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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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何功超便吩咐西门福去扯舢板搭在岸边,此时船距离江岸有一丈远近,西门福正把舢板要往岸边送,白衣妇女身形一跃,飘飘落在前甲板上,接着白衣少年身形一纵也飞身上了船。二人落地脚步十分轻,竟无一点声音,何功超:“真是好俊的轻功,当真是身轻体健,似乳燕穿粱。”

白衣少年上前抱拳施礼道:“船家,我们是母子二人,刚料理完丧事,正要回金陵,麻烦你给我们安排二间干净客房。”

“好呢,二位跟我来。”何功超把两人安排在了右手边末尾两间房中。白衣女子住了右手第二间,正好和那玄空道长门对门。

这白衣女子名叫欧阳静,白衣公子便是他儿子秦文,祖籍正是金陵人,欧阳静的丈夫,是幽州刺史帐下一员将军,姓秦,名达,表字:腾飞,因前日金兵来攻城,秦达领兵御敌。

点起马步三军,二千人,披甲贯带,手使一条丈八银枪,一催坐下千里白龙驹,开城门,兵卒两下摆开阵势,金人队中闪出一将,头带黄毛貂皮裘,身着锁子连环甲,手使一对牛头大铁锤,双腿一夹坐骑,来至两军阵中。

秦达抖丹田一声大喊:“呔!来将通名受死,某家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只见来将大喝道:“我乃是突兀术大将军帐前先锋,耶律楚雄!”

二将各通名姓,耶律楚雄说道:“我大金提兵百万,已经把你们围的水泄不通,还是赶快投降,只要肯归顺我大金,高官得做,富贵有享。”

秦达听了大怒:“自古忠臣不事二主,良女不嫁二夫。今日你我相见,便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快拿命来!。”道罢催坐下马,挺手中枪,直取那耶律楚熊七寸咽喉。耶律楚雄把铁锤往上一架,马打盘旋,二马一错镫,举铁锤搂头便打,两将在阵前战了七十个回合未分胜负,秦达见急切难胜便诈败佯输,虚晃一枪回城便走,耶律楚雄不知是计催马来赶,看看赶的切近,秦达一顿丝缰,白龙驹一个急刹车。此时耶律楚雄举着双锤已经赶到身后,不提防秦达扭回身挺枪便刺,这耶律楚雄跑的急避让不及,这一枪正扎在咽喉上,秦达枪挑耶律楚雄于马下。

金兵见耶律楚雄被秦达刺死,正是鸟无头不飞,这主将一死,金兵大乱,秦达挥兵掩杀过去,正杀的金人丢盔弃甲之时,远远的尘土四起,喊声震天,城楼上刺史伍进忠担心有失赶紧下令鸣金收兵。

秦达听得城楼上鸣金,回转马头带领兵卒退回城中,就把耶律楚雄的人头割下带回,吩咐兵卒用绳子拴住头发,吊在城门楼前。

秦达来到帐前交了令,禀道:“刚才我阵前斩了敌将,正把这些金贼杀的东倒西歪,老令公何故便鸣金!”

刺史伍进忠听了哈哈一笑:“贤侄啊!,我看见东北方向尘土四起,定是金人的援兵杀到,你刚与那耶律楚雄战了七八十个回合,体力耗损。不宜再战,待明日养足了精神在去厮杀不迟。”

且说突兀术听说折了先锋官,遂点起大队人马冲杀过来,此时秦达已经收兵入城去了,只得吩咐手下兵士,把耶律楚雄的尸体抬了去。第二日亲点马军一万,步兵八千,弓兵后随。来到幽州城下摆开阵势,突兀术头戴金冠身披黄金锁子连环铠,坐下嘶风火龙驹。手提金刀,居中而立。左边一字排开十员大将,右手下排开十员大将,众偏将后随。

军前小校来到城门下叫骂:“缩头乌龟,快快出来受死,姓秦的,你爷爷在此!还不出来拜见更待何时。”

秦达在城楼上听见叫骂,血掼瞳仁,怒发冲冠。只是要战,刺史伍进忠见贼势盛大,乃止曰:“今贼人众多,咋们不可力战,只宜坚守待援。”三回五回秦达只要战。刺史劝他不住。看看时将近午,秦达点起本部两千人马,开了城门提枪来到阵前,骂阵小校看见秦达出来,飞也似催马回去了。秦达在后来赶,突兀术在马上看见出来之人正是秦达,恼怒大喝:“就是这匹夫杀我先锋,众将谁去取他首级来!”

