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步炮协同作战
阿拉山沙漠军演时刻,一枚哑弹莫名爆炸,伴随着一声毁天灭地的响声,一级下士冷东被卷入像飓风一样的冲击波。
冷东的身体像一片树叶随漫天黄沙飞舞,越飞越高,随后被一道扭曲的光墙吞没。
然后一切安静了,没有了风,没有了黄沙,也没有了太阳。没有了熟知的一切。
那些一起演习的战友也不见了,不管冷东怎样喊,怎样叫,他们就像不在了一样。
冷东摸摸头,摸摸四肢,还好,一样不缺。就是人在这无尽的黑暗和万籁的寂静里好像进入一个无重空间,像一只气球一样飘荡着。
漂浮不久再次落到地面,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变了,好像有人改变了地质面貌,演习时的荒漠群山不见了,进入眼帘的是一片茂密参天的山林。
山坡下响着枪声,枪声让他热血起伏,以为步炮协同作战打响了。他看看身上演习服和帽盔都好好的,证明没有“阵亡”,急急伪装好自己,往下就赶。
冷东去取肩上的突击步枪,才想起刚才在爆炸中脱了手。还好装备还在,为了这次演习背囊里有自购的一张高斯坐标地图,一把手摇发电手电筒,一把便携式滤水器和一些干粮。
还有一只红外夜视望远镜,这可是宝贝,花了不少银子。
但武器丢了也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越往下走,流弹越多,子弹在耳边嗖嗖飞过。许多击在树叶上,雪片一样掉落。
冷东躲进一块石头后面,看到山下的路上停着一辆绿皮卡车,卡车上的药品碎了一地。
车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人。他们所穿的衣服不是演习服,倒像二战鬼子的着装。
“鬼子”躲在车后朝山上射击,山上一道丘陵上趴着一排人露着后脑勺,一枪枪地朝山下打着。
其中一个高喊了一声:“弟兄们给我好好地打,大当家的不会亏了咱们!”
子弹从他们那里飞向山下,和鬼子的子弹在空中相遇,密集地交织成一张火网。
冷东离开大石头又往下冲了几米,那儿躺着一个人,心口被打穿了,血还在汩汩地流。冷东拉下那人肩上的枪,一拉枪栓,里面是颗金黄色的子弹,弹头圆圆的很有分量。
对于熟悉世界各国枪械,每天要打掉三千发子弹的试枪员冷东来说,一眼就能看出这颗子弹属于哪个年代,甚至对生产它的兵工厂也熟记于心。
冷东小声念道:“没错,汉阳造,小股胡子,日本鬼子,二战卡车,现在是抗战时代,我穿越了!”
想起鬼子在中国犯下的罪行冷东就恨得咬牙切齿,抓起汉阳造正想加入战团,看见南面公路上开来三辆坐满鬼子的卡车。
冷东望一望正在酣战的胡子,他们的劣质枪械和不太老练的枪法,只在一开始鬼子没有防备的时候占点便宜。等鬼子反应过来,胡子全神贯注加上地形优势才算打个平手。
所以鬼子的大部队开过来,没有一个人发现。
鬼子的军车越来越近了,再去通知他们已来不及。
冷东握住枪,眼睛在飞快地寻找最佳据点,他要打停鬼子的汽车。
鬼子还有一段距离,这把汉阳造会在射出两百米后因为阻力偏去准头。所以要找的据点不但要射程够,还要是个掩体,因为打死一个鬼子,就会像打掉了马蜂窝,鬼子绝对会一窝蜂地朝他开枪。
斜前方一块光滑的石头,周围长满了大树,再是最理想不过的地方了。冷东几个箭步蹿到跟前,趴下来把枪架在石头上,这时车还没到他的射程之内。
冷东的枪对准第一个鬼子司机,车又行驶了十米,那个鬼子也就多活了一秒钟。冷东扣响了枪,子弹从他左前额穿透颅骨,血飞溅了一玻璃。
鬼子司机一死,军车失去控制,开上了山。车轮才爬到一半,随即翻了。一车的鬼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
这辆车一翻堵住了后面的路,后面几辆卡车纷纷急刹,差点互相撞在一起。
车上许多鬼子在听到枪声时,都看见了开枪的藏身之所,还没跳下车,一枪枪打在冷东周围。
冷东趴得几乎贴到地面,在石头缝里探出一只眼,这一看不打紧,整个人兴奋了,在中间的那辆车旁边站着一个日本军官,像是一个少佐。
鬼子少佐正挥着刀指挥登山,已经有三两个鬼子上来了。冷东缓缓伸出枪瞄准了他的头,此刻的鬼子军官不会想到,在如此强大的火力下,对手还能有还击的机会。
冷东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鬼子少佐捂住脖子向后倒去。冷东高兴的差点喊出来,一兴奋头抬高了一些。就在这时一颗流弹击中石头反弹在他头上,他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就在他趴下去的一瞬间,四眼翻译在大喊:“保护小岛武雄少佐,快撤!”
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意让冷东打了个哆嗦,然后醒了,就像睡了一觉醒了。渐渐,所有记忆又回到脑海,以为还在战斗,把枪抱入怀里,手指头扣住击发器。
天已经很暗了,才发现整座山出奇地安静。胡子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山下也没有了鬼子,连战场也打扫了。
一阵风吹动了草缝,里面夹着的一张纸片飞到面前,冷东捡起来,看不太清是什么,脸上又木木地疼,随手装进了口袋。
冷东扔下枪,摸了一下头,子弹没有伤到骨头,在头上留下一个肉洞,血已经凝固了。
冷东站起来,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山是不能走了,这年代夜晚的山林是狼的天下,且难走还容易迷路。冷东想借着夜色的掩护进入前方的村庄,找一家人家借宿一晚再说。
到了村头,趴在一道丘陵上观察着动静。前面是个打谷场,鬼子把伙房设在这里,锅里是香喷喷的米饭和冒着油花的猪肉炖粉条,香味随风飘来,叫人馋诞欲滴。
鬼子大部分挂了彩,不是头上缠着纱布就是腿上打着石膏,饭吃得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