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时光匆匆
亚诺离开密室后,便回到了他的庄园古堡。
还是那个阴暗的房间里,他坐在大红木桌前,拿出那张褐色羊皮纸,专注地看着。
他是那么的专注,以至于他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光线愈发昏暗,让他都看不清羊皮纸上的内容了。他蓦然抬起头来,朝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原来已经到了晚上。
他又看着羊皮纸,然后将它放在桌上了。他虽然看了很久,但什么也没看懂。
于是,他便不准备继续看了。
他将空间戒指里的那些原属于雷特的东西拿出来,东西很少,有一些药剂、一些魔法书、一些构建了法术模型的魔法物品,还有数十朵冥柠花。
都是一些平常物件,不怎么稀奇。
亚诺将那些魔法书留在桌上,然后将其余东西收入空间戒指。
他使用了一个照明术,将房间照亮。从桌上拿起一本魔法书,开始观看起来。
如此,一夜过去了。
次日清晨,这堆魔法书已经被亚诺看得差不多了,这些书里记载的都是关于元素魔法的知识,所以他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能理解的就记下,理解不了的就跳过。
亚诺合上手中的书籍,放在一旁。又拿起一本,继续看起来。
这一本是最后一本,蓝皮封面,封面上没有书名。
亚诺翻开封面,发现书名在里面。他看着书名,心中一跳,这居然是一本冥想法。书名为:
《冥想术——阴影之心》
亚诺见此情况,心情不由变得很好,本来他是准备将这本书看完,然后就出去寻找新的冥想法,却没想到这本就是冥想法。
于是,他又开始专注地看了起来。
如此,日夜交替,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天空中弥漫的乌云已然散开,明媚的阳光再次洒满世间。呼啸的狂风将暴雨取而代之,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世界,它如一个欢快的巨人,在阳光中肆意奔跑,随手折断树枝,随意吹倒房屋,玩得非常开心。
这正是狂风季悄然而至。
也就是在今天,亚诺学会了新得到的冥想法。这一个月里,他没有休息过哪怕一秒钟,他一直坐在这张大红木桌前看书,可以说是非常专注,非常刻苦,当然,他也乐在其中。
他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瓶饱食药剂,一口喝下。然后拿出一朵冥柠花,捏在手里,接着,便使用这新学会的冥想法,开始冥想起来。
事实证明,亚诺是一个非常专注的人,他这一冥想,便冥想了很久,很久很久。
他不理外面红尘纷扰,也不理外面世事喧嚣,他只专心待在这房间里冥想,日夜不停地冥想,渴了饿了便喝一瓶饱食药剂,饱食药剂用完了便去佣兵工会做几个任务,兑换几瓶。
如此,斗转星移,季节轮换,一晃眼,便过去了许多年。
亚诺记不清具体过了多少年,因为他没有在意时间的流逝。或许是十几年,或许是二十几年,或许是更多。
反正都无关紧要了,灵魂的升华也会让寿命得到增加,几十年的时间对于高等级的法师来说只不过是匆匆一瞬而已。
就在今天,正在冥想的亚诺忽然睁开双眼,淡蓝色的眸子大放光华,他看着飘落在窗沿上的一片树叶,集中精神力,瞬间,那片树叶便从窗沿上消失,出现在他手上,与此同时,他的精神力也在急剧减少。
他看着手中的树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又感觉理所当然。
因为这不是法师之手造成的,这是他新觉醒的一种能力。就在刚才,他的灵魂等级达到了正式级,他的精神力初步觉醒了一种能让物体转移空间位置的能力。
这种能力非常厉害,然而他只是初步觉醒,有许多限制,必须等到大师级才能完全觉醒,或者说学会一些关于空间传送方面的魔法符文也能达到与这种能力同等的效果。
这些对他来说都太过遥远,他不再想这些。由于刚才移动了一片小树叶的位置,用掉了他许多精神力,于是,他闭上眼睛,再次开始冥想起来。
……
……
却说在亚诺专心冥想的这几十年里,由于晨曦王国的国王已死,故各方侯爵逐渐开始争夺领地,使整个王国陷入一片混乱。而后,消息传入了邻国,邻国国王只身进入混乱的晨曦王国,仅凭一人之力便镇压各方诸侯,将晨曦王国纳入自己的领地。
这位邻国国王也与亚诺见过一面,两人经过一次谈话,达成了一个协议。
如此,混乱被终结,一切都恢复正轨。
塔罗拉城依然是这片土地上最繁华的城市,每天依然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近几年,由于亚诺的庄园没有关门,所以偶尔也有些人心里好奇,要进来看看,然后就被亚诺随手杀了。
故此,塔罗拉城内逐渐开始流传一个传说,说是在一个僻静的街道旁,坐落着一个废弃的庄园,庄园里住着一只择人而噬的怪物,凡是擅自闯进去的人都会被怪物吃掉。
起初人们不相信,有些胆大者找到传言中的庄园,要进去瞧上一瞧。有些胆小者则三五成群,围在庄园外面看着,却只见到有人进去,没见到有人出来。
于是,流言越传越广,从塔罗拉城逐渐流传到其他城市,许多佣兵与冒险者以为这古怪的庄园里肯定有奇珍异宝,纷纷从大老远赶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他们过来后,有些人是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有些人却是丝毫不惧,直接进去了,然而结果也是与先前进去的人一样,进去了就没出来,也没传出什么声响。
如此,大部分人心中好奇的火焰熄灭了,剩下的只有忌惮,他们纷纷躲开这个庄园,生怕被里面的怪物跑出来吃掉。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为塔罗拉城的一个禁地,偶尔有人路过,也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