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说出身份（1）

这个地方，本来满载着凌雪照的愿望，她要离开的愿望，她要自由的愿望。就算不能实现，可是人生有所待，才会有活下去的动力。

这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傻傻抱着比自己还大的各种各样的飞鸟风筝，傻傻地看着它载着自己的心愿，被风吹向远方。

卓林昊面对他们，对他们勾起一个安慰的笑容，“你们不需要自责，这是雪照自己的选择。只要她的心愿实现了，她就是幸福的。而她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在一起。所以，你们可以为她悲伤难过，但也一定要努力幸福的活下去。”

林慕瑶发现，卓林昊变了，以前他虽然也有着难以名状的落寞忧伤，但他对生活，对未来，是有所期待的。而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滩死水，再难起波澜。

神医谷的这一场变故，已经把他生命的意义，生活的动力，生生剥夺了。

卓林昊走近林慕瑶，温柔的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瑶瑶，雪照已经不在了，你是我的妹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他有些犹豫，又有些许期待地问：“有生之年，你会认我这个哥哥吗？”

林慕瑶愣了愣，没有想到事到如今，他还会问这样的问题。其实她虽然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可是在心里，还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哥哥的。不单单是因为血缘的关系，也因为他对自己是真正的关心，因为他是母亲一直思念的孩子。

“哥哥，我永远是你的妹妹！”

“能听到这样一句话，真好！”

敏锐如杜羽桓，自然感觉到了四周的不正常，有人在监视他们，却不是为了伺机而动，取他们的性命。这些人隐于暗处而不动，可能是为了要确定某件事。也可能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做一件必须要做到的事。

卓林昊突然把目光转向杜羽桓：“前一阵子，听江湖传言，说杜兄已经脱离神医谷，那杜兄今日又为何而来？”

杜羽桓眉头微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纵然我已与神医谷在无干系，但师父的教导我却是终身难忘。”

卓林昊目光锐利，紧盯着杜羽桓，“果真如此吗？”

杜羽桓环顾四周，“你既是瑶瑶的哥哥，你问我的问题，我自是要解答，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隔墙有耳，此处虽然一览无余，看不到任何可疑迹象，但也难保不会有所遗漏。”

杜羽桓带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住所，四周寂静得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虽然一切看上去如常，但关键之处皆设有陷阱，若有人闯入或是偷听，他们一定会发觉。当然这只是掩人耳目的，他将要说的话，就是说给那些要听的人听的。而他表现的越神秘，越小心，偷听的人就会越相信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杜羽桓在一旁香炉中不知点了什么香，闻之清新舒爽，让人心情不由轻松下来。杜羽桓做好一切坐下，却没有开口。

良久，看卓林昊已经等不及了，才淡淡问道：“认识这么久，打过那么多回交道，你还是没有认出我吗？”

卓林昊一愣，不由细细打量他，却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