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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父女失和

“我只想找个喜欢的,像爹爹和娘亲一样,举案齐眉,朝暮相守。”司徒纨憋着哭声说。

“天道好轮回,当年我抢走姐姐的宠爱,如今我的女儿。你,你不能痴心妄想夫君会钟爱你一生,这都是命,没有办法的,娘亲也没想到竟会给你这样子的念头。”司徒绥的庶母痛哭。

“姑娘在这儿呐!”一个小丫头大喊一声,厢房里的争吵声和哭声瞬间平息。

落葵匆忙走到紫妺跟前行礼,跟着紫妺进屋。

“你终于来了。”司徒无华两眼放光,搞得落葵莫名其妙,她心虚地坐在地上。

“都出去吧,留下紫妺伺候就好!”司徒绥有气无力地说。

落葵看着憔悴的司徒绥诧异不已,昨日离开司空府时还精神气色俱佳,今日就这幅模样。

“绥公子,身子如何?”落葵担忧地问。

“无碍,昨日回府受凉,休息几天就好。”司徒绥微笑着说。

“香囊你可?”

不等司徒无华说完,落葵一下跪在地上磕头,惊得紫妺赶紧把她拉起来。

“无华公子见谅,柳姬已经贵为司空府公子,不能再私相授受,香囊被司空玄武给退回来了。”落葵惭愧地说。

“我猜就是,你还不信。”司徒绥打趣司徒无华。

“退回来就对了,我是送给你的,听落叶说你最近总头疼,我担心的紧。”司徒无华关切地说。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又喜欢上落葵了?”司徒绥揉着太阳穴不解地问。

落葵心里也是一万个为什么,这人太过于捉摸不透。

“玄武不喜欢我跟落葵走太近,我就装作喜欢落絮,等将来我要你的时候,他肯定以为我只是随口一说,也就给我了。”司徒无华站起来洋洋得意。

“你看我装作喜欢落絮,玄武就很紧张,不肯将香囊给落絮,将来我问她要落絮,他是肯定不给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司徒无华问落葵。

落葵摇摇头,完全被他绕晕了。

“所有人都想要的,无论是疆域、财物,还是人,一定是好的,它的主人肯定不会轻易割舍。但所有人都不想要的东西,它的主人肯定也不觉得珍贵,随意施舍给别人也是正常。”

司徒无华绕着落葵走了三圈站住问落葵:“你知道我是怎么参透的吗?”

不等落葵回答,司徒无华就说:“在公子弃之前玄武不过对落絮照顾一些,在公子弃之后,所有人都开始注意落絮,就是这个时候参透的,我说过一定会把你要过来,你要相信我。”

司徒绥笑着说:“所以你把我做的香囊抢过去,原来是要送给落葵的。”

“可是,我,我把香囊给了白虎公子!”落葵一脸茫然。

“也好,这香囊原本就是绥姑娘做给白虎公子的。”紫妺掩口笑着。

“我!”司徒绥红了脸,低头默不作声。

落葵赶紧把手串从袖子里拿出来,双手俸给司徒绥,看到珠串的司徒绥很激动,她接过手串细细的玩弄。

“这是珍珠?狼牙?还是什么?”紫妺凑上去看不懂材质。

“这个得等白虎公子亲自告诉绥姑娘。”落葵怕吓到他们。

司徒无华脸色突然惨白,怔怔地像中暑,猝然栽倒在地。

整个司徒府一下子慌了,司徒老爷带着巫医匆匆赶来,司空玄武也跟着进来,一番折腾人依然没有醒来,司徒绥跟着晕过去,急得司徒老爷将一屋子的人全骂了。

“都下去吧!”司徒绥庶母将下人遣散,司徒孟和司徒纨带司空玄武到厢房休息。

紫妺和落葵不放心守在门口,她们私下里嘀咕。

“中毒?”

“中毒!”

“昨夜?”

