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袁天罡
几日的路程，秦风与裴旻来到长安城。宽阔的街道，人流不息的闹市，无不显示着大唐的盛世。
“秦兄弟，我欲前往皇宫。不知你如何打算。”裴旻问道。
“裴大哥，请自便。我找家客栈，之后还有些事情要办。”
“好，既然如此，就此别过。”裴旻架着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秦风一人在大街上逛了起来。
裴旻走后没多久，秦风便后悔了。偌大的长安城，秦风实在不知该怎么走。好在前方百米处有一家醉仙楼。
醉仙楼里坐满无数文人墨客，时而吟诗，时而作赋。唯有中间坐着一黑大汉最引人瞩目。
只见那大汉，靛脸朱眉，肤色发黑，瞪着牛一般的眼睛。饮酒时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小二哥，这位是？”秦风看着那人问道。
“回这位客官的话，这是本朝的程千岁。”小二如实的说道。
秦风闻言，转念一想。笑着走到程咬金身前说道：“敢问是程千岁？”
程咬金瞪着眼珠子看了许久说道：“你谁啊？”
“小子，秦风速来仰慕程千岁，今日一见真感天人也。”
“呵呵，嗯，你小子不错。坐。”喝的醉醺醺的程咬金一听秦风的夸赞，顿时心花怒放。
“来，喝了这一碗。”程咬金伸手倒了一碗酒放到秦风面前。
秦风真是欲哭无泪，自己从来都不喝酒，何况是这么一大碗。
“嗯？你不喝就是看不起俺老程。”
被逼无奈的秦风只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没想到酒水下肚，竟没有灼热感，还有一丝的顺畅感，秦风面不改色的说道:“再来一碗。”
程咬金看着无事的秦风，大生好感对着小二喊道：“再来一坛。”
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酒楼里的客人都不再饮酒，而是看起二人斗酒。
许久之后，秦风脚踩长凳，看着趴在桌上的程咬金露出一丝笑意。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还……还是不行啊。”说完涨倒在地。
次日，秦风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古朴的家具。片刻后，才想起昨日的事情。
走出房间，看着眼前府邸。秦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一身着朴素的老者迎了上来说道:“公子醒了，老爷上朝还未回来。公子不如先行去进食如何？”
“您是？”
“公子称呼我福伯便可，这里是程千岁的府宅。昨日公子与我家老爷喝酒，不省人事。下人便把公子带了回来。”福伯解释道。
秦风吃着早餐，不时的拍拍脑门。埋怨道：“哎，本想让程咬金引荐一番，怎么会喝醉了呢。正事要紧，也不知武珝会不会有危险。”
这时，一声响亮的声音传来：“小兄弟，真是海量。俺老程可是好久没有碰到你这样的对手了。”
秦风见此赶紧起身说道：“程千岁见谅，昨日是小子唐突了。”
“哎呀，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喜欢文绉绉的，来人上酒。”程咬金坐在桌前，吩咐起下人。
“哎，不，不。程千岁，小子今日还有事情，不能饮酒，改日，改日。”秦风连忙拒绝。
“何事啊，说来听听。我帮你办了。”
“小子今日要拜访袁天罡袁大人。”
“找那牛鼻子老道作甚，整天就是日啊，月啊这些事情。来，陪我喝了这壶酒，我陪你去找他。”
“程千岁当真。”秦风没想到歪打正着，顿时眉开眼笑。
微微带点醉意的程咬金带着秦风走在长安的大街上。连拐几个胡同，在一间庄园前停了下来。
程咬金上前扣着门环喊道：“袁老道，我来看你了，快开门。”
正在院中的袁天罡闻言，露出一丝苦笑：“我怎么没算到这厮要开心找我。”随后示意下人打开院门。
“程千岁，今日来找贫道，所谓何事？”袁天罡起身说道。
“俺老程找你可没事，是俺这位小兄弟要找你。”程咬金指着秦风说道。
“哦，这位小兄弟面子竟如此之大，能劳烦你程千岁出面。”
“哎，你这牛鼻子老道。你是不是在骂俺老程别以为俺听不出来。别说废话，快点吧，俺还等着跟小兄弟喝酒呢。”
“既然有事，小兄弟请屋里说。”袁天罡带着秦风走进书房。
秦风站在书房里看着，一本本的书简问道：“袁大人，难道不知我来，为何事？”
“在下不知，这位少侠，不如直说。”袁天罡笑着说道。
“那先生为何不算一卦。”
“我已望过少侠的面相，却是一无所知，仿佛少侠本不该存在这个世间。”
秦风闻言，走到袁天罡面前说道：“先生，果然厉害，那我接下来所说之事。我想先生也不会怀疑了。”
“龙瞳凤颈，极贵验也！可惜是个男子，若是女子，当为天下主。可是先生所说。”
袁天罡沉思片刻说道：“是老夫昔日在武士彟家所说。”
“那你可知，那襁褓之孩正是女童。”
袁天罡眉头紧皱，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紫微帝星旁边有颗星竟与之争光。原来正是这武家之女。那少侠此次来之何意？”
