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仙姐姐!”何满两眼放光,“我可算找到您了!您要是再不来……”
“我要是再不来,你就能赚得盆满金钵了!”花错说着提起何满的钱袋抖了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何满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嘿嘿……我哪能啊……话说神仙姐姐,您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收着大门口都没看见呢?”
“我……”花错故意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我就在你打算着怎么骗你娘的时候趁你不注意进来去找有道和尚了。”
花错提起有道和尚,何满才注意到了站在花错斜后方的有道和尚,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她,自以为很小声地说:“自己搞定了?”
花错拍了拍何满的脑袋:“什么搞定不搞定,你说话就说话,装成这个欠扁的样子干什么?还有,你以为你说话声音很小声吗,都听见了!”她向他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装什么了……”何满倒觉得委屈。
“还有啊,你自己骗人就算了。”花错接着说,“你还拉着佛门弟子空空一起,真是大罪过啊……”
“你又知道了……”
花错这么会不知道?难道花错在何满身上施的法术是白费了的吗?
“出……出家人不打诳语。”空空在一旁开口。
“听到没有,你破坏人家的原则了!”花错指着空空对何满说。
“其实我刚刚想说的是,”空空再一次开口,“贫僧没有乱说话,真的是方丈要见何满施主。”
“什么?”何满脸上的神情跟刚才何婶儿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果然是一家人,“方丈会找我?”
“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好事儿吧……”何满歪着头想了半天,又想问问花错的意见,“神仙姐姐,你怎么说?”
“神仙姐姐?”何满见没人回答,左右看了看——是的,花错又凭空消失了。
就在刚刚,花错抬头看了一眼天,大叫了一声:“不好!”于是立马念动咒语回到了藏经阁。
“好麻烦啊!”花错受不了了,在藏经阁里大声叫唤,“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花错心正烦着,何满的声音却不断地传来:“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你在哪里啊?神仙姐姐,等一下我从方丈那里出来,该怎么找你啊?神仙姐姐,神仙姐姐……”
暴躁使人使人冲动。花错揉着眉心收回了施在何满身上的法术,却不知道,正因为她收回了这个法术,要错过一件天大的事儿。
“空脑袋。”何满眼睛盯着别处,话却是说给空空听的,“你看见神仙姐姐从哪里走的了吗?”
“那位女施主不是用走的。”空空回答得很认真。
“那就是用飞的?”何满神经质地抬头望着天空。
要是这个时候花错还在的话,何满免不了又要吃一顿暴栗。但是花错溜了,只能任由何满自由发挥,他人忍受。
“施主。”有道和尚还是开口了,“方丈在凉亭等着您呢,还是快些去好。”
“真的是找我的啊?”何满对着空空发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空空,快领施主去。”有道和尚吩咐到。
“是。”空空对有道和尚行了一个礼,又转而向何满行礼道,“施主,请随贫僧来。”
“真的是找我的?”何满一脸不可置信地跟在空空身后,有道和尚被冷落在了原地。
按照老规矩,空空把何满带到了凉亭,但是到了一看,凉亭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空脑袋,”何满盯着空荡荡的凉亭,“你们的方丈……该不会是鬼吧?我说呢!怪不得总是听别人说你们方丈又吩咐什么事儿了,却从来没有见过你们方丈的真面目,原来……算了算了,我走了,我不见鬼。”
“施主请留步。”一个中年和尚的声音在何满的身后响起。
何满把手背在身后转过身来一看——眼前站着一个浓眉大眼、喘着粗气的和尚。(记得吗,这个和尚在讲有道和尚的身世的那一集的时候出现过,那时候他还年轻,现在虽然老了,但是因为他那一副大眉毛,使他并不那么显老。)
“方丈请您移步禅院说话。”浓眉大眼的和尚走近一步行礼。
何满仍旧保持着手背在身后的姿势,看了一眼浓眉大眼的和尚,对着空空说:“名堂还挺多?搞什么呢?”
空空说:“不……不知道……”
“嘿,这空脑袋!”何满笑着从空空身边走过。
一处禅院门外。
“劳烦师父带路了。”何满的声音从门外传进院里。
“不麻烦。”是那个浓眉大眼的和尚的声音。
“我直接进去是吧?”何满在发问。
“施主请进。”没等门外的浓眉大眼和尚说话,坐在桌边的老方丈就迫不及待地冲门外喊到。
“施主,方丈请您进去……”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小。
过了一会儿,何满的声音在整个院落里回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方丈,原来住在这里,噫,这么大一座院落呢,我才见识到。”
老方丈淡定地开口:“别装了,老熟人了都,每次你来都装这么一回,有意思吗?”
“嘿嘿,”何满笑着抢过方丈手里的银票,“当然没有数钱有意思了!”
“还给我!”老方丈急了,“抢什么也不能抢钱啊!”
“可是你说什么都能抢的,那……”何满坏笑着从老方丈腰间取出一个琉璃瓶,“这个归我了。”
“不行!”老方丈一把抢过琉璃瓶,“只除了钱和这个,其他的你随便动。”
“真的?”何满看着老方丈的目光随着他的走动而不停地移动,“那……”何满把手伸向一件被朴素包装了的上好瓷器。
老方丈站起身,抱过瓷器:“这种乡间玩意儿你也瞧得上?”
“切!”何满不屑地说,“你就是舍不得!我也知道,我要什么,你都会又理由不给我的,这铁公鸡,财老头。”
老方丈把瓷器抱在怀里看了又看,恋恋不舍地放下它,对何满说:“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何苦每次来我这里都跟我闹这么一回?”
“又不是多大个事儿!”何满笑着说,“开个玩笑有趣一点嘛!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谁受得了你开玩笑?”老方丈拂了拂僧袍,依旧在堆满钱的桌子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