“今晨!”

“什么毒?”

“不知!”

“你找到木槿花杀手了吗?”

“没有!”

“柳姬可好?”

“尚安。”

“父亲,无华都快要没命了,您为何还不去查季父一房?他们就住在北苑,想要下毒容易的很。”落葵听到司徒绥的声音传来。

“闭嘴!”司徒老爷呵斥司徒绥。

“老爷!”司徒绥庶母求情。

“你不是还怀疑你庶母吗?”司徒老爷生气地问。

“一并查清楚,不就没有这么多猜忌。”司徒绥坚持不妥协。

“没有礼数的丫头!”司徒老爷更加生气,语气更加严厉。

“没有父亲教导,自然不懂礼数,如今大了,只想保命。”司徒绥戳到司徒老爷的痛脚。

“混账,我打死你。”

“老爷!快住手!姑娘身子骨弱,经不住的。”

“庶母别拦着,死在自己父亲手里,总好过被毒死。”

“姑娘快消消气,也不要惹你父亲生气,好好的,这是做什么。”

“哪有好好的,在司空府我们活蹦乱跳的,回来自己府上,就半死不活的。”

“老爷,姑娘疑的不是没有道理,你且听奴婢说一句公道话。”

屋里的脚步声停下来,落葵和紫妺竖着耳朵贴着墙,全神贯注地偷听。

“前些日子俩公子刚回来,我以为是行路辛苦,加上水土不服,身子弱,养养就好。可就像他们所说的,去到司空府就好好的,我心里也犯疑,这不能怪绥公子。昨日我将正屋腾出来,不肯搬到西苑住,非要留在厢房,是想着看顾好公子们,也算对姐姐尽心。”司徒绥的庶母声音温柔,让人听了信服。

“今晨早膳是府里一起准备的,俩公子吃前我确实动过手脚,被紫妺看到告诉绥公子,绥公子也该疑我,只是我动手脚并不是要下毒,我是想着试毒,膳食的味道同我的没有差别,只是吃过之后总恍恍惚惚的。”

“有毒?”

“确实有毒!俩公子吃剩下的膳食,我让纨儿试过,她也说心悸,恍惚不安。”

“胡闹!那么多下人,为什么你们要试毒?”

“老爷放心,奴婢心里有数,我们食得不多,而且照着往常俩公子的情况,应该是慢性毒药,一时片刻不怕,只待老爷查清下毒之人,也好有解毒之药。”

“庶母和纨姐姐吃了?”司徒绥不可思议地问。

“怪不得今日纨儿跟我大吵非要嫁给玄武,不肯当滕妾。”

“纨儿无知,奴婢给您认错。”司徒绥庶母跪在地上。

“快起来,快起来!这毒毁人心智,纨儿吵完,绥儿吵,无华再有不测,就剩下孟儿,他们是想把嫌疑推到孟儿身上,先把孟儿送到别院,让人守护好,这府里的人是该好好清洗一遍。”司徒老爷冷静地说。

“年关将近,诸事繁琐,老爷若信得过奴婢,奴婢愿意守着俩公子,确保他们无虞。等到开春绥公子嫁人后,再好好清算,不然怕连累老爷和公子的名声。”

“对,对,就这样安排,我都被气糊涂了。”

“不用等到开春,年都不用过,我们只怕早就死绝了。”

“胡说八道!你庶母对你们有多好,正屋也给你们腾出来,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知感恩!”

“正屋不是我们理所应当住的吗?难道还要嫡子住厢房,庶子住正屋?”

“不知好歹!”

“老爷息怒,绥公子已中毒,况且她的话也在理,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安排才合礼教。”

“中没中毒,在不在理,有没有礼教,我就应该住在正屋,不然也像老宅一样,把我安排到北苑。”

“呦!北苑,这是要把你季父一房赶走啊!”落葵和紫妺看到和司徒老爷长得相像的男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