只见右边闪出一将,身长一丈,满脸红须。身穿亮银甲,前后膛甲护心镜。手使一根狼牙棒,坐骑青鬃马,大喝道:“小将愿往!”突兀术回头看时,此将正是征南将军完颜红

完颜红催坐下马,倒提狼牙棒,冲上前来将小校接应住,就势挡住秦达,秦达正追赶间,突然看见闪出一员敌将拦住去路,忙兜住丝缰,:“吁!”白龙驹被拉的急了前蹄立起,秦达收住马,提起手中亮银枪直指敌将:“来将通名受死!”

完颜红大喝道:“我乃征南将军,完颜红的便是,匹夫纳命来。”催坐下青鬃马,举手中狼牙棒照头便打,秦达用枪往上一架,当的一声巨向,二将被震得各往后退了两步,秦达觉得手臂隐隐发麻,心里暗道此人臂力过人,不可力站,只可智取,两将枪来棒去战有三十回合,完颜红狼牙棒猛敲猛打,劲沉力猛,秦达枪走轻灵,一时未见胜负,秦达虚晃一枪往后便走,欲要再使出回马枪,只见完颜红,并不追赶,把狼牙棒往马鞍上一横,左手取箭三支,右手搭弓两膀一较劲,嗖的一箭直奔秦达后心,秦达听脑后弓弦响回身一把抄住来箭,正在此时后边一箭早已飞到,直射在秦达咽喉处,紧接着又一箭却射在面门。原来这完颜红,善使连珠箭,每次拉弓同时发出三箭,秦达不知,用手接住了第一支箭,没想到后边紧跟着两箭齐来。刺史伍进忠在城楼上看见秦达中箭,翻到在马下。赶紧传令,帐前偏将徐仁,带一千人马出城接应。

徐仁手使双斧赶忙上前抵住完颜红,手下兵卒把秦达尸体抢回城中,突兀术见完颜红得胜,挥兵直卷过阵来,刺史伍进忠急忙鸣金收兵。徐仁听见城楼上鸣金,此时又被完颜红狼牙棒缠住,眼看突兀术大军掩杀了过来,右手板斧硬接住狼牙棒,左手把板斧往鞍上一挂,从腰间摸出一只飞镖照定完颜红面门射去。完颜红看见徐仁左手一扬,知道有暗器来,赶紧身子往后一仰,避过飞镖,此时徐仁已经催马引兵退入城中,拉起吊桥。

伍进忠折了帐前大将秦达,悲痛不已,一面写表申奏朝廷,一面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金陵秦家。因为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从幽州送信到金陵,只有陆路,快马需要半个月,若是家属从金陵再赶到幽州,在快也得一个月,那时候恐怕秦将军遗体已经腐烂了,刺史伍进忠只得在城中黄土寺,后山选了一块地将其安葬。

秦达的夫人欧阳静带着儿子秦文到幽州祭奠过亡夫,因为心情抑郁,这才大宽转先到岳阳,在岳阳玩了两天,这才来江边搭乘舟楫。

玄空道长早上吃过早饭便在房中打坐,听得外边过道上何功超说话声,起来开了门打一望,正看见欧阳静头戴斗笠,薄纱遮面,身穿白衫,体态娇柔,袅袅飘飘进了房间,看的玄空心潮澎湃,一时情难禁,欲难灭。必要搂住求欢方才遂意。在门口呆望好半天。中午秦文把饭送进房中,欧阳静只不出门。玄空只在过道中游荡,寻思得一机会上前搭讪。

一直到旁晚,秦文把晚饭送进母亲房中,候着欧阳静吃完了,才把碗筷收拾过,再到餐厅,然后自己方才吃饭。玄空吃了饭又站在门口瞭望。王石看见这几日玄空道长总是站在过道里。或者就是站在门口。觉得奇怪便上前抱拳施礼道:“道长最近老是站在过道出神,不知所为何事。”

玄空见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吾道:“房间里闷的紧,我在过道里透透气。”

“那你透气!,晚辈不打搅了。”王石自回房去歇息去了。

玄空正在门口望呢,却看见欧阳静开了房门出来,手里提着便桶,径直往茅厕去了。玄空赶紧跟到茅厕门边,欧阳静在里边把便桶倒了,用水刷了刷,手里提着便桶开了门出来,却好看见玄空道长正立在门口,满面堆笑的看着自己。欧阳静赶忙低头就要走,玄空便把身子来挡住,欧阳静往左走,他便把身子往左挡,欧阳静往右走,他便把身子往右挡。

欧阳静粉面生嗔,怒目横眉说道:“你这道长,是何道理,拦住去路意欲何为?”

