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正式离婚
经过几个月的冷战,我俩分床而睡,有时想让思军到我房间来睡,可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的我真想找个人大发一顿脾气,也好发泄一下我这么长时间的压抑,没有爱情的婚姻真是一种折磨。
快过元旦了,思军说他的单位开始忙了,每天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我们见面的次数更少了,早上没等我起床他就走了,晚上我睡着了他才回来。
我以为他真的很忙,这样身体会受不了,到了晚上,我不睡觉一直等他回来后,帮他洗脚、洗衣服,就是想让他能多点时间休息。
渐渐地我发现,每次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上面都有淡淡的香水味,家里没有香水,我以为他在单位喷的香水,因为他在单位会经常的接待外来客户,身上喷点香水也是对客人的尊重。
可是有一天,我在他的衬衣上发现了女人的口红印渍,这让我想起了他的香水味,难道他对我说的每天都很忙,又去忙那个叫‘杨花瓶’的女人去了?
我决定打他单位的电话探听一下虚实,拿起电话的那一刻,我还在安慰自己: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听说‘杨花瓶’找了个南方人,跟着那个男人走了,连房子都卖了,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回来了,思军和她已经断了联系,口红和香水味就不会是她的了。
“喂!你好,我是外贸公司的小邢,请问你有什么事情?”邢老四有礼貌地问道,他没有注意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我估计他要是看了也不敢接我的电话,上次的事情还没了结呢?一直担心思军知道找他的后账。
“小四,我是嫂子啊!你别挂电话,也别害怕,我就是问你一件事,你们单位现在忙吗?”
“忙?……还是不忙啊?”邢老四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说?原因是他没弄明白我到底什么意思?是说忙好?还是不忙好?
“没事的,小四,你就实话实说,嫂子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们忙不忙,我想和你师傅想回四村的舅舅家呆几天。”
“哦!是这样啊!嫂子,你吓死我了,这一天天的,快让你们整出病了。嫂子,你俩去吧!我们单位今年一点都不忙,除了预定的产量全部收回来外,再没有其他的创收了。”
“哦!好,谢谢你啊!小四,等有时间了,带着你对象来家玩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客气地说道,怕他心里有压力,他和三个哥哥不一样,没有闯世劲。
我越想越生气,自‘杨花瓶’走后,思军又找别的女人了,他无视我这个合法妻子,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乞丐住在他家?冻不死、饿不死就行?
不行,我每天都生活在他的谎言中,不能和他再这样生活下去了?那样对他和我今后都没有好处,一个人憋屈地活一辈子,那不叫真爱,今天必须要做个了断了。
想到这,我鼓足了勇气,穿上衣服就去单位找他,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冒失,可心里这股火实在是熄不下去。
第一次去单位,还找不到他的办公室,只好见一个问一个,碰巧看到了邢老四,邢老四以为我来找思军回四村的,热情地领着去思军办公室。
他们单位的人听说我来了,都好奇地来看我,我知道他们都在看什么?一:我是第一次来单位,有的人还没见过我。二:是我的左腿给我减了分。
思军看见我来了,像接待贵宾一样招待了我,可一关上办公室的门,他的脸一下子变的非常难看,一再质问我来干什么?
看到他对我的态度,我火冒三丈,如果他一直是笑脸相迎,说不定我还不会说是来找你离婚的。
“思军,咱俩离婚吧!我考虑很长时间了,这样的婚姻再走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还不如离婚了,彼此双方都解放自己。”
思军的脸已经扭曲了,他没想到我能提出离婚?而且是找到他的单位来离婚,他咬着牙生气地说:“走,咱俩现在就去,我就不相信和你离婚了,我就再也找不到别的女人了?”
思军终于接受不了我提出的离婚,和我到镇政府办理离婚手续,(就是因为这次离婚,给我以后的犯罪带来巨大的影响)手续办理的很顺利,办事员就问了一句话:“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好好协商一下?”