“你可曾告诉上官仪大人此事。”
袁天罡闻言，便明白其中之意。对着秦风说道：“多谢少侠相告，老夫险些坏了天意。少侠请随我来。”
袁天罡带着秦风便要出门，程咬金偏偏要跟着。无奈下吩咐下人取出一坛好酒才将程咬金打发。
上官府里，秦风二人正坐在偏厅等待着上官仪。而秦风手里的书籍，光芒闪烁的更盛。秦风心感焦急，若是武珝身死，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此乃何物？”袁天罡对着秦风说道。
“嗯？你能看到此物。”秦风疑惑的问道。
“嗯，不过需得开了天眼才能看到。”
“没什么一件法器。”秦风打着哈哈说道。不过袁天罡的话倒是给秦风提了个醒。看来修道之人能够看到这平常人看不到东西。下次还是不要带出来了。
左等右盼，上官仪总算回来。袁天罡上去便开口道：“上官大人，你可是害苦老道了。”
“袁大人何来之言。”上官仪疑惑的问道。
“上官大人，可是把我那日醉酒之话当真了。”
“袁大人，未曾说过什么呀。”上官仪这老狐狸一副不知袁天罡在说什么的样子。
“上官大人，可是派人追杀武家武珝了。”秦风看着二人说话着急，于是便问道。
“空口小儿，休得胡言，我一堂堂当朝宰相岂会做这事。来人将他拿下，关入天牢。”
袁天罡见此，对着进来的将士摆摆手。那将士看向上官仪，上官仪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小子，莫要在胡言，否则袁大人也护不了你。”上官仪威胁道。
“你且随我来。”袁天罡拉着上官仪走到一侧，顺便给了秦风一个安心的眼神。
两人站在一侧，嘀咕起来。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叫。许久后，袁天罡对着秦风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上官大人，我有一句话想对大人讲，不知可否。”秦风起身问道。
“说”
秦风走到上官仪身旁，看似靠近上官仪要说话实则举起右手拍在上官仪的后脑勺。
袁天罡证证的看着秦风，实在不知他为何会对这当朝宰相做出这个举动。秦风笑着看着袁天罡，示意他安心。
“哎，袁大人，你何时来的，怎么不支会老夫一声。”上官仪疑惑的说道。
袁天罡看看上官仪，又看看秦风，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袁大人，你怎么了。”
“哦，没事。我等还有事情，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袁天罡拉着秦风走出宰相府。
而身后的上官仪则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离去的二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大街上，袁天罡急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让他忘记一些事情。”秦风轻描淡写的样子，让袁天罡兴奋不已。
“仙术，我这一生的追求，果然没错，真的是仙术。”袁天罡如个孩童办，激动的说道。随后谨慎的看着秦风说道：“你不会要把我的记忆抹除吧，那可不行。”
秦风哭笑不得，对着袁天罡说道：“放心吧，不会的。我还有事，你且替我向程大人道一声谢。”
秦风买下一匹快马，向着文水县疾驰而去。虽然解决了上官仪这个巨头。可是书籍没有恢复平静，看来武珝还有一次危险，很可能是上官仪之前派出的杀手。
秦风心生焦虑，暗暗的祈求道：“千万不要出事，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秦风一路马不停歇，连换数马总算在天亮之时赶回文水县。看着没有任何动静的武府。秦风也放下心来。
天亮之时，秦风将剩余的银子雇了二个个身材强壮会武艺的男子，跟着自己。果然这大小姐不让人省心。竟然自己一个人又出了镇子。秦风赶紧带着二人跟了上去。
武珝走出不远，便有一男子跟在她身后，跟在她后面。秦风见此，大喊一声小心。那男子扭头看去，秦风雇佣的二人。走上前去，便于那男子扭打起来。
“秦大哥，你去哪了。”武珝见是秦风，高兴的跑到秦风身边。
“没去哪，以后可不能自己跑出来了。秦大哥以后可不能再保护你了。”秦风摸摸武珝的头发，虽然知道他是那个日后不择手段的武则天。可还是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那男子被秦风的两个人按在地上，秦风走上前去，伸手按在他的头部。对着二人说道：“好了，你二人可以回去了。已经没有事情了。”
“武珝，秦大哥要走了。若是有缘……再见吧。”秦风挥挥手向着树林里客栈方向跑去。
“秦大哥，你是我的盖世英雄，我要嫁给你。”身后的武珝大声的喊到。
秦风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