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这儿不和平

凌晨一点

灯火使这条街道明亮如白昼，香气从小吃摊传来，欢声笑语、酒杯碰撞、吞咽声、敲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铁板烧的滋滋声，锅与铲的敲击铛铛声，油炸的啪啪声，它们共同创造出人声鼎沸的街道。

这是这座城最大的一条小吃街，每到晚上十点，各家各户准时开门，整齐的像是不成文的规矩。

有了名气，客人自然源源不断，这对这条街的排污能力是一个重大考验。

就像人们只会看到光一般，没人在意那下水道里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些什么。

一眼看去就使人恶心想吐的肮脏的外表，配合上一直弥漫在里面的臭气以及冰冷的温度，让许多人选择性的遗忘这里。

时不时跑过的一只像是受到惊吓的老鼠，恶心的虫子爬满墙，它们被人类厌恶着，所以不能像猫狗一样露面在外，如果它们偷食被人发现，得到的往往是一声尖叫加上一只占满泥土的鞋。

它们只能在这儿苟活，起码没有生命危险。

远处的通道里时常传来若隐若现的笑声或是痛苦的嚎叫声，这儿不仅仅是这批害虫们的聚集地，同时也是另一批“害虫”的乐园。

再往里走，令人恶心想吐的气味渐渐变淡，直至消失，周围的墙虽然还是很脏，但却比之前好多了。

通道深处有一道铁丝网，在它中间还有道口子，刚好可以让一米八的人类通过，咱们就称它为门好了。

……

……

“啊，该死的垃圾，废物。”门后的一个人大声咒骂着，刚刚锋利的铁丝在他的手上划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他本来只是想弄出一点血而已。

他用舌头去触碰伤口，舔去血迹尽量让疼痛减小，然后……

他舔起劲了。

他砸吧砸吧嘴，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猩血你是真的变态，嘿嘿嘿。”

一个人从下水道走到了铁丝网前，打趣着被称为猩血的男子。

猩血好像因为被人打断了回忆而感到不爽，皱着眉对面前的男人挥了挥手，然后敲了敲面前的木桌。

“要进去就赶紧的，五十诡币。”

面前的人把金黄色的有着尖锐边缘的方型硬币放到木桌上，继续对猩血挑衅着。

“怎么，不爽你就打我骂我啊，嘻嘻嘻。”

猩血并没有理他，那人感到无趣就放过了这位可爱的看门人。

他走后，猩血松了口气。

作为看门人经常要遇到拥有各种各样怪癖的罪人。

刚刚那人不断的挑衅猩血就是为了等他回口或者动手，然后杀了他得到快感。

在自己职务内对他大吼大叫没关系，他不能动手，但要是做了点多余的事儿，百分百会被那人杀死，甚至割下他的头带到【乐园】里和人吹牛。

作为一个没有能力的罪人，猩血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谈，所以他一再小心警惕每个人。

……

……

走进【乐园】，最为突出的就是那用干净石板铺的路面，酒吧、饭店、旅馆等等，设施应有尽有，那边甚至还有个拳击场。

酒吧内部用木头建造，无法用科学角度解释为何存在这么久却没有腐烂。

里面坐着一堆怪人，比如在那边搭讪一个女孩的瘦弱青年，他的兴趣爱好就是把手指插到人的皮肤里感受血肉的温暖。

而那个女孩，则喜欢割下某些东西保存……

他们像是达成共识，走出酒吧后向着某一设施走去……

第二天谁会活着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刚刚那想杀死猩血的人就坐在一个座位上和朋友们聊着天。

事实上他们都在互相警惕着对方，因为谁也不知道笑着笑着会不会突然有人从哪里摸出一把刀子插入自己的喉咙。

在那人群中，打赌赢了的人从对方眼里扣出一颗眼球，吃了下去顺带抿了抿手指，随后用贪婪的眼光看着对方，诱骗他继续这个赌注。

那被抠出眼球的人并没有嚎叫，他强忍着痛苦，身体发抖表情却无比平静，因为他明白嚎叫只会给对方带来更多的乐趣。

新一轮开始了……谁会赢？

这儿就是害虫们的乐园，一个表面血腥无序但内在却有着规则的地方。

这里

不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