我俩一再表示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办事员‘啪’的一下就把公章盖上了,比在菜市场买菜还快。
办完离婚手续出了大门ロ,我俩各自拿着一个绿本,谁都没看一眼,思军没有一丁点的挽留我的意思,我非常生气,自己到劳务市场找个出租车,到家里拉我的东西。
我有意慢条斯理地收拾着结婚带来的嫁妆,哪怕思军现在说让我等几天再走,我也会顺坡下驴再等几天,因为我感觉有好多话还没和他说。
我这些东西不能送到娘家,让他们知道了就会出大事,我想到了同班同学,她现在镇上开了家旅店,就送到她那里,如果有可能和思军和好了,再拉回来也不迟。
那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出息,把东西送完后,又回到了思军家。
其实我知道,我俩不能分开的原因,都是为了双方的父母。双方的老人岁数都大了,如果听说我们离婚的事,肯定会接受不了。
说心里话,我自己本身也没有想要真的离婚,不管怎样,进一家不容易,再找一家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他真能回心转意,我还会和他好好过日子的,他已经是离过一次婚的人,对这次的婚姻一定会更加珍惜的。
可恰恰相反,思军对我的做法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无所谓,世上妈只有一个,这媳妇可是到哪都能找到,天下漂亮女人多的是。”
我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喜欢过我吗?其实,我问这句话是毫无意义的,如果他喜欢我也不能到现在这地步。
他‘哼’一声,轻蔑地说:“刚开始喜欢,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什么了,你们女人都是一样的,新鲜过了就不在新鲜了。”
这是说的人话吗?他拿女人当海鲜了?过几天就不新鲜了?我的心凉透了,我在他的人生旅途中,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算算我俩结婚才刚刚一年,原想相伴一生的婚姻,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婚姻的失败,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虽然没有像古代女子那样每天足不出户,但也没有做过有失原则的事?生活再苦、再累我能接受,但在感情这方面上我接受不了。
我想挽回这种状况,毕竟他是我一生中爱过的人,可无论我如何的努力,都没有改变他那颗冰冷的心。
思军到了半夜一点还没有回家,我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他给我第一个家。
那时的通讯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可家里有电话,打一个过来也好叫人放心啊!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准备到他附近的邢老四家问问。
冬天的夜晚冷风刺骨,刚才着急出来,也没戴帽子,耳朵ー会儿就冻麻木了,我都不敢用手摸,就怕不小心给碰掉了。
邢老四自己租了一间房,听到敲门声,急匆匆地拿着衣服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我问他:“今天看到你师傅没有?”
他说:“看到了,我们晚上一起下的班,可他没回家就不知道去哪了?这么晚还不回家?你俩吵架了吗?”
“没吵架,他可能出去办事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和思军离婚的事没告诉他,就是担心他岁数小,说话不经过大脑。
“不会,镇子这么小,有事情咱们早就知道了,放心吧!你回去睡觉吧!”邢老四关心地说,因为他看我在风中瑟瑟发抖。
“没事,我想到别人家看看,实在是不放心,以前他也回来的晚,可这次太晚了,回去我也睡不着,就去问问吧!”
“那我陪你去,这大半夜的你自己也不行啊!"邢老四说着就和我一起去找思军。
一路上,我们没有话,邢老四看出我的心情不好,也不好再问什么?该问的地方都问了,还是没有人知道思军在哪?
天亮之前是一片黑暗,我的心里比天还要黑暗,看不到一丝的曙光,白天刚和思军把离婚手续办了,他晚上就不回家,我怕他出什么事?
“你昨晚都到哪找我了?精神病啊!找我干嘛?”见到思军是第二天晚上的八点钟,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了。
我因为昨晚冻得现在身体还在发抖,听到骂声,心里更是委屈,我这不是关心他吗?
“你以后在我家能呆就呆,不能呆就走,你知不知道?今天全单位的人都在问我昨晚去哪了?我就明告诉你,去老情人那里过夜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咱俩现在已经离婚了,你也管不着我了。”思军恶狠狠地说道。
我的心里隐隐作痛,现在我们是离婚了,可他在我面前这么冠冕堂皇地说这话,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女人能给男人戴‘绿帽子’,男人一样就能给女人围‘绿纱巾’,我的‘绿纱巾’已经不知道围了多少年了。
以思军说这件事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他在‘杨花瓶’走之后又找了一个,就像是磨刀之人擦破点皮------经常的事,我还傻乎乎的满以为他能改变思想对我好呢?
“不用你说话这么难听,不用你撵我,过了年我就走,离你远远的,让你再也看不到我。“我也生气地对思军喊道,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