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少年游山，少女引神

“老虎的獠牙已近露出”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杀气。

教学楼最高处七人各占一位，注视操场上表演的舞台剧。一人倚着栏杆温文尔雅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敢这么做啊。”

“舞台剧是挺好看的，只是终究不如我的画。”一边认真擦拭手上画笔，一边点评，满满的傲气。手上画笔也是惊奇，每抚拭一下就会缩小一分，现在也只巴掌小，下一刻娇小玲珑到与手指无异。

“好久没有想起这些事了，要好好观看下，回想一下。”青竹萧插腰带，专心看剧。

众人目带回忆，离今已近有一万年了吧？一百多米对他们来说近在眼前，即便是帷幕下窗户后一举一动、一丝表情变化也一清二楚。

没多久帷幕拉开，灯光没起到多少效果，紧辅助油灯将人影照亮。

少年拿剑手平放桌面，油灯光摇摆，显示少年内心踌躇。包裹里已收好一切细软，高高鼓起的包裹露出符篆一角，少年耐心将之收起。

有旁白响起：“此去一别无会期，些许伤心，只是为人子弟就该如此。”

吱呀～

房门打开，有老人停留在门外，不知如何进来。少年起身，恭敬请师傅进来就坐。只是门外人不应，沉吟许久道：“师傅知道劝不了徒儿，人生有涯，自有天定。”

“你此行小心莫要丢了自己，师傅就你这一个徒儿。”老人说道最后忍不住颤抖。

少年大哭，抱住师傅呜咽道：“师傅等徒儿回来，与师傅再续师徒之缘。”

说罢背影潇洒，冽风吹起衣袍，脚步沉稳。月明星稀，那面窗户墙早已不知去了哪，露出里面的庭院与走到外面的大门。少年强做镇定挥挥手与师傅道别，有滴答声响起在地上蔓延笼罩。

帷幕拉紧，就好似看电视剧时突然插入广告惹来一声感叹，沉淀之前积累的情绪，爆发在一声感叹里，随后再次酝酿。

“云阁耸立在须弥山上，相传须弥山内藏须弥，一颗沙子便是一个世界，数百米高的须弥山真实高度可贯天彻地，有仙人用大手法将之炼化为宝，铭刻阵法收纳方圆百里，在此开宗立派。”

幕帘拉开，连绵山脉，有水哗哗垂直打下清心悦耳。有鸟和鸣，于虹彩之上打闹，扑动翅膀依靠水幕清洗身上尘埃。挑眼望去，河水一山接一山，从那最高的山尖上留下，分出万千枝丫，吸取天地灵气化作大江大河。

年青男子忘记执着，为何要来到这里，山间河水美不胜收，瞳孔心象唯恐纳之不及。漫步于草坪，行走于山水，累了就端坐休息，取羊皮水壶汲取清澈河水，如喝酒般灌入，豪爽。

有猴荡来，树林中身影矫捷，肆意潇洒。飘飘荡荡，兜兜转转来到青年身前献一桃给他，男子哈哈大笑，取水壶开嘴倒下，水流如柱盘旋流向猴儿。只见起也跟着开嘴大笑，合不拢嘴，等待水流入口。一柱水过后脸颊通红，比之屁股腚还要过之而无不及，脚掌抬起落下手舞足蹈，随后噗通晕倒醉眼蒙眬。

天上清风抚过，有猴儿发现这边状况，满脸歉意，叫集兄弟给他送来香蕉、蜜桃这些挚爱。带上倒地猴儿蹦跳上树，眼神些许幽怨，怨里有它还是他亦或两者都有？男子笑笑挥手与之道别，直至消失被丛林遮掩，才有猴儿声传来。

男子觉得趣事可以纪念一番，取出“水壶”倒出“酒水”，人未醉意已醉，酒香深入，吸引猴儿抓耳挠腮于稀疏叶片处猴瞳，嘴角流水不已。

滴答声似雨水声，男子品尝水果，一口酒一口桃，志得意满留下一地皮与核，左看右看实在不舍破坏美景，挖个小坑将之堆入洞中，取酒水灌浇，待皮核敛去，坑洞如泉涌出酒水，桃味香蕉味混肴经酒味一起飘散。

待男子远去，才有猴儿率先探查，手指轻触泉水，沾一沾、舔一舔，狂喜不已。招呼兄弟赶紧出来品尝，随即捧起一瓢酒水倒头就喝，醉醉熏熏倒地不起。

有鹤飞来，其羽雪白。见其异象盘旋停留，单脚落地，长嘴叼起一瓢酒仰头流入口中，砸吧嘴品尝，有香流出，似是桃似是焦。仙鹤有灵将此人记入眼中。仙鹤有醉只喜逍遥遨游。

须弥山下，少年发现须弥山不高，却确是坐落在众山之巅，回首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地势高低不同，外围低，中间高。到了此时此刻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之前迷漫，只想随心里指引来到这最高处眺望。真正到了高处里，反倒阔然开朗想起了许多，牵引出此行目的。

敲响铜钟，喊声道：“青云观，临风，求见。”

钟声幽远回荡群山以及这间学校，待众人回过神来已拉上幕帘，回复到漆黑。星光璀璨，彩凤巡游洒下五彩光芒，场间只有一人被引起注意。怀里抱着博美犬，小可爱嘴里叼着一根鸡腿，男子挺腰直背眼里道不清说不明，有些许敬畏、有些钦慕还有不负还有足以。

“想不到还有这等趣事。”楼顶七人异口同声。

随后相视一笑，眼睛里带有欣慰，布谷拍拍肚子弄出胖子该有的颤抖，裂开嘴角大声道：“就说这小子与我有缘，难怪！难怪！”

有龙腾空，云雾相随，与彩凤缠绕，隐于云雾之中，云雾隐于天空，回复一片星光璀璨。一切变得有条不絮，明月光辉洒满大地照耀古今，它在说：“这事还得继续。”

人语声交集的人群里，有人取水壶倒水，醉意熏熏说好酒！附和声此起彼伏，被这些类似魔术的术法惊讶，人世间当真有如此奇事？

帘幕拉开，须弥十山九高一中心，中间那座山只有两三百米高。七道身影为首者接引一位青年，有红衣似骄阳在行人中最为耀眼。少女及腰长发束起高高马尾更显青春活力，与青衣女子说说笑笑发出黄鹂声牵引少年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