“小娘子,莫要生气,看你这一身镐素,必是死了丈夫,新寡寂寞,贫道与你有缘,今日就请娘子去我房中一叙寂寥。”

欧阳静听了大怒道:“你这妖道,怎么不守清规,竟在这里勾引良家女子。真是毫无廉耻!有辱道门。还不快让开!”

玄空被欧阳静一顿臭骂,也不生气,依然笑嘻嘻的:“小娘子不但人物风流,这张小嘴巴也真是伶俐,待贫道好好的亲亲。”说着就要上来搂抱。

就在此时秦文听见吵闹声从房里出来,看见道长正拦住母亲无礼,大喝道:“贼道!不得无礼。”玄空见后边房门开处一白衣少年从房里出来大声道:“小子,不关你的事闪一边去。”

这时,王石和张成富早已听见外面嚷闹,也出来看,却是玄空道长在和白衣少年母子争吵。王石赶忙上前中间隔开问明缘由,这玄空道长自知理亏退回房中去了。

白衣女子施礼谢过王石:“多谢公子仗义直言。”

王石抱拳回礼,又劝慰了几句,各自回房去了。夜里何功超把船泊在了洞庭湖河口边,睡到半夜何功超走到王石房间门口敲门道:“王公子!王公子!快起来!”王石躺在床上听见有人喊他,翻身起来开了房门,只见何功超神情惊慌的说道:“你快看,岸边好像有一队人,往这边来了,手里拿着刀。”王石赶紧走到甲板上,举目望岸边一看,只见一队人,一手持火把,一手拿着刀剑。正往这边来。约莫有三十多人,为头一条大汉,在火把的照耀下,浑身短黑,手使一对判官笔带着从人走到船边停下,开口大喝:“个老子的,船上的人听着,你们上面有个六尺身材,右边脸上有寸长一道白印子的汉子快出来受死。”

王石高声说道:“你要找的人就是我,鄙人叫王石,阁下可通姓名。”

短黑汉子,把手里判官笔往前一指:“个老子,你给老子听好了,我就是铁索帮,立地金刚铁头孔目。听荆州分舵飞鸽传书,说你用箭射瞎了浪里刀吴守义左眼。又打死了荆州分舵云里金刚水上漂严路长,可有此事!”

王石一抱拳:“确有此事,那也是逼不得已。我自在江中行船,他们要来招我,我也没办法。只得还请海量包涵!”

孔目听了哈哈大笑:“个老子!包涵,你说的轻巧,吃根灯草,我帮中连折两人,一死一伤。帮主已经下令让我务必取你人头。要不然咋们铁索帮,还在长江上混的下去?”说完从岸边纵身跳上船来,落在前甲板上,直挺判官笔二龙出洞,奔王石左右云门穴,王石早就听圆慧禅师讲过,这铁头孔目练过纯阳童子功,一般拳脚刀枪都不能伤他分豪。若是不能找到他气门那就不能胜他,唯有火枪才能射死他。可是急切里哪里又去找火枪,从家里出来时没有置办。现在如何是好。只得左右躲闪这孔目一对判官笔越使越快,挑,刺,撩,戳招招只本咽喉。看看有些招架不住,急忙右手一按机括,左手袖子里一只袖箭直射向孔目胸口,只见孔目不闪不避,袖箭嗖的一声打在孔目胸口,接着掉在地上,孔目跟没事人一样。边打边说:“个老子!有什么暗器尽管招呼过来,看你爷爷怕也不怕。”手里的两只判官笔使的更紧了。犹如一团黑光把王石笼罩在中心,王石施展伏虎罗汉拳腾挪闪躲,拳去笔来,杀了五十多个回合,岸边的帮众高声喝彩,呼喝连天。张成富正要挺枪来助战,王石喝道:“你别过来,”王石知道张成富和孔目的功夫差的太多,对付几个小喽啰,还能凑合。要是跟孔目一交手准没命。

两人又打了几十个回合,孔目渐渐力乏,招法慢了下来,王石窥见破绽,一掌打在孔目后心,只见孔目一点事都没有,哈哈一笑道:“个老子!给你爷爷锤背,来来来,继续在帮老子锤锤,哈哈哈。”王石心里暗道:“这铁头孔目,真是名不虚传。一身童子功刀枪不入。却怎么好。”正为难,猛然想到,虽然说他刀枪不入,但是手足关节,只要使得力大一样还是可以掰断的吧。圆慧禅师还教过一套卸骨术,此时不就正好派上用场!

