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道和尚又说:“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把空空还有方丈带过来。”
花错放下书站起身来:“糟了,我忘记他们了。不知道那个山洞附近有没有蛊人!”
何满拿起一本书说:“那你们要出去就去吧,反正我也不会轻功法术什么的,我就留在这儿看会儿书还安全些。”
“你看得懂这些书吗?”花错白了何满一眼后,跟着有道和尚一起去救人了。
花错的担忧果然没错,等到他们赶到那个山洞的时候,蛊人已经包围了那个地方,可怜的空空无计可施,把花错煮的那一锅汤推翻在蛊人身上,花错连连叹息,急忙将空空从蛊人手中救下。
有道和尚将空空从花错手中接过,花错转身去背起那个红衣小姑娘,他们飘到半空中,才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蛊人攻击。
“不好!”有道和尚大叫一声,原来蛊人们把手伸向了至今为止仍旧昏睡不醒的老方丈。这个时候,花错和有道和尚都没有余力再去救出老方丈了。眼看着这个有趣的老头就要惨遭毒手,花错想到这里,不禁还有些悲伤,却也有心无力。
正当花错有道不知所措之时,一位白衣男子从天而降,面如白玉,眼如清潭,瞳似墨染,天然一副仙家躯骨,自然是仙气飘飘,帅气逼人。
花错正疑惑这人突然出现究竟是何目的,那人却从袖中取出一个乳白色小瓶,口中念念有词,抬眼之际,将瓶中白色粉末撒向空中。
说来也奇怪,白色粉末一沾到蛊人的身体,就变成了紫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还……挺好看的。而那些蛊人一沾到白色粉末就立马倒地,再也闹腾不起来了。
有道和尚深知对方是有不是敌,于是带着空空缓缓落地:“不知是何方神圣用了何种方法竟如此轻而易举地制服了这些蛊人?”
白衣男子勾嘴一笑,好看极了:“不过是些江湖伎俩,等不得大雅之堂,不入君耳。”白衣男子低眉扫了一眼老方丈,又对有道和尚说,“每日三七二两,煎水送服,定当有效。”
说完白衣男子便挥袖而去,连同那些蛊人,也不见了踪影,有道和尚忙到:“你到底是谁?”
空中传来那个白衣男子的声音:“你我若真有缘,他日定当相见,彼时再相结交。”
花错站在有道和尚身边说:“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真是奇怪。”
“他既不愿表明身份,只能令等时机了。”有道和尚望着空地回答到。
花错和有道和尚先把红衣小姑娘还有空空带回了亲王府,然后有道和尚又回到了山洞去把老方丈带回来,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也只能这样做。
虽然白衣男子可不可信还不可知,但是反正亲王府的药堂里确实有三七这味药,反正拿来做实验的是老方丈,花错还是每天煎了药叫何满喂老方丈喝下去,她自己除了煎药,每天还要和何满斗嘴,还要研读“集雅囚书”里那些记录蛊人的书。
“神仙姐姐,”何满一边不情愿地掰开老方丈的嘴灌药,一边抱怨,“为什么要我给老方丈喂药。”
花错把目光从书上移开,瞟了一眼何满,说:“谁让你们两个熟呢?”
何满嘀咕道:“那、那有道和尚跟方丈熟呢!怎么不找他喂去?净欺负我!”
一想到有道和尚这几天这么累,何满还这么说,花错就放下书教训到:“行,那你每天冒着危险去外面大街小巷地找线索啊?”
何满放下手中的药碗,把书重新放到花错手中,讨好着说:“我、我瞎说的嘛……”
花错气呼呼地拿起书:“别磨叽了,快喂!你上次骗我我可要记一辈子,让你喂药,就是对你的惩罚!”
何满不情愿地拿起药碗:“喂了这么多天,这方丈也不见好转,那空脑袋跟中了邪一样,整天发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别号了!”花错打了何满一下,“等我在这个蛊人方面做出重大突破,我们就不用窝在这儿昏天黑地担惊受怕的了。”
“那……神仙姐姐,你看了这么些天了,看出什么名堂没有?”何满凑了过来。
花错摇了摇头:“这些书全是介绍蛊人的,对治疗蛊毒的方法,统统避而不谈。”
“蛊毒该不会是没有解药吧?”
“呸呸呸,别瞎说!喂你的药去!喂完药你去做点饭啊。”
“好好好……神仙姐姐,我现在无聊得很,你给我讲讲这些书里都说了些什么?”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您就跟我说说吧。我是有当医生的天分的,万一这个蛊毒目前真没有解药,说不定您跟我说说,我还能帮着做出解药。”
“就你?切!”
“神仙姐姐……花姐姐……你就跟我说说吧……”
“行行行……被你烦得受不了了都……我给你说一两段吧……蛊人的身体是有毒的,如果正常人被蛊人抓破皮肤,也会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蛊乐,是一种能控制蛊人行为的音乐,奏乐者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思想传达给蛊人,蛊人就会按照奏乐者的想法去做事……”
有道和尚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到了很晚的深夜才回到“集雅囚书”,他一进门,就看见空空和何满躺在地上睡得正香,老方丈和红衣小姑娘一如从前地昏迷不醒,花错……花错像是被人逼着看书看到睡着了一样,趴在桌子上抓着一本书,蜡烛发出微弱的光。
有道和尚轻轻地拿起花错手里的那本书,翻了两三页后,眼神复杂地看着花错,花错突然睁开了眼睛:“啊,有道和尚你回来啦?我说我手这么突然凉凉地,原来是书被拿走了……”花错睡眼惺忪地笑着,“今天有什么发现吗?怎么去了这么大一天?”
沉默。
有道和尚开口:“看到和田奇了。”
“什么?”花错一下子睡意全无,“为什么不把他抓回来?”花错声音太大,吵醒了睡眠本就很浅的何满和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