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14 蔓延
五分钟前。
“牛顿？！”寇尔森震惊到语无伦次：“可、可、可，可是，你说的那个人是艾萨克·牛顿啊！”
“那又如何？”艾克瞥了他一眼，“就算他再怎么推进了科学的发展，晚年时还不是沉浸于炼金术？所以他发明了这种东西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这也太……”寇尔森没有说下去，因为这件事彻底颠覆了他的三观。哪怕神盾局面对的疯子们也没有如此疯狂的行径，而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竟然出自一位伟人之手。现在有人告诉他美国国父华盛顿实际上是九头蛇他都能相信了。
“天呐。”寇尔森摇摇头，勉强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他怎么才能达到这个目的？”
“首先他需要某种载体，”艾克说道，“这可以让所有人拥有一种‘共同之处’。然后，令这些人的心灵相互链接，组成一个个处理器。最后将这些元件拼合，就能制造出以人类为基本单位的超级计算机了。”
“想想看，人脑的计算能力有多么庞大，让它们融合到一起后又会过的怎样的计算能力，会对人类的科学起到多大的帮助？”
“可是这违背了人类的自由意志。”寇尔森眉头紧皱，“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他和纳粹与九头蛇又有什么区别！”
“……”艾克不出声地打量了一下义愤填膺的特工，面具下的脸浮现出一丝笑意，“所以，我们绝对要阻止他们。”
“对，”寇尔森用力点头，“可是该怎么办？”
“直捣黄龙。”
回到现在，寇尔森看着面前人模狗样的陌生白大褂，狠狠地对准地面吐了口吐沫。
“找到了！”艾克在一个手提箱里终于翻出了一本黑色笔记，上面的银色骷髅仿佛有自己的生命，让寇尔森看得很不舒服。
“这是什么？”
“它有过很多名字，”艾克匆匆打开书本，一页页翻过去，“死灵之书、撒旦之语、黑色圣经……从罗马帝国的凯撒，到第三帝国的希特勒，历史上有无数野心家曾经持有过这本书。”
“等等！”寇尔森一脸震惊，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是说，这本书造就了那些领袖吗？”
“更恰当的说法是让那些人成为了他们应该成为的人。”艾克眼睛一眯，停在了中间的某一页上不动了，“他会让人成功，最后却令他们陷入疯狂。”
“为什么？”寇尔森疑惑地问。
“因为这就是它的目的，”艾克寒声回答，“制造混乱。”
“毫无疑问，牛顿从这里得到了利用人类的可能，躺在那边的白痴则将它发扬光大。最可怕的是，为了该死的效率，他们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什么方式？”寇尔森直觉这不会是他喜欢听到的。
“还记得那些触手怪吧？那只是能量充足的时候，母体会做出的傀儡。如果能量不足，但傀儡的数量又有刚性需求呢？”
“……不知道。”
“答案只是一个词。”艾克看向寇尔森，他已经破译了这上面的部分内容，“那就是——”
“病毒！”
寇尔森的双眼顿时瞪大：“他们疯了！你能不能……”
“阻止他们？可不幸的是，这已经在发生了。”艾克抬起头，“你最好祈祷你的祖先给你遗传了相关抗体。”
“什……什么？”
“简单来说，这是一种在中世纪几乎消灭了欧洲人的终极病毒。”艾克能看到寇尔森的表情越来越恐怖，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同样处于崩溃的边缘，“没错，他们使用的是改良了的黑鼠疫，这就是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为人类准备的‘共同之处’！”
大街上，一如艾克所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转化成行尸走肉，仿佛他们的灵魂与思维在一瞬间被抽空。可是，世界却诡异地平稳运行着，没有失控的车辆，没有霸王餐，没有被动矿工……人们仍像往常一样上班上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然而，只要有一个神经正常的人看向人群，他就会发现这些人的神情全都是统一的冷漠与空洞，就连机器人都比他们有生气。
那个女人仍旧在漫无目的地走着，她还在执行追杀寇尔森的命令，可是无论怎么寻找都没有特工的踪迹。于是，她自动遵循着第一协议：在找不到目标的时候利用各种手段扩大傀儡的数量，以此强化搜索的范围与质量。