交战多时孔目已经力乏,招势比先前慢了很多。这时候孔目举右手判官笔刺向王石面门,左手笔直刺气海,王石右脚向左前斜跨一步,头向外摆开,身形向左扭回身,此时孔目双笔刺空,王石右手一把抓住孔目的右手碗向右旋拧,接着左脚向右上步,此时王石就已经在孔目背后了,右手拉着孔目右手腕向右带,左拳猛砸孔目的肘关节,只听咔嚓,一声,铁头孔目嘴里一声惨叫:“啊呀!个老子,右手断了!”

此时孔目右手肘关节被击断,疼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滚,丹田里一股元气早泄了。王石右手依然拉着孔目的断臂。孔目稍有一点动弹就痛的当不得,张成富看见王石已经制服了铁头孔目,担心他会一时心慈放了他,从过道门口挺铁枪托地跳出来,望那后心一枪扎了进去。噗呲!鲜血喷了王石一裤子都是。:“你这是干嘛,他都已经被制服了,还杀他做什么。”王石埋怨道。

张成富抽出大铁枪,:“我就是怕你心慈放他回去,正是放虎容易,擒虎难!”王石见他这么说也没在说什么,岸上的帮众见舵主已死,发声喊都跑了。王石抬步往过道走去说道:“人是你杀的,你把尸体扔河里,在把甲板上的血洗了。我先去屋里睡会,真的累了。”

张成富把铁枪往过道壁上一顿,正要去拖孔目的尸体,何功超和西门福走去甲板把尸体丢进了水里。章山拿了一个拖把,提着水桶自去清洗去了。何功超说道:“这一趟船走得,尽收拾死尸了。”

夜里王石和铁头孔目打斗的时候玄空开门出来在过道看了会,就进去了。秦文本想出来助战,又担心铁索帮的人会报复,所以刚跨出房门又退回屋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从屋里出来吃早饭,秦文先用碗打了一碗粥,又用碗捡了几个馒头,咸菜,用篮子提着送进欧阳静房间,王石说道:“这孩子真是孝顺”。想想自己的娘已经不在人世了,感慨道:“子欲养而亲不在,真是痛苦啊。”

在一旁的玄空道长接口道:“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老娘嘛。说完哈哈哈大笑。”

王石赶忙抱拳道:“道长,还是不要出此戏虐之言。若是被他听见又要一场闹。”

不一会秦文送了饭回来,把碗筷收拾了,自己才坐下来吃饭,王石自在甲板上瞭望江景。

到晚船泊在EZ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西门福把舢板搭在岸上,提着篮子往下走,王石问道:“你这是上哪里去,要进城吗。”西门福提着篮子走上码头回身道:“船上的盐巴完了,米也不多了,去上面买点盐,叫米铺送几袋米来。”王石正要下船,冯,程二人从过道走出来,道:“王兄弟,莫出去乱走,免得惹事,这EZ也有那铁索帮分舵。”

王石回身抱拳道:“兄台说的是。免得被他帮中人认出,少不得又要生出一场是非。”说完便走回自己房中去了。张成富躺在船上道:“每天就是吃了睡,真是闲出鸟来。真想去岸上走走,看看这方风土人情。”

“你就别说了,本来刚才刚要上岸去,结果被冯,程二人出来看见,说是这里有铁索帮分舵,要是被帮众认出来,少不得又有一场厮杀。我只得回来睡觉了。”

两人正在屋里闲聊,却听见过道那边有些吵嚷。张成富就要去看,王石便道,肯定又是那玄空道长跟欧阳静母子在争执。

上次被欧阳静闹了一场没趣,玄空老实了几天,今天刚从前甲板上看了会江景,准备回房间,却见欧阳静,提着便桶往茅厕去,看的心里痒痒的。又控制不住,欧阳静身穿一身白纱,袅娜多姿,款移莲步,如弱柳迎风,撩拨的玄空心如鹿撞,犹如火烧。便又跟到茅厕边堵住欧阳静满脸笑嘻嘻的道:“小娘子,真是有缘啊,今天又在这里遇见了。”

