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堂谢恩

茯苓回到与师姐居住的木屋，不见师姐人影，也没见她留下的字简，甚为纳闷，于是她掏出七彩悬空球打向天空，顿时放出七彩光芒，不到两个时辰，从东北方向共跑来五人，茯苓见此甚为欢喜，原来他们就是她要找的人——江南五老顽童.

见五人身高都不足五尺，他们是一乃同胞的亲兄弟，大哥叫江一，五十多岁，矮胖矮胖的，手持一对金锤.二哥叫江干，五十开外年纪，手持钢鞭.三哥叫江平，四十几岁，善用三截棍.老四叫江玉，老五叫江珏两兄弟都很瘦小，虽然已是四十岁的人了但最爱拌嘴.他们五人早年间受过茯苓搭救，于是把七彩悬空球赠给她，说好如有需要随叫随到，今天茯苓就叫来他们.五人见到茯苓，大哥江一就问:“柏姑娘唤我们来，不知有何事?”茯苓说:“不瞒几位，我刚从崆峒派回来，不见师姐，也未见她留下的字简，不知出了何事，故此找来几位，想让你们帮我打探一下如何?”老五江珏说:“柏姑娘，你找我们兄弟就找对了，不是我们吹，天下没有我们兄弟打探不到的事，包在我们身上.”老四江玉说:“你少废话，还站这干吗，还不去打探，我来督促你.”二哥江干说:“柏姑娘莫急，我等兄弟定当全力.”茯苓知道江南五老顽童是言出必行之人，他们遍及朋友无数，所以才找到他们帮忙，于是说道:“那就有劳几位了，三日为限，到时无论打听与否，都回到此处聚齐，现在我们就分头寻找.”就这样，六人兵分几路，朝不同的方向寻去.

简短截说，三日后，众人都回到木屋，茯苓问道:“怎么样，打探到了吗?”大哥江一沮丧地摇摇头，茯苓转脸看向老二、老三，他们也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但见老四、老五呵呵笑着，江玉开口道:“要说还是咱哥俩厉害，柏姑娘莫急，我们已打听到季姑娘人在何处了.”茯苓忙问:“在哪?”江珏说:“我们动用丐帮的朋友，他们说看见季姑娘进了杭州府衙门就没再出来，想必季姑娘跟官府的什么人有过节被抓了也说不定.”茯苓听到此处说:“难道他们查到我们的命案，抓了师姐不成?不管怎样，我要到衙门走一趟救出师姐.”五老异口同声地说:“柏姑娘，我等和你一起去救人.”“不必了，柏某在此谢过五位，如有需要我定当再劳烦各位.”江一说:“柏姑娘怎会如此客气，那我等就此告辞.”

辞别五老，茯苓收拾得紧身利索，待到定更天，她穿街绕巷，来到杭州府衙门，窜上房梁四下观瞧，瞧好时机纵身跳下，见一衙役巡视，便点了他的穴道，问:“说，地牢在哪?”那个衙役茫然，颤抖地求她饶命并告知她地牢的位置.茯苓点了他的睡穴让他昏睡过去，然后依他所说找到了地牢所在.

地牢门口有四名衙役看守，茯苓一一把他们击倒，来到地牢之中，这里有两名牢头正在喝酒聊天，惊见有人闯入，大惊非晓，茯苓跳近和他们动起手来，他们哪里是她的对手，几个照面下来就被茯苓打伤，瘫倒在地，动弹不得，茯苓急步来到牢笼处一一查看师姐所在，可走遍了所有牢笼也不见师姐身影，正在她焦急之时，看守地牢的衙役大叫来人救援，一时间惊动了衙门众人，从外面跳进五、六个拦住了茯苓和她动起手来，瞬间就被击倒，茯苓大步走出地牢，没走多远又被来人拦住，见此人八尺开外身高，二十上下年纪，身穿捕快官衣，手持一把长剑，站在那一身傲骨，他开口问道:“姑娘来此捣乱所为何故?”茯苓说:“你们官府不该乱抓人，我今天就是来讨个公道，要抓就该抓我才是.”还没等对方应答，茯苓上步闪身来了一招‘金沙飞掌’打向他，对方闪身避开，紧接着茯苓一掌紧似一掌逼向对方，但对方却一一化解，茯苓不觉心下暗想:此人功夫倒还不弱，比起那些草包强多了.正在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只听一个声音道:“师妹住手.”茯苓一听此话，一分神，就在她迟疑之际，肩甲穴已被对方点住，但觉全身一麻，对方喝道:“绑.”

