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相安无事
一大清早李兆仍便带着一帮人假意寻找洛怀安,本来以为能看到,洛怀安和自己女儿同寝的,却没想到,在闺房里的,只有李念璇本人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
李兆仍的脸皮都不禁抖了抖,洛怀安见时间真好,便理了理两日都未曾换下的朝服,站在聚满了人的李念璇的院子里,不解的问“这是?”
李兆仍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洛怀安讪讪的笑着“殿下起的真早,哦,下官是来看看女儿的”
“李大人看女儿带这么多人?”洛怀安问的一脸好奇。
“这些是下官为小女选的丫鬟和小厮罢了”李兆仍一脸尴尬,说话间有些吞吞吐吐的。
“李大人真是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啊”
“让殿下您见笑了”李兆仍拱拱手,努力让自己的脸看上去自然些。
“关于江州疫病,我还得和李大人好好探讨一下,在这里的话,是不是不太方便呢?”洛怀安难得严肃。
“那是那是,那下官请殿下到书房详谈”
李兆仍说完,洛怀安笑着应下了,随后大步流星向往书房去了。
两人随后谈的有一个时辰,洛怀安前前后后提了赈灾款有十几次,李兆仍都是躲躲闪闪,欲言又止的。洛怀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双眼之中夹杂着难掩的冷肃,江州疫病除了药材,最重要的就是赈灾款,之前洪难,国库里拨下来的银子就不在少数,可见底下贪墨的官员众多,圣上的密报,一直碍于三皇子的面上,迟迟不肯动手,这时候若再是姑息养奸,迟早会让江州变得满目苍夷。
洛怀安面上不动声色,李兆仍也尽量不多提及赈灾银的事,倒是希望能将此事掩盖过去。
商谈完毕后,李兆仍回了书房,提笔疾书写下了一封信,随后鬼鬼祟祟的将信藏在信封上,将信鸽放飞。
洛怀安回了驿站之后就让秦楚派人去盯着李兆仍,而自己则是把玩着手中扳指,思索着什么。
“殿下,果然不出您所料,盯着他的人拦截下一只信鸽”
“信呢?呈上来”
“您请看”
洛怀安看着信,眼神有些莫名的意味,李兆仍是三皇子举荐上来的,可这信却并非写给三皇子,反而是写给一个戏园子的,信中只写了两字“难成”
洛怀安全神贯注的盯着信,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可这信的确只有两字,洛怀安觉着这信中的的意思是莫不是李兆仍在办什么事,而自己的到来恰好打破了这件事。洛怀安思前想后,却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将信塞回。
“将信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洛怀安将信递给秦楚。
秦楚接过信,立即召了人,将信和幸福原封不动放回去了。
考虑到其他,秦楚问了一句“主子,要跟着吗?”
“不必”
洛怀安在驿站了呆到午时,就抽身离去,洛怀安一路向着城郊走去,一路上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她嘲讽一笑,停下了脚步,又往城内走去,在闹市中足足逛了有一个时辰。
觉得逛也逛够了,就慢悠悠走回了驿站。等洛怀安回了驿站以后,才感觉到背后的人退去,驿站都是洛怀安的人,跟踪他的忍住要是跟进来,估计会直接就被杀了。
洛怀安用茶杯盖轻轻拨了拨茶叶,喝了一口江州特制的清茶,却怎么也除去不了她眼中的戾气。
洛怀安抬了抬眼皮,冷声开口问道“师姐去哪了?”
“回主子,清宁大人去江烟楼和上管家正在谈生意”说起风清宁,秦楚额前冷汗,眼前不时闪现着他给风清宁当陪练的日子。
“呵,谈生意?她想谈的哪里是生意啊”洛怀安听完秦楚的话,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给师姐传个话,就说上官家主过寿辰,让她请个戏班子给庆贺庆贺,哦,对了,记得告诉她,不会伤到上官姑娘的,事成之后,江烟楼就送给她了”
“是”
风清宁从小清贫,也导致长大之后,怎么也改不了喜欢金银俗物的性子,就连她这个师妹要用钱,那都得还,此次她将江烟楼让出去,她不怕她师姐不动心。
次日
洛怀安接过洗漱的帕子,沉声问道“她答应了吗?”
“应下了”秦楚恭敬簇立在一旁。
“走吧,该去提督府看看李大人了”
洛怀安带着秦楚,一路上大摇大摆地进了提督府,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
跟踪她的人自然也是早早地将消息给了李兆仍,洛怀安进了门就能看到上来迎接待客的李兆仍,朗声大笑“李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本世子才刚一进门,李大人就过来了”
“您这说的哪的话,这府里的下人腿脚都快些,一接到消息,下官也就立即赶了过来,生怕将您给怠慢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那本世子谢过李大人了”
“不知殿下,此次来,是为了……?”李兆仍问的隐晦。
“这不是听闻这江州城首富要过寿了吗?知道您这里得了请帖,本世子跟着大人一起结识一下这位上官家主”洛怀安说的随意。
“既然大人想去看看,那下官就和大人一起去”李兆仍正愁找不到洛怀安的喜好,既然她想去,那就让
随了她的意,让她去。
李兆仍将人迎进大厅,上了茶,两人聊了会话,洛怀安就会驿站了。
文芊找到了洛怀安后,本来想回去了,但想到洛怀安还不能走,沉思了许久,决定还是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洗漱之后,文芊觉得煞是无聊,仔细就在这里也没事情可以做,便决定上街走走。
江州是多河多水之地,也是出产粮食最多的大城市之一,街道两边都是货郎小贩。
文芊走在这喧嚣的闹市,满满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和一片祥和之气,洪难过去,虽然疫病横生却也依旧改变不了人们谋生的心。
文芊停留在一处卖发簪的地方,眼光四下瞟了瞟,都未曾见到令人心仪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