“是啊,这茅厕边遇见只把苍蝇,臭虫,也没什么稀奇。”欧阳静斜着脸说道

“小娘子这张嘴巴总是不饶人,不知道这功夫是不是也像嘴巴一样厉害。”玄空道长说着便伸手来抓欧阳静的左手。欧阳静把便桶一掼,朝着玄空前胸袭了过来。玄空赶紧用佛尘向外一挡,把个便桶打得粉碎,这时秦文在房中听见响声开门出来,见玄空正在调戏母亲。一招仙人指路攻向玄空人迎穴。玄空,见打碎了便桶,正有些觉得面上过意不去,却见秦文右手箭指直击人迎穴,向后一撤步本想一掌打在秦文玉堂穴上,又顾虑了一下。只是用手轻轻拨开来招,秦文一连攻了十几招,却连玄空的衣服都没碰着一下。在一旁的欧阳静,早看出玄空武艺高强,秦文不是他的对手。把儿子叫回了房中。王石听见打斗开了门来看,看见秦文打了几路拳法,玄空只是轻轻松松的用手左右拨开。

便走上前来把玄空道长劝进屋里去了,第二日早上船从EZ码头继续顺流而下,行出了五六十里水路,但见两边山高林密,时有鸟鸣,猿啼之声,何功超面色凝重,紧盯着水面。不一会前边划过一条大船,船上人个个赤膊短裤,手持利刃,林立船上,只见船头立着一条大汉身长丈二,手里提着一对铁锤,每只重五十斤,此人便是铁索帮托地金刚赛太岁,华勇。这华勇也是接到了帮主飞鸽传书说有一艘红色江船,上有一汉,打死了立地金刚铁头孔目,又打死了云里金刚水上漂严路长,还伤了江口分舵浪里刀吴守义,让他务必在EZ截住他,此人名叫王石,身高六尺,右脸上有一块白色的巴印子。所以这赛太岁华勇早早的就带着帮众在EZ前面荒芜人烟的断魂崖下等着。

正等的焦急就看见王石他们的船顺流而下,命令帮众赶紧扔过钩子搭住,赛太岁跳过船来,其余帮众也都持刀跳了过来。王石早已看见,怕伤及无辜,因为船上人这么多,自己一时被赛太岁华勇缠着如何顾得过来,不如把他们引到岸边,王石便指着赛太岁华勇道:“有种就和我去岸上一较高低。人是我杀的,不关他们的事。”

赛太岁华勇,看了看王石,心里很是不屑一顾,:“哈哈哈!好!就陪你上岸去玩玩。”吩咐帮众把船靠在岸边,下了锚,帮众不会轻功,把舢板搭在船上下到岸边,赛太岁华勇只一跃,便落在岸上。王石也不会轻功,只能从舢板上走下去。铁索帮,众人哈哈大笑。一边恭维赛太岁华勇。一边就调笑王石。

何功超和几个船工,以及张成富都在船上观看,暗暗的捏着一把汗,这赛太岁华勇,身高一丈二,王石相比之下简直就像一个半大孩子。这华勇还手里拿着两把大铁锤,王石只是空手,这看上去简直就是不对称的较量,在身形和力量上王石显得更加瘦弱矮小,而这托地金刚赛太岁华勇却是膀粗腰圆。一条胳膊就比王石的腰还粗。赛太岁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来来,我站在这里先让你打三招,我不躲不闪,你能把我打退一步,便算你赢!哈哈哈!”两边的帮众道:“舵主,你就是让他十招,也没用。哈哈哈、!”

王石望着长得像铁塔一般的华勇,心里暗道:“这托地金刚真是名不虚传。”说道:“我也不需要你让,那个铁头孔目一身童子功刀枪不入,还不是被我打死了嘛。你虽然长的五大三粗,毕竟也经不住刀砍斧剁。别废话,进招吧。”这时候围在旁边的一个十七八岁喽啰,从腰里拔出一把尺长短刀从王石背后窜了过来。船上张成富正趴在窗子上看,吓得惊呼:“小心背后。”

王石早就听见身后脚步声响,接着听见张成富在船上喊,知道后边有人暗算,候来人走近,这个喽啰,也是刚加入铁索帮,想在舵主和众人面前显露,趁着王石正背对着自己跟华勇说话之时,拨出腰间短刀从后偷袭过来,看看走近王石身后,把尖刀直往后心里戳。王石只是一矮身形腰往后扭,一招犀牛望月,右手一拳打在他小腹上,顿时肚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声。满口鲜血喷出,往后便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两眼一翻白死了。

王石轻蔑的看了看周围的铁索帮众人:“这么不经打,才打一拳就死了,你们这些草包还有谁要来偷袭的,尽管来,不过下场会比他死的更惨!”

