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皇甫嵩走了
叫人挖来最新黄泥巴。加点水调和，放进模具凹的中间，上面凸的一压，拿开模具，只见一块泥土胸甲成型了。张杰笑了，“成了。哈哈哈”。
然后就是怎样加压了。张杰设置了一个大铁锤。重六百斤，像秤砣一样。先做一台龙门吊。用上好的硬木，然后把铁锤吊在半空中，突然放下铁锤，叮的一声巨响，铁锤砸在了上面那块模具上往下压。
“啊”！张杰尖叫。“不行，不行，铁打铁会打坏模具的。模具上面加块厚点的木板”。
然后，张杰道：“开工。只见一名工匠用大钳子把一块打好烧得通红的铁板，放在下面凹的模具中间。四名工匠带上湿牛皮手套，抬着上面那块模具压好后，又在上面放块厚木板，人马上走开。
典韦几个人拉着铁锤，喊！“放”！
大家同时松手。“轰的一声”。
接着吊起铁锤。拿开模具一看，板甲是成型了，但好像有些没到位。
冷却后张杰一看，道：“压的还不到位”。
张杰对管事工匠道：“你们记下，第一，压力不够。铁锤还是轻了。把铁锤加到一千斤”。
第二，“要用牲口拉铁锤，做一个绞盘，用牲口拉”。
第三，“要防止铁锤左右晃动，锤打时受力不均。吊起铁锤后可以让人用木棍竹竿，站在铁锤四州扶一下。别让它左右晃动。然后就是板甲成型后，要趁热钻孔。边缘要打孔好系绳子”。
改进后几天，终于打造出了第一块前胸板甲。然后就是背后一面的。有了经验就好办了。这玩意，只要做他十几套模具，材料管够，一个月能做上万套胸甲。
张杰又设置了头盔。头盔，有点像后世的西瓜头盔，简单实用，又省材料，也是用模具冲压成型。
当第一批胸甲出来时，在校场上实验。木头人捆上胸甲，五十步拿弓弩射，叮叮，响，射不穿。可高兴坏了张杰。开春后，张杰又继续招兵买马。又招了五千人。正在加紧训练。
一日，来人道：“皇甫嵩叫张杰去议事”。
张杰想了下，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是鸿门宴”，但想来想去也不觉得皇甫嵩要杀他。
带着典韦去州牧府议事。“拜见州牧”！
“请坐”。
主位上皇甫嵩道：“今闻世民又招了兵丁”？
张杰道：“是的，黑山贼猖狂，听说有十万之众，上个月，繁阳，元城一带损失惨重。然郡守府只有八百余人马，而且都是老爷兵。都尉高顺也是叫苦连天。所以杰想招点兵马，以求安民”。其实这些皇甫嵩也清楚。
皇甫嵩道：“世民知道为什么你来邺城后，老夫一直不动你吗”？
“你虽有张让做后台，但如果老夫要动你，就是张让亲自来也没用。老夫一直在观察你，虽说你出自张让门生，但你却和张让不一样，不畏强权，不欺压百姓，虽心狠手辣，有些野心，但年轻人要是一点野心都没有，那是蠢才”。
“所以你招兵买马，老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再说，朝廷在中平元年也允许各州郡招募些乡勇。故而老夫并末阻挡”。
张杰内心狂艹，原以为隐密，没想到，这老家伙门清得很。
张杰道：“将军可能还不知，蔡伯喈千金，蔡琰小姐去岁让山贼抓走了”？
“什么”？皇甫嵩大怒，“什么时候的事”？
“去岁秋”。
“杰受伯喈先生厚恩，也对昭姬小姐倾慕已久，故而想找回来。可杰让人去黑山找过，但人并不在张燕手里。故而想招些兵马灭了山贼”。
皇甫嵩点了点头，道：“有情有义乃大丈夫也”！
张杰总算忽悠过关了。
“老夫找你来是有件重要事跟你说。西凉王国，韩遂等辈聚众造反已有数月，陛下下旨，让老夫去平叛。老夫只带亲卫曲部回洛阳，剩下的四千多兵马，由军司马张郃统领，冀州山贱众多，本将必须留下兵马才能保证走后冀州稳定。你要配合张郃管理好冀州。保证张郃部粮草供应，等待新的州牧到任”。
张杰心里狂喜，面无表情道：“您平叛后，不回冀州了吗”？
“哎！多事之秋，也不知平叛能否速成。估计就算平叛成功，也回不了冀州了”。
“那您什么时候走”？
“哎！平叛事大。明日就走”。
“那杰明日来送将军”。皇甫嵩点了点头。
张杰回到太守府，让人叫来审配，俩人在书房。虽沮授，田丰，以认主，但时日不久，这造反的事还是审配最信任，审配也知道这点，很欣慰。
张杰道：“正南咱们的机会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审配道：“什么机会”？
张杰道：“刚才皇甫嵩跟我说，陛下下旨让他去西凉平叛，明日就走。他只带几百亲兵，剩下的让张郃统领，要我配合张郃管理冀州”。
“其实也就是让咱们供应张郃人马的粮草。等待朝廷新州牧到任”。
审配道：“这是个机会，咱们想办法吞了张郃部，再加上咱们自己的兵马，就有近二万人了”。
张杰道：“是啊，那四千兵马，可都是老兵，杀过不少黄巾，都是精锐兵马，张郃是将才，但不是枭雄，脸皮薄。杰略使手段就能吞了他”。
审配道：“那新任的州牧是谁？主公能不能让张让把州牧让您做”？
张杰道：“不可能，刘宏不傻子，朝廷那些老家伙也不会同意，我如做一太守，那些家伙惧怕张让，有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如果是州牧就太刺眼了。杰资历太浅，又无军功，并非出自世家名门。所以想都别想。不过，杰虽做不得州牧，但可以让别人也做不成嘛”。
“怎么讲”，审配道。
张杰道：“皇甫嵩虽去平叛，但天子并没剥夺他州牧之位，等他去平叛这几个月，应该不会新任州牧。
“几个月后再任，袁逢，何进，张让，争权夺利，肯定会为州牧人选争吵不休。（历史上就这样，后董卓进京任韩馥冀州牧）在这段时间里咱们利用没有州牧的时机，整合冀州所有兵马。牢牢抓在手里。咱们再视天下情况而定。如果来的是条龙，咱们就在路上把他杀了，嫁祸给张燕。如果来的是条虫，咱们就让他当傀儡。总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善！就这么干”！
邺城南门外，皇甫嵩要回洛阳，州牧府很多官员都来相送，，古人有送十里的习惯，张杰，张郃，荀谌，田丰，等一批官员，皇甫嵩带着五百亲兵，亲兵先走，皇甫嵩步行在后。
皇甫嵩双手抱拳道：“义真有劳诸位相送，诸位请留步，冀州就拜托诸君了”。
张杰走向前大声道：“将军保重，杰有诗相送”。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尘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皇甫嵩念叨，“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好，好，世民好才华，好词！告辞”。然后皇甫嵩上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