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虞信棠:“我在学校里游泳的时候好像被人从游泳池里踹了一脚。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过来,我就变成了十四岁的虞信棠。”
半夏:“等一下,你说的这个剧情我怎么这么耳熟呢?按照穿越剧的标准套路,是不是你醒来之后发现你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虽然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女,但是却柔弱可欺,让父亲的小妾还有庶出的弟弟妹妹骑在头上欺负?甚至你掉到水里都是被人陷害的,然后你就手撕白莲脚踩绿茶......”
半夏越说越起劲,回忆着以前看过的穿越剧的经典剧情,滔滔不绝的往下说,等终于说不动了才转过头看虞信棠。哪知虞信棠却缓缓的对着半夏摇头。
半夏挠了挠头:“不是啊?也对,我虽然也穿越了,但是我也不是按照这种剧情走的。”
虞信棠:“虽然这个身体确实也是落水了没错,但是却不是别人陷害的,而是虞信棠本人仗着自己熟悉水性非要下水。而且听说本来的虞信棠性子泼辣,在家里被人宠坏了,根本就是一个任性的大小姐。”
半夏更惊讶了:“所以你是穿越前就这样吗?就是,内向,还有书法和刺绣?!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习惯了呢。”
虞信棠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是从小学书法的,刺绣更是兴趣,而且我穿越前就比较内向,除了家人还有关系好的朋友以外,不怎么跟别人说话。”
半夏:“那虞府的人,没有绝对你突然转了性子很奇怪吗?”
虞信棠:“穿越过来之后大病了一场,大夫说是重病所致的性格转变,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他们都当是如此,没有起疑。”
半夏:“那还真是幸运,我们两个都够幸运的。”
虞信棠:“那你呢?”
半夏:“我打碎了我妈给我的镯子就晕了过去,然后醒过来之后就在这了。”
虞信棠:“你原先叫什么名字?”
半夏:“我原先叫语半夏。”
虞信棠:“这么巧?”
半夏:“不是巧,是我穿越过来之后我这里的父亲,也就是有胡多,说大安国语姓是国姓,平常百姓不能乱用,才教我随了他们的姓氏改名有胡半夏的,还收养我做了义女。”
虞信棠也惊讶不已:“你的意思是,你......”
半夏点了点头:“没错,我是身穿,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穿越前的身体。”
虞信棠:“怎么会这样?!”
半夏:“我也好奇怎么会这样,居然我们两个都是穿越过来的,都是穿越过来的也就算了,而且还一个是身穿一个是魂穿。太不可思议了。对了,那你知道大安国吗?就是,以前的时候。”
虞信棠:“好像有点印象,但是也不太确定,毕竟我主修的也不是历史。”
半夏:“哎,难得穿越一次,却没有金手指。”
虞信棠:“而且我什么都不敢乱说乱做,万一不知道做什么就改变了历史怎么办?!”
半夏理解道:“是啊,真的穿越哪像小说里写的那么容易,随随便便就大展宏图,借助自己在现代学到的知识改变世界的。其实生怕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就会改变历史,害死在现代的家人和自己。”
虞信棠也赞同的点头。
半夏:“你说说你穿越的时候还有什么细节吗?”
虞信棠摇头:“那个时候我昏昏沉沉的,真的没什么印象了。”
半夏抬起头,又看到了虞信棠的幔帐:“怪不得你见过孔雀和熊猫了,我也见过,动物园里。”
虞信棠:“是啊,动物园里见过。那可比这里的游记好多了。”
半夏笑了,两个人握住对方的手,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情绪,两个人都是从现代来的,这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太让人激动了。
半夏:“主要是我们两个幸运,没有遇到什么非要害死我们的人,所以我们也用不着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
虞信棠:“是啊,但是不能保证以后有没有想要害死我们的人。”
半夏明白道:“你是想说语傲然想做皇帝这件事?”
虞信棠点头。没错,语傲然要抢皇帝的宝座,那么她们两个作为语傲然的正妃和侧妃,肯定会被连带的。
半夏:“我们既不能给予帮助,也不能从中作梗,我们不知道历史的走向,也不知道细节,更不知道如果自己参与其中会发生什么。”
虞信棠:“你害怕吗?”
半夏摇了摇头,虽然说是有些无奈,但是自己却不怕,倒也不是因为半夏胆子大,而是因为半夏有不死之身,就算是时局动荡,只要离开这里,就没有任何影响。
虞信棠却说道:“我害怕死了,我甚至想自杀,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穿越到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半夏安慰道:“没事的,你看,还有我在呢。”
虞信棠低头:“辛亏有你。”
不论怎么说,对于穿越的人来说,能遇到一个来自同一时代的人多少都是让人有点安心的。就像老乡聊起家乡的事情一样,两个人聊起在现代的时候的事情,聊了个没完,直到向樱隔着门催了:“王妃,该入睡了。”
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但是纵使如此,两个人还是都没有讲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对方,就像半夏没有把自己的身体不是人类的身体告诉虞信棠一样,虞信棠也没有讲关于自己的感情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请安的时候姽婳开了口:“听说昨天妹妹留在王妃房里说了好久的话,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王妃平时可不跟我们说那么久的话。”
半夏:“也没什么,就是我爱讲故事,讲了好些个给王妃听而已。”
愔嫕:“我也爱听故事呢。”
半夏:“那我也给姐姐讲!”
愔嫕:“好啊好啊。”
一屋子当真是其乐融融,对这四个女人来说,这王府里唯一的男人不在反倒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