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残酷的事实

广播里传来发往S市的车即将开走的消息，余染莫急了转身就要跑，但那些黑衣人像堵黑墙拦着她，任她哪里也去不得！

“余染莫，我的耐心有限，你考虑清楚后果。”那个声音又淡淡响起，其中的警告之意余染莫听的很清楚。

余染莫咬了咬牙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然后扭转身认命的朝那男人走去。

不近不远的距离却仿佛要了她全部的力气，头昏沉沉的，眼睛也逐渐变得模糊，直到走到那人跟前，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的表情一定很冰冷，她想。

莫旭然面对余染莫一贯都是冷漠到不可一世。

下一秒，一只大掌钳住她的下巴，余染莫感到疼痛，秀眉蹙起。

莫旭然钳着余染莫的下巴，摆动几下，犀利的眼很满意她脸上浮现的窘迫，“什么时候清高自傲的余律师也会低声下去的去求一个卖报人？嗯？”

余染莫身体一颤，瞬间明白了，“你跟踪我？”

“跟踪，啧啧，多难听，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出事。”莫旭然冷冷勾起唇角，没有他的允许，一个他的发泄玩具还想去哪？

余染莫要真了信莫旭然的话那她就太蠢了，“莫旭然，我虽然嫁给你，但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违法……”

“可能你还不了解，在这里，我莫旭然就是法，就是天。”男人说着狂妄的话，或许真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自大。

但是，只要知道莫旭然的，光听到名字就会闻风色变，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余染莫的唇已经没了颜色，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旭然，“你……你不能……这里还有……”

话却没有再说，因为像是印证什么，安检员过来例行查问，江澄目无情绪的报了个名号，那些人顿时吓得变了脸色，连连低头道歉，他们的仓皇与江澄的淡定形成鲜明对比。

同样，也把余染莫最后一抹希望碾碎。

莫旭然眉梢微挑，看着女人没有血色的脸，糟糕的心情稍稍感到好了些，故而，语气也有些柔软，“现在，懂了吗？”

余染莫瘦小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紧紧捏着手中的火车票，她懂，怎么会不懂。

可是，她还是会逃的，为了母亲，她必须逃走。

莫旭然幽深目光落在了她手中，那蓝色纸张莫名让他碍眼，伸手抢过来，余染莫惊恐的要抢回来，“还给我！”

“还给你？做梦！”莫旭然看了看火车票，冷笑一声，“S市？确实是个值得做梦的好地方，可是，这种梦，你余染莫配吗？”

余染莫焦急的脸有了怒意，但是，她却不敢发作，“我……不配，什么都不配，更不配为人……”

三年牢狱教会了她什么是权利压死人。

身上留下的印记让她此生都牢牢记住，她，余染莫，罪不可赦，不配为人。

可是，她也有作为人最起码的责任，就算卑不足道，但她也想为了母亲努力，所以，她才活到今天。

这样软弱卑微的余染莫让莫旭然冒出无名火，从前调查资料里的余染莫是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现在这个女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