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虚空行者
第一次是因为害怕俏军娘杀他，所有他莫名其妙的到了异界。
又因为异界的鳄鱼想杀他，钟纬被迫进行了第二次穿越。
谁知他好死不死，居然穿越到云崖市的某个女浴室——青橙酒店旁边有两三家正规洗浴中心，鬼知道他怎么就一头扎进去了？
还碰上正在洗澡的警察，把钟纬当成流氓，要抓他回警局。
为了逃避抓捕，钟纬进行了第三次穿越。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发生以上三种情况时，钟纬都处在极度想要逃避现实的心理状态。
“貌似我内心中极度抗拒某个现实的时候，就能够自由的在两界进行穿梭？”他压低声音自语道，“看起来穿越技巧也不是很难掌握，多试几次没准就能熟练掌握。”
“然后在某天的某次穿越中，你会发现自己既不在灵玄境也不在地球上。最终谁都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连你自己也无法确认你是死是活。”
“虚空跳跃的最大风险莫过于此。”
似曾相识的女声，打破了钟纬内心的遐想，将他拉回现实。
“是你？”
看着眼前的俏军娘，钟纬再度有了跃迁的冲动。
“毋须紧张，兵锋堡行事讲究证据。”女人微笑着摆摆手，“你身上没有御帅设下的七杀残印，说明你并未目睹宵小之辈拍摄的光影留痕，我不会滥杀无辜。”
闻言钟纬不由得松了口气：“姑娘明见万里，在下佩服。”
选择洁身自好，果然有好报。
说到这，他又有些好奇道：“你为何会说我们的语言？”
“那你为何会说灵玄境的语言？”女人笑着反问了一句。
“我会的明明是中文，是几十年前国家强制推广普及的语言——啥时候成为灵玄境的语言？”钟纬还未说完，他突然被俏军娘带来的信息惊呆。
国家在几十年前就开始推广统一的语言，居然是来自异界？
这是否说明另一个问题：异界投影虽是近十年才出现。
两界之间的文明交流，却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难怪政府极力推广统一语言，应该是早预料到两界有重合的一天。
没准当年主导“书同文、语同音”的那批学者当中，就藏着大量来自灵玄境的潜伏者。
俏军娘一直在仔细观察钟纬的神情。
看见他脸色恢复平静，她缓缓道：“你有没有兴趣成为兵锋堡的弟子？像你这样的人才，兵锋堡十分需要。最多十年，你就能成为御骑。”
她这是要招揽我？
钟纬猛然回过神来，他小心斟酌的说到：“我初来灵玄境，对兵锋堡一无所知，而且姑娘对我同样一无所知。就这么贸然邀请我加入兵锋堡，是否有些草率？”
面对女人正式提出的招揽，钟纬更想借机搞清楚兵锋堡的待遇如何。
脑中转过七八个念头后，他故意忧心忡忡的说着：“万一我心术不正，学会的贵派的绝学却跑回地球另起炉灶，兵锋堡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反倒辜负了姑娘的一片好心。”
女人只是摆摆手，完全没有将他的疑问当成大问题，“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虚空行者的力量与修炼获得的力量相冲突。
“成为灵玄境各大门派的弟子之后，随着你的实力提升，会逐步失去虚空行者的能力。你的实力越高，虚空行者的力量就会越弱。”
说到这，俏军娘换上无比严肃的语气道：“等你进入御骑之境，虚空行者的力量将完全失去，那时你将面临永远留在灵玄境，或者永远留在地球的选择。”
“可惜地球上容不下如此强大实力的人存在。不等你走到那个力量层次，政府和其他组织就会开始排斥你，整个社会都将把你当成不安定因素。绝大部分虚空行者会选择回到灵玄境，也是情势所迫。”
钟纬指了指她，语带迟疑道：“你不是能够在两界自由来去？为何你的实力那么强，虚空行者的力量却没有失去？”
俏军娘微微一笑：“我的实力在兵锋堡只能算偏下，如今距离御骑尚有半步之遥。一旦破境成功，这点虚空力量也会完全丧失。到那时，我便不能再继续前往潜龙境，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地球。”
“可是没有了两界来去的自由，我和被永久放逐的罪犯有什么区别？”钟纬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御骑有多强大，更不清楚这样的力量值不值得用自由交换。”
俏军娘脸上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可知这种虚假的自由，并无你想象中那么重要。曾经在灵玄境出现过的虚空行者，最终有九成都会选择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放弃虚空行者的能力。”
“机会只有一次，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钟纬思前想后好半天，还是婉拒了对方的邀请。
“我很感激你的青睐，可惜我这样的俗人往往缺乏向道之心，注定只能随波逐流。”
见他说得坚决，俏军娘叹息作罢：“既然公子不愿与我同行，小女子也不好勉强。就此作别，望自珍重。这支兵锋堡令箭，你好生收着。若是你哪天想通了，可以凭此令箭来兵锋堡找我。”
留下令箭，俏军娘说走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她的雷厉风行让钟纬措手不及，目送她消失在河边的密林之中，钟纬心中难免生出几分遗憾。
长这么大，还是首次遇到对他如此青睐有加的异性。
只差一点点，钟纬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但现在他心中更多的是庆幸——兵锋堡有着如此雷厉风行的作风，以钟纬这种生来懒散的性子，待在这种门派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不过他最不愿意面度的事情，还是失去运用虚空能量进行两界跳跃的能力。
虚空行者的能力很强吗？
相较俏军娘和忘忧子而言，这两位展现出来的实力才能称之为强大——哪怕是持枪的警察，也没办法伤到两人半根寒毛。
用俏军娘的说法，她的实力在兵锋堡只能算中下水平。
她口中的中上水平，强大到地球社会都容纳不下的力量，展现出来又是何种程度的震撼呢？
墨正澜的诅咒可以隔界施展，顺着画面直接下到看过激情戏的观众身上。
比起键盘侠顺着网线打上门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这才是让人大跌眼镜的非凡实力。
在他的力量层次面前，需要依靠虚空跳点才能施展的穿越完全不够看，仅仅是有些独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