宣发费用，《鬼影》的全球票房要超过一亿美金才能回本，风险太高了，探照灯公司不可能把这么多钱砸到一个小成本的恐怖片上，哪怕这个项目有很多可能性成功也不行！”
“年轻人，你很优秀，也很贪婪！”莱利-克莱德看着雷卫东，发现他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显然这四千万美金不是脑筋一热喊出来的，是经过仔细考虑的，只是这个价格，即使自己同意了，董事会也不会同意，他们非吃了自己不可。
“探照灯公司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我们只能出这个数！”莱利-克莱德伸出自己的五个手指，想了想，然后中间的三个手指落了下去。
“六百万美金，我们只能出这个价格！”
六百万美金相对于制作成本只有几万美金的电影来说，绝对是大赚，还是超级大赚。
如果不是雷卫东知道《鬼影》创造的神话，肯定同意了。
就好像李妍，听到这个报价，眼睛都红了，这可是一佰多倍的投资回报比，别说拍电影了，就是贩.毒也没有这么高的利润。
“六百万美金太低了！”对于莱利-克莱德的报价，雷卫东不为所动，摇摇头，“你这个价格太低了，让我感觉不到你们的诚意！”
“诚意？”莱利-克莱德摇摇头笑道，“探照灯公司的诚意已经很高了，年轻人，要知道你在好莱坞根本没有名气，还是华人，这《鬼影》也不是大热电影的续集，可以说除了探照灯公司能出六百万美金，其他公司的报价只能会更低！”
莱利-克莱德没有用假话骗雷卫东。
在好莱坞一直都由不成文的规则！
一线的六大公司喜欢大制作，除了本公司的电影，对外来的恐怖片这样的小成本影片不屑一顾，碰都不会碰！
而二线的几个发行公司，虽然相互之间是竞争对手，经常相互拆台，但是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压榨小型的电影制作公司，报价都有一定的底线。
可以说除了那些有大牌明星降薪出演的电影，一部低成本电影箱卖出上千万美金的价格是不可能的，内容在精彩也不管用。
因为好莱坞的电影公司都是私人企业，有风险管控的，无论是谁，哪怕你是总裁，只要给公司造成重大亏损都要接受惩罚。
不像一些地方，很多老总玩垮了一个企业，可以换个地方继续玩。
“六百万买断价格太低了！”雷卫东摇摇头，“我和我的剧组都不会同意的，我们不如换一种合作方式，签订发行合约吧！”
“你们这是把风险都转嫁到探照灯身上！”莱利-克莱德摇摇头，表示这种方式不可取。
“怎么可能，这样合作是双赢！”雷卫东笑道，“探照灯既然出六百万买断也就是对《鬼影》看好，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走分成！”
“你这样说的话，分成倒不是不可以！”莱利-克莱德沉默了一会，想了想公司的现状，点点头，“我们和其他公司合作过发行，不过这发行条件吗？”
莱利-克莱德停顿了一下道，“我们要百分之三十的发行抽成以及影片百分之五十的版权！”
“这条件比买断还是要苛刻，克莱德先生，按照惯例好莱坞的发行费一般都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二十，你们凭什么要百分之三十？”
雷卫东有些生气的说到。
“很简单，因为雷先生你是新人，是一个……”莱利-克莱德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
“不光我们公司，在好莱坞任何一个发型公司都不会给你开出太好的条件，我们公司还好发行抽成，包含宣发费用，而有的公司却不带，雷导你应该知道宣发费用的含义！你要单独列出来吗，我可以降低发行抽成，百分之二十五就可以！”
“还是不用了！”雷卫东摇摇头，“那玩意太容易造假了，就是一笔糊涂账！”
“说的对，宣发费用就是一笔糊涂账，怎么样，雷导你要签发行条约？”
“条件太苛刻了，我要考虑一下！”雷卫东摇摇头，“续集的版权我现在不会卖，必须排除，周边的版权我最多探照灯公司百分之三十，还有那发行抽成！我要签一个对赌协议！”
“对赌协议！”
“对！”雷卫东点点头，“以四千万美元票房为基点，每超过五百万元票房抽成下降一个点，超过五千万美元下降十个点，最后以一亿美金票房为上限，即北美票房超过一亿美金，发行抽成为十八个点！”
“《鬼影》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票房！”莱利-克莱德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克莱德先生，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为什么不赌一下，还是你怕了！”雷卫东笑道。“一亿票房，虽然只有18个点，但也有一千八百万抽成了，这年头千万的生意可不好找。”
“我需要和董事们商量一下！”莱利-克莱德道。
“我也一样，需要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要不我们过两天再谈！”雷卫东起身告辞。
“明天我还要去艺匠公司，不知道他们能给什么条件！”
“艺匠，那些人比吸血鬼还狠！”莱利-克莱德笑道，“买断价格能出五百万美金就不错了！”
上千万的生意不可能一次就谈成功。
初次谈判的失败，雷卫东没有惊慌。
带着李妍和拿着拷贝的阿达汇合之后，开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