但她很饿，尽管她不知道饥饿是什么感受，上一次进食还是那个无用的傀儡被猎物瘫痪的时候，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尽心尽力地制造更多的傀儡。
很快，她的能量就来到了一个危险值，这样下去她自己的行动将无法保持。在这种情况下，她仔细搜索了自己的命令库后，终于做出了下一个决定：
释放“病原体1号”。
橙色的能量附着在肉眼不可见的微粒上飘向四面八方。这种改进了的病毒几乎克服了一切传播困难，在橙色能量的作用下甚至可以通过平流层进行大范围传播。它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疯狂地蔓延开来，感染更多的人类，把他们拉进这统一的网络里。
人们开始倒下，一个个横倒在地。这时，一些被赋予了触手的家伙开始变形，成为了身体素质更加优秀的运动达人。他们将一个个失去意识的人或抬或拖，向一个中心靠拢。在那中心有一个巨大的肿瘤状花苞，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所以，当尼克·弗瑞介入时，出现在大屏幕上的就是面前这幅场景。就这，还是无人机利用录像传回来的情报，至于网络信号？哪怕乞力马扎罗山顶都比现在的纽约要好。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到底是谁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搞出了这么大的娄子？！”长年的首领担当让这个独目黑人有了远超普通上位者的气势，一时间竟然没人敢直面他的怒火。
除了……
“放松，老伙计，小伙子们已经在努力了，这么做只会给他们添加无谓的压力。”
来者相当有名，亚历山大·皮尔斯，蛇盾局首脑，黑白两道通吃的超级反派。当然，此时此刻他还是神盾局的首席顾问，也只有他能劝说下尼克·弗瑞。
“呼……”弗瑞长出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了。眼下的情况实在不怎么地，在神盾局的老巢附近竟然有人玩起了生化袭击，这绝对是他们的失职。
“纽约分部呢？她们有没有传回来什么信息？”
“还没有。”一个身背箭筒的白人男子回答，“我们失去了任何能够联系里面的手段。大概除了面对面喊话以外没有任何能够沟通的方式了。”
“他们不能出来吗？”弗瑞问道，一旁的皮尔斯注意到他使用的人称代词又有了变化，“为什么无人机可以冲进去录像，然后再完好无损地飞回来？”
“长官！”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角落里举起一只手，一个瘦小的亚裔女子示意她有了发现。
“说吧，把你发现的证据转移到大屏幕上。”
“好、好的。”
画面一闪，一段街头录像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弗瑞很快辨认出这是纽约出市区方向的路口，在那里，一群人正面露欣喜，疯狂地向这里冲过来。
下一秒，就在第一个人踏上纽约市外的土地的一刹那，他的身影倏地一下消失了！
“嗯？！”弗瑞一愣，“怎么回事？”
“然、然后他在这边出现了，”女孩又是一阵操作，很快画面切换到了另一个纽约市外的监视器，上面的图像说明它来自纽约的北部，而之前那些人则处于纽约的南部。
画面赫然是之前那个欣喜若狂的幸存者，此时他大概也发现了异常，狂喜的神情渐渐凝固在他的脸上。
“空间折叠！”弗瑞阴沉着脸脱口而出，“这下糟了。”
“不止这样。”皮尔斯心下一动，“通知前线，让装甲车开过去试试。”
没让长官等太久，神盾局的快速反应部队立刻开动了轻型装甲车，不过出于谨慎车上并没有活人。众人看着这辆战车一路向前，顺利地开上了大路，一路疾驰着冲向对面的无形屏障。
然后……
“轰隆”！
一声巨响，倒霉的战车直接撞成了一坨铁饼，那无形的屏障似乎自动拒绝了它的进入。
“怎么回事……”弗瑞快速思索起来，“为什么无人机可以进去，但战车就不能？这里有什么说道吗？”
“唔，对了。”他突然想到一个解释，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弗瑞再次下令道：
“找个民用设备，什么都好，再向屏障冲一次试试。”
行动队立即依命行事，他们很快选定了一辆出租车，将它的车头对准屏障后把它的油门锁死到底，接着任由它脱缰野马一般冲向屏障。看着它悲壮地冲锋，一些人甚至已经捂住了耳朵，等待着火光冲天的场景。
可是那并没发生，出租车顺利地通过了屏障，然后一头冲进了河里，落得个淹死河底的下场。
“有意思。”弗瑞狰狞地笑了笑，他已经明白这屏障是怎么个运作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