这些帮众默不作声,华勇看见王石在他面前打死了一个喽啰,恼羞成怒,手舞双锤劈头就砸,王石只是左躲右闪,这华勇身体长大,手脚比王石长很多,王石一时间根本无法近身。只有挨打的份,左右上下跳来跳去。被华勇赶着转了好几圈,华勇一边打一边嘴里大声吼道:“哈哈哈!,你小子别跑啊,你这跑来跑去,算不得好汉,你要是打不赢就赶快认输,给我跪下叫爷爷,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王石虽然一时在功夫上占不到便宜,嘴巴上可不能输了气势,回嘴道:“孙子,你这是追着你爷爷要糖吃呢。乖孙儿。来呀乖孙儿,你要是追上爷爷我,就给你吃糖。”两人一前一后,在岸边转来转去,华勇虽然身长力大,两个铁锤招沉力猛,但是却不及王石灵便,王石也被他双锤封住,一时近身不得,打了好一阵子,众人都在笑王石像猴子一样被华勇追的满地跑,这时候王石突然停住不跑了,华勇举锤便砸,只听噗呲一声,一锤子下去把一个人脑袋打的稀烂倒在地上,立时就死了,华勇以为是把王石砸死了,正要大笑,却见王石已经闪身在旁边满面嬉笑。原来王石看见华勇追的有些神思涣散,便停在一个帮众面前,华勇以为机会来了一铁锤砸下去,王石往旁一闪身把这个帮众一把拉了过来。刚好华勇的铁锤砸到,可怜这个喽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被华勇的大铁锤把脑袋砸成泥浆。其余帮众见了,赶紧往后退避的远远的,生怕被华勇的铁锤砸到。

华勇见这一锤没把王石砸死,倒把自己帮中弟兄打死了,气就不打一处来,提起双锤又是一通猛追猛打,王石看看华勇此时已经累的有些神疲乏力了,见他双锤一个双峰掼耳,赶紧往下一蹲身,一个垫步闪进华勇怀中,此时华勇双锤打了个空,收招不及,双锤相碰,当的一声响,震的周围众人耳心里生疼。王石趁着这个空档抢入华勇怀中使出浑身之劲,双足内扣,运丹田之真气,汇于右掌,使出一招单掌推碑,猛击在华勇的胸口膻中穴上,只见华勇一踉踉跄跄,直往后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嘴里喘了几口粗气:“哈哈哈哈!好小子,这一掌可真够味!”说完从沙地上站了起来,挥舞双锤又攻了过来,王石一下子心里像悬了一块石头,这可是使出了全身的气力,居然没把他打死。下一步怎么办。这下可如何取胜,两下又打过了五十个回合。

华勇心里暗自寻思:上次被王石抢入怀中挨了一掌,差点没被震死,现在只宜紧守门户,所以双锤出招更加谨慎,看看时已过午,两人均已经战的力乏,华勇突然停下脚步不追了,喘着气:“哈哈哈!,小子果然有两下子,难怪他二人都死在了你手上。你我二人都已经累了,不若吃过午饭休息休息,下午过了未时在战如果。”

王石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行啊,你说休息就休息会吧,”说着话便转身上船去了,进到餐厅:“快拿饭来吃,快饿死了。”

西门福笑着说:“都看你们打架去了,谁还记得做饭,我这就去淘米。”

张成富和何功超也围了过来,张成富道:“这个什么赛太岁,比搅屎棍身材还要高大,武功又好,我看咋们还是趁他这会回船上吃饭去了,赶紧溜吧。”

“你说的轻巧,能溜得掉?”何功超忧郁的看着王石。

这时候秦文和欧阳静走进了餐厅,欧阳静说道:“刚才我在船上看你和那赛太岁,打斗,你们两人各有长处,便是打到明天都难分胜负。”

“不知大姐可有什么好计胜他!”王石抱拳施礼

欧阳静微微欠身还了一礼,:“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王石沉思良久,众人都坐在餐厅看王石唉声叹气。冯来福说道:“王兄弟,我们众人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你若是输了,大家都难逃活命,你可不能输啊!”