就这样茯苓被绑，押到二堂之上，衙役们推着她把她按压在地，只听有人喝道:“还不拜见大人.”但听上边有人问话:“下跪何人?”茯苓微一抬头，见堂上端然稳坐一人，此人四十开外年纪，一身文官官服，就是他刚才问话，见茯苓不答，站在大人身边的捕快开口道:“大人问话还不回答.”茯苓惨笑道:“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叫柏茯苓.”大人问道:“你就是号称‘索命飞侠’其一的柏茯苓吗?”“大人既知还问我做甚.”“来人，快给柏女侠松绑.”

随着衙役一声应答已有人上来给她松了绑.茯苓惊讶不已，不知何故.她站起身来，轻柔手腕，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师妹，这都是误会.”说话的是季雨.茯苓问:“师姐，你怎会替官府说话，他们没为难你吧?”“没有.”众人见此情景有的不觉嬉笑起来.茯苓更觉诧异，大人解释道：“柏女侠一定很奇怪，听本府细细道来，我本是让这位三班捕头冷漠去查所谓‘索命飞侠’的案子，”他用手一指站在旁边的捕头，茯苓一见才知制服自己的叫冷漠.大人接着说：“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才知‘索命飞侠’杀得都是官府近年来通缉的要犯，有的还是十恶不赦的歹人，本府本想找到你们向你等表示嘉赏，不想前日季女侠来找冷漠说让他助庄义湖一臂之力，只因她与官府格格不入说话间有些怠慢，我的衙役不服这才与她动手，冷漠与之交手之际季女侠甩出银镖，本府看得清楚虽让冷漠制住她，并没为难于她，因为见此银镖，不觉想到三年前我被荣升杭州府府尹之时，路过县城官道被歹人拦路抢劫，正在为难之时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女侠出手甩出一支银镖才救了我，还没来的及感谢，她就匆匆离去，这支银镖我就一直保管至今，那日我见此镖，想起被救之事，所以赶紧讯问，不想季女侠说不是她所为，想必是她师妹，因你二人同使银镖但镖穗颜色不同，她使的是红色，你的是白色.”说话间大人掏出那支银镖，茯苓一见果然是自己之物，这才想起三年前的事……

原来三年前茯苓刚刚出道，路过县城官道，见一群贼人拦住官轿欲抢劫之事，她本不想管，但见一贼抓住那个官人，手起刀落就要砍下此人脑袋，见此情景她如何不管，就这样她甩出银镖打中贼人咽喉毙命，救了大人，贼头被杀其余贼人也就落荒而逃，茯苓不想与官府有更多瓜葛就这样她匆匆离去.今天若不是见到此镖自己早已忘却此事.季雨接着说：“大人想找到你表示感谢，我说你不会来此，所以想到此计，不回去见你，你便找人打探定会来此见我.”“若不是季女侠，本府今天又怎会再次见到恩人，在此公堂之上略表谢意呢.”说着大人向茯苓深深一揖，茯苓赶忙后退不敢接礼：“大人您严重了，茯苓愧不敢当.”“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柏女侠接得.”说罢又一揖到底，茯苓连忙扶住了他.

就在此时，门外跑来一衙役喊道:“大人，京城来人传旨了.”石大人一听连忙迎出来见上差说:“不知上差驾到有失远迎.”但见一位公公模样的人手捧圣旨道:“杭州府府尹石忠接旨.”石大人和众人纷纷跪倒接旨，上差念旨，大概的意思是:京城夜闯二贼盗走二宝，‘十二时辰金香炉’和‘翡翠鸳鸯镯’，皇上大怒，命所有府、州、县调查此事抓捕二贼，夺回二宝归朝，限期百日破案.上差念完旨意随即离去.这可苦了石忠石大人，他手捧圣旨久久不语.茯苓说:“大人如有难处我等愿为大人效劳.”石忠说:“那自然好，你们认识不少江湖人士，还要劳烦二位女侠多方打探，如果二贼真的到了杭州地面，咱们多加联系方可如期破案，本府在此先谢过二位了.”就此，茯苓和季雨告别石大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