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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花园2

高远用手刨开土堆顶,就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头骨,没有了皮肤和眼珠。

郁轻尘举着相机倒吸了一口冷气,对着土堆飞快的按下快门。

高远把头颅搬下来,继续刨,就发现了一堆骨头,还有些骨头太长,被凶手给敲断了,接着是内脏,“奇怪怎么没有心脏?”高远看着这些内脏说道。

严之刑:“继续。”

高远看着已经到底的土堆无奈的说:“已经到底了,怎么继续?”

严之刑:“地下。”

高远看了一眼,继续刨,突然他碰到了一个硬的东西,清理开泥土后,发现是一个木牌,上面刻着“赎罪”下面有一个心形凹槽,里面填满了泥土。

高远拿起来,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一些沫状的东西混合在泥土里。

高远:“我想,死者的心脏就是这一块土。”

严之刑看着面前这些支离破碎的部分,说:“好了,把这些都带回局里。”

而那个杵着拐杖的老者,在看到木牌后,疯狂的用拐杖击打着地面,仰头痛哭。

时黎洛听到他的哭声,才发现,老者不是不说话,而是他不能说话,于是让高远把纸和笔递给老人。

时黎洛:“老人家,你想说什么,写在纸上告诉我们吧。”

老者拿起笔,颤抖着手在纸上写到,“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时黎洛连忙追问:“老人家,你写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老人挥了挥手,表情不愿再说,然后杵着拐杖慢慢进了房子里。

那个报案的保姆说:“他姓宗,我们都叫他宗叔,是这里的管家。”

“好了,先回去把问题分析清楚。”严之刑说完就提着尸体袋往外走。

回到警局后

严之刑:“把所有的采样送到鉴定科,尸体袋送到我办公室,还有那个木牌里的土也交给鉴定科。”

吩咐完大家就开始工作了,时黎洛到严之刑的办公室,发现果然和高远说的差不多,一黑一白,就连暗门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她的是一个柜子,严之刑的是一个房间。

严之刑:“你们把东西放在解剖台上,然后下楼开会。”

高远送完采样回来,正好看到其他三人从楼梯上下来,沐迟帆对高远说:“去会议室,开会。”

严之刑将所有袋子打开,倒在解剖台上,把空调打开,然后脱下手套洗手,下楼。

会议室

严之刑:“对于这次案件,以及上次的夜市案件,大家有什么看法。”

时黎洛:“从作案手法上来看,这两个案件应该不是出于同一个人的手里。”

高远认同的点了点头:“夜市案件的凶手,和这个案件凶手的手法差太多,这次案件的凶手更加残忍。”

郁轻尘:“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而沐迟帆坐着却格外的安静,只有他微皱的眉头,表明他没有走神。

严之刑又问:“沐迟帆,你是学心理学的,对于这次的案件,你怎么看?”

沐迟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说:“首先,我觉得那个家里的人都很奇怪,家里的保姆那么多,但是她们脸上除了震惊,以及被惊吓到的表情外,就没有其他表情了。其次,那个管家也很奇怪,这种富人家里,怎么会找一个不能说话,腿脚不方便的人当管家?而当那个管家看到,刻有赎罪两个字的木牌时,表情和动作都十分奇怪,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而且他写的东西也表明他知道些什么。最后,我认为她的女儿和他闹翻的时间也不是偶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了这种结果,所以我觉得我们要把骆善惜和宗叔都叫来问问。”

严之刑听完后说:“很好,现在就按照沐迟帆的分析来下手,郁轻尘和沐迟帆,去找陆惜华的女儿骆善惜,务必让她到警局来,高远和时黎洛,再去一次金山园,把宗叔带来,好了,行动。”

沐迟帆问:“那你呢?”

严之刑嘴角勾起一点点弧度:“我?当然是去拼尸体了,要不然,你来?”

“……”

沐迟帆被弄得无话可说,直接站起来就朝外走。

郁轻尘一看,匆忙说了声:“先走了。”然后追在后面喊道:“喂!你等等我啊!”

高远和时黎洛对视一眼后,同时起身说:“我们也走了。”

时黎洛:“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严之刑目送他们离开后,也起身回解剖室,开始他的工作。

十分钟后,严之刑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放下手中的尸块,不紧不慢的脱掉手套后拿出电话接听。

时黎洛:“我们进不去,那些人不给我们开门。”

严之刑说:“知道了,那就回来吧。”

时黎洛:“……”

一回专案组时黎洛和高远就上楼去找严之刑,“让我们去金山园转一圈,是什么意思?”时黎洛说。

严之刑正好完整的,拼好一只手臂,“还能有什么意思,人家不让进,还能强闯?我们是警察,不是强盗。”

时黎洛:“严之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进不去。”

严之刑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之前不确定,现在确定了。”

高远问:“确定了什么?”

“确定了,这个宗叔确实有问题。”严之刑回答道。

一个小时后,沐迟帆和郁轻尘带着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走进来。

郁轻尘看到会议室里只有时黎洛和高远,“我去楼上叫一下老大。”说完就飞一般的上楼了。

严之刑下来后,默默的打量了一下骆善惜,问:“你父亲被杀害,凶手十分残暴分解了他的尸体,我在尽力还原。”

骆善惜说:“这都是他的报应。”

时黎洛不解的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骆善惜的眼神突然变冷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多年前我妈就不会死于非命,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还欠我妈一条命,现在才还,已经很晚了。”

看着骆善惜这样他们都十分好奇,为什么。

严之刑看着骆善惜说:“骆小姐,我们需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