程光摇摇头:“这铁索帮连折了两个头领,浪里刀又被伤了左眼,如何会善罢干休。若是在打死了这托地金刚赛太岁华勇,后边就还剩下一个钻海金刚,泥里鳅桂四毛。这人阴险狡诈,其貌不扬,常常在市井之中趁人不备突然出手,防不胜防。”

“他后面还有一个巡江夜叉呢,要论阴险狡诈,恐怕江湖上找不出来第二人。”玄空说着话也走了进来。欧阳静见玄空走进餐厅,立马起身从餐厅出去了。玄空还怔怔的看着门外欧阳静的背影。王石起身抱拳施礼:“玄空道长可有取胜之法。”

玄空听见王石说话这才回身过来,坐下,摸了摸颌下青须:“这赛太岁华勇,用的招法并非中原武功。招沉力猛,十分刚劲。”

这会儿,饭也做好了,西门福把米饭端过来,王石去盛了一碗米饭,就着红烧鱼下饭,吃了,回客房躺下,正朦胧中,听见岸边华勇在哪里叫道:“哈哈哈!姓王的快出来!快出来!和我见个高低。”

王石听的是那华勇的声音,从床上起来,用湿布抹了抹脸,觉得清爽了不少,从舢板上走上岸来,王石倒背着双手:“请吧!”

华勇挥舞双锤上下翻飞,搅起一阵黑光,王石只是闪躲避让,又斗了五十多个回合,看看华勇双锤招法没有刚才那么快捷了。王石趁着华勇搂头一锤劈空,猛然间抬起左手,右手在左手肘上一按机括,一支袖箭奔着华勇面门早到,只见华勇往后便倒,避过袖箭,接着在地上一个乌龙绞柱,一跃而起,双锤流星赶月,前后交替直奔王石砸了过来。王石眼看被他躲过了这一件箭,华勇的招式又猛烈起来,突然他抬头看见岸边不远处有一片树林。颗颗大树参天而立,顿时心里有了注意,便一路往树林中退,华勇只顾挥舞铁锤猛追猛打,嘴里说道:“哈哈哈!我看你往哪里躲。”

一前一后两人打进了树林,这时候华勇右手一锤劈向王石顶门,王石一个垫步闪身躲在了大树背后,华勇往前来赶,只见王石迅速转到树后,回走至华勇的身后,看这傻大个子,还探着脑袋在前面四处张看,王石忍不住想笑,不敢耽搁,赶紧举起左手对着华勇屁股上就是一箭,基本上是贴在屁股上射的,这袖箭扎得很深,直射到骨头上去了,王石哈哈大笑:“傻大个子,来打我呀。”此时王石想戏耍他一翻,故而只射屁股,没射后心。

华勇正往前探着头张看,突然屁股上挨了这么一火舌。疼的龇牙咧嘴:“哈哈哈!你小子真可以啊。敢偷袭我,看我不一锤子打爆你的头。”扭回身子又来找王石,王石早已藏到树后去了,和他玩了一会,王石看见华勇正气急败坏的在这颗树后看看,在那颗树后望望,快速的摸到华勇身后,对着他后脖颈子就是一箭,距离近威力大,直射的从前面穿了出去。华勇双手扣着脖子,嘴里不停的往外喷血。接着一头栽倒在地上。王石疲惫的走出林子,那些个铁索帮的帮众,手里提着大刀,跃跃欲试,王石一瞪眼:“不怕死的就来,你们那个什么赛太岁,被我杀死在林子里了,你们快去给他收尸吧。”这些帮众将信将疑的都往林子里去了。

王石走上船来,何功超和几个船工都围了过来,众人七嘴八舌的问:“你把那个华勇打死了?”王石看着一脸疑惑的冯来福和程光,又看看张成富,和何功超,:“打死了,把我累坏了。马上开船,不要耽搁。走!”

王石说完就回自己房间去了,一头倒在床上,回想刚才,在背后用袖箭对着华勇脖颈子射去的时候,心里真是不忍心。他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那种眼神真可怕。哎!不禁叹了口气。

何功超把锚拉了起来,收了舢板,把船撑到江心,吕狗子在后边掌着船舵,大船快速的在江面上,一路向下飞奔而去。

到旁晚时候把船泊在了黄石码头。一夜无事,第二天吃过早饭船继续顺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